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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番外笔趣阁

苏绻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婉清对这一双素未谋面的便宜父母的印象只来自于原主的记忆,原主对国公爷这个父亲基本上都是敬畏的心态,并没有多深刻的父女亲情。反倒是对温雪晴这个娘亲心里想念的紧,叶婉清受了原主的影响,下意识的想要快一些去见一见温雪晴。她扭头看了顾景行一眼。国公府规矩森严,外男不进内院,温雪晴身子不好常年不出门,连女儿回门都是身边的嬷嬷出来接人,总不至于让她一个长辈巴巴的跑出来见一个晚辈。但她把顾景行一个人丢在前院似乎又说不过去。顾景行牵起唇角一笑:“既然岳父尚未回府,本王在前厅等候便是。还请王妃替本王给岳母带个安。”这话由他自己说出来就顺理成章了。尽管知道他这么体贴都是装出来的,可听着确实也挺受用,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小姑娘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爱她,却还...

主角:陈言秋大秦   更新:2024-12-05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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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言秋大秦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苏绻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婉清对这一双素未谋面的便宜父母的印象只来自于原主的记忆,原主对国公爷这个父亲基本上都是敬畏的心态,并没有多深刻的父女亲情。反倒是对温雪晴这个娘亲心里想念的紧,叶婉清受了原主的影响,下意识的想要快一些去见一见温雪晴。她扭头看了顾景行一眼。国公府规矩森严,外男不进内院,温雪晴身子不好常年不出门,连女儿回门都是身边的嬷嬷出来接人,总不至于让她一个长辈巴巴的跑出来见一个晚辈。但她把顾景行一个人丢在前院似乎又说不过去。顾景行牵起唇角一笑:“既然岳父尚未回府,本王在前厅等候便是。还请王妃替本王给岳母带个安。”这话由他自己说出来就顺理成章了。尽管知道他这么体贴都是装出来的,可听着确实也挺受用,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小姑娘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爱她,却还...

《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叶婉清对这一双素未谋面的便宜父母的印象只来自于原主的记忆,原主对国公爷这个父亲基本上都是敬畏的心态,并没有多深刻的父女亲情。

反倒是对温雪晴这个娘亲心里想念的紧,叶婉清受了原主的影响,下意识的想要快一些去见一见温雪晴。

她扭头看了顾景行一眼。

国公府规矩森严,外男不进内院,温雪晴身子不好常年不出门,连女儿回门都是身边的嬷嬷出来接人,总不至于让她一个长辈巴巴的跑出来见一个晚辈。

但她把顾景行一个人丢在前院似乎又说不过去。

顾景行牵起唇角一笑:“既然岳父尚未回府,本王在前厅等候便是。还请王妃替本王给岳母带个安。”

这话由他自己说出来就顺理成章了。

尽管知道他这么体贴都是装出来的,可听着确实也挺受用,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小姑娘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爱她,却还是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如今叶婉清可算是找到原因了,会撩啊!

“既如此,妾身就先失陪了。”

顾景行只点头首肯,并未说话,叶婉清便由云嬷嬷陪着往后院去了。

云嬷嬷对她倒是关心的很,一路上问这问那,叶婉清因着原主遗留记忆的缘故,对云嬷嬷感觉很是亲切,有问必答。

莺歌燕舞跟在身后,提前被叶婉清交代过了,不该说的不说,报喜不报忧。

归云轩的大丫鬟迎春远远的瞧见叶婉清往院子这边过来,立即进屋里去报信,等叶婉清进了院子,温雪晴已经由迎春夏兰两个大丫鬟扶着亲自迎出来了。

温雪晴也不过是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妇人,保养的极好,生的又美,看上去一如二八的少女,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沉稳,又加上常年病着,肤色白的有些不正常。

叶婉清见了她,只从骨子里觉得亲切,上前去喊了一声母亲:“女儿不孝,出嫁直至今日才回来看望母亲。”

温雪晴忙将女儿扶起来,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慈爱的目光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她似的,嘴里一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女连心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叶婉清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温雪晴的舐犊情深,分明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到了眼前却只剩下一句回来就好。

从前陈言秋只是个孤儿,全靠爷爷养大,从不知道有爹妈是个什么滋味,如今体会到原主骨子里的感情,叶婉清觉得十分微妙。

想起自己出嫁那日温雪晴还因为不舍得自己哭的晕了过去,叶婉清关切问道:“母亲可觉得身上好些了?”

