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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商海争霸我为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齐栋梁听到父亲提干了,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但并不是特别的惊喜,毕竟前世父亲做到了副段长的位置,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正科级干部,是和市里的乡镇长平级啊。前世父亲什么时间当的干部他记得并不太清,感觉应该是他上小学三年级以后的事情,这一世居然提前了两年多时间,不知道和自己的重生有没有关系?
“真的吗?”齐栋梁做出一脸惊喜的表情问道。
秦菊自豪的说:“当然是真的,上午他们队里的人到家里找他,说是提干了领导要找他谈话,他就急急忙忙去了段里。齐大爷也十分的高兴,跟我说了老半天姐夫提干的事情,说是晚上要把全家人都找回来庆祝一下。”
齐栋梁笑着说:“那可太好了,我爸是干部了!”他必须表现出一个小孩子应有的表现,说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都牙酸。
秦菊说:“你自己玩去吧,我得赶紧做菜了。”
中午,齐军兴冲冲的回了家,一进门齐世国就迎了上去问道:“大军,段里给你安排的是什么职务?”
齐军笑着说:“还能安排什么职务,我是司机出身,安排的当然是指导司机了,而且,暂时还是以工代干。”
齐世国说:“以工代干怕什么,很多人都是从以工代干过来的,转干是早晚的事情,还有很多人干一辈子都是工人,连以工代干的机会都没有呢。”
“是是是,爸,我不是说以工代干我不满意,我只是说这个事情,虽然是以工代干,但是一切都按干部待遇给!”齐军急忙解释道。
齐世国说:“大军,你是咱们家出的第一个干部,晚上我把你弟弟妹妹她们都叫回来,咱们家得庆祝一下。”
齐军闻言马上说:“爸,车间晚上已经安排好了,要给我们3个新提拔的指导司机接风,不去不好啊!”
齐世国想了想说:“大军,那这样,今晚你就去车间安排的,明晚咱们家里再庆祝,好饭不怕晚。”
齐军说:“好的,爸。”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栋梁跟齐军说了学校让捐献废铁的事情,他记得家里的仓房里有点废铁管什么的,实在不行就拿一根短的捐给学校就行了,但是这件事情得跟父亲说。
齐军说:“不就废铁么,段里有的是,下午上班我给你要一块就行了。”
齐栋梁说:“爸,那下午我跟你一块去。”
齐军问道:“你下午不上课了?”
齐栋梁说:“下午不上,以后每天只是上午上课,下午休息。”
齐军说:“那行,下午我给你要完了你直接拿回来就行了。”
中午齐军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招呼齐栋梁一起去了段里,机务段有一处专门堆放废铁的地方,露天的,用铁丝网围了起来。段里每天产生的废铁都运到这里,等攒够一火车皮后就装车卖给钢铁公司。
齐军领着齐栋梁来到旁边的一个小房外敲了敲门,从里面出来一个五、六十岁样子的男子,看到齐军便问道:“大军,有什么事儿吗?”
齐军说:“潘师傅,儿子学校让他们捐献点废铁,家里也没有啊,寻思找你要一块。”
潘师傅一听便笑着说:“这里有的是,你随便拿!”
齐栋梁看着里面小山一样的废铁堆,心想这个时候的管理还是太粗放了,如果放在后世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于是笑着说:“谢谢潘爷爷!”
两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聊了起来,聊着聊着齐军就把话题引到了这次段里要提拔3名指导司机的事情上。栾大鹏最怕聊这个话题,齐军显然是冲着这个事儿来的,既然齐军找上了他,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栾大鹏已经知道这次提拔他当车间副主任的消息,虽然车间副主任和他这个队长一样是小股级,但是份量却天地之差,车间副主任属于车间领导,管着下面这四个车队的队长,虽然级别未变,却属于重用。
段里要提拔3名指导司机,栾大鹏觉得齐军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在整个车间也是数一数二的,便向车间大主任张常海推荐了他,张主任也觉得齐军的各方面条件都可以,但他却是无能为力,就向栾大鹏交了实底。
他告诉栾大鹏,这次提拔指导司机段里根本就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也就是说,这3个名额段里已经内定了,车间根本就没有发言权,一切要看段领导的意思。
所以,栾大鹏一直和齐军回避这个问题,今天齐军上门问起来,他也只好实话实说:“大军,不是我不帮你,别说我这个级别,就算车间张主任这次也说不上话,我也向张主任推你了,但是一点用没有,听说,这3个名额段里已经内定了,而且明天就要上会研究了!”
