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之前对出马仙的抗拒劲儿,像被扎了一针的气球,瘪了不少。难不成,真得顺着仙家的意,走上那条神秘莫测的出马道儿?
那一夜惊心动魄的变故后,我像根木头似的瘫在床上,被褥裹得再紧,也暖不了我那凉透的心。双眼瞪得像铜铃,死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过往的事儿跟放电影似的,在脑袋里来回倒腾。
想起以前,和哥们儿在操场撒欢儿踢足球,笑声能把云彩震散。夏日傍晚,追着夕阳的尾巴,在巷子里疯跑,清风拂面,浑身是使不完的劲儿。课堂上,跟老师互动,小手举得高高的,答对题时的得意劲儿,现在想想,就跟梦似的。可瞅瞅现在,学习一塌糊涂,朋友都成了陌路,身体还老整出些幺蛾子,这日子,咋就掉进了无底洞呢?
爸妈那头,在厅堂里长吁短叹,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像针似的扎我心窝。我知道,他俩为我愁得头发都快薅秃噜皮了。出家马仙这事儿,像座大山横在咱仨跟前,往左走是科学常理,往右走是仙家玄机,咋选都像踩在刀刃上。
天刚泛鱼肚白,我拖着灌了铅的腿挪到厅堂。一家三口,像被霜打蔫儿的茄子,围坐一块儿。谁都不吱声,空气里满是压抑,闷得人喘不上气。
还是爸先开了口,嗓子哑得像破锣:“阳阳,咱家这情况,你也瞅见了。那赵老的话,虽玄乎,可这接二连三的怪事,咱真没法当它是瞎扯。要不,就依了仙家?” 爸的眼神闪躲,满是无奈与纠结,手在膝盖上搓来搓去,糙皮摩擦的沙沙声在静屋里格外刺耳。
我一听,火 “噌” 地从脚底蹿到天灵盖:“爸,咱不能糊涂!啥出马仙,没根没据的。我打小受的教育就是信科学,咱不能病急乱投医,掉进封建迷信的坑!” 我脖子梗得像根棍,脸红脖子粗,额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妈在旁抹着泪,声音带着哭腔:“儿啊,妈也不想逼你。可这日子过得太揪心,妈怕你再遭罪,怕咱家挺不过去啊。” 妈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眼睛肿得像核桃,泪水顺着脸颊的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