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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全局

小果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目光缓缓挑向他的眉眼,他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眼下两道淡淡的鸦青,一双凤眼正静静凝视着自己。望向他沉默的面容,陆轻竹张了张嘴,喉间立刻被干涩所充斥,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凝了抹笑意代替了言语,告诉他,我无事。一盏琥珀杯递到了她的唇边。接着她的身体也随着男人轻缓的动作而徐徐靠在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男人似乎并不知晓此举意味着什么。陆轻竹缓缓垂眸,瞥见他修长的指尖捏着杯沿,在她的唇边驻足良久。她眸子闪烁,微弯了颈项,嘴唇在水杯上触了一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立刻急切的吮吸着水分,直到杯底见空,才觉人彻底活了过来。看了眼安静寡言的男人,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才不至于让自己露怯。悄悄往男人的怀中又靠了些,而后才心满意足,柔声的问道:“将...

主角:萧冕陆轻竹   更新:2024-12-06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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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冕陆轻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全局》,由网络作家“小果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目光缓缓挑向他的眉眼,他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眼下两道淡淡的鸦青,一双凤眼正静静凝视着自己。望向他沉默的面容,陆轻竹张了张嘴,喉间立刻被干涩所充斥,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凝了抹笑意代替了言语,告诉他,我无事。一盏琥珀杯递到了她的唇边。接着她的身体也随着男人轻缓的动作而徐徐靠在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男人似乎并不知晓此举意味着什么。陆轻竹缓缓垂眸,瞥见他修长的指尖捏着杯沿,在她的唇边驻足良久。她眸子闪烁,微弯了颈项,嘴唇在水杯上触了一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立刻急切的吮吸着水分,直到杯底见空,才觉人彻底活了过来。看了眼安静寡言的男人,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才不至于让自己露怯。悄悄往男人的怀中又靠了些,而后才心满意足,柔声的问道:“将...

《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全局》精彩片段


目光缓缓挑向他的眉眼,他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眼下两道淡淡的鸦青,一双凤眼正静静凝视着自己。

望向他沉默的面容,陆轻竹张了张嘴,喉间立刻被干涩所充斥,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凝了抹笑意代替了言语,告诉他,我无事。

一盏琥珀杯递到了她的唇边。

接着她的身体也随着男人轻缓的动作而徐徐靠在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男人似乎并不知晓此举意味着什么。

陆轻竹缓缓垂眸,瞥见他修长的指尖捏着杯沿,在她的唇边驻足良久。她眸子闪烁,微弯了颈项,嘴唇在水杯上触了一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立刻急切的吮吸着水分,直到杯底见空,才觉人彻底活了过来。

看了眼安静寡言的男人,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才不至于让自己露怯。

悄悄往男人的怀中又靠了些,而后才心满意足,柔声的问道:“将军,我躺了多久了?”

萧冕掌心托着她的脑袋缓缓靠在自己肩头,一边凝神观察她的反应,见她并无痛苦之色,徐徐道:“已有八个时辰。”

他淡淡的说着言语,同时眸光划向天边,巳时之后,日光更盛,薄薄的光辉穿过木门的缝隙,可他身边的女子却冰凉的沁人。

他不由地搂的更紧了些,掌心慢慢抚上她的脊背,柔柔的安抚着,察觉到怀中的女子有些僵硬,他微垂了眸,只看见她白皙的低垂颈项,眸中刻意压抑的情绪似要疯狂袭来,他急忙挪开了视线。

良久,未见她的回应,他又低头看去,女子憔悴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倦怠,眼皮微阖,细密的长睫时不时轻刷着眼下,一副昏昏欲睡之态。

朦朦胧胧间,陆轻竹听到了耳畔那道轻语,那声音极近低沉暗哑:

“贤妹可知道你昨晚之举差点葬送了你的性命。”

陆轻竹吃力的张开眼睛,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瓣,轻声道:“将军无需担忧,我哥哥从小总说我皮实,我的身体很好的,其实那会儿,想冲上来救您的人很多,只是轻竹离你最近,又不易发现。”

暗夜之中,她看着萧冕几近癫狂迷乱之色,知晓他又被刺激想到了从前,竟失去了一贯镇静的模样,她来不及思索别的东西,人已下意识的冲了过去。

她蹲在郁金香花草中,融入黑夜,无一人察觉。

所以当她一跃而出,挡在男人面前时,才会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萧冕轻轻的瞥了眼她,未跟她说,季双儿伤不了他分毫,可面前这个女子已为他受了如此重的伤,他并不想再说这些话,惹的面前之人胡思乱想。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给他带来的震撼极深,搅的他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尝到了想将一个女人揉在掌心日日携带的冲动。