温雪晴无奈的笑笑:“无妨,我这病乃是长年累月的毛病,又不是这一两日了,无需这般挂怀。”

说话间又捏着帕子掩着嘴咳了两声。

叶婉清急忙道:“外面风大,快别在这里杵着了,母亲快些进屋去说。”

如今芒种已过,虽不似盛夏时节那般炎热,但也不凉快,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用冰了,温雪晴屋里却门窗紧闭,密不透风,一进来就是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若不是窗户用的都是上等的明纸,只怕是屋子里大白天也得昏昏沉沉的见不着光。

迎春伺候着温雪晴在铺了软垫的罗汉床上坐了,夏兰给叶婉清上了茶,桌上摆着点心果干,都是她一向爱吃的。

温雪晴人如其名,说话都是温和的调子,指了指桌上的果干:“如今回了长大的地方,就不用再拘着了,想吃什么便敞开了吃。”

叶婉清察觉到温雪晴看自己的眼神里略带担忧,也大概能估摸出来她想问什么,索性主动说:“母亲大可放心,女儿在王府也不曾饿着,王爷对女儿很好呢,不信母亲问云嬷嬷,是也不是?”

云嬷嬷把方才门外瞧见的一幕说了一下,温雪晴总算是放下心来。

自己这女儿是怎么嫁给顾景行的她心里也清楚,要不也不至于因为不舍得女儿出嫁就哭晕过去,此前一直担心叶婉清在王府受委屈,如今总算是放心一些了。

没了心事说话就轻松了许多,叶婉清看得出来温雪晴是真心对自己这个女儿好。

她是个没妈的孩子,如今占了原主的便宜享受了一把拥有母爱的感觉,心里头不由得也生出一些真情来,倒不局限于原主留下的感情了。

原主留给她的那个梦里交代过让她帮忙保住温雪晴的性命,此时叶婉清瞧着温雪晴这个病病歪歪的样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得先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

叶婉清故意凑到温雪晴身边去坐着,拉着她的手撒娇的跟她说话,暗地里却在摸温雪晴的脉象。

在王府无人知道她的底细,她施展医术也不用藏着掖着,如今回了温雪晴身边,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女儿只剩了个壳子,里头已然换了人,就这身子只怕是要遭不住这个打击。

所以她还是做的隐秘一些的好。

这一摸之下叶婉清大惊失色,温雪晴这身子骨说病也不是病,说不是病却也一身都是病。

常年阴寒体虚又虚不受补,早就掏空了身子,再这么下去也撑不住几年光景了。

更可怕的是,这种状况乃是人为,有意给她服用阴寒的食物让她常年处于体寒状态,日积月累下来就成了这幅样子,灌进去再多的药也是不顶用的,须得从饮食上下手。

母女俩正说着话,迎春进来禀报说石姨娘求见。

石姨娘是敬国公叶汉海的宠妾,育有一女叶佩云,虽说享有盛宠,为人倒也本分,很是尊敬温雪晴这个主母,这些年她缠绵病榻,石姨娘时常过来侍疾,衣不解带的很是诚心实意。

因此温雪晴也并不因为石姨娘盛宠就对她反感,此时听说她来了,忙叫请进来。

石姨娘生了一张妩媚有余沉稳不足的脸,一双眼睛带着猫眼一样的魅惑劲儿,袅袅婷婷的进来,柔弱无骨的蹲了个安:“给夫人,王妃请安。”

温雪晴让她起来后,她从身边丫鬟手里接过食盒打开,亲自端出里头的糕点奉上前去:“夫人,妾身做了些槐花糕,里头加了些薄荷,清凉去火,甜而不腻,很是适合夏日食用的。王妃若是不嫌弃,也一并用一些?”


