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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番外笔趣阁

一条蠢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鱼弯弯身上的绿色连衣裙,颇有点电影《赎罪》中西尔莎那条的韵味,故意熨烫出褶皱的腰线,极好的勾勒了她不盈一握的腰际,洒下如同水流纹路的绿源流动成荫,行动之间更是勾勒出了她玉腿纤纤的痕迹。乌发微卷着披散在晶莹如玉的锁骨上,转身的刹那,骆惊舟看到了她近乎完美的背部曲线,又是眼前一亮。随长睫闪动的桃花眸忽闪忽闪,脸上的妆容显然有意使她气质端庄,却又盖不住她眉眼间的灵动之气。朝露般浸润过的唇色娇嫩欲滴,每次随着小动作而牵扯的嘴角都显示了她憋了一肚子坏屁。绿色很适合她。她穿着绿色,像是在森林中修炼成精的绿精灵。如果,忽略掉胸口的话——骆惊舟眉头微皱:才过去一个晚上,她背着自己偷吃了整个黑龙江的木瓜吗?见骆惊舟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胸口,鱼弯弯的脸...

主角:吕绫骆惊舟   更新:2024-12-07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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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绫骆惊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条蠢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鱼弯弯身上的绿色连衣裙,颇有点电影《赎罪》中西尔莎那条的韵味,故意熨烫出褶皱的腰线,极好的勾勒了她不盈一握的腰际,洒下如同水流纹路的绿源流动成荫,行动之间更是勾勒出了她玉腿纤纤的痕迹。乌发微卷着披散在晶莹如玉的锁骨上,转身的刹那,骆惊舟看到了她近乎完美的背部曲线,又是眼前一亮。随长睫闪动的桃花眸忽闪忽闪,脸上的妆容显然有意使她气质端庄,却又盖不住她眉眼间的灵动之气。朝露般浸润过的唇色娇嫩欲滴,每次随着小动作而牵扯的嘴角都显示了她憋了一肚子坏屁。绿色很适合她。她穿着绿色,像是在森林中修炼成精的绿精灵。如果,忽略掉胸口的话——骆惊舟眉头微皱:才过去一个晚上,她背着自己偷吃了整个黑龙江的木瓜吗?见骆惊舟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胸口,鱼弯弯的脸...

《豪门神明小娇妻:吕绫骆惊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鱼弯弯身上的绿色连衣裙,颇有点电影《赎罪》中西尔莎那条的韵味,故意熨烫出褶皱的腰线,极好的勾勒了她不盈一握的腰际,洒下如同水流纹路的绿源流动成荫,行动之间更是勾勒出了她玉腿纤纤的痕迹。乌发微卷着披散在晶莹如玉的锁骨上,转身的刹那,骆惊舟看到了她近乎完美的背部曲线,又是眼前一亮。

随长睫闪动的桃花眸忽闪忽闪,脸上的妆容显然有意使她气质端庄,却又盖不住她眉眼间的灵动之气。朝露般浸润过的唇色娇嫩欲滴,每次随着小动作而牵扯的嘴角都显示了她憋了一肚子坏屁。

绿色很适合她。她穿着绿色,像是在森林中修炼成精的绿精灵。

如果,忽略掉胸口的话——

骆惊舟眉头微皱:才过去一个晚上,她背着自己偷吃了整个黑龙江的木瓜吗?

见骆惊舟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胸口,鱼弯弯的脸憋红成了油焖大虾,何苏习意识到这一点,略微站在了鱼弯弯的身前,扶着鱼弯弯坐在了骆惊舟的侧面,自己则坐在了骆惊舟的对面。

这家意大利餐厅的景致实在很好,氛围也很棒,甚至鱼弯弯的每一次呼吸都让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如果忽略掉何苏习的话。

“骆先生还没有点菜么?”

骆惊舟冷冷瞥了他一眼,服务员识时务的将两份菜单送到何苏习与鱼弯弯手上,鱼弯弯每翻一次菜单瞳孔都会扩大一毫米,最后阖上菜单定定的看着何苏习目不转睛。

何苏习见她眸子里倒影着自己的脸,一脸烂漫认真,下意识的准备揉揉她的脑袋,却被一道死死盯住自己的视线阻止,双手极其自然的伸向饮品,尝了一口后有点意外的看向骆惊舟:甜的?

骆惊舟连一丝余光都懒的给他,在服务员耳边低语几声便阖上了菜单闭目养神:她身上的那条裙子不用说肯定是何苏习买给她的,方才眼中的惊艳瞬间变成了不爽——怎么他现在才发现世界上唯有绿色才这么碍眼呢?

“没有你喜欢吃的么?”

“太贵了。”鱼弯弯小嘴一瘪。

何苏习轻笑一声:“不用替我省钱,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呵——

骆惊舟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恰逢此时他点的菜已经送了上来,而一式两份,还有一份一模一样的排在了鱼弯弯的面前,骚操作的看的鱼弯弯一愣一愣的。

鱼弯弯凝视着摆盘精美的松露菌菇与珍珠蛋,并着佐帕玛火腿脆片,香气浓郁。温泉蛋周围密密实实地围着菌菇、火腿和面包干,鲜美无比。

另一道菜是炭烤牛舌,48小时低温料理炭烤厚切牛舌,口感细嫩柔软,调味出色,只吃一块便有一种不虚此行的满足感。

主厨招牌料理唤为鹅肝菌菇奶油炖饭,浓重的奶油融入湿润的米饭中,加上菌菇和肥美的鹅肝,鱼弯弯只是尝了一口便心悦诚服了。

骆惊舟点的这三道菜,简直比鱼弯弯肚子里的蛔虫还要合心意。

何苏习看着鱼弯弯赞赏不止的点头,眼中不可觉察的闪过一丝妒色。

当鱼弯弯举起香槟酒准备大喝一口时却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甜品:WTF??

