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钗环,直挺挺地跪在殿外。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天上的日头还是不够烈,远比不上我母亲当初所受之苦。
我撑着伞在宫殿转角处消失,让国师将预言昭告全宫上下。
流言碎语比战场上的刀剑更能伤人要害。
数年前,我父皇能因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外祖父母定罪,如今便能因国师一人之言废后,况且现在还有证据确凿。
宫中的妃子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略有一些风吹草动,她们便能审时度势,做出最佳的选择。
以往的陈年旧事都被拿出来翻案。大皇子的高烧,二皇子的失足,淑妃当年的死胎……
皇帝最终还是抓了萧府二公子入狱,而萧皇后也因此被连坐,即使脱簪请罪,也失了圣心,被夺了凤印。
皇后彻底失势,空有名号,实则被囚于幽宫,永无再出殿门之日。
皇后一倒,太子便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不过前朝还有萧太师,他的太子之位倒也坐得稳当。
距离方婉蓉嫁去漠北也已有一年,想来今年朝会,便能见到她究竟过的如何。
我这一年因为时常被国师接见,父皇看待我也渐渐重视起来。
我不再食不果腹,不再缺衣短粮,那些方婉蓉的狗腿子也安分了些。
父皇请人来教习我功课,我自请拜师学武。
有武艺傍身,若有人再敢欺辱我半分,我便要叫他尝尝我剑锋之利。
到了朝会那日。
漠北大王子携嘉乐公主一道入席。
方婉蓉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如果能忽略她脖子和手臂上青紫的痕迹,我或许会觉得她过的还不错。
因男眷女眷分开来坐,这次,方婉蓉直冲冲向我奔来。
她在席上对我颐指气使,还以为我是一年前在宫中任人宰割的废物公主。
“方静萱,父皇竟也给你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