林拂影厌恶她是太后的人,不愿天天见到她,只需初一十五过去请安便好,结果叶婉清正好落得个清净,天天逍遥自在睡到自然醒。

昨儿给温雪晴驱毒耗费了不少的精力,今天更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还是莺歌见顾景行来了,急匆匆进来将她喊醒的。

叶婉清还是陈言秋的时候起床气就很大,这会儿更是烦不胜烦,他不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包办婚姻的太后党吗?怎么不去找他的小妾消遣,一大早跑来这里磋磨她干什么。

因为憋着气,叶婉清也懒得梳妆,顾不得莺歌阻拦,半披着头发穿着寝衣赤着脚踩在地上就出来见顾景行了。

在大秦,即便是夫妻两个,也断然没有丈夫已经穿戴整齐妻子还能如此形象跑出来见丈夫的道理,这乃是下九流女昌女支才有的行径,正经人家的女子是做不出来的。

叶婉清看过大秦年鉴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这会儿她正生着起床气呢,脑子不清醒,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这衣服除了脑袋脖子两只手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那顾景行又瞧不上她,即便是盛装打扮在他眼里跟素颜也没差,叶婉清觉得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

顾景行已经准备好了多等她一会儿梳妆打扮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幅样子就跑出来,难得震惊了。

女子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有丈夫能看,顾景行作为她的丈夫,便是大婚之夜也没见过她散落一头青丝的模样。

此时一见难掩惊艳之感。

何况这里还是清虹苑的正厅,是她最不应该这幅样子出现的地方。

恰巧有风从厅堂穿过,撩起她肩头散落的几缕发丝,她站在夏日午前肆意洒落的阳光里,一身白衣黑发飞扬,洗尽铅华不施脂粉的模样,好似九天玄女被打落人间。

美丽的皮囊人人都爱,顾景行也是个正常男人,此时难免有些口舌发干,忙垂下目光从她脸上避开视线。

却不想这一垂却瞧见了更加致命的东西。

她光着脚。

女子的脚更加不能轻易示人,她竟然这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

顾景行叹了口气。

好在他惊人的自制力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回过神来,用低哑的声音道:“王妃这一大早的,是在勾引本王吗?”

叶婉清怒,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在勾引他的?

我还想跟你和离呢你怎么没看出来?

“王爷一大早来找我……找妾身,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可以走了,我并不想勾引你。

后半句她是没有勇气说出来的,毕竟站稳脚跟之前她还不打算跟顾景行闹翻脸。

顾景行强迫自己目光看向别处,摇着扇子道:“自然不是,本王没你那么低俗。”

叶婉清倒吸一口冷气,起床气更大了,她低俗?要不是他招呼都不打就跑过来,害的她起床都没时间梳洗,她至于这幅样子出来见他么?

“王爷误会了,妾身这也是怕王爷等急了。横竖妾身与王爷也是夫妻,七七八八的都要避讳,岂不是更假。”

这话听着倒也没什么毛病,顾景行此时被她弄的思绪多少有些乱了,手里的扇子摇的风更大,借此让自己冷静,一面道:“岳母可好?”

叶婉清以为他这是因为自己占用了他的地方来讨债了,很懂事的道:“王爷放心,用了包厢的银子妾身回头就去账上补上。”

顾景行沉着脸瞥了她一眼:“本王没问你这个。”

不是来要钱的?叶婉清倒是奇了,他居然真的会关心温雪晴的身子怎么样了。

“母亲体内的毒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时半刻的也不能完全清理干净,只能慢慢来,再配合药物,总会有治愈的一天。”她还是说了实话,总要让他信任的。

顾景行哦了一声,又问道:“需要多久?”

“王爷为何如此关心母亲的情况?”