齐军闻言,一颗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齐军从栾大鹏家里出来十分的郁闷,美好的憧憬转眼间就破灭了,让他的心里一时间难以接受,为了排解郁闷的心情,他一个人来到了站前广场,晚上只有站前广场上有卖烤鱼、肉串什么的,在一个烤鱼摊前坐了下来,要了两条烤鱼和一瓶白酒,便一个人喝起闷酒。
时间不长半瓶酒就下了肚,齐军这时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儿子齐栋梁开学的日子,他已经答应儿子第一天到学校上学他去送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10点了,赶紧结了帐,剩下的半瓶酒也没要,便向家走去。
齐军虽然很郁闷,可今晚还有比他更郁闷的人,这个人就是古江机务段主管运用的副段长吴庆德,这次运用车间要提拔3名指导司机,做为主管运用的副段长,他无疑最有发言权,分局机务科长跟他打了招呼,机务科是主管科室,科长的人他不能不办,以前提拔他的老领导也跟他打了招呼,虽然老领导已经离休了,但吃水不忘打井人,他不能做忘恩覆义的人,也不能不办。还有一个是他当司机时带过的徒弟,现在是三队的司机长,他这个徒弟十分会来事儿,平时休班经常到他家走动,有什么活就帮着干,逢年过节的出手十分大方,这次为了能得到提拔,一次就送了他3千块钱。
本来吴庆德以为这3个名额没什么问题,但是在去找段长黄宪臣汇报的时候,黄段长告诉他,他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组织和人事部门考察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剩下的2个人选,让他再向党委书记张志坚汇报一下。
名额被段长拿走一个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毕竟黄宪臣是一段之长,在古江机务段说一不二,别说人家只要了一个名额,就算3个名额全拿走吴庆德也一点脾气没有。好在手里还有两个名额,总算能把事情圆过去。
前世齐栋梁的学习成绩一般,一直在中等偏上的位置晃悠,在高考的时候他超水平发挥,进了重点线,最后他选择了辽东建筑工程学院,学的土木工程专业,2002年毕业时,大学生国家早已经不包分配了,尽管他是重点大学毕业,想找一个理想的工作也很难。
这个时候父亲齐军已经是古江机务段的副段长,他通过关系找到了铁路局人事处的领导,齐栋梁的重点大学毕业证和所学专业起了作用,因为土木工程中有铁道工程和桥隧工程的内容,被辽东铁路局以特殊人才招收,被分配到了古江铁路建筑工程段。
齐栋梁从一个技术员做起,五年的时间就从技术员、助理工程师,到考取了工程师职称。古江铁路建筑工程段主要承担铁路住宅和站舍段舍的建筑工程,这对于齐东生来说都是小儿科,建筑规划设计到施工管理根本不在话下,30岁那年就晋升为段总工程师!
32岁那年,在他竞争段长的时候,被人栽赃陷害,他干工程这么多年,就算是铁路内部的工程也不可能一点猫腻儿没有,他被分局纪委查了三个多月,最后因查无实据放了出来,段长的位置已经被竞争对手占据,他一气之下辞职下海,和几位大学同学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由于他们赶上了房地产井喷的好时代,大家又都是行家里手,几年之间就干得风生水起,公司的资产像滚雪球似成倍的增加,最终成为松江省几家最具实力的房地产公司之一!
正在他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他的人生突然断档回到了他8岁的时候,这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现在最紧要的是理清现在的各种关联,应对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生活。也许是太累了,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齐军晚上7点退乘之后,从段派班室得知儿子在姥姥家那的串泡被水淹了昏迷不醒,急得恨不得一下子就到儿子的身边,儿子铁牛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娇妻逝去之后他怕儿子受气,就一直没有再娶,儿子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他更是心急如火。
一番联系之后,他乘坐最近了一趟开往桐水的货物列车的机车,向密江站而去,虽然这趟货物列车是直货,中间站不需要摘挂作业,可货车需要给旅客列车让道,走走停停,将近半夜12点才到达密江车站,齐军一下了火车就一路飞奔向岳父家跑去。
齐军一冲进岳父家的门就气喘吁吁的问道:“铁牛怎么样了?”
