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延卿岑婧怡结局免费阅读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番外》,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另一个抖着湿衣服的妇女点头同意,“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是太苦了,婧怡和茵茵她爸爸离婚后,要是能和那个姓许的老师在一起,倒也不错!”“唉~”年轻媳妇儿叹气,“原以为婧怡终于熬出头,等到男人回来了,没想到婧怡竟然想着要离婚——”她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音变了形。众人觉得奇怪,顺着年轻媳妇儿的目光看去。只见晾在她们正前方的床单被风高高吹起,露出了一截笔直修长的墨绿裤管,墨绿裤管旁还有个让她们感到熟悉的小身影。顺着那截裤管往上看,站在那儿的高大男人,可不就是顾延卿吗!顾延卿面向着她们的方向,手侧牵着乖巧的茵茵。从那双拧起的眉头来看,他很显然是听见了刚才妇女们的闲聊。刚才说得最起劲的年轻媳妇儿脸一红,赶紧扭过脸去,躲在了张姐家还滴水的湿床单...
《顾延卿岑婧怡结局免费阅读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番外》精彩片段
“是。”另一个抖着湿衣服的妇女点头同意,“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是太苦了,婧怡和茵茵她爸爸离婚后,要是能和那个姓许的老师在一起,倒也不错!”
“唉~”年轻媳妇儿叹气,“原以为婧怡终于熬出头,等到男人回来了,没想到婧怡竟然想着要离婚——”
她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音变了形。
众人觉得奇怪,顺着年轻媳妇儿的目光看去。
只见晾在她们正前方的床单被风高高吹起,露出了一截笔直修长的墨绿裤管,墨绿裤管旁还有个让她们感到熟悉的小身影。
顺着那截裤管往上看,站在那儿的高大男人,可不就是顾延卿吗!
顾延卿面向着她们的方向,手侧牵着乖巧的茵茵。
从那双拧起的眉头来看,他很显然是听见了刚才妇女们的闲聊。
刚才说得最起劲的年轻媳妇儿脸一红,赶紧扭过脸去,躲在了张姐家还滴水的湿床单后。
年轻媳妇儿缩着脖子,一脸的尴尬。
其她人的表现也没好到哪去,毕竟说人闲话还被主角抓了个正着!
最后是自来熟张姐横了她们一眼,从挂满晾衣绳的树林里走出来。
对顾延卿解释道:“小顾啊!你不要听她们胡说,她们就是闲着没事,瞎咧咧嘞!”
顾延卿英眉拢着,薄唇轻抿,眼神中透出一种沉郁的气息。
他知道,妇女们的聊天内容不会是空穴来风。
大概率是岑婧怡向她们表达过想要跟他离婚的意愿。
所以,他还是没有挽回半点岑婧怡的心。
他对‘离婚’二字避之不谈,也改变不了岑婧怡想要跟他离婚的心意。
“张姐。”顾延卿喉咙有些发涩开口,“你能向我说说,那位‘许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张姐神情复杂,这怎么好说?
顾延卿嗓音低沉又说:“如果婧怡真的要跟我离婚,我希望她未来找的对象,能是一个对她和茵茵都好的男人。”
听到这话,张姐更加无法开口了。
可对上顾延卿那真诚的目光,她又无法回绝。
只能硬着头皮道:“许老师吧……”
“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人就在镇上的中学做老师,工资稳定,人很斯文,对婧怡和茵茵……也、也还不错。”
“那他家里情况怎么样?家庭成员复杂吗?”
顾延卿的语调依旧平淡,仿佛询问的不是关于情敌的事,可他低沉涩哑的嗓音又完全透露了他此刻的内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是见过他几面,具体的也不了解……”
张姐不知道许知璋家里的情况复不复杂,总之她的心情挺复杂。
原本她对顾延卿的印象已经改观了许多,现在见顾延卿还为岑婧怡离婚以后做打算,心里竟然隐隐有点心疼面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的年轻男人。
她忍不住安慰:“小顾啊,你也别这么悲观,没准婧怡看到你对她和茵茵的好,就改主意,不和你离婚了!”
