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乾川傅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朱乾川傅安安》,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道傅小姐真的是汉奸?”“怎么可能?傅师长父子为国为民战死,傅小姐却被谍报局冤枉致死,谍报局站长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有枪有炮就是王法,没有靠山的漂亮女郎,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惨啊。”热血市民纷纷为傅安安鸣不平。义愤填膺的小记者,拿起白朗宁照相机,咔嚓咔嚓,拍下了很多死去女郎的照片。打算回到报社后,奋发疾书用枪杆子讨伐谍报局,为傅安安讨一个公道。黄妈竖起耳朵,听明白了七七八八。傅安安确实死了。那个拖进后备箱的年轻女郎,就是她的尸体。早上在傅公馆门口,她看得很清楚。傅安安身上,就是穿了那件幽蓝色旗袍,金线缠枝牡丹花,金光闪闪。跟少帅和离之后,傅安安日子越过越好,穿的衣裳,不是金线,就是银线,真有钱啊。难怪乔曼妒红了眼。天气越...
《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朱乾川傅安安》精彩片段
“难道傅小姐真的是汉奸?”
“怎么可能?傅师长父子为国为民战死,傅小姐却被谍报局冤枉致死,谍报局站长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
“有枪有炮就是王法,没有靠山的漂亮女郎,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惨啊。”
热血市民纷纷为傅安安鸣不平。
义愤填膺的小记者,拿起白朗宁照相机,咔嚓咔嚓,拍下了很多死去女郎的照片。
打算回到报社后,奋发疾书用枪杆子讨伐谍报局,为傅安安讨一个公道。
黄妈竖起耳朵,听明白了七七八八。
傅安安确实死了。
那个拖进后备箱的年轻女郎,就是她的尸体。
早上在傅公馆门口,她看得很清楚。
傅安安身上,就是穿了那件幽蓝色旗袍,金线缠枝牡丹花,金光闪闪。
跟少帅和离之后,傅安安日子越过越好,穿的衣裳,不是金线,就是银线,真有钱啊。
难怪乔曼妒红了眼。
天气越来越冷,寒风夹杂雪花刮得老脸生疼。
“嘶。”
黄妈打了个寒颤,跺了跺脚,裹紧袍子一路小跑着,跑回了少帅府。
乔曼挺着大肚子,在大厅等候。
“少夫人,傅小姐死了,老奴看得很清楚,一枪打在心脏位置,死透了。”黄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以前傅安安管辖少帅府的时候,世家名媛的做派,赏罚分明,管理有方。
事情办砸出了纰漏,惩罚起来,下手毫不留情。
轻则打板子,重则拖出去发卖。
但该给好处的时候,大方地给,有油水的地方,也大方地给管事们捞。
只要差事办得好,赏钱拿到手软。
到了乔曼管家,没有好处,更没有油水,辛辛苦苦一个月,除了月例,半块钱都捞不着。
管事们个个叫苦连天。
但乔曼太狠了,连老夫人头上都敢动枪。
有门路的管事们,早就离开了。
只有像黄妈这种跟了老夫人几十年的老仆,无处可去。
心里咒骂乔曼小门小户小家子气,却又害怕乔曼的心狠手辣。
拿不到更多的利益,还要担心什么时候丢了命,每日做事都胆战心惊的。
“黄妈,辛苦了。”
乔曼难得的和颜悦色,给了四块大洋打赏。
“谢谢少夫人。”黄妈接在手里,心惊肉跳地走了。
乔曼抬头,遥望傅公馆的位置,含笑的嘴角,闪过几分狠戾。
再等等,等到傅安安确定死亡的消息。
五年她都等过来了,不差一时。
这些年,除了出身没办法选择,脾性手段和能力,她哪样都强过傅安安。
傅安安能坐上少帅府的少夫人位置,她也能,甚至坐的更稳。
如今傅安安人都死了,还怎么跟她斗?
