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相似七分，攀上我你就能踏上青云路了吗？”
“休想。”
青年没有说话，眼底蔓延的死气却好像要漫出他的眼眶，直扼住我的咽喉。
与他无声对峙许久，我才恍惚想起。
若是他祖父没有贩卖私盐，他也能是锦绣堆里的世家公子。
那我们应是足够般配的。
我在想什么？
我厌恶地皱起眉，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赶出我的脑海。
沈照识跪下对我叩首行了大礼，说：“谢郡主大恩，告诉草民吾妻的下落，草民定当用全部身家，好生安葬吾妻。”
他的声音很坚定，却每个字都打着颤。
我转身没有理会这个曾与我耳鬓厮磨的男人，径自走出屋子。
屋外一行奴仆，浩浩荡荡随我走了。
无人回首去望那穷书生一眼，也无人发现，他无力伏在地上，笑得凄切。
回去路上，马夫猛地刹住车，声音从帘子外面传进来：“郡主，前面路被挡住了，好像是个卖杏花糕的姑娘。”
我掀开帘子，先前那个绿衣姑娘挡在路中间叫卖，看见她那张脸，我心底烦躁得紧。
“直接过去，别伤了她。那些糕点，三倍赔偿给她。”
3
景朝皇帝寿宴，万国来朝。
皇帝坐在高堂之上，抚着胡须，整个大殿，弥漫着管弦丝竹声。
皇帝乐呵呵笑着，听众人依次贺寿。
我穿着浅蓝色烟云罗纹宫装站在一列皇家子弟前列。
轮到我们贺寿时，原本笑呵呵的皇帝突然板住了脸，道：“怀淑，上前来。”
我笑着走上前，对他盈盈一拜：“怀淑恭祝皇祖父圣辰，祝皇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高台上的帝王板着脸，众人皆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三、二、一……
我在心底默数。
果真，帝王大笑出声，我抬起头，隐约可以看见他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