“嘘!”一看到齐军到了,秦大川急忙用手做出一个小声的动作,然后小声的对齐军说:“铁牛他没事了,现在睡得很香,你别把他吵醒了!”
齐军一听儿子安好无恙,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见齐栋梁睡得很香,大家就移到西屋唠嗑,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齐军总要了解一下情况的,听完了大家的叙述,齐军是暗暗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产生一种十分后怕的感觉,按照大家说的,大夫都认定齐栋梁死了,大家也都相信了,都等着他来给孩子处理后事呢。只有妻妹秦菊坚持说齐栋梁没死,千方百计的对他进行施救,最后让齐栋梁活了过来!
齐军自从到了岳父家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秦菊,齐军找了一圈发现秦菊没在屋里,就冲着秦大川问了一句:“爸,秦菊呢?”
秦大川叹息了一声说:“大军,小菊一直在那屋看护着铁牛呢,要不是她,铁牛还真可能没命了!”
齐军毕竟是当过兵的人,心胸宽广,拿得起来放得下,既然儿子是在不幸中的万幸中活了下来,这就是老天对他的眷顾,他也不会追究是谁的责任,只要儿子活着就好,否则他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妻子!
秦大川问道:“大军,你是不是没吃饭呢?”
齐军说:“我一听到栋梁出事儿了,哪有心思吃饭啊,退了乘一听到这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还好栋梁没事儿,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大川说:“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铁牛没事儿比什么都强!大军,等铁牛醒了之后你也不要责怪他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齐军点了点头说:“好的,爸,我不说他。不过,栋梁也在您这儿住了十多天了,今年我给他报名上学了,暑假一结束他就要正式入学了,明天我把他带回去,给他买套新衣服,好上学时穿。”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秦大川也不好再硬留齐栋梁在这儿了,女婿既然提出来了,他只有点头答应:“好的,眼看就要开学了,也得让铁牛收收心了,等放假时候他想来你再把他送过来。”
这时岳母孟淑兰和秦梅已经把热好的饭菜给齐军端了过来,孟淑兰说:“大军,你都饿了一天了,赶紧吃饭吧。”
秦梅附和着说:“是啊,快吃吧,吃完了好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起早赶车呢。”
齐军确实饿坏了,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了饭,又说了一会话儿,秦大川说:“秦梅、秦竹还有秦江,铁牛没什么事儿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都大半夜了,大军累了一天也得睡觉了,明天早上还要起早带铁牛回去。”
大女儿秦梅、三女儿秦竹和二儿子秦江都点头答应了,安慰了齐军几句之后,就带和丈夫及媳妇一起走了。
齐军和秦大川老俩口回到了东屋,秦菊在南炕上齐栋梁的身边坐着,看到他们进屋了,冲着齐军招呼了一声:“姐夫!”
齐军说:“秦菊,栋梁的事情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栋梁可能就没命了!”
秦菊急忙说:“姐夫你说感谢就太见外了,铁牛是我外甥,我是他小姨,我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齐军见秦菊这么说就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和她较劲儿,感谢不是说在嘴上的,用实际行动感谢那才是真情实意,于是就想到了给秦菊买套新衣服,但这事儿不能说出来,于是便说:“秦菊,正好你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回古江吧,栋梁马上就要上学了,一方面你帮我给栋梁补习一下一年级的课程,另一方面你也应该出去散散心了。”
齐栋梁说:“没事儿,就是一个小口,拆了绷带透透风好得更快!”
齐军对儿子心里愧疚,柔声说:“栋梁,都是爸爸不好,不应该打你,今晚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齐栋梁像没事儿的人一样,笑着说:“爸,你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啊?”
齐军说:“炖鸡、炖鱼、红烧肉什么都行,你想吃什么爸爸就给你做什么!”
齐栋梁笑着说:“爸,什么鸡呀鱼呀肉呀什么的,都没意思,晚上就炖排骨吧,排骨炖豆角,做上一大锅,把爷爷他们的份也带出来了。”
“好!”齐军大手一挥说:“今晚咱们就排骨炖豆角,我买一大扇排骨,下午就开炖,给它炖得稀烂稀烂的!”
