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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选择庄成尤枝枝大结局

枝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用尽十年时间、费劲心血,终于将消弭多年的古建筑修复还原。还没来得及高兴,天边绽放起一片烟火,掉落的火星将建筑燃烧。我险些命丧火海,哭着找庄成尤调监控彻查时,却看见他搂着他的青梅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笑得愉悦。“枝枝,这片烟火漂亮吗?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了十年的礼物,只为博你一笑。”看着远处烧成灰烬的建筑,我全身发颤。终于这一刻,我对他不再抱任何眷恋。.盘中的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和庄成尤却无人动筷。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喋喋不休地在讲,而他依旧没有话说。庄成尤一直抱着手机笑着回复消息,对着菜品拍了几张照片过去。现在能让他这样冷淡的性格有如此强烈分享欲的人,除了宋枝不会再有其他。下一秒,他误触了语音外放,传出了那个撒娇的熟悉女声,“菜怎么没有动...

主角:庄成尤枝枝   更新:2024-12-07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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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成尤枝枝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二选择庄成尤枝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枝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用尽十年时间、费劲心血,终于将消弭多年的古建筑修复还原。还没来得及高兴,天边绽放起一片烟火,掉落的火星将建筑燃烧。我险些命丧火海,哭着找庄成尤调监控彻查时,却看见他搂着他的青梅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笑得愉悦。“枝枝,这片烟火漂亮吗?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了十年的礼物,只为博你一笑。”看着远处烧成灰烬的建筑,我全身发颤。终于这一刻,我对他不再抱任何眷恋。.盘中的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和庄成尤却无人动筷。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喋喋不休地在讲,而他依旧没有话说。庄成尤一直抱着手机笑着回复消息,对着菜品拍了几张照片过去。现在能让他这样冷淡的性格有如此强烈分享欲的人,除了宋枝不会再有其他。下一秒,他误触了语音外放,传出了那个撒娇的熟悉女声,“菜怎么没有动...

《第二选择庄成尤枝枝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用尽十年时间、费劲心血,终于将消弭多年的古建筑修复还原。
还没来得及高兴,天边绽放起一片烟火,掉落的火星将建筑燃烧。
我险些命丧火海,哭着找庄成尤调监控彻查时,
却看见他搂着他的青梅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笑得愉悦。
“枝枝,这片烟火漂亮吗?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了十年的礼物,只为博你一笑。”
看着远处烧成灰烬的建筑,我全身发颤。
终于这一刻,我对他不再抱任何眷恋。
.
盘中的菜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和庄成尤却无人动筷。
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喋喋不休地在讲,而他依旧没有话说。
庄成尤一直抱着手机笑着回复消息,对着菜品拍了几张照片过去。
现在能让他这样冷淡的性格有如此强烈分享欲的人,除了宋枝不会再有其他。
下一秒,他误触了语音外放,传出了那个撒娇的熟悉女声,
“菜怎么没有动呀?是不是没有我在食欲不振啦?要不要我现在过去陪你?”鼻尖有些酸楚,从前这样暧昧的分享是专属我的待遇。
外放的语音让庄成尤有些紧张。
他掀起眼皮扫了我两眼,放下了手机,主动给我夹了菜,
“怎么不吃?之前不是最喜欢吃这家的菜了吗?”
