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沈家与我家牵扯颇多,免不了脱层皮。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我推门出去,见沈落系着围裙在灶台前煎鸡蛋,他拧着眉,仿佛眼前是个势必要拿下的大项目。
溅起的油花滴在他手臂上,他瑟缩了一下,余光看向我。
我装作没看见,去冰箱拿了牛奶面包就要出门。
“吃点再走吧,早上吃凉的对胃不好。”他别别扭扭凑过来拿走我手上的面包,特地把烫红的地方撩给我看。
我说:“你擦点烫伤膏,饭我就不吃了。”
我转身,他从背后抱住我,宽阔的胸膛将我纳入其中,扑面而来全是他的气息,他一夜没睡,眼下乌青,胡茬冒出来扎得我脸颊痒痒的。
他叹气,声音软软地来哄我,“冉冉,别生气,我错了。”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烦。
我问他,“你错哪了?”
他愣了,以往这种时候我早就因为他的几句好话心软下来。
“连错哪儿了都不知道,看来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挣脱他,头也不回地出门。
接下来几天太忙,那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被我搁置在办公桌上不起眼的角落,渐渐落了灰。
周末我去医院做了个检查,飙升的hcg值说明我确实已孕。
我看着这张化验单,唏嘘不已。
我们结婚已有五年,今年是做试管婴儿的第二个年头,漫长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沈落的妈时常说我是只不下蛋的鸡,我一怒之下拎着沈落去医院检查,结果出乎意料,不行的是他。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过两个人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