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阳啊。”
江知阳害怕的靠在墙上,把书包挡在身前。
眼前的女人眼眶深陷,目光呆滞,喃喃道“知阳,知阳。”
“当啷”手里的刀应声落地,她把江知阳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知阳。”
在妈妈瘦弱的怀里,江知阳刚才积压的委屈终于压抑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拿刀对着自己了,不管那些孩子们怎么说他都不在意,可是为什么连妈妈也要这样。
夏竹清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症,偶尔神志清醒的时候还能做做家务,给他做一顿饭。
但更多时候,是她打砸家里的东西,歇斯底里的样子。
虽然有社区的帮助,江知阳有学上,上学时会有社工照顾夏竹清,但是也只是杯水车薪。
每有不熟悉的人靠近,夏竹清都会发病。
小区里的人都是看着江知阳长大的,都很心疼他,会叫他来自己家里吃饭,给他添置衣物,塞点零食。
江知阳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能吃饱穿暖,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不怪调皮的同龄孩子们,他只是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这一整个冬天,他都没有在小区里再遇到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
他期待着能看到她,能亲手把桌子上一大瓶棒棒糖给她。
为了表示那天的出手相助,他攒下了邻居的叔叔阿姨给他的糖。
直到柳树上抽出翠绿的枝条,莺歌燕舞,春天来了。
他下楼去丢垃圾,又被几个小孩围在了角落。
春天的衣服没有冬天的厚,肢体推搡之间,他的胳膊在粗糙的沙石墙上蹭出了血痕。
“喂,你们怎么又欺负人。”
宋好好宛如救星一样出现,她好像总能看到他窘迫的一面。
她穿着可爱的小熊衣服套装,手里举着一根超大的彩虹棒棒糖,另一只手指着他们,表情很凶。
孩子们这才散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