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暮苍山,残冬冷雪,身后朱红的宫门似乎将人吞噬。慕锦辞叹了口气,既然是阿姊的选择,她也只得同意。可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那还能求的什么初心,唯愿君安罢了。
三
之后锦辞便在慕府安顿了下来,闲时在慕府里转转,全当熟悉环境。对此慕涯说“阿妹,这以后便是你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需拘束。”
慕锦辞口头应着好,可隔天转着转着就转出了事,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一个看起来小巧玲珑的梅瓶。虽说是无意,可怎么看怎么像故意而为之。
她未在意,却看到丫鬟们面如死灰。她自顾疑惑着,说“着待会儿等慕涯回来给他赔礼道个歉便好。”
待慕涯下朝回来,慕锦辞走向慕涯的书房。还未敲门进去,便听到媵人在对慕涯说话。“公子,今天小姐过南厢房时不小心打了老爷那个梅瓶。”
“打便打了,你这样是来告主子的状的吗,成何体统?”
“可那是姥爷送给夫人的,是老爷在与南蛮打仗时,敌人投降时所给予。夫人生前可珍贵它了。”媵人不甘心地道。
“那也是从前,难道它还没有你家的主人的话有用吗?”慕涯的声音已带上一丝不悦。
门外慕锦辞敛了眉,终究是没有推开门。
她想,再试一次罢了,倘若还是这样,那他当真也是无辜之人。
隔日,慕锦辞带着清浅来到慕涯的书房,美其名曰熟悉环境。“小姐,这样不好吧。”清浅皱眉道。
“有甚不好,清浅啊,我发现你最近的胳膊肘,可是往外拐了呀。”慕锦辞打趣道。
此时清浅已和慕锦辞有些熟识了,不再惧怕这个主子。清浅假装生气地说,“小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