顾延卿没作声。
张姐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折回去继续晾自己洗的衣服去了。
等她晾好衣服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顾延卿已经牵着茵茵走远。
顾延卿带着茵茵回到宿舍。
岑婧怡见父女俩从外面回来,停下了手中的翻译工作。
扭脸刚弯唇微笑着要对茵茵说什么,就注意到顾延卿神色不对。
岑婧怡有些迟疑。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和顾延卿虽然是夫妻,但几近于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喂?同志您好,我找顾延卿,请问他出任务回来了吗?”
岑婧怡牵着两岁的女儿,站在电话亭前,三年来第不知道多少次将发黄的白色话筒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通讯员的回应:“顾延卿?他前两天打报告休假,已经走了啊,他没提前联系你吗?”
休假?
岑婧怡微微一愣,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她的情绪,已经被这三年来,所有联系不上顾延卿的电话消耗完了。
现在得知顾延卿要休假回来,她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松快。
回来了就好,茵茵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她得尽早带茵茵去大城市的儿童医院求医。
顾延卿作为茵茵的父亲,他若愿意尽作为父亲的责任,给予医疗费的支持最好。
如果不愿意,那她就和他一别两宽,趁早在带茵茵离开前,和他办理完离婚手续。
挂断电话,岑婧怡抱起肉嘟嘟、扎着两根羊角冲天辫的女儿,朝路边的树荫走去。
沿着树荫,走了二十分钟,回到播音室。
来不及擦满头热汗,将趴在肩膀睡着的闺女放在拼在一起的两张凳子上后,就转身去拨弄起了播音设备。
外头的大喇叭滋滋啦啦响了一阵,很快播放起《歌唱祖国》。
歌曲播完,是领导人最近的讲话录音。
趁播放录音的间隙,岑婧怡才有工夫转身照看孩子。
两岁的茵茵在凳子上呼呼大睡,热得汗毛全部黏在额头上,鼻尖也冒着细小的汗珠。
岑婧怡拿起靠着凳子腿的蒲扇,给孩子轻摇扇风。
这两年多以来,她们娘俩的日子天天都是这么过的。
三年前,她和顾延卿经人介绍结婚。
新婚第二天,顾延卿就收拾东西回了部队,从此杳无音讯。
留下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婆家,因为无中生有的谣言,被全家人冷眼、排挤。
在她八个月早产生下闺女茵茵后,婆家人更是以她生的是野种为由,不顾她和孩子还在医院,直接将她的行李全部丢了出来。
幸好给她接生的医生正好是父亲生前教过的学生。
医生联系了些当年的同学,给她凑了笔钱。
靠着那笔钱,她和当时瘦弱得连喝奶都没力气的闺女,艰难活了下来。
出月子后,父亲的另外一位学生就介绍她来镇上做了播音员。
是临时工,一个月只有八块钱工资,但好在有宿舍,也能吃食堂。
就这样,她们母女俩在这间小小的播音室度过了两年。
当年瘦得小猫一样的早产儿,长成了肉嘟嘟的小姑娘。
当年手忙脚乱,连尿布都不会换的新手妈妈,也在无数个崩溃又自愈的夜晚中,锻炼成如今能边轻松工作、边带娃的母亲。
播放完领导人的讲话录音后,岑婧怡又在话筒前,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念了几条时事新闻,这一阶段的工作便结束了。
她单手抱着还没睡醒的孩子,锁好播音室的门,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距离宿舍还有五十多米时,瞧见一个穿着碎花短袖衬衫的身影,正扒着她的宿舍门缝往屋里看。
是顾芳芳,顾延卿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小姑子。
“哎!二嫂,你回来啦!”顾芳芳一撇头瞧见岑婧怡,立马小跑着迎上去。
顾芳芳伸手要将茵茵接抱过去,被岑婧怡不着痕迹侧身避开。
“有什么事吗?”岑婧怡语气如她没有波澜的眉眼那般,清冷、疏离。
顾芳芳背手在身后,看着岑婧怡单手开了门,又跟着岑婧怡走进逼仄但整洁的宿舍。
“二嫂,我要进县城一趟,你能不能……给我三块钱?”
