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弥漫开来。
突然一声清朗熟悉的声音让我刚放松的身体警觉了起来:
“你一身的伤,去了哪里?”
是顾辞。
我的心里真的和伤口的疼一样反复的拧巴,不知如何解释,该瞒着他吗?
他看我一直沉默,也没有多问,只是坐在我的床边,用那治疗术慢慢帮我修复内伤。
温润的灵气从经脉肺腑中滋养而生,除了肩膀缺失的那一口血肉,内里几乎再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他想扶我起来的时候正好碰触到了我残缺的臂膀,疼的我再也忍不住,流着泪,喊了出声:
“师兄,别碰,疼!”
“你这里也有伤?把衣服脱掉我看看。”
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妥,扯了自己的发带蒙在眼睛上,同那些傍晚上药的日子一样。
趁他闭眼睛的时候,我却忍不住,从来没有人能让我感受到这样的温柔和尊重。
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个被抛弃的物件或者又是侩子手里的工具,我卑微且低廉,但我看到那个风光霁月的大师兄待我真诚又小心翼翼的时候,也许吧,也许我这一生的泥泞,也能被他洗涤干净。
我将带血的夜行衣脱掉扔在了床下,肩膀上还打着我不熟练的纱布,微微抬手环住他的腰身,能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一怔,
“师兄,你的衣裳被我染了血花了,弄脏了”
“无事”
“师兄,我好疼啊,但是抱着你的时候好像能止疼。”
听完这句,顾辞好像有些犹豫,却又轻轻的抬手回应着我的拥抱,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里衫透入我的脊骨,他环着我,还在为我疗伤,为我滋养那些血肉,让它疯狂生长。
屋内没点灯,我就伏在他的肩岸处。
“师兄,你今夜怎么会在我房里?”
“今个儿是除夕,四方山后面有烟火,我本来想邀你一起去看的。”
话音刚落,窗口就开始绽放那绚丽缤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