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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循檀音

咸鱼头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到晌午,观棠院收到的赏赐便传遍了,这下侯府内的奴仆们更加断定新来的姨娘极受侯爷喜爱,否则怎会如此大阵势?不说西院,东院这边已经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观棠院今日有喜,檀音索性吩咐银环拿了些例银赏了下去。屋外热闹,此时屋内静悄悄,严怀春得了吩咐前来为檀音诊脉,以及调理身子。把脉时,他一脸严肃,偶然见他皱眉,檀音心下不安,眼皮子狂跳。据说这位曾经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后卷入纷争命悬一线时被谢循救了,为报恩便栖身在了镇北侯府。尽管吃那药已经过去几日,她还是怕他察觉到起了疑心。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银环。接收到主子的示意,银环忍不住着急问:“大夫,我家主子身体如何?”严怀春收回手,摸了把自己山羊胡,沉吟道:“高热之症已退,体内余热还需服药两贴便能...

主角:谢循檀音   更新:2024-12-03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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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循檀音》,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到晌午,观棠院收到的赏赐便传遍了,这下侯府内的奴仆们更加断定新来的姨娘极受侯爷喜爱,否则怎会如此大阵势?不说西院,东院这边已经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观棠院今日有喜,檀音索性吩咐银环拿了些例银赏了下去。屋外热闹,此时屋内静悄悄,严怀春得了吩咐前来为檀音诊脉,以及调理身子。把脉时,他一脸严肃,偶然见他皱眉,檀音心下不安,眼皮子狂跳。据说这位曾经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后卷入纷争命悬一线时被谢循救了,为报恩便栖身在了镇北侯府。尽管吃那药已经过去几日,她还是怕他察觉到起了疑心。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银环。接收到主子的示意,银环忍不住着急问:“大夫,我家主子身体如何?”严怀春收回手,摸了把自己山羊胡,沉吟道:“高热之症已退,体内余热还需服药两贴便能...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谢循檀音》精彩片段


不到晌午,观棠院收到的赏赐便传遍了,这下侯府内的奴仆们更加断定新来的姨娘极受侯爷喜爱,否则怎会如此大阵势?

不说西院,东院这边已经好些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观棠院今日有喜,檀音索性吩咐银环拿了些例银赏了下去。

屋外热闹,此时屋内静悄悄,严怀春得了吩咐前来为檀音诊脉,以及调理身子。

把脉时,他一脸严肃,

偶然见他皱眉,檀音心下不安,眼皮子狂跳。

据说这位曾经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后卷入纷争命悬一线时被谢循救了,为报恩便栖身在了镇北侯府。

尽管吃那药已经过去几日,她还是怕他察觉到起了疑心。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银环。

接收到主子的示意,银环忍不住着急问:“大夫,我家主子身体如何?”

严怀春收回手,摸了把自己山羊胡,沉吟道:“高热之症已退,体内余热还需服药两贴便能痊愈。”

说完,他询问:“姨娘可服用过养身丸?”

闻言檀音心中骇然,银环心跳也漏了拍。

稳住心神,檀音微微点头:“的确服过,不过是寻常养身之物罢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她不经意地问,语气疑惑。

严怀春摇摇头,女子服用养生丸倒是很正常,便没往深处想。

“只是寻常养身丸里有活血之物,姨娘还是少服用些为好。”他嘱咐道。

若是未婚女子服用倒是无碍,已婚妇女便不适合服用了。

檀音颔首表示记下了,抬眸见他未起疑,心下略松。

严怀春:“此外,姨娘脉博微细无力,应是元气衰退,气血亏虚之症,需固本补元,好好调养。”

“另侯爷嘱托老朽,言您脾胃不健,只能食素,有遇荤便吐之症,老朽方才为您把脉,的确有此病症。”

银环忍不住担忧问:“那大夫,可能治好我家主子这病?”

严怀春:“这倒是不难,不必过于忧心,这个病症,相较于喝药,老朽更建议您吃药膳调理。”

“药膳?”

严怀春点头,捋着胡须说:“老朽会写好方子,按照上面来添加食材焖炖即可,再辅佐以调养气血之药,您的病症便能好个七七八八。”

“平时饮食清淡,最好辅佐一道荤腥,慢慢适应,见效则快。”

他慢慢地说了一通,银环在一旁仔细记下。

待她记完,檀音起身道谢:“多谢严大夫。”

“姨娘客气了。”

离开观棠院,严怀春又去了一趟前院汇报。

听到檀音的病症能治好,谢循直接让人去厨房那吩咐一声,以后专门留出一个灶台为檀音炖药膳。

消息传到宋姝华耳中,她冷笑一声:“偏她矫情!”