少帅府是她的,马上傅公馆的所有钱财,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至于未来的督军夫人……
向来都听说督军禁欲久了,不行了。
男人那个地方不中用,根本就没有要娶夫人的心思。
如此一来,整个海城,再没有比她更尊贵更有权势的女人。
乔曼志得意满地笑了,“傅安安,五年前我就开始布局了,你死的不冤。”
……
白茫茫的大雪,越下越大,银装素裹。
朱乾川挟着满身风雪,走进少帅府。
听到傅安安的死讯,一整天的工作都心神不宁。
开车回来时,雨雪路滑,半路上差点翻车。
三年广福战役中,因为乔曼的干净和出众能力,他放任自己爱上乔曼,并许给乔曼少夫人之位,这其中,存有报复傅安安的心思。
他抬手捏了捏太阳穴,转身走进店铺最里面小隔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套干净整洁的夹棉袍子。
出门后,他看见门口的车,更是精神一振,“傅小姐,我今天沾你的光,坐上了美国最新式的汽车。”
傅安安展颜轻笑,“以后让你坐更好的车。”
笑容太过于从容自若,仿佛天大的事,都尽在她掌握之中。
阿春一家住在在海城以北的贫民窟。
路面狭窄颠簸不平,一行人下了车。
傅安安拿了手袋在手里,里面装了枪。
春雀和阿祥一左一右,紧紧跟在身侧护着她。
陈老板来过两次,熟门熟路带着大家往左拐,拐进一条老旧的街道。
两旁仍是老式的两层木板房,木质雕花窗棂,房顶上叠压着青色瓦片,矮矮的屋檐下,挂满了浆洗干净的衣服。
到处都灰扑扑的。
和傅公馆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傅小姐,到了,就是这家。”陈老板推开一间门面破旧的铺子。
傅安安抬头往上看了眼用木板做的牌匾,“阿娥浆洗店”。
这是一家帮人浆洗衣服的铺子。
“陈表叔,你怎么来了?”
一个四旬年纪的妇人喊了声,凌乱头发粗粗挽了个发髻,穿着灰青色的粗布袄子,细瘦的手腕戴了对半旧玉镯子,一双手浸泡在冷水里搓洗衣服,十根手指冻得通红。
“阿娥,衣服先放着,我的东家傅小姐找你问点事。”
“哦哦,东家来了。”
阿娥拿了块干布擦拭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飞快地扫了眼傅安安的脸色,很快低下头,“傅小姐,我是阿春的姆妈,是我家阿春怎么了……傅小姐,阿春很勤快的,她不听话,你打她骂她都可以,千万别辞了她。”
傅安安依旧很平静的神色,漆黑的眸子,细细打量了几眼阿娥,眸底有锐芒一闪而过。
“阿春刚刚被谍报局的人当成日本间谍抓走了,你是阿春的亲生姆妈,必定很了解自己的孩子,所以,你觉得,她最近回到家里,有没有很异常的地方?”
傅安安说完,乌润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阿娥。
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鄙夷看不起。
但大冬天的,阿娥愣是被盯出了满身冷汗。
眼前这个穿着金线缠枝牡丹旗袍的漂亮女郎,身上的气势,是阿娥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强盛的。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阿娥却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阿娥身体情不自禁往后瑟缩了一下,她吸了吸鼻子,暗暗握紧拳头,指尖用力戳刺掌心。
瞬时疼得流出泪水,她抽噎着说道,“这段时间,她每天晚上从店里下工回来,都和往常一样,买菜洗菜做饭,吃完饭再浆洗一家人的衣服,晾晒后,就洗漱睡觉。回来就没有再出门,也没有陌生人来找过她。”
攥紧傅安安柔软的手臂,她越哭越伤心,“阿春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胆子小怕黑怕老鼠,不敢去做日本间谍的。求你,求求你,帮我把阿春救出来吧……”
傅安安架住阿娥的手,轻轻一推,平静的眉眼倏然冷寒起来,“不是我不想救阿娥,是你自己不想救她。”
说完,对着还在疑惑的陈老板说道,“我们走吧。”
“好。”
陈老板满头雾水地跟了出去。
春雀走在最后面,瞪了眼还在扑簌簌流泪的阿娥,冷冷说道,“我家小姐说的没错,你肯定在撒谎,你根本不想救你的女儿阿春,知道我家小姐怎么看出来的吗?”
“傅小姐,出事了。”
傅安安看了眼阿祥,面色沉静,“什么事?”
阿祥看着她稳如磐石的神情,焦虑的心也跟着慢慢放松。
从春雀手里接过一杯温茶水,一口气喝干后,擦了把脸上的冷汗。
“陈老板刚刚打来电话,谍报局冲进旗袍店抓人,把店里的一个叫阿春的店员抓走了,说阿春是日本间谍。”
旗袍店都是干了四五年的老店员,怎么会有间谍?!
傅安安捏紧杯盏,面色发紧,“刘老板还说了什么?”