他的眸中有难以抑制的失控和情迷。

掌心撩了撩她的后背,“睡吧。”声音轻柔温雅,“待你醒了,你再细细与本王说。”

陆轻竹点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她确实已有些支撑不住,察觉到她动作的男人动作柔和,轻轻将她的身体揉进软榻上。

陆轻竹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极近美好,她与萧冕成了亲,他们二人像任何一对平凡的夫妻互相扶持,相濡以沫,她们从来没有说爱,可每一个眼神都是爱意。


闻言,陆轻竹看向素梅,女子面色白皙,小意柔情,右脸的红肿却破坏了这份美好。

刹那间,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陆轻竹心下沉重,深深望了素梅一眼,女子眼眸清亮,不躲不闪,捧起手中的青花碗,柔声道:“姑娘,该吃点东西了。”

素梅轻轻地将女子从软榻上扶起,在她的背上垫了一抱丹枕,扶着她的肩膀缓缓靠于软枕上。

舀了一勺粥递与陆轻竹的嘴边,陆轻竹看了一眼,十分清淡的小粥,其实她不是很饿,但还是乖巧的张开了嘴,吞咽下粥后,感觉身子确实比之前爽利,她干脆接过青花碗,自己慢慢的吃了起来。

素梅摸了摸她的额头,颔首道:“这精神看着倒是比上午还好些了,怎么,姑娘做梦梦到什么好事了?”

素梅本是想驱散刚刚沉重的氛围,所以打趣了一句,谁知面前的女子却垂眸仔细想了想,安静道:

“我打算后日回家了。”

素梅一怔:“姑娘,您的伤势如今不宜舟车劳顿啊。”

陆轻竹摇摇头,眉眼温和:“无事,到时让仆夫慢些便是。”

女子神色坚定,分明是一副早已计划好了的模样。

素梅没有再劝,而是在女子喝完粥后,默默退出了厢房,接着朝着书房靠近。

书房外没人候着,素梅傻傻的拍了下脑袋,此时正是用膳的时候,陈大人应是在膳堂陪着将军呢。

膳堂内,气氛静谧。

八仙桌旁坐着将军和早上那名女子。

一左一右,眉目皆十分温和。

不知为何,素梅心中小小的闷堵了一下,但她毕竟只是个奴婢,主子的私事不是她能管的。眸光扫了一圈,终于寻到陈大人的身影,小步跑到他身旁,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陈许察觉到这抹动静,侧目一瞧,发现竟是伺候陆姑娘的丫鬟,随之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沉,将她拉到一旁,担忧道:“陆姑娘又出了何事?”

素梅摇摇头:“陆姑娘精神倒比早上要好些了。”

陈许松口气:“既然陆姑娘无事,你不在身边伺候,瞎跑干什么!不怪我没提醒你,上午那教训还没吃够?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素梅颔首:“陈大人,奴婢来只是想说,陆姑娘打算后日乘马车离开南苑。”说罢,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陈许目送素梅的背影,心中思忖着现在要不要告诉将军这个消息。转念一想,将军与殷姑娘正相处的开心,无需用此事打扰。

他不由又凝了眼不远处极为和谐的二人,而后低垂着头。

丫鬟们为桌前两位主子布菜。

殷千雪未动筷,眸色淡淡的扫过桌上的菜肴,笑道:

“哲知竟将我的喜好记的如此分明。”

她口味一向清淡,尤其爱吃那道罗汉斋,此时,八仙桌上既有珠翠之珍,亦有山珍之味,而那道简单的罗汉斋却正摆在佳肴美馔的正中间,足以见主人对其的重视。

说不开心那是假的,她瞥向男人安静的侧颜,勾了勾唇角,而后将头一垂,默默的用起膳来。

用完膳后,二人都未开口说话。

殷千雪轻轻眨了眨眼,犹豫着,终是打破了沉默:“哲知,镇国公府的姑娘并不适合你。”

萧冕淡淡的瞥向她。

她笑笑,却继续道:“我虽与你已经不可能,却还是希望你能找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子陪伴在你身侧,那姑娘柔弱单纯,做不了大将军背后的女人。”


容王府邸

萧冕刚回到府中,管家迎面而来,他凝到了管家脸上遮掩不住的慌张郑重。

他眉宇微扬,略显诧异:“李叔,府中发生了何事?”