这个时代一般的人家都不会买高压锅什么的,因为不实用,而且,这时候养猪都是喂食玉米面、菜叶子和野菜什么,一年猪只能长一百多斤,猪肉可是纯绿色食品,一般的锅炖猪肉排骨什么的,短时间很难炖烂,因此齐军才有此一说。
齐军洗完脸,秦菊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给齐军和齐栋梁盛好菜后问道:“姐夫,你喝点酒不?我给你拿杯。”
齐军走了一天两夜的车,又在段里开了一上午会,很想喝点酒解解乏,可想到答应下午给齐栋梁买排骨的事情,便说:“下午还要买排骨炖排骨,就不喝了。”
秦菊说:“姐夫,你走了好几天车一定累了,就喝点酒解解乏吧,下午我去买排骨炖排骨,你喝完了直接睡一觉。”
秦菊的话让齐军心动不已,以前他自己一个人带儿子,什么事情都得亲自动手,现在秦菊来了,有一个这么得力的帮手还真不错,于是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就喝点然后睡觉,这几天太累了!”
“好的!”秦菊见齐军答应了,高兴的去给他拿杯子和酒,杯就是普通的口杯,一杯大约能装3两酒,而齐军家里的酒则是小烧酒,纯粮食酿造的60度酒,是用5斤的大玻璃瓶泡的人参天麻什么的,瓶里现在还有多半瓶酒,秦菊拧开盖子给齐军倒了一杯。
齐军高兴的接过酒杯,说:“秦菊,你别忙乎了,快坐下来吃饭吧。”
见秦菊点点头坐下来开始吃饭,齐军端起酒杯十分惬意的呷了一口酒,然后夹了一口菜吃了起来。
齐栋梁想到父亲刚才说的表彰会,知道一定是与昨天防止那场事故有关,按照常理,父亲他们是不可能受到奖励的,但看到刚才父亲说参加表彰会的自豪神情,他很想知道这次到底表彰了谁。见父亲望向自己,问道:“爸,你刚才说上午参加表彰会了,什么表彰会啊?”
齐军听到儿子问起这事儿,顿时兴奋了起来,得了1000块钱奖金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和儿子分享,便笑着说:“就是昨天防止那起事故的表彰会,我们机班得了1000块钱的奖金呢!”
“这么多奖金啊?”秦菊闻言十分惊讶的问道。
齐军说:“这还不算多呢,我们一个机班才得了1000块钱,而那个防止事故的首功的行车调度员则是一人独得5000块的奖金!”
“啊!”秦菊一听更加的震惊:“一次就得这么多啊,我长这么大也没看过这么多钱!”
相比于秦菊震惊,齐栋梁的心里则是十分的平淡,虽然5000块钱在这个时代不是一个小数,但他前世见过太多的钱,则没什么感觉,为了配合爸爸和小姨,他也装出一脸吃惊的样子说:“这么多啊,我也没见过!”
天气炎热,齐军住的小屋里虽然前后窗户对开通风,也是十分的闷热,好在家里有一台落地电风扇,打开一吹就凉爽起来。
这些年齐军一个人带着儿子过日子,再加上父母帮衬,开销不大,他挣得又多,家里的条件比较好,电风扇、洗衣机、录音机都有,还有一台14英寸的黑色电视机。秦菊一进屋看到这些东西十分的好奇,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的。
齐军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一共也没睡几个小时的觉,确实困了,看了一下表说:“现在不到11点,我得睡一觉,下午1点起来我领你俩上街里买东西去!”
