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
糍粑跌得井里,变成蛤蟆
蛤蟆撑脚,变杂喜鹊
喜鹊上树,变杂斑鸠
……
渐渐我不再做噩梦,能睡整夜的觉,精神也好了许多,常跟在她后面甜甜地叫“娘亲”。
她起先不太回应,装作没听到,但我厚着脸皮,一直缠着她。
旁人都说她是面恶心冷的,原先在酒楼负责杀猪。但我根本不怕,因为隔壁的刘奶奶也是在集市上杀鸡的,总偷偷给我和亲娘接济。
我娘亲也是这样,叉着腰和爷奶、小叔吵架,还不忘把那个最大的鸡腿先揪给我。我坐在许秀才怀里一边闻着鸡腿咽口水,一边看着一打三也不落下风的母亲,心生敬佩。
许秀才问我为何不吃鸡腿,我说要留给母亲,打完架了会饿。
他笑着捏我的脸,问我:你娘这样威风,那你要不要换个爹。
许秀才后来成了我的爹,那是许多年后的事儿了。
我亲爹有了新娃娃,想丢掉我却又狠不下心,他的姘头看出了他的烦恼,给我做了两个耗子药和面的烧饼。
没想到同院的钱奶奶,及时发现了我,让他儿媳周婶子送我去了医馆,躺在周婶子怀里的时候我感觉花香萦绕,要脱离身体的魂魄被花香压了回来。
大概是她整日同花草打交道,才会这样好闻。
我鼻头有些酸,虽然花香很好闻,但我更想念娘亲身上油烟混着面饼的味道,我好害怕再也闻不到。
娘亲将所有的钱都送进医馆,又去爷奶家大战一场抢回来些银钱,给我用最好的药救活了我。
她有一天突然问我如何和我爹和离,我愿不愿意跟着她。
我才发现我爹好像不见了,我竟然没注意过,但我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要跟着娘亲。
然后我那好久不见的爹出现带走了我,回到杨树村爷奶看到我就生气,和曾经一样,总是过来打我巴掌,踹我一脚,指着我骂。
不知是因为那时候还小,还是从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