“本王问,你老实作答便是。”

叶婉清撇撇嘴:“约摸要个把月的功夫吧,毕竟母亲这个情况也不算是太难搞,若是特别复杂不容易搞的类型……”

说到这里,叶婉清猛然醒悟,他这哪里是在关心温雪晴的情况,他分明是想知道他自己的毒究竟要多久才能治愈啊。

“王爷放心,妾身言出必行,答应了王爷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只是王爷的情况十分复杂,妾身还需研究医典,再配一些药来实验一下才敢在王爷身上用药。”

开什么玩笑,他被下的毒之歹毒是叶婉清根本想象不到的程度,一方面让他以极慢的程度器官衰竭,一方面又渐渐与他融为一体,强行剥离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像是人为在他身上制造癌细胞一样。

目前她要做的就是阻止他的五脏六腑继续在这些毒药的作用下衰竭下去。

驱毒这种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不然就是给他驱干净了毒他也一样活不长久,那驱毒的意义在哪呢?直接让他被毒死算了。

说起药,叶婉清猛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上回给王爷配的药,算算日子该服用完了吧?让妾身为王爷把把脉……”

她起床气是大,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说了半天的话已经忘了起床气这回事,一面说一面就凑上去要给顾景行把脉。

可顾景行根本就没服用过她给配的方子,这会儿正心虚呢,哪里肯让她把脉。

手腕一抖,扇子一收,站起身来把手往身后一背,摆了个冷脸出来:“那药本王用着甚好,王妃可再给本王配一些来服用一阵子。”

“可……”

“至于其他的,本王有耐心等着王妃慢慢研究医典。”

顾景行根本不给叶婉清解释的机会,说完就走了。

留下叶婉清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干生气。什么人啊这是,又拽又臭屁,那药是糖丸呢他说继续吃就继续吃,吃死你算了。

梳洗打扮起来的叶婉清噘着嘴跺着脚,提着秀气的小秤杆子称药材,面前摆着几张四四方方的桑皮纸,觉得自己好生憋屈,气得半死还得老老实实给顾景行卖命干活。


王氏松了口气,拉着叶婉清的手千恩万谢。

叶婉清忙让她不用客气,又单刀直入的道:“夫人,还有一桩事说与夫人,晁郅死了,就在刚刚。”

王氏一听大惊失色,抬手捂住了嘴巴,满脸的惊慌,好险没有叫出声来。

叶婉清顾不上跟她解释太多:“刚刚府里来了刺客,晁郅不甚中招丢了性命,此事颇有蹊跷,不宜大张旗鼓,还要夫人主持大局。”

她压低声音道:“刺客的事情千万不要宣扬出去,让府里的下人都嘴巴严实点。对外只需要说晁郅不堪忍受失去双亲之痛随二老去了。”

此一番吩咐也是有原因的,凡事低调一点,让那刺客放松警惕,好方便他们日后调查,不然事情大张旗鼓弄的满城风雨,只会让后面的事情更难办。

王氏也是出身名门,性子虽是个温婉的,但遇事儿也能扛得住半边天,叶婉清才一说完,她便点头答应下来,接不接受的了是一回事儿,局面要先稳得住才行。

叶婉清不想在这里久留,她需要快些找到顾景行把事情交代一下,立刻阔别了王氏跟着福忠走了。

顾景行离开太傅府后回去处理公务了,此时也已经得了消息,叶婉清才从太傅府出来就看见了顾景行的马车停到了门口。

他亲自撩了帘子探出头来,看到叶婉清全须全尾的出来,脸色微微放松了一下,道了声:“上车。”

叶婉清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借力上了车,坐在那里依旧能感觉到身子在微微发抖。

顾景行只是看着她,也并未说什么安慰的话,人没事就行。

这若是以前,他倒是不会在乎叶婉清的死活,甚至她就是被刺客误杀了也没关系,他还解决了一个太后放在自己身边的麻烦,还能干干净净的不沾一点责任。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已经成了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顾景行不打算完全信任叶婉清,但他也不愿意让叶婉清作为自己合作伙伴的身份出问题。

