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凉,头皮发麻,仿佛大姐站在我身后,正用那张发青的脸瞪着我。
婆婆丢下叶子牌,转头瞪我:“你这又发的哪门子风?说什么桃木橛子,那是给死人用的。”
死人?
那不可能是我大姐,我大姐是活人。
我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走出了大伯哥家。
浑浑噩噩中,我不知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
当我意识到不对时,我正站在火车站门口。
来来往往的人看向我,如同看神经病避而不及。
一位好心大姐满眼担忧的提醒我:“你家孩子脚露出来了,死冷寒天的,把孩子冻坏了怎么办?”
我低头查看,发现六个月的女儿一双小脚露在被子下面,冻得通红一片,可孩子一声未哭。
我吓坏了,跑进候车室,在乘警的帮助下打开被子查看,却见女儿安静躺在襁褓中,用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我,懵懂又无知。
松了口气,重新包好孩子,我却想不起自己怎么来的火车站,又为何要来这里。
想起婆婆的话,我心口堵得很,跑去公用电话亭给老家打电话。
八四年通信极为不便。
等了好久,村支书才将家中劳作的母亲喊了过来。
“妈,是我。”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我声音有些哽咽。
这个独生子的年代,为了生二胎我跟孩他爸背井离乡一千多公里,生了孩子最为思念便是母亲。
听到我的声音,妈妈极为高兴,问了一些家里及二胎的事,便要挂电话。
我知她是怕我花钱,着急询问:“妈,我大姐好吗?”
为了生儿子,大姐落了毛病,这是我最担心的事。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才传来母亲淡淡的声音:“好着了,在家照顾孩子。”
我的心瞬间松懈下来。
抱着孩子回家,我特意给孩他爸多炒了几个菜,算是这几日来我疑神疑鬼的歉意。
看着满桌子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