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为太子的“大胖小子”。已不知被他父皇丢去哪个犄角旮旯里自生自灭去了。
我醒来的第二天,沈时安便以亲族名义入宫探望。
彼时我正手欠地戳着那皱巴巴的“小猴子”宴清的脸,扰得他不得好眠,哇哇大哭。
李公公带话说沈时安已候在正堂,刚好给了我一个躲避这绕耳魔音的理由。
我连忙将被闹醒的宴清交还给无奈的嬷嬷,让她快带回去哄睡。
然后便点头示意李公公将沈时安带到殿内。
外男入内室确有不妥,但因我实在还下不了床,便仗着恩典不必顾忌这些规矩了。
沈时安入殿后,我第一次感觉到他似是老了,虽身形挺拔依旧,面容却不复往日风采,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他踏入殿内,坐在提前备好的太师椅中,细细打量了我一番,叹道。
“这回真是被你吓死了。”
沈时安的眼眶红了,我生平头次看到他如此失态,自己的眼眶也不觉热了起来。
我实在对他亏欠太多……
挣扎着下了床,我朝沈时安深深行了一个万福礼。
“老师,尘时无用,总是劳您费心……陛下已与我说了,此次幸得老师相助,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集齐这么多良医,让我捡回一条命来。”
沈时安抬手,将我虚扶起来。
他抬了下手,似乎是想像从前那样摸一摸我的头发,最终却颓然放下。
“尘时,我们是一家人,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我的泪瞬间落了下来,朝他郑重点了点头。
重新靠回床榻,为了缓和下气氛。
我唤紫鸢将宴清抱来,和他母家舅舅熟悉一下。
小家伙居然没有睡着,被沈时安抱在怀里也不哭不闹,只睁大一双相似的凤眼瞪着沈时安,表情很是严肃认真。
沈时安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长命锁,交予紫鸢。
他轻点了点宴清的小鼻子,神情柔和得说,“眉眼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