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向远处,我预感到,他不会罢休的。
再次被骆繁洲抓回来的时候,离我逃开他身边还不到二十个小时。
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很恍惚,一股颓废无力感在心里扎根生长。
“为什么还要走,我都这样做了,你为什么还要跑,苏颖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有耐心。”
骆繁洲确实是个没耐心的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对我他不敢狠心,却又不想放手。
一次又一次的逃跑,我就是要消磨掉他对我的所有耐心,直到他再也找不到我。
骆繁洲坐起身揉了揉眉心,“出院,跟我去一个地方。”
“不去,托骆总的福坐这么久的飞机,我很累。”
但是骆繁洲给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强势地将我塞进了车里。
落叶纷飞的秋日午后,骆繁洲带着我故地重游,走进了我的噩梦。
五年的时光仿佛在这里停滞,每一块砖石、每一片树叶都承载着我的痛苦回忆。
骆繁洲的脚步沉重,我被抓着手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周围的一切都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幽暗大楼内,我转身想走,却被骆繁洲拦住。
推开禁闭室的门,一间只有两平米的黑屋,甚至连一个窗户都没有。
我移开视线,不敢直视里面的黑暗,曾经无数次被黑暗吞噬的压抑,痛苦,是我在这所学校里最害怕的东西。
铁门上镶了一块厚玻璃,方便那些监管员时刻观察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对我来说,禁闭室比矫正室的酷刑更可怕。
骆繁洲推开门,我下意识后退,“我不要,我不要进去!”
骆繁洲没再逼迫我,自己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季颜在一旁安抚着我,却没有敢出声制止。
透过玻璃,我看着他走进黑暗,就像曾经的我一样,一步一步被黑暗吞噬。
骆繁洲双目猩红,与我恐惧闪躲的目光碰撞的一瞬间,他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