齐军住的门前小屋也就20平米左右,去掉五六平米的厨房,屋里也就十四五平米,屋里一铺大炕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地上摆着被服柜、高低柜后,就没多大地方了,不过,炕很大,至少能睡4个人。
“姐夫,我给你铺被。”秦菊见齐军要睡觉,便从被服柜里拿出褥子在炕头给铺上了,然后又拿枕头的线毯。
齐军说:“秦菊,你和栋梁也睡一会吧,今天起来的早,又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了。”
“嗯。”秦菊答应了一声,拿出齐栋梁的褥子铺在了中间,齐军说:“秦菊,你就用那套新被吧,还是和你二姐结婚的时候做的,一直没怎么用。”
秦菊点点头,拿出新褥子挨着齐栋梁铺在了炕梢。齐栋梁早已经困得不行了,褥子一铺上就脱鞋上炕往上一躺,见秦菊铺好了被就招呼她上来睡觉。
齐军脱了外衣和外裤,只穿着内裤和背心上炕躺下,用毯子盖上了肚子,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而秦菊毕竟是一个姑娘家,急忙把头转向一边,和衣躺下了。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普通人家都是一铺炕,全家老小挤在一铺炕上睡觉,也没什么忌讳。齐军到岳父家串门的时候,也是和岳父母一铺炕上睡,而北炕就是秦菊,没遮没挡的,早已经习惯了。
齐军走车这么多年,早已经养成了躺下就能睡着,到点就能醒来的特殊本能,1点钟的时候他准时醒了过来,起身把秦菊和齐栋梁招呼醒,然后便到厨房洗脸,洗完后招呼他们俩人也洗一下。
如果在以前,齐栋梁是绝对不会洗的,但他是重生回来的,在前世早已经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把父亲用的水倒掉,换上新水让小姨先洗,然后他才洗手洗脸,收拾停当,三人出门向市里而去。
暑期齐军已经给齐栋梁报了名,8月份学校一开学他就上学了。这次上街齐军主要是想给儿子买套衣服,上学了总得有一套像样的衣服吧。另外,这次儿子溺水事情多亏了秦菊,如果没有秦菊,儿子就可能永远都没了,齐军心里十分感激她,也想给她买套衣服表示一下心意。
在北方综合市场齐军领着秦菊和齐栋梁楼上楼下的转了好几圈,终于给儿子买一套运动半袖衫和短裤,虽然秦菊百般推脱,可齐军还是给她买一件绣花的连衣裙和一双皮凉鞋。姑娘都爱美,秦菊虽然推脱那是不好意思要,可对齐军给她买的连衣裙和皮凉鞋心里还是十分喜欢的。
回到家里,齐军又到铁北市场买了一只白条鸡,下锅炖上,然后淘米插上电饭锅,等鸡肉炖得差不多了,把准备好的土豆块和干蘑菇下到锅里,再加上汤水,大铁锅足足炖了有多半锅。
父亲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做菜,齐栋梁和秦菊在屋里听着录音机放的歌曲,这个时候电视只能收到几个台,而且电视节目白天没有,只有晚上才有。
齐栋梁说:“小姨,我听姥爷说今年你不打算复习考大学了?”
秦菊嗯了一声说:“是的,大学越来越难考,我就是再复习也考不上。”
齐栋梁问道:“小姨,你不考大学了干啥呀?”
秦菊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说:“我还能干啥,本来打算去村小当代课老师,可村小已经有两个代课老师了,根本不缺人,我只能在家种地了!”
齐栋梁闻言心里一动,现在正值改革开放的热潮之中,可以说遍地是黄金,脑袋只要活动一下就能赚到钱,小姨在农村是没有出路的,只是现在他没有能力帮助小姨,得想办法把她留在古江,只要她留在古江,他就能慢慢想到办法。
想到这里他说:“小姨,你留在农村这一辈子就完了,不如我跟我爸说说,让他想办法给你弄到机务段小集体上班,总比在农村种地强。”
秦菊闻言心里不由一喜,她读了十多年的书心气很高,根本不想在农村种地,可苦于没有什么出路,齐栋梁的话让她心里生出了希望,惊喜的问道:“真的?”
齐栋梁是重生之人,知道铁路各单位小集体这个时候管理很松懈,想进去一个人很容易,很多地方上的人都是托关系进了铁路小集体,像车站小集体职工和水电段小集体职工的工资收入都很高。
点了点头说:“只要我爸肯想办法,我想这事儿能办成!”
秦菊急忙说:“那你就找机会帮小姨说说这事儿!”
齐栋梁一拍小胸脯说:“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鸡肉炖好了,齐军先是盛了一小盆鸡肉给父母那边端了过去,齐栋梁的奶奶听说秦菊来了,过来唠了几句嗑,看到秦菊长得如此漂亮,很是夸奖了一番,等她回去之后,三人放桌子吃饭。
齐军好喝一口,家里大瓶子里泡的是人参酒,炖了鸡肉当然要喝上一口,吃饭的时候,齐栋梁便和父亲说了小姨的事情,齐军看着秦菊期待的目光,想了想说:“我们段劳服公司的经理是我战友的三叔,晚上我就是去找我战友,让他帮忙给说说,这事儿说不定还真能办成!”
秦菊闻言十分的高兴,夹起一块鸡肉放到了齐军的碗里,说:“姐夫,你多吃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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