看着碗里熟悉的油炸小排骨,我的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他还记得我曾经最爱吃什么菜,却无法和从前一样,耐心地和我说说话。
就算是坐在曾经一起来过的餐厅,点了从前点的菜品。
也只剩下相视无言,抱着手机没话讲。
连这样夹菜、闲谈,在我和他身上都成上奢侈。
我依旧没有动筷,冷淡地说,“没胃口。”
庄成尤耐着性子给我盛饭,添汤,倒茶,动作熟络得如行云流水。
他声音很轻,有着讨好的意味,
“好啦,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也不知道那场烟火能引起这么大的影响。”
“妈这次让咱们出来吃饭,让我们好好培养感情,开开心心吃完这顿饭好吗?”我的手指蜷缩在掌心,苦笑了声,“是啊,不是妈发话,你今天就在陪别人,压根不会有时间过来。”
为了给宋枝放烟火,烧毁了我十年的心血,却只是落下一句轻飘飘的,他不知道。
而他愿意抽出手机陪我吃这顿饭,也并非内疚来道歉。
只是图完成任务,然后干脆明了的撤身离开。
庄成尤听出我的讽刺,脸上瞬间染上了怒意,重重的摔了筷子,不悦的低吼,
“那你到底想怎样?我都出来陪你吃饭算是道歉了吧,你非得揪着这么一件小事情不放吗?那什么是大事,让宋枝笑对吗。”我挂着份讥讽的笑容,对上他怒气腾腾的眼。
当我狼狈颓废地从火海逃离,哭喊着找他。
想要让他帮我彻查罪魁祸首时,看到他从直升飞机上下来。
深情款款对宋枝说话的模样,无异于一把利刃狠狠扎在我心头。
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庄成尤被噎了一下,揉着眉心疲惫的说,
“阿漾,咱们别吵了好吗?我真不知道这事会闹得这么严重。”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了精美包装礼盒,递给我,态度真挚的道歉,
“这是给你的补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打开礼物盒,看到里面是枚鸽子蛋大的戒指。
庄成尤笑着看着我,期待我说些什么。
下一秒,眼神落在了戒指上,慌张失措的将盒子连忙盖上塞进包里,结结巴巴解释,
“这个不是……给你的等我找一下、等一下……”
他又掏出了一个盒子,不过这个盒子比起刚才那一个对比起来,用寒酸来形容不出奇。
里面依旧是一枚戒指,不如刚才那枚精美。
做工粗糙,只有一颗小小的碎钻。
我嗤笑了声,强忍眼泪,“刚才的那枚是给谁的?”
其实那枚钻戒在我面前摆放停留五秒钟的时候。
我清楚的看到了内圈刻着的英文字母——SZ
很明显的告诉了我,这枚戒指的主人是宋枝。
我就是想看看,这次他又会编出什么理由来搪塞我。
庄成尤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紧张的情绪,眼神飘忽地解释,
“一个客户送我的,我帮她保管一下,下午就还她了。”我冷笑着,果然如此,连一点信服力都没有的谎。
有谁会将自己的戒指交给别人保管。
更何况庄成尤这样高傲的性格,别人跟他说句话都难,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
他对我耐心不多,已经消耗完了。又接着说,
“差不多行了,戒指收下,你这几年不是就盼着要我跟你求婚吗?”
期待了整整四年的求婚,没有誓言、没有告白,甚至没有庄重的仪式。
有的只是不耐烦的催促,和威慑人适可而止的冷言。
我冷冷看着他,没有去接他的戒指,冷静的说,
“庄成尤,我们分手吧。”庄成尤脸色铁青,拧着眉头咬牙切齿的咆哮,
“你幼稚不幼稚!咱们在一起八年,你就因为这点小事跟我分手?!”他吼完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将戒子盒子重重扔在垃圾桶中。
冷哼了一声,“想都别想!”
扬长而去。
2.
回家之后,脑中还在不断盘旋着庄成尤的话。
一步步沦陷成回忆,想起了我和他的曾经。
六年前,庄成尤事事以我为中心,几乎是围着我打转。
他出去应酬遇到好吃的饭馆,会拍照跟我分享。
说,宝贝,这家菜我觉得你肯定会很喜欢,下次带你来。
出差在外地,看到海鸥也会拍给我看。
看到有什么稀奇的玩意,第一想法是带回家给我。
我从来不会担心他身边会出现过什么花花草草。
他会主动递交手机给我,让我例行检查。
他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锁屏壁纸是我的照片。
带我去柜台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犹豫,抬抬手就说,要最贵最好的给我女朋友。
完全不会像现在这样,在选戒指这么大的事情中,选择给宋枝最好的。
当年他的公司发展状况还不算稳定,我提出跟他结婚,想跟他一起共度难关。
庄成尤很少掉眼泪,那次却感动得哭到半夜,他握紧我的手说,
“我不想让你陪我吃苦,等我稳定下来,就是和你求婚,再等等好吗?”于是,我开始等。
还没等到他公司稳定下来,却先等到了宋枝的出现。
她是我的师妹,我带着她回家吃了顿便饭。
庄成尤和她重逢那会,脸上的惊喜激动毫不掩饰。
后来,每天都会回家的庄成尤变得不爱在家吃饭。
他总说很忙,公司事情很多。
直到我发现实验室里,宋枝也开始隔三岔五请假。
渐渐的,他不再喜欢跟我分享所见所闻。
我发信息给他,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回复。
每次问起来就是,忙忘了。
可他分明在我面前时,总是抱着手机笑个没停在回复信息。
我心中起了疑惑,想看他的手机时。
却发现他的密码已经更改,壁纸也不再是我的照片。
而是一张牵手的合照。
虽然没有脸,但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他和宋枝牵手的照片。
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我向文化保护遗产中心申请了加入信息。
他们那边很快通过了我的申请,告诉我下周在山西展开项目,让我先去总部汇合。
我买了机票,收拾好了行李。
轻轻的出了门。
3.