岑婧怡早有意料,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头都没回,“我没钱。”
顾芳芳不死心,晃着肩膀撒娇:“二嫂~你就当是借给我吧?好不好?等我参加工作挣钱了,立马就还你。”
岑婧怡转身面对她,“我真的没钱,茵茵这个月月初发烧,光住院费就花了五块。”
闻言,顾芳芳下意识看向茵茵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一个野种赔钱货而已,有必要花这么多钱去看病吗?
她很快敛去眼底情绪,继续央求:
“二嫂,我这次进县城真的是有正事,你能不能去帮我借几块钱?你在镇上上班,肯定能借到钱的!”
“我可是帮你要到了二哥的通信地址,后来又帮你要到了二哥军区的电话呢!”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岑婧怡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自然红润的唇也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没给你钱吗?”岑婧怡压着声音质问。
“我怀茵茵三个月的时候,你说你能帮我要来你二哥的联系地址,又说你考试需要报名费,我就给了你六块钱。”
那是她身上仅剩的六块钱。
她怀揣着希望,以为往那个地址寄信,就能等来顾延卿的回应。
可是她的信一封接着一封,全部石沉大海。
顾芳芳眸光微闪,有些心虚。
“我出月子,你又来找我,说能给我顾延卿军区的联系电话,我是不是又给了你五块钱?”岑婧怡往前逼近她。
顾芳芳无言反驳,被逼得连连退到了门外。
“你走吧。”岑婧怡扶上门板,冷声赶人,“我不欠你,也不欠你们顾家的。”
“等你二哥回来后,我会跟他离婚,从此我和茵茵跟你们顾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上了门闩。
顾芳芳没想到岑婧怡竟然会直接赶她出来,羞恼得红了脸。
她攥紧拳头,转身就去找等在附近的亲妈。
“妈!这个贱人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一分钱都不肯给我就算了,还把我赶了出来!”
蔡金花一听,两条只有半截的眉毛立马高高吊起。
“什么?这个狗娘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蔡金花颠着身上的肉,气冲冲就朝岑婧怡的宿舍奔去。
‘砰砰砰!’
宿舍门板被蔡金花拍得震天响。
床上的茵茵被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
坐在床头的岑婧怡赶紧放下手头的书,将孩子抱进怀里。
“姓岑的小娼妇!你给我出来!”蔡金花嘹亮的嗓门穿透门板。
“我们顾家倒了八辈子霉了,娶了你这么个搞破鞋的臭婊子!”
“要不是你生了个野种,丢尽我家老二的脸,我家老二会在部队,三年都不回家吗!”
眼看附近有人出来看热闹,蔡金花嚎得更来劲儿了。
“大家快出来瞧一瞧,看一看啊!这个岑婧怡,是个搞破鞋的!和我儿子相亲前,就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了!”
“她怀着野男人的孩子,嫁给我儿子,后来还不要脸地生下了那个野种!”
顾延卿抱着茵茵坐在岑婧怡斜前方的马扎上,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深邃的眸子满是欣赏地盯着岑婧怡看。
“茵茵,妈妈厉不厉害?”他低声问怀里的茵茵。
茵茵重重点头,随后骄傲地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
顾延卿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摸摸她的头,随后继续朝着岑婧怡看去。
原本丝毫不紧张的岑婧怡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莫名变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刻意忽略了男人的目光,不与男人有任何目光接触,这才重新稳定了心神。
“好,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岑婧怡站起来宣布规则。
“我手里有一本诗歌选集,一会儿应聘者上来后,可以自己选择一篇诗歌进行朗读。”
“每个人朗读的时间最长三分钟,完成朗读后,我和三位评委负责评审。”
“评审的结果只有淘汰,和进入二轮面试。”
“大家准备好了吗?”
话音落下,应聘者们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二轮面试?啥叫二轮面试?”
“傻!那就是第二轮的面试呗,正常!咱们人这么多,一次肯定选不出来!”
说话间,排在第一位的张姐已经迈步上前了。
她拿起岑婧怡面前的诗歌选集,翻了翻,眉头逐渐皱起。
又翻了翻……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开嗓。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开玩笑吆喝:“咋还不开始啊!那里头没有你看得上眼的?”