叶婉清看着他道:“如果我当时能抓到那个刺客,说不定王爷的事情也会出现转机。”

只可惜,她连看都没看见那个刺客一眼,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通通不知道。

顾景行倒是不怎么在意,“无妨,底下人去追查了。”

他也并不指望叶婉清一个弱女子能够去抓刺客什么的,她能保住自己的命活的好好的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

顾景行没搭腔,叶婉清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满脑子都在晃着晁郅死时的画面,脊背上凉飕飕的,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她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捏的有点紧,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手指,她已经在努力让自己放松了,但是不行,还是觉得紧张。

顾景行瞥了她一眼,往窗外看了看,正好路过一小吃铺子,他喊了停车,命人去买了点点心回来,往叶婉清旁边一放。

叶婉清这会儿哪有心情吃东西啊,苦笑了一下道:“多谢王爷美意,妾身现在不饿。”

顾景行话说的很直白:“让你吃东西是转移心思,省的吓出毛病来。”

叶婉清意外的看着他,说好的霸总剧本男主角都傲娇呢?不应该是一副为了你好的心思,但我就是不跟你说,我等着你自己悟出来吗?

他咋这么直白。

看她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顾景行哪知道她在想什么,扔了句:“爱吃不吃。”

“吃,吃吃吃。”再怎么也不能惹自己的保命符不爽是不是?

再说了,吃甜食确实能调整心情,他让人去买的都是各种甜滋滋的小点心,不说为了转移心思吧,就是当个日常零嘴吃吃也挺舒服的。

顾景行看叶婉清没啥吃相的往嘴里塞东西,轻挑了一下眉毛,便转脸看向车外,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在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是尽力了,甚至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卖力。

今儿已经是初四,明日就是端午了,按规矩都是要进宫的,还有的要折腾,她如今这幅样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体力应付明日的端午宫宴。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停下,叶婉清守着规矩等顾景行先下车,可他不动弹,让叶婉清下去。

“王爷不回府么?”

“不了,还有事。”

叶婉清一愣,他这去一趟太傅府该不会就是专门为了接自己回王府的吧?

想想他以往的细心程度,她觉得既有这个可能,但再看看他那冷冷清清的脸色,叶婉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这个问题的好。

“多谢王爷。”她欠了欠身算是行礼,然后也不看他的反应,自己下了车。

她本来应该说妾身告退的,可却说了道谢的话,顾景行听着很受用,觉得自己没白费心思,她也不算是太蠢,待看了一眼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却又立即探出头去叫住了她。

叶婉清正抬脚要上台阶,闻言回过头来,面上还带着未曾来得及敛去的笑意。

那一瞬间有阳光洒在她脸上,少女明艳的面庞上是动人的神色。

顾景行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点心递过去:“这个带走。”

莺歌上前去将点心接了过来,叶婉清冲着他浅浅一笑,便转身往府里跑去。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要不是身份立场的问题摆在这里,这还真的是个好丈夫的人选,有钱有颜有权有势还细心体贴。

可惜了,那只是个保命符,不能是个伴侣。

叶婉清看了看莺歌手上的点心,福仙记的,他很会选,都是她不讨厌的口味,说不定还会因此喜欢上这些东西。

她顺手又捏了一块绿豆酥放在嘴里,软软糯糯的入口即化,还带着一股子清凉凉的感觉,大热天的吃下去很舒服。

叶婉清一口咬下去的有点多,满足的很,结果一回头却瞧见老嬷嬷秀萍站在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她嘴里还含着一块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绿豆糕,这形象实属有些不雅了。

秀萍是林拂影的心腹嬷嬷,平时府里的下人都怕她,正应了那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得罪了秀萍比得罪了林拂影更可怕。


“你用的什么熏香?”