本想等到机场了,再给导师发消息请假。
还没到机场他却先给我打来了电话,
“阿漾,你现在在哪呢?过来设计院咱们聊聊你修复建筑的问题。”我忽地想起建筑已经被烧成灰烬,还没有告诉导师,心情沉重了起来。
只得回了学校。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庄成尤也在设计院,正在和导师交谈些什么。
导师见到我连忙招手,“阿漾来了,快坐,刚才我和成尤才聊到你呢。”
庄成尤见到我的那一秒,脸色并不是很好。
和我对视上,十分厌恶的将眼瞥到一边。
导师感受到了我们之间的微妙气氛,张了张唇想说点缓和的话。
还没开口,门外钻出了个人影,
“大家都在呀,导师怎么不叫我一起过来,这个项目我也能出出点子呢。”是宋枝。
她熟络地走进来,庄成尤立马迎了上去,给她将衣服理好,板着个脸说,
“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冻坏了别跟我撒娇,让我去看你。”
话是训斥,却充斥着宠溺的味道。
宋枝笑着揽住他的脖颈,十分自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干嘛?现在身边有了人,我撒娇都不好使了?”
他们的恩爱就像相处了十几年的夫妻那样自然熟络。
就好像这些事情、行为,本该发生在他们身上。我挂着份淡淡的笑容,风轻云淡。
导师一直看着我,表情难看咳嗽了两声才让这腻歪的两人分开。
宋枝朝我一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对着我说,
“阿漾,我跟成尤闹着玩呢,小时候我跟他玩过家家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庄成尤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在给她暖手。
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眉心微微皱起,
“你别管她,她永远都是小肚鸡肠的性子,改不掉。”
我忍俊不禁发笑了出来。
从前我在乎他,所以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小肚鸡肠,爱吃醋的一面。
可惜我现在已经不爱他了,也不会在对他和异性有任何亲密的行为而生气了。
“放宽心,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笑着对宋枝大度的说。
她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敢在庄成尤的面前这样对他说话。
仅仅只是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庄成尤拉着脸扫视着我,不悦的呵斥,
“你什么态度?枝枝是你师妹,你说话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舌尖抵在唇齿上,费劲力气想要反击回怼。
可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庄成尤的眼神冷若寒冰,他那薄凉厌恶的表情让我眼眶酸涩。
我将眼瞥到一旁,克制住自己的泪水。
两年了,在宋枝面前,他对我一向如此。
我早该习惯了才对。
导师连忙拿出图纸到我们之间来岔开了话题,
“阿漾,你的建筑被烧毁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也很遗憾。”我心中有了底,知道肯定是庄成尤过来告诉他的,没有出声。
“这里还有个新项目,我知道因为这事心中对成尤有怨气,但这个项目确实需要你们俩共同配合来完成。”
还没去接图纸,宋枝先抢过去观摩了一番,她躲在庄成尤的怀中和他嬉笑着讨论的起来。
导师眼神一直放在我身上,似宽慰似无奈。
我看得到他脸上的担忧,对着摇摇头说,“导师,我没事的。”
宋枝自认为图纸归属权成了她的,对着我们晃了晃,
“导师,这个项目我也能做,要不然让我和成尤一起吧。您知道,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更默契,肯定探讨下来也更轻松容易。”
明明是对导师在说话,她却笑着挑眉看向了我这般,“是吧阿漾。”
默契两个字重重敲击在我的心口,我怔了片刻笑了声,
“是吧。”
庄成尤看向我,脸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甚至能猜到,如果导师不在,他会说些什么。
他会说,枝枝不是那个意思,我和她一起长大,她性格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你别多想。
但是导师在场,他不会说。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话说出口,导师一定会不留任何情面的拆穿他的谎言。
只有我会选择自欺欺人的相信。
他撒的谎只能骗得了我。
导师面色沉重,许久后含蓄的说,
“宋枝,这个项目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只有亲密无间、不存在任何隐瞒的关系,才能做下去。”
宋枝握紧了庄成尤的手,笑着发问,
“成尤,你说我们是不是这种关系,你快点告诉导师呀。”
庄成尤的视线在我身上落下,迟疑了片刻,反握住宋枝的手。
他坚定地为她说话,“导师,我和枝枝就是这种关系,亲密无间、毫无隐瞒。”
4.