张姐向来开得起玩笑,不仅不在意催促,还大方地笑着承认:“哎哟!哪上我没看得上眼啊,是好多字我都不认识!”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张姐自己也在人群的中心笑弯了腰。
不过她也没有放弃,最终选定了一篇简短的诗歌,声情并茂地开始了朗诵。
结果没有意外的,她没有通过一轮面试。
张姐自己在发现自己有好多字不认识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结果,所以也没有表现出难过。
她捂着脸,一边重复说着‘丢脸丢大发了’,一边往围观人群里跑。
众人又是被她乐观的样子逗得大笑。
也有人大声夸她:“不管结果如何,张姐勇气可嘉!”
“对!勇气可嘉!”
有了张姐这么一活跃,现场的气氛高涨了不少,众人都等着下一个选手上场。
接下来上场的妇女们也逐渐放平了心态,只当这是在炎炎夏日的傍晚,举行了一个主题为诗朗诵的娱乐活动。
进入了二轮面试的,她们或迈着自信的步伐,或一脸惊喜地退场。
被直接淘汰的,也没有表现出难过或羞怯的情绪。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昨天晚上才被齐大同从娘家接回来的范佩佩,也排到了队伍的末尾。
别人都有机会竞争,她范佩佩凭啥不能竞争?
范佩佩非但不觉得面对作为评委的岑婧怡有什么不好意思,还自信地认为自己肯定能进入二轮面试。
很快,在夜幕悄然降临的时候,范佩佩最后一个朝岑婧怡走了过去。
现场明显静了下来。
大家伙都没想到,前不久才和岑婧怡发生矛盾的范佩佩,竟然也会参与应聘。
原本轻松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
岑婧怡倒是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看了范佩佩一眼,就把范佩佩当成普通的应聘者来看待。
可在范佩佩的眼里,岑婧怡看她一眼就垂下眸看草稿本的动作,是在故意无视她!
“没有。”涂月华摆了摆手,“为了戏演得像点,我给垫了十块钱的医药费,另外又花五块钱给他们租了个房子。他们肯定信了!”
岑婧怡还是不太放心,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她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总感觉有些心慌。
“没事。”顾延卿安慰,“涂小姐明天就走了,等到他们察觉不对劲,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他们回头找你的麻烦,怎么办?”岑婧怡还是担心。
顾延卿很想说,以他对他家里人的了解,蔡金花她们肯定会在县城待半个月以上。
等半个月过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也已经离开。
可是当着涂月华的面,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想了想,他含糊安慰道:“没事,到时候我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抱歉,我和月华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我家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着两个人客气的模样,涂月华皱了皱眉头,莫名觉得有些肉麻。
“行了行了,快找个地方去吃饭吧,我中午就没吃,早就饿死了!”
吃完饭,从饭店出来。
顾延卿突然问涂月华:“涂小姐在哪里住?”
涂月华谨慎地打量他,“你想干嘛?”
顾延卿弯唇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任何坏心眼。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和婧怡已经那么久没见了。如果方便,可以让婧怡去跟你说说话,我带茵茵在宿舍睡。”
岑婧怡和涂月华眼睛一亮。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她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躺在一张床上聊天的机会了。
现在被顾延卿这么一提醒,两个人对视一眼,明显都认可了这个提议。
只是岑婧怡还是有迟疑。
“茵茵,你今晚跟爸爸在宿舍睡,妈妈和月华阿姨去聊聊天,好吗?”