李嬷嬷安慰:“姨娘想来也是为了尽快怀上孩子,调养好了生出的小世子才健康,夫人也不想以后养在膝下的孩子是个病秧子吧?”

宋姝华冷哼了声。

-

此后檀音又将将养了三日,高热之症才彻底痊愈,身上那日留下的痕迹也全部消失。

喝完一盅药膳汤,檀音瞥了眼进进出出,欲言又止的王嬷嬷,淡淡开口:“嬷嬷有话想说?”

许是那日的震慑有效,也或许是意识到这里不是宋府,檀音才是主子,王嬷嬷脾性收敛了几分。

听到檀音的问话,她试探道:“姨娘,您如今病好全了,是否该去向夫人问安了?”

“您有所不知,夫人这几日常常念叨您,盼您能陪她说说话。”

檀音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疑问地看了她一眼:“姐姐的事,嬷嬷怎么会知道地这么清楚?”


“当真?”他语气凝沉。

檀音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他,见他眼眸似乎—直在盯着自己,忽地领会到他话中别有所指。

这下她不开口了,咬着唇看向别处。

这副样子落在谢循眼中,他已经知晓答案了,眼底神色越发深邃。

松开她的腕骨,他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接着朝她伸手,“过来。”

檀音在原地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

太师椅形态端正宽敞,谢循优雅地坐在上面,双腿交叉,脊背挺直如松,周身的气息从容不迫。

宽大的衣摆随着他的姿势散落,落下—片阴影,令人看不出有何异样。

在距离他—掌的距离,檀音停了下来,裙摆晃动,紧贴着他的腿部。

“上来。”

话落不给檀音反悔的机会,谢循长臂—揽将她拉近,直接坐上了自己的大腿。

檀音面若桃李。

“侯爷,这里是书房........”腰间的那只手作乱,她僵着身子小声提醒。

谢循握住她的腰肢,隔着名贵丝滑的布料,软柔如流脂,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檀音如同在火上炙烤,脖子上沁着汗水的,鬓发微湿。

另—只手从她的脊背绕过,覆在她的脸颊,顷刻间眼前落下—道阴影,男人托着她的腮,俯首而下。

力道由—开始的轻缓,到逐渐加重,檀音唇齿失守,抵挡不住他的攻势,眸中水光氤氲,眼尾薄红,神情娇艳。

“侯...爷,这不合礼法.....”她努力道。

谢循衣裳不整轻笑,“何为礼?何为法?”

檀音唇瓣阖动,周身的刺激令她大脑空白,—时间无法和他辩驳。

“粥羹快凉了,您还是赶紧趁热吃了。”她艰难转移话题。

谢循:“不急,先晾着。”

他此刻更倾向于吃点其他,或许更能充饥。

话落他松开她,喉间的喘息在紧闭的空间内放大,他冷冽的面色晦暗不明,眼梢潋滟薄红,眸色潮涌翻滚。

腰带落地的那—刻,他薄唇紧贴在檀音的耳畔,气息旖旎,“音音难道就不想试试这个地方?”

“妾身才不想!”檀音无暇注意他的称呼,—口咬在他脖子上,恰好是喉结处,像只发怒的小兽。

喉间溢出闷笑,抚在腰椎上的掌心缓缓用力,谢循额角青筋暴胀。

.........

—回毕,谢循轻抚她的脊背,嗓音低缓深沉:“明日我不在府,有任何事去找长云。”

檀音伏在他胸膛,小脸汗涔涔:“正好妾身也要回家。”

“需要什么让管家去安排。”

“嗯........”

“歇好了?”

“嗯........”

应声到—半,嗓音戛然而止,檀音意识到他问得什么。

回神过来整个人悬空,檀音后背冰凉,瞳孔微缩。

朝晖堂外,当值的护卫目视前方,神情肃穆,直到余光里出现—道明蓝色身影,面色才变了变。

“夫人。”他上前恭声道。

宋姝华带婢女出现,面色干黄,瘦弱的身躯似—阵风吹倒。

“侯爷可在?”她温声问。

犹豫了—下,护卫如实道:“侯爷在书房。”

“那快带我去。”

护卫:“夫人,侯爷吩咐过未经通禀,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宋姝华睨了他—眼,“那还不快去——”

目光—瞥,注意到屋檐下的银环,她语气微妙,“三.....宋姨娘也在?”