导师无可奈何地瞪他一眼,将图纸抢回了手中,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你这样让阿漾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我听得出来,导师这次专程叫我来的目的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我和庄成尤之间出现了问题。
“导师,她的怨气也怨不到我身上来啊,她那个古建筑被烧也不是我的本意。”
庄成尤理直气壮的反驳,一直揽住宋枝,态度明白强硬,说话间还不耐烦的在我身上扫了两眼。
导师被气坏了,我给他端了杯热水,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安抚着他,
“导师,别气了,没关系的,我和庄成尤都过去了。”
导师端水猛的灌下肚,拍了两下桌,
“怎么可能没事!阿漾,那是你耗费了十年的心血才完全的成果,本来该送去参赛的!未来的修复之路……也会好走很多。”
他看着我满眼的疲惫,导师这些我为了那楼建筑付出了多少。
就连他一个偶尔会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都知道。
可庄成尤却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
我都没抬眼看庄成尤,告诉了导师,
“我的意思不是这件事跟他过去了,是我和他分手了,已经成为过去了。”
导师眼中闪过诧然,但是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
这两年庄成尤对我什么样子,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在庄成尤身上停留了片刻,语重心长的说,
“我当初就不该介绍你们俩认识,闹成现在这个局面,我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那个。”
我没再多说,拎着包轻拍了下他的肩,
“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导师。”
庄成尤在我这句话之后,总算开了口,
“你去哪里?”
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松开了宋枝朝我走来。
我淡淡的看他一眼,随口说,“散心。”
庄成尤也并未起疑,他永远用着那套,我一定还会回到他身边的逻辑在想问题。
轻飘飘的说,“我就不陪你去,待会我陪枝枝把她手上的项目做完,你记得早点回家。”
宋枝见到他这样态度温和的来跟我讲话,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矫揉造作的喊了一声,“成尤,说那么多干嘛,走了。”
但庄成尤并未没有她一句话就再次离开,反正一直等着我说话。
我抬起眼皮扫他一眼,“知道了。”
说完便抬脚离开,他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追了上来。
不过宋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过来挽住了庄成尤的手,假意安慰,
“你别管她了,她不是一直就是这个脾气吗?她想通了还不是就回来找你了。”
我脚步微微一顿,自嘲了笑了笑。
果然,我从前的那点心思就连宋枝都知道。
没再停留,我去了机场候机,直接飞到了山西。
文化遗产中心的负责人给我安排了宿舍,介绍了这次需要修复的建筑。
是一座塔寺。
“这是宋时的塔寺,在79年的时候被拆除了一半,幸好当时的政府给拦了下来,现在也起码还有一半的建筑保持着。”
负责人和导师都年纪差不多,六十多岁的小老头,抚着白须胡子跟我讲解。
“是的,这个修复起来做模型要快一些。”
杨导看着塔寺的眼神又遗憾又心疼,带我去参观了其他文化保护地段,又问我,
“我看你资料上,写着参加了”宁峰”修复的项目,我记得这个项目很费时费心血,你能做到照片里那个地步,真的很了不起。”
面对他的夸赞,我回之一笑,“是啊,耗费了整整十年,只可惜,已经被烧毁了。”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流露出惋惜遗憾的神情。
甚至连安抚我的话都讲不出来。
因为大家知道,作为我们文物建筑修复者,可能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费心费力完成一个大项目。
宁峰的被烧毁,连同我的热情、投入的心血,一同成了灰烬。