管家张了张嘴,一时竟无从回答。

他该如何与将军说,府中竟出现了一位与令妃娘娘长的极像的女子,而这女子手中竟还有令妃娘娘的贴身玉佩。

自从令妃娘娘死后,那玉佩便一直被萧冕佩戴在身上,形影不离,而如今,竟出现在了一位与她极像的女子身上。

管家纠结分神之际,萧冕已眼尖的瞅见他手上那块通体莹白的玉佩,幽沉的眸间闪烁。

这是他送给殷千雪的礼物,是他允诺照顾她一生的证明,他曾对她许下诺言,只要她拿着玉佩找他,无论何事,他都会义不容辞。

眼眸微眯,管家已将这块玉放在了他的掌心,他静静的凝视着,忽而问了一句:“那女子可说了些什么?”语气幽深复杂,带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管家张了张嘴,良久,才指着书房的方向喃喃道:“将军,那姑娘此时正在书房中等您。”

萧冕闻言,小心的握起掌心,转身大步迈向书房,沉稳的眉宇间有几丝急切。

管家怔怔望着男人的背影,有一句话梗在心头,迟迟未说。

书房外侯着陈许,他远远就瞧见将军虽沉稳但比平日稍显匆忙的步伐,知晓将军此时的心绪定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要慌乱的多。

陈许跟在萧冕身边十年,自认为对萧冕了解颇深,自从知晓了书房中的女子要嫁人之后,将军虽冷静,但还是有条不紊的计划一切。

所以陈许一直都知晓,殷姑娘估计没那么容易嫁人。

而此时将军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书房中,他急忙赔着笑脸道:“将军,殷姑娘已在此等候您一个时辰了。”

萧冕“嗯”了一声,而后推开雕花木门。

屋内的女人优雅坐着,听到响动声,立刻挪开视线,凝到门口的萧冕,怔怔的从起了身,眼眸中蕴了满满的思念。

这是一抹萧冕极其熟悉的情绪,他知晓女子下一步的动作,所以进屋后,他先一步将门关上。

下一刻,殷千雪疾步奔来,涌入他的胸膛。

女人今日笼了件粉红色袄裙,身姿灵动的像一只娇俏的燕。

萧冕嘴角一翘,面上泛起一抹笑意。

胸膛猛地袭来一股力道,这力道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撒娇,而后怀中被一道娇小的身躯充斥,萧冕垂眸望着她柔顺的发髻,不禁伸掌抚了抚,而后轻笑道:“怎么还是这般孩子心性。”

殷千雪却不语,双手将他的腰搂的更紧,将头狠狠埋在他的怀中,大口呼吸着他衣袍上的木香。

她眼眶越来越红,终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戚,而后涌出大汩大汩的泪水。

萧冕叹了口气,两只手轻轻揽在她的肩头,眸光眺望着前方,正好触到一只雪豹盈盈望来,定睛细看,竟是陆轻竹送给自己的香囊,他随手放在书房中的一角,估计被怀中的女子看到后随意把玩,放在了书案上。

他拍了拍女子的脊背,什么都没有说,等她哭声渐消,依旧沉默的抱着她。

殷千雪终于缓缓抬起双眸,这双眼睛中盛满了泪水和哀伤,随着她纤长的眉睫轻轻闪烁着。

“哲知,我实在太思念你了……”

萧冕一顿,微垂着眸看向她,触到她红彤彤的眼眶,眸中闪过一抹失神。

“千雪,本王已知晓你嫁给太子是被皇后逼迫的事,你无需在乎她。”

面前的女子却咬了咬唇,突然愤愤道:

“你从前为何不娶我?”

这道尖锐的嗓音好似在女子美好的容颜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裂痕。

萧冕不禁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抚,虔诚的仿佛在供养神佛。

良久,幽幽叹了口气,“本王曾经允诺过你,会守护你一生,原本打算待解决玄清后便向忠勇侯府提亲,可回京后,竟得知你要成为太子妃的消息,便无疾而终了。”

面前的女子指尖轻颤着。

男人继续言语着,语气中带着暗魅的蛊惑:“若你想嫁给本王,现在也不迟,本王自会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晚了……”殷千雪愣愣望着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孔,心脏犹被凌迟一刀一刀的受着折磨。

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虽见面次数不多,可短短数次,便心意相通,决定携手共度一辈子。

