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苏贵人僭越失礼,我打算把她位份降为美人。”
“哦?陛下舍得?”我故意逗他。
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我只当没注意,继续说道:“陛下想升降谁的位份又何必来过问我。”
“你吃醋了。”他这话是肯定句。
“我是皇后,我吃什么醋。”我自顾自夹菜塞进口中,低头不看他。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吃醋,最近感觉情绪总不稳定,再加上这些不安分的莺莺燕燕,心里就更加烦闷了。
不过,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这天太医来给我请平安脉,诊了两三次,在我以为我生了什么大病的时候,太医跟我道喜,说我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我只以为是这些天心情不畅太过操劳的缘故,月事才不准,没想到居然是有身孕了,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我和赵景的孩子。
怕是等苟询回到京城,见到我以为人妇,连孩子都有了,下巴都会惊得掉下来吧。想到这,我不由得失神一笑。
赵景日日来看我,每日都歇在我宫里,我知道,他在迁就我。
我想,他实在算是个好夫君了,我的心似乎有了裂痕。
7
十月怀胎,我诞下了皇长子。
太后和赵景都很高兴,赐名赵琮,立为皇太子,我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
琮儿很可爱,很聪明,讨人喜欢得紧。
琮儿满一岁能走路了,赵景便日日将他带在身边,不管是处理奏折还是接见大臣。
日子就这么过去,琮儿满五岁了,是个鬼机灵,满宫里就他最调皮。
开始那两年,我常常想起苟询,可慢慢地,竟是连他的样子都快要模糊。
终于,大军大胜回朝,我再一次见到了他,边关的风沙苦寒,他的脸变得粗糙,可却更为冷厉,眼神里的那股寒光总有些让人胆寒。
他也变了,我想,他不再是六年前的那个苟询了。
他向我敬酒,我微笑颔首,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