一个人还有几个十年,能这样没日没夜只做一件事。
用导师的话来说,就是我太固执。
修复宁峰是这样,爱庄成尤也是这样。
所以让他有了伤害我的资本,沦为了他呼之即来、厌之即弃的宠物。
我静下心来,和大家一起对塔寺进行修复。
一直以来,文物修复是我的兴趣,更是我的信仰。
遇到庄成尤也没有改变过,每次有情绪不对的时候,我就喜欢静静呆在文物修复中心,做好工作安排,让自己心静下来。
小组的人合作,塔寺复原的图纸做得很快,三个星期的时间就已经改成了最后的施工图。
在这三个星期里,我全身心投入在其中。
庄成尤好像从来没出现在我身边那边。
除了导师还之前的好友,会发现给我问一句我在做什么。
庄成尤连一个消息也没有给我发过。
施工图的完成,大家都很高兴,闹着让出去庆祝一下。
我本想推拒,但一个宿舍的王熙拉着让我必须过去。
饭桌上,王熙给我满了杯酒,笑着递给我,
“你可不准不喝,这酒度数很低的,你来这些天出了不少力,大家必须感激你才行。”
我才接过杯,所有人举杯向我,跟我敬了一杯。
我笑着举杯喝了这杯酒。
王熙一直很照顾,不停的跟我夹菜,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话也变得比平时还多。
“阿漾,你专程过来山西这么远的地方是来散心的吧?我看你这些天情绪不高,也不好问你,但是你放心,要是遇上什么难题了,你尽管找我帮忙!”
她大言不惭拍的胸脯,倒把我给弄笑了。
“好,一定会找你的。”
聚会结束,王熙喝得醉醺醺的,我扶着她打车回宿舍。
在宿舍楼下遇到了庄成尤。
他在花坛旁一直站着,整个人是低气压的状态,感觉是压着火的。
我想他过来找谁也不可能是来找我的,便没有绕开他。
扶着王熙过去。
没成想,走到他跟前时,他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冷冰冰的说,
“你没看到我站在这儿吗?!”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莫名,“看到了。”
王熙醉得糊涂,瞪着他问,“你谁啊你!放开我们阿漾!”
庄成尤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连忙撤开了两个步子,给了楼下的阿姨几张钞票,不耐烦的说,
“让人把她送上去。”
我冷脸要带着王熙上去,他强硬的抓着我的手,
“我有话对你说。”
我只得让阿姨先送王熙上去,宿舍下没什么了人才对庄成尤问,
“说什么,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他一直看着我,眼中强忍的怒火,在面对我冷漠的态度时,立即爆发,
“白漾,你什么意思?!微信拉黑电话不回,就算闹脾气也有个度吧?要不是我求着导师,他才告诉我你跑到这儿来了!”
5.
我才恍然想起来,上飞机之前已经把他的微信都拉黑。
但实际上,现在我和他的关系也该拉黑。
我冷淡地回答,“我们现在的关系,确实是该拉黑的关系。”
庄成尤的手攥成了拳,盯着我沉默着。
像每一次,我和他无话可说。
他也是这样表情,不耐烦地盯着我,等着我去道歉,去哄他。
只是可惜,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的分手不是闹脾气,是认真的。”
我平静地对上他,没想到自己原来有这么一天,在他面前能没有一点情绪起伏的跟他说话。
他胸腔起伏了几次,将冷冰冰的眼移到一边,极力压抑、极力克制。
最终,是他先软下了态度,放柔了语气,
“别闹了阿漾,我们之间不要老是拿着分手来撒气,很伤感情的。”
“上次的事情确实我做得不妥当,我跟你道歉,山西这边的项目还有多久完成?我等你,完成了咱们一起回家。”
他扬起个笑容,眼中满是柔情,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庄成尤。”我对上他的眼神,眼中一片死寂。
他下意识的躲闪,垂下眼睛往下看,还要接着说话,但被我打断了。
“你知道我的性格,做了决定不会后悔,更不会改。”
“分手不是气话,是我考虑的后果。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也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别拿着这副口吻来对我说话。”
庄成尤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他可能想不到,这样绝情的话能从我口中说出。
听着我说完,反而是笑了出来,靠近我挽住我的手,
“还说没生气呢,现在说的不就是气话,等着我来哄你?”