“刘老板说,阿春抓走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流氓,冲进铺子哄抢东西打伤人,还砸了龙凤旗袍店的招牌,旗袍都被抢光了。”
阿祥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因为傅安安的脸色变得沉冷如霜。
前有谍报局在龙凤旗袍店逮到间谍,后有小流氓打人,砸店铺,抢光旗袍,只能说明,整件事背后必定有幕后黑手。
傅安安眸光一点点霜冷,说道,“去旗袍店。”
傅安安赶到时,那群故意闹事的小瘪三流氓,早就悄悄溜走了。
陈老板抱头缩腚蹲在砸碎的招牌下面,身上的夹棉袍子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满头满脸的臭鸡蛋烂菜叶子,臭不可闻。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精神气似的狼狈不堪,和上午那个精明干练的男人相比,判若两人。
傅安安心口一沉,面色却平静一点也不惊慌,沉稳走过去,示意阿祥先把陈老板搀扶起来。
陈老板浑浑噩噩抬起头,看着眼前沉静如水的女郎,嚅了嚅干裂的唇,忍不住泪水横流,“傅小姐,旗袍抢了,店铺砸了,完了,全完了!”
他从十六岁就在店里当学徒,一步一步,倾尽心血,走到今天独挡一面的掌柜位置。
却被一群小瘪三,短短几个小时都毁了……
他心疼的发疯。
春雀早就很有眼色地找到一个被砸得豁了口的脸盆,盛了水,把帕子放进去沾湿后,拧干水递过去,“陈老板,先擦把脸。”
“哦哦……好,谢谢。”
陈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的臭味,连忙接过帕子擦头擦脸。
擦干净后,他把破烂的夹棉袍子整理好,这才走向傅安安,满脸悲痛道,“龙凤旗袍店,抢光了,也砸光了。”
看着他满脸悲恸,傅安安心里也不好受,轻声说道,“陈老板,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很抱歉连累你了。”
这句话让陈老板猛然从混沌状态中惊醒,“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段时间,除了她,店铺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傅安安的漆黑眸子里,划过锋冽的锐意。
“只是多赚了她几千块大洋而已,这……也太狠了些。”陈老板摇头叹息。
抢光砸光不算,还要莫须有给阿春安插一个日本间谍的罪名,以后谁还敢来龙凤旗袍店买旗袍呢?
百年老字号的店铺,直接被连根拔起。
这般层层算计,实在歹毒。
想到这里,陈老板急切道,“傅小姐,阿春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大女儿,她家里兄弟姐妹六个,吃不饱饭,我就做主把她招聘进来。她细心勤快,老实本分,绝不可能是间谍。”
傅安安心头一动,眼眸微眯。
“陈老板,你去换套衣裳后,带我去阿春家里看看。”
她得在谍报局找上门之前,找出异常之处。
否则进了谍报局,活死人都得再脱层皮。
一旦她出了事,身边人都是什么下场……
她咬咬牙,稳住心神。
陈老板被她的淡然安抚住了。
沈逸风留下亲卫兵与戴奎笙的下属对峙,挑了两辆性能最优越的汽车,立即赶往泸南车站。
戴奎笙那条杀人不眨眼的疯狗,也该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视线里,陡然映出厉枭清冷矜贵的俊脸。
军装的黄铜纽扣泛着森寒冷光,一丝不苟扣到脖颈处,军靴声嗒嗒,气势肃杀。
“厉哥,快上车。”
沈逸风快手快脚把厉枭迎上车,把受到戴奎笙的诸多刁难,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说完后,又添了句,“厉哥,打狗还需看主人,戴奎笙这厮轻狂的,快要不把你放在眼里。”
厉枭眼尾一沉,眸底闪耀刀光剑影,“谍报局的站长之位,该换个人坐坐了。”
傅安安被戴奎笙直接带进守卫森严的审讯室。
“走,先让你看看审犯人。”
戴奎笙视线划过眼前女郎漂亮的芙蓉面娆妙的身段,兴奋极了,把手里的枪插回腰间,弯腰抬手,俨然一副绅士风度。
傅安安紧了紧手里的白色手包,沿着中间的走廊,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审讯室里,装满电灯,白光刺目,走廊两边,用铁栅栏隔开一间间狭小的监牢。
监牢里的地面上渗出大块大块的斑驳锈红,似浸染了无数人的鲜血。
各种刑具挂满墙头,里面的犯人,个个被打得遍体鳞伤,惨叫哀嚎。
“傅小姐,到了。”
戴奎笙指了指左边拐弯处的监牢,跟在身后的下属立即取了钥匙打开牢门。
傅安安走进去,看见角落里像条狗一样蜷躺的年轻女郎,从喉咙里挤出凄厉的惨叫。
身上的衣裳碎成片,皮开肉绽,一块块皮肉翻出来,血水淋淋漓漓,身下一汪血泊。
傅安安头皮发紧,手指用力攥紧手包。
她收回目光,邃黑的眸子,寒泠泠看着戴奎笙,“戴站长,我不认识她。”
“哦?是吗?傅小姐真的不认识?”