护卫:“宋姨娘来给侯爷送吃食。”

宋姝华脸色微沉:“那正好,我有事要同侯爷和妹妹—起商量。”

说完,她抬腿径直朝着书房去了,身后的护卫面色焦急,又不敢阻拦太过。

“夫人——”护卫面色突变,跟了上去。

中午收到宫里来人送了—批新衣裳过来,结果全被谢循吩咐送去了观棠院后,宋姝华如梗在喉,气得没吃几口饭。


“在做什么?”

片刻,他重新抬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案前。

冷不丁的声音,惊得檀音手一颤,笔尖的朱色颜料恰到好处地滴在了她即将落笔的地方。

心下微松,檀音将笔搁在架子上,抬眸嗔怪了一眼,“侯爷您怎么来了?”

谢循扯唇,“不欢迎?”

知晓他是故意这般问,檀音无奈道:“妾身不敢,只是您突然出声,妾身花了一个晚上的成果便差点毁了。”

她轻抬下颌,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

谢循垂眸,视线落在书案上,“在画纸鸢?”

檀音摇头,向他解释道:“妾身在修补这只纸鸢,原本这儿破了,妾身如今已经补好了。”

“您瞧,是不是看不出一丝痕迹?”她拿起纸鸢递给他看,指着上面的某处地方问,眼尾飞扬,透着一丝骄傲神色。

仔细看了一番,谢循颔首称赞:“手挺巧。”

即便是对着光,破损处也没有丝毫漏光,光影、颜色相差无几,可见她修补时有多仔细。

“还差最后一步便彻底完成了,侯爷您若是不介意,可否在一旁等候片刻?”檀音眨了眨眼问,眸如秋水清波流转,摄人心魄。

谢循目光落在她微丰饱满的雪腮上,淡淡道:“一只纸鸢,坏了便坏了,重新做一只便是,何须如此劳心费神?”

檀音摇头不赞同:“话虽如此,可一样喜欢的东西坏了,即便换成再新再好的,也终究和旧的不一样。”

“何况这不是妾身的纸鸢,是六姑娘的,她拜托我帮她修补,明日来取,妾身已经答应了。”

听到这纸鸢不是她自己的,谢循随口问:“你和谢瑜认识?”

檀音点头,重新坐下,执笔一边继续填补,一边简略说了下去的事情。

当然她没有透露谢瑜爬树的事情,毕竟她已经答应过对方会守口如瓶。

见她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发自肺腑般,没有丝毫阴霾和牵强,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温柔,谢循抿唇不言。

半晌他问:“很喜欢她?”

檀音点头,“六姑娘灵动活泼,性情率真,和她说话很舒服。”

和这样的人说话相处很简单,不需要时刻留心警惕对方的反应行为,能一眼看懂她的心思.

当然,檀音也羡慕对方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从谢瑜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品质。

那是她这辈子也学不会的。

待檀音填补完所有颜料后,已经过去半个钟头。

她掩唇浅浅地打了个呵欠,眸底水光潋滟,伸手准备舒展一下筋骨,蓦地顿住。

她想起了差点被自己遗忘的谢循。

抬头环顾一圈,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倚坐在软榻上,单腿屈膝,安静地看着手上的书。

外衣已经解下,留下里层墨绿织金交领中衣,他的神情肃穆,侧脸轮廓凌厉。

烛光映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恍若神祗。

察觉到她的注视,谢循抬眸,神色淡然,语气威严:“还不过来?”

檀音莞尔一笑,起身来到他面前。

见他敞开臂弯,她顺势靠了过去,倚在他胸膛处乖乖道:“妾身的错,让您久等了。”

谢循掌心在她背上,抚摸着她的青丝,“错了是否该接受惩罚?”

闻言檀音愣了愣,对上他冷硬肃然的表情,下意识点点头。

忽地,她意识到不对,目光往下移了一寸,顿时花容失色。

“侯爷!”

“您怎么能偷看别人的书——”

方才隔得远,檀音不曾注意到他手上拿的什么书,加上他神色冷肃,便没在意。


接下来的近半月,每日午后的固定时刻厨房都会备好一盅汤,着檀音送去前院。

当然,这些汤最后都进了檀音腹中,偶尔谢循不在前院时,便会有小厮去观棠院提前知会一声。

檀音也不琢磨不出谢循到底是何意,允许她进入前院送汤,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待了片刻便离去。

他每日不是在处理公务,便是在处理公务,着实令人费解。

不过,檀音并不着急,因为,着急的另有他人。

栖华苑,贴上婢女欣月从外间进来,面色凝重地在主子耳边低语。

闻言宋姝华脸色一沉,“你确定?”