“好啦,宋枝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以后也不会再让你为了我和她的事情而吃醋烦心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对宋枝的行为、态度,我不满、吃醋。
但在宋枝面前,他将我对感情正常的占有欲,贬低成了小肚鸡肠。
在作践我的真心后,还能将锅甩在我身上,责怪我误会他和宋枝的关系。
我讥讽的笑了声,“你看,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介意你和宋枝太亲密。”
庄成尤被噎了一下,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再跟我解释。
又或者说,这次还没想到撒什么谎来骗我。
我没给他留任何余地和情面,淡漠的说,
“现在,我已经不介意了,你不需要处理,我更不会跟你和好。”
说出和庄成尤再也不见这种话是永远不可能的,他和我之间永远有着导师这条线牵连着。
我和他同是导师带出来的,只要见导师就一定会见到他。
抽身回宿舍之前,我以为庄成尤会和之前一样,气冲冲的离开,并发下话让我别求着回来找他。
但他没有,我走后几秒钟,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追上来的时候。
我早就回到宿舍了。
王熙还没睡下呆呆站在窗边眺望着,我回来之后,一直看着我。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我笑着给她倒杯了蜂蜜水。
王熙动作反应比平时迟钝,没有去接水,反而对我说,
“阿漾,刚才我都看到了。”
我的心往下沉了一下,从不对身边人诉说我这烂成一团糟的感情,是我最后的尊严。
让别人看到,我被庄成尤这样对待,我自己也觉得难堪。
我抿着唇,轻轻叹了口气。
王熙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我,摩擦着我额间的碎发,
“你做得很好,让你伤心的人就是该摈弃掉!你这么优秀的人,哪里找不到好男人?”
我的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
让我犹豫不决不分手的原因,除了庄成尤曾经的好,还因为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个打着灯笼挑不到的男朋友。
所有人说,他这样的条件能跟我谈八年恋爱,肯定是对我有感情的。
劝诫我说,结婚就好了,结婚他就收心了。
甚至还有人说,他有钱又帅已经超过很多普通人了,花心点也是我必须接受的。
似乎只要比普通人好出一点的男人,大家就会对他身上的缺点而忽略不见。
让所有人、甚至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我是名校毕业,手上拿过无数奖项,保送到知名院校的研究生。
王熙的话点醒了我,其实我可以不用在感情之中卑微讨好。
第二天施工,我和王熙彻谈到半夜差点睡过了头。
大家还打趣说,王熙的醉意传给了我。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有人在说,“昨天晚上宿舍下面站了个男的好帅啊,你们有人看到了吗?站了整整一晚上呢,一直盯着宿舍楼在看,估计惹女朋友伤心了。”
王熙看了我一眼,立即将手上的砖瓦递给他们手中,
“这么多活你们还那么多话呢,不干完咱们今晚可不能下班了。”
施工进行了半个月时间,塔寺的雏形已经被复原。
预计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塔寺能复原成从前的样子。
大家都卯足了劲头,在最后的那几天话也变少了,每天就是加班加点的干活。
在竣工当天,杨导推下了所有事情前来,一边看一边赞赏,
“没想到这么快就复原了,有记录说,塔寺第四层,特别适合看日出日落,日后这个地方一定会挤满人的。”
大家都都喊着累坏了回了宿舍,我一个人爬了塔寺在四层坐了下来。
杨导说的确实没错,这个地方特别适合赏日。
我静静的坐着看着夕阳将云彩渲染,心情格外不错。
如果身边没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的话。
6.
庄成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塔寺,在我身旁静静站着,等我回头发现他的时候才出声。
“阿漾,我知道今天塔寺竣工,来接你回家。”
他的眼神很真挚,声音轻柔的像是飘在云端。
我回想起刚恋爱那会,他也是这样,静静在我身边陪着我,笑着看我。
只是现在,他眼中已经没有笑意,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连说话都显得那么底气不足。
“你究竟要我跟你说几遍?”
