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了。
接连挂断四次后,林佩发消息说自己在医院发烧了,希望盛烬过去陪陪她。
盛烬将手机关机,坦诚地看向我:“现在我唯一的选择只会是你,暖暖。”
“我不会再让婚礼那天重现了,相信我。”
“以前每次你在场,我就忍不住对林佩好,我以为我是喜欢林佩。”
“我太蠢了,我现在才明白,其实我是喜欢你。”
“想看你吃醋,想看你为我有情绪波动,可你总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石雕。”
“我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可你后来越来越沉默,我开始心慌。”
他沉默了一会,艰难开口:“直到我看见你自残的伤口,原来你吞安眠药不是做戏,是真的有在乎我。”
“我就开始对你上心了。”
我感到好笑之余,心中涌起无限的疲惫。
我直直看向他:“她已经死了啊,盛烬。”
“你亲手害死她的,你还不明白吗?”
“就算你有再多的自白,有一千次,一万次坚定的选择,她也不要了。”
听到这句话,他周身的气质忽然变化,冰冷慑人。
像风雨欲来的前兆,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但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不寒而粟,正想离开,他却从地毯下摸出一条与我手臂一般粗细的锁链。
“不要再离开,我承受不起了,暖暖。”
是委屈求情的声音,但在我耳中,如同催命。
我终于明白姐姐的尸体上,手脚处的红痕是哪里来的了。
他在我脖颈轻嗅,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根本不用想。
“你看清楚,我不是姐姐,不是闻春暖!”
极端的恐惧下,我挣开了他的桎梏,想也不想地推开手边的玻璃窗,一跃而下。
视线的最后,是他在窗台边撕心裂肺的呼喊。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