叶婉清很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也老老实实回答了:“花瓣加了一点艾草调制出来的,王爷若是喜欢,回头妾身调制一些给您送去。”

顾景行没拒绝:“可。”

接下来又无话可说了,叶婉清困得不行,沉浸在房间里多了个人的纠结中沉沉睡去,顾景行思绪纷杂,仰起头来看着床上睡的快要打鼾的女子,倒是有点羡慕她这样心大。

以他自小养成的性格,绝不可能在身边有一个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的人的情况下还能睡得这么沉。

顾景行觉得躺不住了,下了地走到床前站定,看着叶婉清沉沉的睡颜,这个傻子,对人从来就不知道有防备心吗?

他在这里站了挺久的功夫,终于觉得倦意袭来才重新躺回去美人榻上,拉着叶婉清找给他的毯子盖在身上,一股子不知道什么花和艾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安逸的让人心静。

叶婉清因为满脑子都是案子,一大早做了个梦梦见案子破了,给自己惊喜醒了,一看帐幔外头顾景行也刚刚起身,听见她起身的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记得把毯子收好。”

毯子已经叠好了放在美人榻上。

这一夜两人竟就这么共处一室共度一夜,感觉还真是有点奇妙的。

叶婉清拉开帐幔下地:“我喊人过来服侍你更衣。”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昨晚我们分榻而眠?”

说着他自己扯下了架子上的外袍,抖了抖披在身上穿好,动作帅气的像大鹏展翅。

叶婉清注意到他白色的里衣已经压出了褶子来,外袍因为脱掉了依旧整整齐齐。

怪不得昨晚他要脱衣服,这要是穿着衣服睡一夜,早上起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昨晚穿着衣服睡得?也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两人啥都没做?

这个男人真是细心的可怕。

“本王去上朝了。”

叶婉清蹲身行礼:“恭送王爷。”

送走了顾景行,叶婉清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去了一趟刑部大牢,打算继续审问尚鲁,看能不能让他松口供出幕后主使来。

在入口的地方叶婉清与一个黑衣人擦肩而过,穿着斗篷带着兜帽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分辨出来是个男人,神神秘秘的。

她随口问了一个狱卒:“这谁啊?大热天的穿成这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怎么的?

那狱卒道:“这人刚刚来探视了昨儿刚进来那囚犯……”

还没等狱卒说完,叶婉清就炸毛了:“谁让你们把人放进来的?坏事了,那人关在哪?”

等她被狱卒带着赶到关押尚鲁的牢房时果然已经出事了,尚鲁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叶婉清催促着狱卒打开牢门冲进去抓了一把干草塞进他嘴巴里防止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又狠命掐他人中,尽力让尚鲁保持清醒。

“是谁给你下的毒?到底谁才是让你害死老太傅的幕后主使?”

尚鲁抽搐的说不出话来,叶婉清捏着他下巴抽走了他嘴里的干草继续道:“他们都要杀你灭口了,你哪怕是拉出幕后主使给你垫背也要吧名字告诉我啊!”

这时刑部侍郎也赶来了,一听这话顿时嘴角抽搐,头一回听说这么问讯的。

尚鲁不是不想说,他是基本上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了,喉咙里啊啊啊的发出怪声,努力摆了一个口型。

叶婉清辨认了一下:“晁?”

尚鲁眼前一亮,脖颈僵硬的点了下头,又摆了一个口型,发出一个像日的声音来。

叶婉清皱眉思索,他一定不是想说日,结合这个口型,他说的应该是“是”字。

“是不是晁康?”