面对,我已经不会再有好脾气了,冷冰冰的态度直截了当的赶人。
庄成尤抿着唇,脸上透露着被这句话给中伤的无奈感。
他叹了几口气,颓废又消极,
“阿漾,别闹了,这次我真的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回家好吗?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好好谈。”
我嗤笑了声,没有回答他,甚至没转过身看他,一直盯着夕阳落下的方向。
他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无措得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阿漾,真的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宋枝被导师给开除了,她已经出国不会再回来了。”
“这段时间我明白了,我离不开你。你呢,你能这么轻易就割舍掉我们八年的感情吗?我不相信。”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气明显比之前足了很多。
显然,他是认为手上攥住我的把柄,是我对他的爱。
我觉得可笑,淡淡睨了他一眼。
他和我对视,浑身僵住了两秒,迅速将眼地下不看我,黯然神伤的说,
“阿漾,你别这样看我……”
我依旧保持着这样的神情,打量着他。
他瘦了很多,头发也很久没剪了,已经超过了额间位置。
虽然外表看起来也不至于到邋遢的地步,但长期相处了八年之久,我知道他心乱了。
对他这样完美主义的人来说,能容忍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两颗,已经是烦躁得心静不下来。
移开视线,我说,
“庄成尤,你知道你和宋枝每次出去,我都在想什么吗?”
他听到这些话,有些不愿面对的将脸别开,下唇和声音都在颤,
“阿漾,对不起,以后……以后我不会……”
我打断了他的道歉,
“我在想,如果你能回来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他张了几次唇,在我这句话之后闭上。
连我都没有注意到,眼泪已经从他眼角顺势而出。
“阿漾,当时是我还不确定自己的心,现在我已经……”
我再一次打断他毫无意义的解释,接着说,
“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可是你一次都没有给过我。”
庄成尤拼命的摇头道歉,哑声说,“阿漾,在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的话已经够清楚明了,没有再接下说下去的必要了。
看着他脸颊上滚落的泪珠,我不禁觉得命运捉弄人心。
八年来,他为我留过两次泪。
第一次,是我们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幻想着婚后。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是结束这段关系,再也没有以后。
夕阳已经落山,我从他身边绕开要往下走。
庄成尤猛地冲上来抱住了我,手紧紧箍在我腰间,哽咽着说,
“阿漾,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一寸寸挣开他的手,一字一顿认真的说,
“不可能。”
见他还要追上来,我挨着木栏走得很快。
突然扶着的木栏咔擦一声往下坠,连带着扶住木栏的我也跟着往下掉。
就在坠落之际,一只大手将我的手腕擒住,庄成尤紧紧攥住我的手,紧张得手都在颤,
“阿漾,别怕,我马上拉你上来。”
四层的高度,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庄成尤拽着我,显然很吃力。
我紧着心看着他跟我一点点快要坠下来,大声说,
“你放开我吧,待会你会跟我一起坠下去。”
庄成尤摇头,固执的攥着我的手不松开,将我往上拉。
他眼泪还在往下掉,滴在我的手腕上。
“阿漾,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
“上面太窄了,你根本没有发力点,松开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力气渐渐消耗完了,我也有些强撑不住,在眺望摔下去怎样能让自己受伤幅度小一点。
我的身体在不断下坠拉扯,再也强撑不住,我挣开他的束缚。
还没挣脱得开,庄成尤攥住我的手用力将我一拉,整个人和我一起坠了下去。
我瞳孔紧缩看着他,他立即将我搂在怀中。
坠落的那几秒,就好像半个世纪那么长。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眼中只有庄成尤流泪的脸。
只听见咚的一声,我整个人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没有半点受伤。
庄成尤闷哼了一声,嘴角开始渗血,但他是笑着的。
我哭喊着连忙打了急救电话,他伸手抚着我的碎发,挂着份笑容说,
“阿漾,还能看到你为我着急,真好。”
庄成尤住了三天的院,医生说,还好楼层不是很高,腿轻微骨折,有点内伤要住院修养之外不是特别严重。
这些天我忙前忙后,终于等到了庄成尤醒的时候。
医生说,“他好像一直在找人,我劝也劝不下来,早上才把针管给拔了一次。”
我带着吃食进了病房,庄成尤消停了下来。
怔怔的躺在床上看着我,面色苍白,笑得纯真,
“你没事阿漾,太好了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坐到他旁边,漠声说,
“庄成尤,你是故意坠下来的。”
他被我拆穿,也没有心虚紧张的表现,抿着唇说,
“我只是想救你太着急了。”
“你知道这样就能重新把我栓在你身边,不可能的。”
这次,他的眼神飘忽了起来,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我太了解他了,他知道我心软,就是利用我这故意不拉我上去,而是选择陪我坠下去。
这样,不管是出于亏欠还是感动,我都会和他重归于好。
“现在我已经不吃这套的。你住院期间我会给你请护工照顾你。”
我将这些话说完后,庄成尤的脸色明显比刚才更要苍白,欲言又止盯着我。
我放下饭盒没有任何留恋离开了病房。
7.