她曾数次情不自禁,想将自己交予给他,可男人总是很温柔的将她拥在怀中,躲过她的亲吻和索求,而后笑着说道,要将这一切留在成亲那日,她其实等待了很久,是她自己放弃了。

姑姑说,这就是忠勇侯家女子的宿命,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萧冕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他没有跟女子说,他已经计划好一切,他不可能让她嫁给太子。

他缓缓将头埋在她的发间,眸中溢出势在必得的狠戾。

从她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那一刻时,他便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而只有在自己身边,才可能护住她。

子穆说的不错,太子不可能给她幸福,而他萧冕没有穆千雪,亦不可能幸福。

书房内静了下来,他们二人虽未说话,却极为默契的享受此刻的静谧。

良久,殷千雪才从萧冕的怀中钻出,小脸上已是羞红一片,似是认知到如今以二人的身份,这般行为着实不妥。何况,她今日并不是只为单纯的看他而来。

她眸中闪过一丝挣扎,萧冕没有错过那缕纠结痛苦的光芒。

他认真的凝视着她,笑道:“千雪想说什么?”

殷千雪咬咬唇,倏地踮起脚尖,往他唇上凑去,萧冕不疾不徐的望着女子的动作,终究在她贴近的那一刻缓缓偏过了头,而后轻抚她的头顶,细语道:“来日方长,为何如此着急。”

女子心中闪过一抹失落。

可不知为何,她竟松了口气,多年来,他一直如此,对她仅有的亲昵动作便是搂抱着她,而如今,他亦是如此,殷千雪想着,若是他真让她亲吻上,恐怕她心中的想法也会动摇。

想着,她缓缓推开了萧冕,与他拉远了距离,琥珀色的瞳孔蕴出抹认真来:“萧冕,你曾说过,会保护我一生一世可还作数?”

男人眉目温软,语气是少见的柔和:“自是算数。”

“那么,哲知,帮我保住我的太子妃之位如何?”

男人轻撩眼皮,神色不明的望向她。

她神情坚定,清亮的双眸被另一种渴求所充斥,那是赤裸裸的对于权利的渴望。

他一直都知晓她是个特别的女子,外表虽柔弱可内心却强大,在这一点上,倒是与他的母妃一模一样。

这样的她,他又怎舍得让其另嫁他人?

萧冕挑了挑眉,淡笑道:“千雪,若本王说你不可能嫁与他人呢?本王已为你安排好一切,无需你操心,太子到时会自动退婚。”

“所以,”殷千雪倏地瞪大双目,顿时明白了一切:“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我和太子早在七天之前便已交换婚帖,将在半个月之后成亲,而如今,太子竟要因为孟筝要与我退婚,明明,他之前许诺过忠勇侯府,太子妃之位只能是我。”

女子想到孟筝和太子,心绪极其复杂。

她知晓这两人之间的情谊,可是太子妃之位关乎到整个大彦的脸面,而孟筝无论是哪方面都不适合,所以在皇后的逼迫之下,太子选择了自己,对此,她对孟筝是有愧疚的。

可就在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之时,孟筝竟利用太子对其的感情威逼他,说什么若是太子真娶了自己,她便要另嫁他人。

太子本打算纳孟筝为侧妃,听到此番话,自是不允许。

此事甚至闹到了宁国公和皇后那边,宁国公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对孟筝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是可笑至极。

听着姑姑那边的意思是,太子准备推迟婚事,殷千雪心头一急,便来找了萧冕。

她的话并没有激怒萧冕,闻言后只是将掌心从她的肩膀处拿开,淡淡道:“所以你今日来并不是要与本王谈旧情,而是期盼本王帮你嫁给别人?”

不是的,三个月不见,她确实很思念他,也是真的想来看看他了,在这一点上,她从来分明。

可只要想到镇国公府,想到皇后,想到太子妃之位,她胸中那股爱恋竟被冲淡了少许:

“是,我希望你念着旧情,能帮帮我。”

说罢,凝到被他紧紧攥在掌心的玉佩,心尖上一酸。

她仍是记得他将这块随身携带的玉佩交给自己时那郑重的表情,她亦跟着兴奋,畅想着二人的未来,而如今,亦是她主动的要物归原主。

萧冕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眉宇沉冷。

“你选择好了?”

