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拖了十天,外面都道我旧伤复发,感叹我带兵不易。
我拿上装好的衣服和他们两个并排蹲在一起,问道:“哪里可以挣到钱?”
“当然是去大城市能赚到钱,可惜我家里还有老妈瘫在床上,实在是走不开啊。”
“狗娃,我想去大城市赚钱。”给狗娃搓背时,我将思量的结果告诉他。
狗娃背对着我,没有回应。我没察觉出不对,自顾自地说道:“我去赚钱,你在家中安心念书,等你娶妻时这些钱用得上。”水温有点凉,我去锅里舀了两勺热水加进去,而狗娃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9
之后的某一天,廖晴找到我:“狗娃最近很不对劲,经常看着窗户外面发呆,问他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说。”
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她,听到我想出去,廖晴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眼中满是哀伤。
“狗娃父母外出打工,将他自己丢在这里,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了。你说你要出去,狗娃肯定认为他又要被抛弃了。”
“那我带着他一起呢?”
晚上狗娃回来,我问他是否愿意离开这里,他摇头,说父母每年都会给他留下些钱和粮食,他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找他的。
后来我也没走,在镇子上谋了一件差事。
转眼春去秋来,已是第四年夏。
10
我正在卸货,狗娃隔着老远哭喊道:“叔!廖老师没了!廖老师没了!”
廖晴坐索道时,绳子没系紧,滑到一半掉下悬崖。救援队找了很多天,最后在杂草里找到廖晴残缺的身体。
据山上的人说,廖晴的叫声充满恐惧和不甘,在山间回荡久久不肯散去。
与廖晴同住的人告诉我,那天狗娃的父母找到廖晴,想要卖掉狗娃住的山头。但是二人太久没回来,不敢再跨越两座山,想着廖晴年轻,定然经不住诱惑,要给她些钱,让她把狗娃赶走。
廖晴当然不干,叉着腰破口大骂他们没有心肝。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