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池看出我们之间有些不对,他走到我面前,切断了我和沈时安的对峙。
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打着圆场:“算了,书什么时候都能看,许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先回去吧。”
一个“家”字,我瞬间清醒。
是啊,不论怎样,沈时安都是给了我一个“家”,说过“我们是家人”的人。
我泄了气,抱歉地和陆离池道别,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车上,沈时安紧抿着唇,一张脸冷得能冻死人。
他已经很气了,这是在忍着。
换作从前,我早已颠颠过去,嬉皮笑脸地哄他了。
但这次,我没办法。
却不想,这次是沈时安先开了口。
“想不到区区认识几个月的人,竟比同一屋檐下生活十多年的人,说话有分量得多。”
这话说的,仿佛吃醋一般。
但我知道,沈时安只是不喜欢我不听话。
既是笼中鸟,自然要乖巧顺从些。
“怎么会,老师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我自是永远站在您这边”,我低下眉眼,恭敬回答。
我的话不由衷,自不想直面他,只在垂下眼眸时看到他隐在袖口渐渐握紧成拳的手。
因此并不知道,沈时安听我那般说后,眼神突然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许是因为上次我是带着气离开的,这次回来沈时安专门请了苏州的厨子来府上做家乡菜给我。
但我俩一路相对无言,用膳时的气氛更是异常沉默。
这么多年,我和沈时安相处从未这般僵硬。
没有半分食欲,我草草用了几筷,便先请了离席。
走出门时,我听到了身后碗筷被重重放下的声音。
王总管敲门进来时,我正趴在桌上发呆。
他端着两碗百合红豆燕窝粥,央我吃完后,送一碗去给沈时安。
我不理,他便一个劲儿在我耳边叹气。
说最近时局动荡,少爷公务缠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