“选择好了。”

殷千雪一顿,弯弯的黛眉微蹙,勾勒出势在必得的气势:“忠勇侯府必须要出一位太子妃,我不能允许忠勇侯府倒下去。”

良久。

萧冕淡淡道:“那你便走吧,你知晓本王从不会做勉强你的事情。”

殷千雪没想到竟如此简单,一时竟犹豫道:“那孟筝那边……”

萧冕转过身:“孟筝之事并不是本王所为。”

女子嘴唇蠕动了几下:“那……那我该如何……”

“你既然已经开口,本王自然会帮你,你知道,本王从不会拒绝你。”

萧冕背对着她,双眸深邃,声音平静:“千雪,你还有机会,你还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你知道本王的原则,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本王如此破例。”

这番至诚至信的言语,却让屋内的气氛陡然沉默了下来。

她凝视着面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曾经以为他作为皇帝五子,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对于那个位置是有企图的,她等待了她很久,不仅等待着他娶她,也在等待着他攀登世上最高的山峰,可他总是兴趣平平,她在现实的逼迫和姑姑的教诲下,终究明白,她必须舍弃什么,才能拥有什么。

忠勇侯府本就日暮西山,若不是靠当今皇后撑着,早已经没落,她身为忠勇侯府的嫡女,自当为家族考虑。

殷千雪倏忽绽放出一抹绚丽的笑容,而后朝着门口大步而去。

“萧冕,你该成婚了,我看那个楚国公主就与你十分合适。”

男人深沉的眉宇间泛上几缕不悦:

“千雪,本王说过,只会娶你。”

女人幽幽的声音却在远方徐徐传来:

“我知晓你是个重诺的男人,可是我只做太子妃,你要去争太子之位吗?”

等了良久,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殷千雪已知晓了答案。

她笑笑,毫无留恋的离去。


他摆摆手,屋内的人尽数退下,他缓声道:

“你的伤势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了南苑了,至于什么时候回镇国公府,还得看你的伤口恢复情况。”

“那……”床榻上的女子咬了咬唇,眸中闪过一抹羞怯和紧张:“容王会陪着我吗?”

她细若蚊蝇,每个字却都铿锵有力,重重砸在萧冕的心上。

萧冕的心竟一时酸麻了起来,这是一抹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情绪。

凝着床榻上的女人,萧冕的眸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失神。

此时此刻的她,竟比庆功宴那晚的月亮还要撩人。

萧冕薄唇紧抿,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来,在她床榻旁缓缓坐下。

“昨日贤妹似乎没有跟本王解释,为何要来南苑。”

旧事重提,当时萧冕对于她的目的漠不关心,可此情此景,女子的眼眸似星璀璨,此刻,只装得下自己,他突然好奇起这件事来。

陆轻竹微睁杏眼,她敏锐的察觉到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控制不住的偷瞧他,见他正静静的凝视着自己,眸中倏地闪过一抹亮光,而后大胆的盯着他看。

萧冕眸间一动,微微躲闪开,却因心内那抹难言的悸动又挪了回来,不自在的与她对视着。

最后,反客为主,漆黑的眸紧紧攫住她的视线,唇瓣微勾,静等着她的回答。

陆轻竹心脏乱跳,最后还是她先羞怯的躲开了,眸光落向远处。

她撒谎了,此时此刻,她又胆怯了:

“因为,大夫说,来南苑对我的身体有好处。”她知道此番话实在无稽之谈,可她还是非常用心的拼接着谎言:“前段时间我高烧不退,我就想着,南苑万里冰封,定能缓解这种情况。”

“嗯,”萧冕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贤妹是看的哪家的大夫?说给本王听听,本王立刻就下令将他抓捕入狱,免得祸害其他病人。”

就见面前的女子转了转眼眸,并不想回答他的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安静了一瞬,突然道:“我那仆夫哪里去了?他可还好?”

她还记得那仆夫一脸惶恐的模样,而她醒来之后一心扑在萧冕身上,竟一事没想起他。顿时,满心羞愧,生怕他被误认为是刺客,进了狱中受了折磨。

萧冕却好笑道:“贤妹终于想到他了,放心,本王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并且今日已经遣他回了镇国公府。”

一并,也将他的赔罪信件一起带回了。

他又一次欠了镇国公府,而且,这次,他觉得比以往多了些不同。

可他看不清,悟不透,索性便不再思考。

陆轻竹闻言缓缓松了口气,微扬了小脸,唇瓣微翘:“谢谢将军。”

