—“你跟那个姑娘在谈恋爱？”
——“没有，只是好朋友而已。”
“明白了。妈妈不是禁止你谈恋爱，我想说的是，恋爱跟结婚是不一样的。”
“知道了知道了。”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
后面的内容没再听清，我站在原地，突然庆幸没有跟他告白。
恋爱跟结婚是不一样的。
我这样糟糕的人，怎么配喜欢那么美好的曾泽铭。
也幸好，他从来不知道我的心意。
9
考研上岸后，我决定去山区支教。
妈妈知道后，大骂我脑子有病，她说：“你还不如当初冻死在路边，省得我操那么多心。”
我平静地挂掉电话。
第二个骂我脑子有病的是方诗瑶，她抱着我哭，鼻涕眼泪抹了我一身。
她说，楠歌，你不在，就没有人陪我吃饭逛街了。
她说，去大山里多危险啊，万一你被坏人欺负了我要怎么去帮你，你能不能不要去了。
我的心里酸酸的，好像吞了一颗酸杏，脸上却越发笑得夸张：“我是去支教，不是被卖进大山里。”
曾泽铭知道我要去支教没什么反应，反而拉着我去山上看风景。
山路上全是杂草树木，鸟儿藏在树叶间欢快地鸣叫着，跟喧嚣的城市比起来，这里就像是童话世界。
他把车停在路边，他问我，楠歌，你为什么要去支教。
我没有回答。
他说，楠歌，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一个女孩子很多年。
我还是没有说话。
他忽然大半个身体从驾驶座倾过来，手掌禁锢我的脸迫使我跟他对视，然后，像不甘的小兽狠狠咬了过来。
我瞪大眼，看他闭着双眼辗转在我的唇上。
风很大，沙尘吹进了我的眼睛里。
曾泽铭抹掉了我的眼泪，他问我是不是也喜欢他。
他问我能不能不要去支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