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丑事?”
阿史那铎耿直地回答。
侍卫摸着薄须,望了眼御花园方向。
“皇上诸多后妃中,娘娘年纪最小,偏她无宠。深宫寂寞,可别逼咱闹出什么掉脑袋的事儿。”
他说完,瞧了眼阿史那铎。
“不是咱,只有你。”
阿史那铎常常入宫,他与婕妤熟识不算秘密。
自武后一朝,后妃与外臣的来往在宫里不鲜见,无人没事找事四处嚼舌根去得罪纪尚书。
阿史那铎红了脸,不吱声。
师父命他好好保护娘娘,他必得照顾周全。
不止是娘娘的安危或是身子骨舒不舒爽,娘娘刚刚及笄,心性小孩子一样,不能由她在宫里玩心过重闯出祸。
回忆起纪安宁适才半醉半醒说的话,以及轻轻擦过他面颊的红唇,阿史那铎耳根微烫。
他奉命尽忠,没有任何幻想。
尽管姓阿史那,他与突厥的大可汗没多少关系。
自小无父无母,除了名字,阿史那铎对自己一无所知,为师父收养。
小时候一群纨绔子弟害他受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纪尚书家的千金,与他不是一路人。
木剑……
脑袋里浮现起纪安宁的话,阿史那铎分了下神。
他是有把木剑。
习武的孩子大多有把木剑,他那一把没什么特别。
娘娘为什么在见面第一天与他提这把剑?
阿史那铎候在宫门口思索这件事时,几名宫婢簇拥着纪安宁回来了。
她的脸比赴宴前更红,不用靠近也能闻到一股酒气。
“娘娘怎么喝了那么多?”
宫婢们送纪婕妤进殿,阿史那铎问走在最后面的一位。
“其他娘娘灌她酒呗。”
宫婢摇了摇头。
皇上年过五旬,这两年身体大不如前,每日药石盯着,哪儿有精力贪恋女色?
再加纪婕妤无甚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