尚鲁瞪大了眼睛,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口型和喉咙里这个像极了日的发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婉清将他放下,问出来了,果然是晁康,还真是被顾景行给说准了,兄弟阋墙。

她回头同刑部侍郎道:“麻烦大人先带人去将太傅府给围了,等王爷下了朝请示过王爷之后再去拿人。”

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吩咐刑部侍郎的,不过侍郎知道她是王爷的亲信,再加上人是她问出来的,也就老老实实照办了。

好在今日早朝没什么大事,顾景行下朝挺早,刑部的人在宫门口将晁康给堵了,顾景行没拦着,任由他们将人带回了刑部。

晁康一路上都在大呼冤枉,从宫门口到刑部这短短的几步路,让整个朝廷的人领略了一番他的暴脾气。

大呼小叫并没有什么用,晁康还是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顾景行亲自过来审问,依旧还是昨日的格局,叶婉清在左,刑部侍郎在右,不同的是今儿顾景行亲自开口了。

晁康来来回回就只有一句话:“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下毒杀害大哥!”

顾景行一直很淡定,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他看多了,叶婉清就没这么淡定了,她生活的年代人伦纲常让她没有办法接受为了上位就杀了兄长这种事。

她一拍桌子道:“你还狡辩,毒是尚鲁下的,尚鲁是你带回来的,你是尚鲁临死前供出来的,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不成尚鲁要死了还要拿自己的性命冤枉你不成?”

“尚鲁死了?”晁康着实震惊了一把。

顾景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叶婉清冷笑:“装什么?杀人灭口都干出来了,他死了你不是应该欢欣鼓舞?”

晁康年纪一把了,依旧声若洪钟:“从前下官敬摄政王是个人物,却没想到摄政王也有为了岳丈公报私仇的一天,我若真是杀害大哥的凶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摄政王却听信谗言冤枉无辜的人,纵着属下乱来,真叫下官失望之极!尚鲁是我的人不假,但我从未指示尚鲁做过这种事!即便是尚鲁冤枉我,那也一定是被别人指使的,这个人才一定是真凶!”

他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叶婉清就冒火:“我家王爷轮不到你这种杀人凶手来失望,你敢说今儿一早不是你派人去牢里给尚鲁下毒杀人灭口的?不巧被我撞上了,抢在尚鲁死前从他口中问出了你的名字来。晁康,你还有什么话说?”


“案发当日女儿约莫辰初从角门进来,当时窦冒也是刚进门不久。王二死的庄稼地距离咱们府上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后来衙门查到窦冒那日清晨快要卯末十分去东大街买了一壶酒。从王二出事的庄稼地绕道东大街回国公府,约莫要用差一刻一个时辰的功夫,与王二的受伤的时间对上了。”

“王二身上的伤口形状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匕首制造出来的,也不像是钝器,直到女儿见到了这个。”

她指了指那个锄头。

此时天热,这里又是花厅,那锄头上围着一群苍蝇嗡嗡乱飞,石姨娘故作嫌恶的捂了捂鼻子,温雪晴也有些讨厌,不过比石姨娘端庄多了,只是拿帕子掩了掩口鼻。

“那伤口是锄头制造出来的。苍蝇最细腥臭味,这锄头虽说清洗过,却洗不掉上头的血腥味,因此才引来这许多苍蝇乱飞。”

“这是李柱去酒铺买酒花的银子,酒铺掌柜瞧着上头有印记不敢私藏,老老实实交出来了。”

她又拿起莺歌捧着的托盘上的一绽银子:“王二来国公府做事,领的还是王府的俸禄,王府的例银都有王府特有的标记,因此断定这银子便是王二丢失的银子。”

叶婉清说完看着叶汉海:“父亲,桩桩件件都已经对上了,杀人凶手便是窦冒,他自己也已经供认不讳。”

“王二死了之后,他的好兄弟李柱魂不守舍,女儿故意在姨娘面前透露了李柱可能会借酒浇愁,前脚说完这话,后脚李柱喝了被人下了寒玉散的毒酒死了。”

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石姨娘,径直附身从叶汉海怀里捏着石姨娘的下巴将她拉出来:“姨娘还有什么话要说?”

叶汉海并未太过用力的搂着石姨娘,不然叶婉清拽的也不能这么顺利,石姨娘闪闪躲躲一脸无辜:“王妃问妾身这个做什么?这种断案子的事情妾身一介妇人怎么会懂,王妃不要如此往妾身身上牵强附会……”

“人都是你的手下,若说你一点不知情么,父亲您相信么?”

