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闪身过来护在我前面,可护卫太多了,很快他就被牵制住了。
我身边的香云被护卫抓住,眼泪直流地呼喊我,声音里都是恐惧的颤抖。
沈渊狠戾地扑过来抓我,我的胳膊被他死死钳住。
“去死吧!”
他的匕首直落到我颈边,眼看着就要划破我的脖子。
“沈渊!
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怒喝吓得沈渊手抖,匕首划破我的肩膀。
“姐/姐夫?
你不是奉旨出征了吗?”
随后,地道一阵大亮,将军带着军队将地道层层围住。
“不过是皇上为了引出你这个奸细,与我合谋的一出戏罢了!”
果然,不仅是将军的军队,就连御林军也来了。
那两个番邦人眼看事迹败露,就想逃跑,却被御林军统领抓住,卸了双腿收押。
我推推香云,对她低声说:“去吧,找你的小外甥去。”
番邦人手中还有情报,他们将计就计,将京城中的其他番邦人一网打尽。
这些婴孩当日便被他们送回了各自家中。
半个月后才查出,番邦人许沈渊封王的承诺,让他当间谍。
将军早有所觉,碍于将军夫人的面子一直没有彻查。
上次他对我下毒手,给了将军一个契机,发现他身份不简单后,立即与皇上合谋,就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次他们绑了大量的婴孩,就是为了给番邦王妃治病。
幸好发现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夫人沈晓棠娘家是寻常小吏,早就一同随着沈渊投靠了番邦,此次也被一同清算,择日满门抄斩。
正在礼佛的沈晓棠听闻家中变故,立即回府,连夜找将军求情。
天色擦黑,我小产后又在地道受了伤和惊吓,每天都在补身体。
香云给我端来补汤,愤愤道:“将军夫人又去找将军了,这次还穿着清凉的衣物呢。”
我弯弯唇,勾起淡然的笑容。
将军确实爱惨了将军夫人,当初冒着忤逆不孝的罪名,也要把她一介小吏之女娶为正妻。
奈何人家不领情啊,心心念念想的还是那个探花郎白月光。
要不是将军当初横插一脚,估计沈晓棠早已如愿当了探花夫人。
将军心中有愧,所以才会成婚十年都没碰她。
探花郎也情根深种,至今未婚。
这般痴情,让哪个女子不动容?
在沈晓棠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心上人。
她嫁不成如意郎君,那跟心爱之人订婚的所有女子,都不配嫁给心上人。
所以她专挑已定亲的姑娘,拆她们的良缘。
忌惮将军威功赫赫,无人敢说。
只是,如今她送上门,不知道被我开了荤的将军能忍几天?
当晚我已睡下,却被将军冲进来,脱了衣服就拥住我。
他脸色潮红,明显情动。
我纳闷,想推开他埋在我颈窝的头,无果后只能放任他胡乱地亲我。
“将军,今晚不是听说要宿在姐姐院内吗?”
听我提起沈晓棠,他从鼻孔冷哼,“别跟我提她,以后我只来你院里。”
我从床上爬起来,忐忑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觉察到自己语气略重,叹口气柔和道:“今日还以为成婚十年,她总算看见了我的好,结果……”后面他说不出口,第二日我才从香云口中得知。
沈晓棠就算以身求将军,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瞧不起将军沉沦的神态,还未碰到她,就拿将军和清冷高雅的探花郎作比。
将军登时怒气冲天,来了我的房里。
此后,将军再也不见沈晓棠。
直到沈晓棠直接在我院里堵住了他,柳眉倒竖地控诉。
“卫卿!
当初是你强迫我嫁给你,也是你欺骗我你不能生育,如今你却给我冷脸,我沈晓棠不欠你的!”
说着她眼含泪花,欲语泪先流。
我感到身旁的将军动容了,可他故意别过头,不去看她。
良久,沈晓棠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成婚十年,若你还认你我之情,那便今晚来我院里,我亲手做酒席招待。”
“虽说是你迫我,可今日我愿为你让步,你切不可得寸进尺,否则我宁死不屈。”
我眉头跳了跳,抬头看向将军。
见他盯着沈晓棠,面容发紧,可眼神却是欣赏。
见我看他,他羞恼地振袖:“还当我是毛头小子,随便激一激就上赶着去呢。
我偏不,今夜就宿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