茵茵在顾延卿的怀里,眨巴眨巴眼,明显是在纠结。
顾延卿捏捏她的小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只见小家伙眼睛一亮,立马笑着重重点了点头。
于是,在将顾延卿和茵茵送回宿舍后,涂月华就带着岑婧怡走了。
顾延卿动作生疏稍显笨拙,但绝对温柔耐心地给茵茵完成了洗漱后,给茵茵讲了两个故事,茵茵便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轻轻将茵茵放在床上后,顾延卿用手枕着头,躺在了床边。
月光皎洁塞进屋里,照亮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
没想到,他正苦恼的两个难题,竟然在一天内全部解决了。
蔡金花顾芳芳这么一闹,原本有很大概率会多留两天的涂月华直接按照原计划,明天就走了。
只要涂月华一走,顾延卿有信心让岑婧怡和茵茵跟他坐上返回部队的火车。
其次,蔡金花等人全部都去了县城,也给顾延卿解决了另一大顾虑。
以顾延卿对家里人的了解,家里人在知道岑婧怡和茵茵和跟着他返回部队后,肯定会吵着闹着一起走。
如果他不同意,家里人就会顺势提出其他的要求,譬如每个月往家里寄多少钱。
现在家里所有人都去了县城,他们无法掌握家里的动态。
只要赶在他们察觉不对前出发,就不会出现被要挟的情况。
顾延卿心情大好,摸了摸闺女茵茵毛茸茸的头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今晚提出的那个建议,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出现涂月华那个‘人贩子’不死心,再次劝说岑婧怡的情况。
以他对岑婧怡的了解,广播站那边的工作还没有交接好,她大概率不会同意跟涂月华离开。
“拿来吧你!”小男孩完全靠蛮力,将茵茵手中的麻花掰折成了两半。
茵茵在争夺间被他的蛮力撞倒,握着剩下的小半截麻花,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小嘴一撇,瞬间委屈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平常安安静静、不会说话的小家伙,这一会儿哭声格外嘹亮。
眼泪也飞溅般往外流。
小男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祸,单手捏紧夺来的麻花,扭脸就要跑。
岂料一扭头,险些撞上了堵肉墙。
抬头看去,正好对上顾延卿有些阴沉的脸。
顾延卿长得高大,身上有股军人特有的冷肃气质。
别说是这么个五岁的小屁孩,就是部队里的兵蛋子,在见到他们的顾团长沉下脸时,都会吓得低头不敢与其直视。
小男孩捏着麻花的手心瞬间汗湿,在心虚恐惧两种情绪的催化下,也‘嗷’一声哭了出来。
顾延卿没有理会小男孩,绕过他,将地上哭得满脸泪的茵茵抱了起来。
“咋啦!虎子!”
这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圆脸女人从隔壁宿舍走了出来。
“谁欺负俺家虎子了!”
圆脸女人将小男孩往自己的身后一扯,瞪着眼就朝着顾延卿看去。
她本想找顾延卿算账,骂人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
结果看到顾延卿那张轮廓过分立体分明的脸,又一口唾沫,把话咽了回去。
“嘿嘿~”她马上挤出了笑脸,一改方才的泼辣架势,有些忸怩地翘着兰花指将头发往耳朵后面捋。
“原来是顾同志啊!你好,我是虎子他妈妈,我叫范佩佩。”
职工宿舍就这么点大的区域,谁家发生点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晚饭后大家的闲谈。
更何况是发生在本身就极具话题争议性的岑婧怡身上的事。
早在昨天顾延卿离开前,所有人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范佩佩笑着向顾延卿伸出右手,想学文化人见面那样,和顾延卿握手。
可是顾延卿看都没看她伸出来的手一眼,一手托抱茵茵,一手轻拍茵茵的后背安慰。
他的目光有些冷峻,“让你的孩子出来,给茵茵道歉。”不容置喙的语气。
“道,道歉?”范佩佩一脸茫然,缩回了被晾在空中的手。
她将虎子从身后拉出来,“咋回事?茵茵妹妹咋哭啦?你欺负茵茵妹妹了?”
“没有~”虎子瞥了眼顾延卿,颤着声根本不敢承认。
“我没有欺负茵茵妹妹,我……我我就是和茵茵一起玩…… ”
“茵茵…茵茵妹妹要跟我分享她的麻花,我…我刚掰了一点儿,她就哭了。”
闻言,范佩佩立马装模作样地轻拍了虎子一下。
“你这实心眼孩子!人家茵茵叫你掰,你就掰了?”
“茵茵还小,正是护食的时候呢,咋可能真的给你分?”
“来来来,快还给茵茵!”