叶汉海只是沉着脸:“不过是两个下人打架喝酒死了,与她什么有什么关系,就当是给为父留个颜面,不要胡闹了。”

叶婉清骨子里依旧还是现代人的思维模式,对于叶汉海守着原配如此袒护小妾这种行为她只当成是渣男维护小三来看待的,本来就十分看不上眼,如今更加不想给他留面子。

放过石姨娘?那她回去怎么和林拂影交代,她还想活命呢。

“好,原来在父亲眼里,母亲的性命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妾的颜面来的重要。传出去不怕别人说父亲宠妾灭妻么?”

这是叶汉海的死穴。

他在家宠爱小妾不假,可在外依旧需要和温雪晴营造夫妻和谐琴瑟和鸣的形象,宠妾灭妻这种事任何一个朝廷命官都不愿意传出去这种闲话。

何况叶汉海位高权重做到敬国公的位置了。

“大胆!你以为断送了为父的前程,你这个王妃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

“再不济女儿也还是王妃,他日诞下一男半女总可以母凭子贵,这笔账怎么算都是父亲亏了。”

叶婉清面对叶汉海展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来:“父亲,母亲体内有寒玉散的毒。寒玉散这种东西一次服用太多会毙命,可一次只服用一丁点却看不出来,只有日积月累的情况下才能产生效果。”

“这些年来石姨娘如此殷勤的伺候母亲的饮食,母亲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这其中难道没有石姨娘的功劳吗?除了暗中给母亲下寒玉散,她还刻意让母亲食用过多寒性凉性的食物,女子本就属阴,这就以至于母亲体寒气虚的症状越发严重。”

“甚至石姨娘还嚣张到当着父亲的面都能在饭菜里下寒玉散!父亲,妾侍谋害当家主母该当如何定罪,想必父亲心中清楚吧?”

石姨娘端不住了:“王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口口声声把矛头指向妾身,不就是嫉妒妾身分走了国公爷的宠爱所以替夫人鸣不平吗?夫人都没说什么,王妃一个小辈女儿家管这些事似乎不合适吧?”

“呵,妾通买卖,说白了妾侍就是个奴婢。区区一个奴婢也敢来说本妃是个小辈,谁给你的胆子!”

说到最后一句,叶婉清声音陡然提高了八个调儿,硬是将石姨娘给震慑住了。

她声音小了许多:“即便王妃说了这许多,却没有证据,这便是在污蔑妾身。”

笑话,叶婉清不大没把握的仗,没有证据她能发作起来?还敢把叶汉海叫过来看戏?

她击掌三下,夏兰带着两个穿布衣的男子进来,窦家的一看见这两个男人脸色都变了,紧张道:“这里是后院,怎么能随便放外男进来?快来人赶出去!”

若是放了平时,叶婉清还有闲工夫计较一句主子们说话有你下人什么事儿,这会儿她懒得计较了,直接问那两个男人话。

这两个男人分别是两家药铺的掌柜,见了窦家的都认出来了,还供出了窦家的经常去买的药材。

窦家的下意识就想要骂那两个药铺掌柜,银子都已经给足了又怎么可以随意出卖人,可话到嘴边又意识到这不是此地无银么?

就生生改成了:“我家姨娘为夫人的身子操心,时常买药做药膳替夫人调理身子也是人之常情,这又不能说明什么。”

叶婉清呵呵两声:“问题就在于这些药材上,二位掌柜自己说吧。”

其中一位道:“这些药材单独买看不出什么来,但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可以炼制出一种叫做寒玉散的毒来,能使人毙命。”

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能合成寒玉散,懂行的都知道,所以才要分开买。

叶婉清不说话了,只是扫了窦家的和石姨娘一眼,最后目光定在了叶汉海脸上。

那两个掌柜的说,窦家的买了快要十年的药,而温雪晴身子开始出问题大约也就是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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