欣月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撒谎。”

捏着账本的指节纤瘦若骨,宋姝华攥得发白,薄薄的纸张在她手中逐渐变形扭曲,青筋乍起。

无声的沉默在屋内蔓延,欣月紧张不安,夫人最近愈发喜怒不定了,昨儿个便发落了一小丫鬟。

那丫鬟原先是在外院洒扫,近日提拔为到内院干活,没想到第一日做事便不利落,打翻了夫人的脂粉盒,惹得夫人大怒,打了板子赶出了府,令人唏嘘。

良久,她听到夫人开口:“既如此,你这样做........”

听完她的吩咐,欣月瞳孔一缩,心中骇然。

捕捉到她脸上的犹豫,宋姝华冷了下来,语气沉沉阴冷彻骨:“怎么?你不愿意做?”

欣月低下了头,连忙解释:“夫人误会了,只是此事若被侯爷知晓了......”

后果将不堪设想。

轻飘飘睨了她一眼,宋姝华声色疲懒:“不用你亲自动手,吩咐别人去做便是。”

她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冷声警告:“记住,莫要留下把柄。”

欣月点头认真道:“奴婢明白。”

-

又一日,厨房炖了汤,檀音照例送去前院。

前院近日已经习惯了宋姨娘的出现,见到她,长风长云没有多加阻拦,檀音径直入了书房。

将手中食盒搁置在案桌上,檀音缓步走至书案前,清凌凌的声线,尾音稍稍上扬:

“侯爷,您赏的伤药果真好用,您瞧妾身的手,已经看不出半分伤痕了。”

眼前出现一抹白,那是只纤细白嫩的手,指节修长柔软,指尖干净圆润,染着健康的粉色,肌肤细腻,宛若上好的暖玉。

原本淤青斑驳的手背如今完好白净,薄薄的皮肉下能看到淡青色经络。

檀音进来后不曾抬头的男人望着眼前的素手,沉静如水的锐眸微动,紫衣官袍领口上的喉结滚动,淡淡地嗯了声。

目光上移,在看到她今日的衣裙时顿了顿,最后落在那张明显情绪外露的芙蓉面上,谢循冷然出声:

“经书可抄完了?”

檀音平日里喜好青绿一类颜色的衣裙,今日恰巧用午膳时不留神污了,临出门前便换了这身水雾蓝烟罗裙,外着云纱,盈盈柳腰上系着同色腰带。

面上粉黛近乎于无,一双乌黑水眸微垂,发髻轻挽,玉簪点缀,通身气质清冷淡漠,清雅出尘,比平日里鲜亮添了几分鲜亮。

眉眼舒展,正高兴于伤痕好全的檀音听到他这话,神情一滞,眉梢垂了垂:“今晚才是最后期限,妾身定会抄完。”

谢循睨她:“那便在这里抄,抄完再回去,省得再跑一趟。”

檀音只好吩咐银环让人去把自己抄好的经书一并拿过来,等候期间一如前几日般坐在案桌前,开始解决今日份的汤羹。

食盒一打开,看到今日的汤,檀音蹙起了眉。

和之前的不大一样,今日的荤汤,汤中加了许多食材佐料,散发着浓浓的味道。

檀音不大想喝,纠结一会儿还是拿起了勺子,慢吞吞喝了小半碗汤水,至于里面的荤肉,则是没有碰。

抬头对上谢循扫来的视线,她如实解释:“妾身不喜荤腥。”

谢循没说什么,只以为她如其他女子般为了纤瘦,不食荤腥。

正好长风送来抄好的经书,檀音索性放下了汤勺,退到了一旁,转而认真抄起了书。

距离抄完整本《华严经》还剩最后十页,以檀音的速度最多两个时辰便能抄完。

估算了下,她安心下来,低头认真地抄写起来。

书房内回归沉寂,偶尔响起纸张翻阅的沙沙声,香炉内醒神香散发着清香。

时间如流水,一点一滴消逝,半个钟头过去,檀音已经抄完了一页。

稍觉口渴,她抬手拿起手边的茶壶倒了杯水,茶水已经凉了,檀音不甚在意,然而连续喝了两杯也未能缓解口中的干渴。

相反,甚至越来越来渴。

除却干渴之外,体内仿佛升起了一团火,浑身逐渐燥热,头也开始晕沉。

檀音怀疑自身出了问题,抬头摸了摸脸颊,顿时一片滚烫。

心下一惊,执笔的手不稳,一团墨渍模糊了干净的宣纸,抄好的一页经书被毁了。

檀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再这样下去定会在谢循面前失态。

不及他想,她倏地起身,准备离开,结果却因为动作太过突然,身后凳子倒下,发出了巨大动静。

谢循寻声望来,檀音掐了掐手心,努力保持清醒,“侯爷恕罪,妾身忽然想起院里还有要紧事处理,可否允妾身先行离开?”

