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把屋内照的亮堂堂的。
忽明忽暗的光线斑驳交错流连在顾辞那张生冷刀刻般的脸上,眼睛被遮住后的其它五官更加分明,看着那个淡若樱色的唇瓣,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除了微凉的触感,我能感受他加重的呼吸,贴在我脊背上的双手也微微用力,更可爱的是耳尖泛起了红,我没有停留很久,他的不拒绝已是让我格外的欣喜了,人是不可以太贪心的。
我伏在他的耳畔,用我最后的力气:
“顾辞,愿你长安常安。”
6.
自从那晚之后我很少有机会见到顾辞,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躲着我还是什么,但我仍日复一日的做着那些日常的功课,白天扫山门,晚上练暗器,每天两个时辰的睡眠还用来回味那个吻。
山后那片禁地是对内门弟子的, 我们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自然没有禁足的说法。
我和这些一起从小到大训练的孩子们混的很好,他们从不介意我脸上的疤痕。
我们所有人都有编号,我排行第一,他们叫我一姐,因为我最早来也年长少许。
很多玩命的任务那些年岁小,修为低的都不敢接洽,这时我就都会揽在自己身上,所以这些年每一天我都是新伤叠旧伤。
我正同旁边的十一吹着竹叶哨,发现竹林深处有异响,我突然警觉起来,我循声而去,那衣衫摩挲竹叶的声响将我带到了后山禁地那片温池瀑布。
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人的踪迹,但我隐约觉察不对,从身后拔出短刀。
寒光在利刃上乍现,反射出我身后的影子,旋即一个回身想直刺对方的要害,却没想到对方的长剑轻轻挽了个剑花就将我的短刃挑起,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再闻到他身上那雪松的熏香了,熟悉又安心。
“师兄,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那日之后,我调查了你,并非怀疑你,我只是想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