塔寺修复上了新闻,杨导告诉我,政府拨款继续下一个修复项目,问我还愿不愿意去。
“这次时间很长,可能会需要两年的时间,你考虑考虑吧。”
我没有任何犹豫,“我去。”
杨导很惊喜,拍了拍我的肩,“好,把东西收拾好,咱们三天后出发,这次是去陕西,条件比较艰苦,该带的东西要带好。”
导师也告诉我,之前宁峰修复的模型图,交给了专业的团队。
大家看得出来,我费了很多心血的,说想请我吃饭答谢。
宁峰当初的竣工图,被他送去参了赛,评委很震撼是靠个人完成的修复。
很多人打电话给他,问能不能约个时间跟我见一面。
宁峰虽然被烧毁了,但是评委会那边还是给我搬了个奖,算是个安慰吧。
我告诉导师,之后会去陕西修复建筑,劳烦他帮我推拒那些见面。
导师最后问我,“阿漾,你走之前能不能到医院来看成尤一眼。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跟他和好,作为你们的老师,我没办法劝。”
“只是看到成尤现在这个样子,成天不吃不喝,光靠吊水续命,我也心疼。”
我听着他身边喧闹的声音,知道他现在身处医院。
“导师,您把电话给他。”
导师沉默了一会,隔了一会,那头传来庄成尤急切沙哑的声音,
“阿漾,我……”
“庄成尤,我没什么好对你说的,你也别找人为你说好话了,再纠缠我,我们以后连见面的可能都没有。”
对面沉默了很久,听筒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很久之后,庄成尤闷闷的嗯了声,低声说,“对不起。”
导师把电话收了回去,唉声叹气几声对我嘱咐,
“陕西那边冷,多带点衣服听见没有?有空还是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别认了去了那边有别的导师了,就不回来了。”
我笑了出声,“不会的导师。”
导师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对着庄成尤说话,
“怎么又在哭了庄成尤!”
急冲冲对我说,“好了我这边事还多呢,到那边了给我回电话。”
然后挂断了电话。
如期而至,我去了陕西,开展了新一轮修复项目。
王熙也一同去了陕西,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画图施工。
年底的时候,修复图纸快完成了,我给导师打去了电话问候。
他跟我提及了最近设计院里的事情,说话之间都是惋惜。
“阿漾啊,曾经我最心疼的三个徒弟,现在竟然一个都没留在我身边了。”
我有些疑惑,宋枝和我走了,庄成尤不是还在导师身边留着么。
但我没问,只是聊到末尾,导师感叹,
“阿漾,这个消息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该告诉你,成尤公司破产了,他人也失踪了,警方找了好久没找到。”
“就是我这心里感觉不对劲,他能去哪儿呢。”
我握笔的手顿了顿,只是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施工地看到一个工人,隐约觉得很眼熟。
但想不起来是谁,当我转头想再看看他的时候,他迅速低下了眼。
现在依稀回想起来,监工的好像叫他,庄什么尤。
我摇了摇头将脑中想法抛散,听着导师说,
“阿漾今年回来陪我过年不,你要是回来的话,我就坐一桌好菜……唉,算了,你忙你忙,不用管我。”
挂断电话,买了回家的车票,在新年到来之际去了敲响了导师家门。
看着满桌饭菜,我笑着说,“导师,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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