厢房内温暖如春,身侧这具躯体坚硬滚烫,她察觉到男人微微失神,却已无再多思绪去思考更多。

伤口隐隐作痛,她眉间轻轻拧了一下。

初醒时,伤口处被那两个小丫头轻轻上了药,她虽没有瞧到肩膀处是如何的模样,但她素来喜欢观察他人的情绪,知晓定是极为狰狞和可怖的。

那名叫素梅的丫鬟缠着沾了粉末的巾帕,小脸皱的极为痛苦,一双水眸溢满了担忧和怜惜,还没碰上她的伤口,就比陆轻竹要先一步龇牙咧嘴了。

陆轻竹看着好笑,忍着那蚀骨的剧痛,锦被中的小手紧攥成拳,待一切结束时,才虚脱的泄了力气。

纯白的巾帕被暗沉的血液缠覆,陆轻竹微微偏过头,仿佛鼻尖再次被血腥味所充斥。


小手慢慢撑起,却在下一刻,被胸口的剧痛怔的一个激灵,眉毛失神的扬了扬,放弃了起身的打算。

素梅赶紧扶着她躺下,满面关心之色:“姑娘如今还不可起身,纪大夫的意思是,您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呢。”

陆轻竹点点头,她读过医书,也是知晓这些的,只是每次醒来都会晃神,忘记自己身受重伤的事实。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如今才第一天,还是得尽快适应,让自己少吃点苦头才是。

“将军还在等您用膳呢。”素梅舀了一小勺水递至女子的嘴边,给她润了润唇,女子嘴唇几乎皲裂,灼红一片,纪大夫说这是内火亢盛,伤口有些发炎的征兆。

看着女子恍恍惚惚却乖巧至极的模样,不知为何,素梅的心软成一片。

摸了摸女子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依旧还在冒汗,素梅抿了抿唇,叹了口气。

她到底不好说什么女儿家还是要以自己为重这般的话,毕竟这女子救的人可是她的主子,若是换成她,她也会如女子这般做的。

看陆轻竹没有回应,素梅又重复了一遍:“姑娘醒了,奴婢这就去唤将军过来。”

却被女子沙沙的声音叫住。

素梅缓缓回头。

陆轻竹摇摇头,疲累的扬了扬唇:

“不必了,我如今这番模样,也吃不进食物,将军日理万机,案牍劳形,不必打扰他,若是因为我而让将军没了胃口,就是轻竹的错了。”

还有一番话,陆轻竹没有说。

她醒来之时,突然心烦意乱,心跳的仿佛要从胸膛里崩出来,这般心慌于她而言十分罕见,所以,她莫名的不是很想见他。

这是第一次,她有如此强烈抗拒他的感觉。

即便陆轻竹如此说,素梅还是将此事禀告了萧冕。

素梅回房后,欣喜不已:“将军说姑娘不必多想,晚一点他会过来。”

可萧冕晚间没有来。

陆轻竹无暇思考其他,因为她半夜再次发热,折腾到天光微亮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睁眼再次见到折枝梅花纹床帐时,她胸口闷的发堵。

“素梅。”

素梅听到这声轻唤急忙跑了过来,瞥到女子嘴唇微垂,眸中凝着苦闷之色,顿时惊诧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伤口比起第一日的阴痛如今是赤裸裸的干疼,可是比这更难受的,便是囚于这小小的屋子里,抬头四望,除了死寂,没有其他。

“素梅,我想出去看看。”

素梅忙摇头:“姑娘,纪大夫说您得在床上躺三天才行。”

陆轻竹抿抿唇,她平日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可今日她胸口沉闷,忧心如焚,实在待不下去了:“素梅,不知为何,我心上难受,想出去透透气,可否通融通融呢?”

“这,”素梅想了想,为难的摇摇头:“姑娘,这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今日奴婢若是带您出去了,让将军知晓,奴婢会受罚的。”

既晓之以情,又动之以理,生怕陆轻竹不顾身体,一意孤行。

闻言,女子闷闷的垂着脑袋。

她好想镇国公府,好想哥哥,娘亲,父亲,秋水……

心头那股烦乱愈来愈盛,从昨晚开始,那道情绪便萦绕不散,她不知晓原因,全无头绪。

她头一次这般不管不顾起来,只因心头那股莫名之火。小手慢慢撑在塌上,半边身子都被支起,素梅在一旁急的手足无措,又是想将这姑娘压在床上别让她折腾,又怕碰到了她的伤口,实在是左右为难,最后干脆是双眸一闭,咬了咬牙,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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