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是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大师兄,而我只是一个被捡来培养的杀手工具。
我曾以为他是我深渊泥沼的救赎,后来我为妖族而站在了他的对面。
他的那柄问天穿过我的胸膛时,我并不难过,反而是前所未有释怀和平静。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顾辞即将大婚的消息,这一次我选择了抢亲!
1.
“长成这样就别出来晃悠了,吓死人了。”
“这点洒扫的活都干不好,四方殿的门面都给你丢尽了。”
……
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还有身上遭受的推搡,我早已经习惯了。
被空释师傅从流民堆里捡来的时候,我正守着一堆烂泥坨,仔细端详自己脸上那道难看的成片的红色烙印。
他宽大的袖袍俯身将我挽起的时候说:
“若你无处可去,可随我上那四方山,给自己造一番机缘。”
我只在这山门前做一些简单的洒扫和跑腿的活,但有个自己的小院子,能满足温饱,不必风餐露宿已是满足。
所以对那些上山拜师学艺的富家子弟投来的那些目光和欺侮,我学会了忍耐和接受。
当我以为那个那桶脏水要被泼到我身上的时候,身前一面屏障将我周身护住了。
我抬眸向石阶的尽头望去,那个素衣白袍的大师兄顾辞站在最高阶俯视而下,逆光而上想去看清他的眉目,却只觉一丝清冷。
“我们四方殿现在是什么人都招收了么?有些规矩我只说一次,这里不需要欺凌弱小的无耻之辈,我没有什么同门之谊,下次再犯,我替师傅将你们送回那些高官门庭里。”
“大师兄,我们知道错了,这就自己回去领罚。”
那些腌臜之流瞬间收敛了气焰,做小伏低的模样真让人耻笑。
我继续收拾着,看着那干净的白靴印入了我的眼帘,我抬头看他,拘谨一礼,本以为他会直接转身离开,慌乱之中竟是忘记和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