戴奎笙见傅安安丝毫不惊慌,反而有胆气直视他,嘴角一咧,露出鲨鱼般嗜血的笑容。
“她叫阿春,是刚刚抓捕的日本间谍,在你名下的龙凤旗袍店做了四年半的店员,审讯后,指认你是她的上线接头人。
军政府最近泄露了几份海城的兵力布防图,就是你们干的。”
“我经常巡店,名下店铺里的掌柜店员都认识我,这种很明显的虚假指认,也算证据?”傅安安语气平稳,眉眼的锐意,一闪而过。
傅安安没有被鲜血淋漓的场景吓破胆哭哭啼啼,这让戴奎笙越发燃起变态的趣味,想扒光她的旗袍,压在审讯台上把她折磨到哭泣求饶。
“傅小姐不承认,那就不妨再审讯一次。”
戴奎笙摸了把水光油头的短发,露出自以为很英俊绅士的笑容。
两个手指并拢,打了个响指。
牢门口就有两个下属冲进来,一左一右拖起地上的女郎,架在了囚犯刑架上,皮肉绽开的四肢,用泡过辣椒水的粗绳固定。
那女郎痛得一声声尖锐嘶叫,慢慢睁开被血水糊住的眼睛。
看到照片上的傅安安就站在眼前,条件反射地张开血糊糊的嘴要指认……
傅安安不紧不慢地,从手包里拿出一枚小小的银色手镯,手镯上挂了两颗花生米大小的铃铛。
看上去,是两岁左右的小女娃戴的首饰。
女郎嚅动的嘴,瞬间闭紧了。
她看着手镯,双眼涌动泪光,混着血水滴溅在面颊上,突然把肿胀糊烂的脸转向戴奎笙,阴恻恻地笑了。
一连七天,傅安安都在医院里照顾春雀,没有回朱府。
朱府那边缺了管事之人,又缺银子,乱成一团糟。
朱老夫人焦头烂额,安排了管事黄妈来医院请求傅安安回府,被她一口回绝。
“账本和钥匙都交回了姆妈,新妇又马上进门,我这下堂之妻,不方便管,也没资格管。”
黄妈只好灰溜溜走人。
傅安安勾唇笑了。
这些天没有操劳朱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烦心事,春雀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她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走,春雀,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
春雀忙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外滩。
两旁的小摊小贩,叫卖声不断。
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相比遭受日寇炮轰的福广沿海一带,海城这里平静许多,很是热闹繁华。
傅安安喜欢甜食,买了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拎在手里,走进滇池路的东海咖啡厅。
春雀捧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傅安安点了罗宋汤焗饭和炸猪排,小口小口品尝着。
春雀坐在她对面,小心翼翼只搭了半边座椅,边吃边感叹,“小姐,自从你三年前嫁给了少帅,学府上规矩不得出门,就一直闷到了今日,总算轻松了。”
傅安安涩然一笑。
是啊。
嫁进傅家后,要贤良淑德,上敬姆妈,下管奴仆,还要日夜担心迎敌抗战的朱乾川,处处压抑,可不就是闷到了今日才解脱了。
这时,有个穿红色洋装的年轻女郎走到傅安安桌边,一屁股坐下,翻着白眼囔囔。
“傅安安,少帅要娶狐狸精的消息满天飞,你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吃东西?”
春雀站起身往前一挡,“顾小姐,你又笑话我家小姐,还没被揍够?”
“关你个死丫头什么事?坐下。”
顾南菲没点眼力劲,拈了块栗子粉蛋糕,边吃边凑到傅安安面前。
“你以前揍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那么大一只狐狸精,仗着少帅的势,狐假虎威,整日里在海城拽七拽八的,气死我了,你倒是揍啊?”
傅安安看了眼自己闺阁时的死对头活冤家,端起酸梅汤喝了半杯,笑意真实了几分。
“不忠的男人,就像掉进马桶的大洋,我连这大洋都不要了,还揍狐狸精干什么?”
春雀抢着点头。
“就是,掉份的事,我家小姐从来不干。”
顾南菲啧了声,“三年前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少帅,可不是这幅嘴脸。”
傅安安平静道,“你也说了,那是三年前的事。谁年轻时,没爱过几个人渣呢?”