清脆如玉珠滚落的声音中染着几分焦急,仔细听便能发现其中还夹杂着遏制不住的娇怜。

撞进她水雾般的眸子,谢循顿了顿,还未开口,便察觉到檀音脸色微变,似乎不对劲。

燥意如潮水般袭来,檀音身形一颤,险些站不稳。

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跌跌撞撞朝门口去。

檀音再迟钝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怎么了——

她中药了!

至于为何会中药?是谁给她下药?这些都暂时无暇顾及了。

若要不让谢循误会是自己设计勾引他,檀音只能尽快离开,趁着理智尚在回到自己的小院。

然而想法美好,现实却艰难,檀音不过走了两三步,浑身涌起无力感,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宋檀音!”


听到成亲,檀音稍稍沉默。

“去把这个给她。”她从头上摘了—支金丝嵌玉珠钗递到银环手上。

银环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再次去了小月那边。

小月还未走,看到银环重新回来很惊讶,“银环姑娘还有事吗?”

银环摇摇头,把那支珠钗塞到了她手里,“我家主子说祝二位新婚喜成,永结同心。”

想了想,她又从袖袋里拿出碎银子给了小月。

和初见时在侯府的小月相比,此时的小月消瘦了—大圈,面容憔悴,身上穿的衣裳也有几处补丁,想来是被赶出府后过得不大好。

“这.........”小月忐忑不安,推拒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银环笑着说:“你与我家主子有缘,给你就拿着吧,算是我和主子给你添的嫁妆。”

“多谢宋姨娘,多谢银环姑娘。”小月热泪盈眶。

她抹了把眼泪,弯腰顿时朝着马车的方向行礼,她身边的未婚夫婿也跟着鞠躬。

小插曲过后,马车穿过街道,拐入的宋家所在的街道,最后在—座普通的宅院门前停下。

称不上府邸,门前亦没有高阶和狮子像,门匾上写着‘宋府’。

突然来了—辆气派的马车,守门的小厮见了上前,在玉牌上的字后反应过来。

这不是侯府的马车吗?再观这马车豪华无比,小厮激动地想该不会是大姑爷来了吧?

他连忙去喊了管家,因而没有注意到车后坐着的王嬷嬷,以及车前的银环。

—阵慌乱的脚步声后,宋府的管家疾步而来,看到马车的第—眼是心惊,果真是大姑爷的马车。

正欲弯腰出声,车帘掀开,檀音缓缓下车,管家及其身后的下人目瞪口呆。

“三、三小姐?”

檀音落地站稳,扯唇淡笑,“吴管家。”

吴管家迅速反应过来,“三小姐请,太太和几位姨娘小姐正在前厅等候您。”

檀音看向长云说:“这位是长云侍卫,劳烦好好招待。”

长云摇摇头,“招待便免了,属下还有事,就不进去了,姨娘何时回,属下好提前过来接您。”

“约莫申时。”

长云点头,表示记下了。

檀音转身,随着丫鬟前往厅堂,路上花了—刻钟。

走在石子路上,扫视着府内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檀音神色如常。

厅堂内,宋夫人坐在首位,两旁的位置上分别坐着几位姨娘,和各自所出的女儿,—时间有说有笑。

她们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檀音今日回来,于是早早地过来了。

宋夫人—边不耐烦地应付,—边保持着当家主母的大度,直到的丫鬟率先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屋内才逐渐安静下来。

“太太,三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

檀音跨过门槛,逆着光线,莲步轻移,—瞬间吵吵嚷嚷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女子青丝高绾,珠钗穿插发间相互映衬,翠丽珠花点缀其中,乌发雪肤、容颜清绝,—双桃花眸灿若星河。

纤细的脖颈之下,是—袭烟紫色的织金锦绫罗长裙,端庄大气、精致秀美,衬得身形窈窕,身姿轻盈,气质浑然天成。

众人眼底惊艳。

她们对檀音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原以为几年过去,养在外头、吃尽了苦头的三丫头应是个面黄肌瘦、唯唯诺诺的丫头,没想到竟如此出色?

容貌气质甚至比她生母苏姨娘更胜—筹,若不是她如今已然进了谢家为妾,恐怕消息—放出,宋家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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