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麻花,递过去给茵茵。
麻花上,都已经有了被汗湿的痕迹。
已经不哭的茵茵看着麻花,瘪瘪嘴,扭脸委屈地对上了顾延卿的目光。
事情根本不是虎子说的那样!
她很着急,可是她说不出话。
爸爸会信虎子的话吗?
还会为她主持公道吗?
对上小家伙盛着担忧的水汪汪眸子,顾延卿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后脑。
下一秒,收起所有面对茵茵时的温柔,面无表情看向虎子。
“是茵茵主动给你分享,还是你叫茵茵‘小哑巴’,还动手抢茵茵的东西?”
他的声音又冷沉了一些:“小小年纪,没有礼貌教养,还谎话连篇。”
“你再不说实话,向茵茵道歉,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把‘抢劫’还说谎的人抓走。”
一听说会被警察抓走,虎子立马就怕了。
他‘哇’一声又哭了起来,哭着认错:“不要!不要抓我,呜呜呜~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范佩佩的脸瞬间红了又绿,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自己生的儿子,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德性。
可这种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向来是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一个孩子计较!
“向茵茵道歉。”
顾延卿对虎子的大哭无动于衷,再次重申。
“行了!”范佩佩将孩子一把扯到身后,上上下下扫视起了顾延卿。
“不就一根麻花吗,至于吗!看把我虎子吓的!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得负全责!”
顾延卿没有理会范佩佩的威胁,再次重复:“道歉。”
他的语气并没有变化,只是平静地重复。
可这对于虎子来说,已经是从来没有承受过的压力。
“对~对不起呜呜呜……”
虎子站在范佩佩的身后,一边用手背抹眼泪,一边道歉求饶。
“我道歉了,不要抓我呜呜呜……”
听到虎子真的给自己道歉了,茵茵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她开心地搂着顾延卿的脖子,枕靠在顾延卿的宽阔的肩膀上。
有爸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以后有爸爸保护她,别的小朋友肯定就不敢欺负她了!
感受到闺女的欢喜,顾延卿也弯了眉眼。
相较之下,范佩佩脸色难看至极,骂骂咧咧地扯着虎子回了隔壁。
她将宿舍门摔得‘砰’一声作响。
难听的话不停地穿透门板传出来。
“妈的什么玩意儿!头上不知道戴多少顶绿帽子,都快成绿毛龟了,还搁这儿把野种当成亲闺女护呢!”
“一个大男人,为半根麻花跟一个孩子计较,妈的活不起就问你岔开腿做生意的媳妇要钱花吖!”
……
听着这些诋毁岑婧怡的话,顾延卿腮帮子紧了紧,简直生出了想要动手让对方闭嘴的冲动。
可对方是个妇女,况且茵茵也在,他不可能跟一个妇女动手。
没有宿舍钥匙,他没法带茵茵出门远离这些污言秽语。
只能暂且按下胸口起伏的怒意,抱着茵茵进宿舍,关上门。
又在书桌上拿本故事书,尽量用生动的语调诵读,以转移茵茵的注意力,不让茵茵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中午广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岑婧怡结束了广播就匆匆往宿舍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就能听见范佩佩的骂街声。
“那骚逼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天都往屋里领不同的男人!”
“要不是她和领导有一腿,就这样道德败坏的婊子,早就被赶出我们的职工宿舍了!”
“妈逼破锅配烂盖……”
虽然范佩佩没有指名道姓,但岑婧怡知道她在骂的人是自己。
从她搬进职工宿舍到现在,她已经和范佩佩起过好几次冲突了,范佩佩每次来来回回骂的都是这些词。
最开始的一次冲突,是有次大雨天,她和当时仅十个月大的茵茵被困在了食堂。
范佩佩的丈夫——齐大同刚好在食堂,就打着伞捎她们回来。
结果范佩佩一口咬定她勾引齐大同,站在她的门口骂了整整一个小时。
后来几次,都是因为虎子欺负茵茵。
岑婧怡冷着脸回到宿舍门口,敲门。
顾延卿很快开门。
“你回来了。”顾延卿脸色同样不太好看,言简意赅地将事情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抱歉,是我……”顾延卿话没说完。
岑婧怡已经转身朝着传出骂声的隔壁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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