顾南菲点点头,颇为感慨,“只是没想到,你海城第一名媛傅安安也会有瘸眼的时候,快跳出火坑吧,不然我都不忍心欺负你。”
傅安安,“……”
“哈哈。”
不远处包厢里,三个样貌英俊的军装男人正在闲聊,其中一个正对窗口,看着大厅里的几个女郎在吐槽,乐出了声。
那笑声,是从沈逸风嘴里发出的。
他看了看身旁气息冷厉的督军,眉头挑了挑。
又看向端坐在咖啡桌旁的傅安安,仪态万方,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动人,忍不住揶揄旁边的朱乾川。
“少帅,休弃这么漂亮的女郎,就为了娶那个喊打喊杀毫无女人味的乔曼,你眼睛糊屎了?”
朱乾川闻言,有些恼火,“沈参谋长,慎言。”
这些天为了补齐乔曼的聘礼,他急得焦头烂额。
也彻底明白了,朱府就是个表面光鲜的空壳,这三年都是傅安安用她的嫁妆填补,才勉强维持了一大家子的开销和运转。
用女人的嫁妆贴补家用,他觉得丢人。
但他在家里为了几百个大洋愁得寝食难安,傅安安却坐在咖啡厅豪掷千金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当众诋毁他。
他是个男人,有他的自尊和脸面。
却看见高大轩昂的督军偏过头,乌沉沉的眸子,犀利紧迫地盯过来,语气冷硬。
“乾川,家务事办不妥,何以平天下?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言下之意,家事没搞定就停职在家,暂不续用。
“是,督军。”
朱乾川倏然一震,叩靴行礼后,迅速走出包厢带拢门,旋风般疾步走到傅安安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傅安安,家里乱成一团糟,你还有脸在这里招蜂引蝶,跟我回家。”
傅安安神色不变,冷淡道,“少帅,从你决定娶乔曼的那一刻,少帅府就不再是我家。和离,你准备好了吗?”
朱乾川被噎得一口气堵在喉间,脸色铁青,“好,很好,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狠狠瞪了眼傅安安,冷然离开。
春雀站在傅安安身边,像只护主的小兽,瞪了回去。
顾南菲看了场好戏,伸了个懒腰,咧嘴乐呵,“衣不如新,人不如新啊。傅安安,早知道少帅会负情绝义,你还不如嫁给我哥,我哥念旧,又重情,到现在还心心念念要娶你。”
她翘着唇,指指点点,“也不知道你从头到脚,哪点值得我哥念叨。”
傅安安,“……”
春雀不服气,“我家小姐哪里都好,顾大公子看上小姐,是他有眼光。”
顾南菲笑了,纤白指尖戳了戳傅安安的细腰,“你家死丫头挺有意思的,借我玩两天。”
“我的人,可不外借。”
傅安安淡声回绝后,站起身带着春雀走出咖啡厅。
却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她。
回到法国医院,给春雀办理完出院手续,傅安安突然觉得小腹坠痛。
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濡湿了月白色旗袍。
春雀也看到了,吓得声音发抖,“小姐,你流血了,是不是流产……”
“先别慌。”
傅安安深深吸口气,安抚好春雀,拉着她走向二楼的妇产科。
检查室内。
不同于府中老大夫的望闻听切,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让傅安安躺在一张狭窄的手术台上,旗袍掀到腰间,脱下衬裤,两脚张开,踩在左右踩板上。
傅安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一照做。
女医生的手指伸进去,一瞬刺痛。
她咬牙不吭声。
良久,女医生缓缓说道,“夫人,你没有怀孕,不是流产,是来月经了,哦,就是癸水。”
什么?
自己没怀孕?
傅安安愕然了半晌,慢慢穿好衣服下了手术台,踩在坚实的水泥地板上,脑子很乱。
她其实是精通医术的。
只是乍然从朱乾川嘴里得知怀孕了,又过于相信府里老大夫的诊断,就没有给自己把脉复诊一下,以至于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终究是她太信任朱府所有人,真心错付了。
“医生,既然我没有怀孕,为什么两个多月了才来癸水?”
“有可能是喝了某种药物压制了。”
药物?
傅安安敛眉,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昏沉中感觉到温存后,管事黄妈就每天晚上都端了碗浓黑的汤水给她喝。
还说是朱老夫人特意给她调养身体的。
傅安安眸色微冷,忽而又清冽地笑了。
“春雀,回朱府,算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