这是意大利的风俗习惯么?

鱼弯弯摸了摸鼻子:骆惊舟要见的是何苏习,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只管吃饭,别的话还是别说了。

何苏习点的是一份盐之花、河豚白子和一份蓝鳍金枪鱼,最后还配了龙虾意面。

三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差点让鱼弯弯当场抠出一套别墅,两个钟鼓楼,差点又附带着失去一万年择偶权。

要是夜宵大排档还能用吹牛缓和缓和气氛,现在高级餐厅里,自己连打嗝都得分成五段咳嗽依次传出,我太难了。

“弯弯,尝尝这个龙虾。”

何苏习温柔的将龙虾意面上虾尾的那段肉送到鱼弯弯盘中,鱼弯弯看到龙虾一张脸纠结成了一团麻线,迟迟不动,何苏习关切道:“你不喜欢么?”

这可是自己的老板!!

鱼弯弯用叉子一口叉住咽下,嚼都没嚼:“不啊,我——”强作笑容:“我喜欢。”

何苏习察觉出不对劲:“弯弯,别对我说谎。”

鱼弯弯垮着一张脸:“我吃了这个会过敏的。”

人类的身体好也不好,地府中她从来不会饿,也不知道人世间的种种气味,而一旦身处凡胎,则处处受到躯体对外界的各种应激反应,有时则会让当鬼当了一万年的鱼弯弯手忙脚乱。

何苏习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一变:“那你怎么还吃?”

“只是一点,没关系的,再说何医生给的,我都喜欢吃。”鱼弯弯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拍马屁中的王者了,怎么着以后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得平平坦坦,至少也要不能再被命运扼住咽喉才行。

“哐——”

骆惊舟陡然动静极大的起身,两人一脸懵圈,骆惊舟冷着万年不化的脸,想一把薅住鱼弯弯的后衣领,却发现今天估计是办不到这件事,不由拽着她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骆惊舟?!你别以为你是资本主义就能为所欲为!”

骆惊舟邪邪一笑:“抱歉,资本主义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让你失望了。”

何苏习跨步站在前面:“骆先生,我记得你说过,今晚是酬谢骆先生将药品赠与我们医院的会面,并不是一场强行带走我身边翻译的鸿门宴!”

“不好意思,你误会了,如果我白天传达的意思不够明确,我再在这里重申一下,我只是暂时让你看她最后一眼,感谢你对她一个月的照顾,现在弯弯——”骆惊舟抚摸了一下鱼弯弯的下颚弧线,轻声道:“与何大夫有礼貌的说一声感谢并再见。”再也不见。

鱼弯弯鼻子一皱,死死瞪着骆惊舟:“我再见你个der!!今天你要是死在人民大众的审判之下,明年这天正好是你头七。”

总裁一声令下,将青梅竹马的她送到寒冷的西伯利亚平原,三年时间,历经磨难风餐露宿,总裁凝望着远处走来的她,轻声问道:“你知错了吗?”

突然一面红色的大旗从她身后升起,她站在山坡上,英姿飒爽的看着山脚下的他:“想不到吧!老娘已经是布尔什维克一个战车步兵团团长,现在为布尔什维克党的领袖,万恶的资本家受死吧!”

总裁倒了。

骆惊舟不甚满意的摇了摇头,歉意的看向何苏习:“不好意思,手下员工不懂事,让何医生见笑了,何医生,虽说山水有相逢,但我希望我们今天这一面,是最后一面,药品的归属权文件我已经在下午送到了贵院院长手里,交谈中得知贵院院长近有退休之意,而我觉得,何医生才是接任院长的不二人选,何医生,你说是么?——”


“鱼弯弯,你敢!!”

骆惊舟看着鱼弯弯抬起的脚尖跨出又落下,脸上一脸纠结,不甚明白她的想法:好端端又抽什么风?现在横亘在两人间最大的阻碍都消失了,她反而要再一次逃走了?

“我,我得回去了,明早还得上班呢。”

“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骆惊舟声音不重,甚至很轻,敲击在鱼弯弯的心口上,鱼弯弯看着骆惊舟的脸纠结了一会,在厨房与走廊的交界线边缘反复试探,最终坚决的迈出了最后一步。

她还真敢!!!

骆惊舟脸色急剧变化,几个跨步来到门口,见那抹身影在夜色下狂奔不已。

跑得掉么——

冷笑一声,车门重重阖上,劳斯莱斯在暗夜里如同生死时速的死神,而在夜色下穿着帆布鞋狂奔的少女便是追逐的目标。

骆惊舟故意放慢车速,手指轻轻扣在方向盘上不急不躁,如猫捉老鼠一样戏谑的看着前面跑的气喘吁吁的鱼弯弯。

无穷大的宇宙间的七尺之躯,与无穷久的地府一万年,在这一刻首尾相遇。

鱼弯弯脸上带着惊恐之色,恍如受了惊的麋鹿,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狮子的利爪,而骆惊舟则像一个强劲的、庞大的、咆哮的精灵从天际奔来,在波涛短促的寂静中,作着可怖的等待,随时随地张开利齿,预备狠狠咬上猎物的血管。

只要跑过这片梧桐大道便是市区,她不相信连市区的路都是他骆惊舟修的!

骆惊舟看着鱼弯弯的背影,想到了黑格尔说过的那句话:“冷淡和让别人白白的等待,是感情的虐杀,这是人类最严重的的一种罪行,是不人道的。”

所以在鱼弯弯迅速跑完了梧桐大道十分之一的路程时,骆惊舟看着阑珊的夜色,觉得浪费时间在这里而不在别的地方实在可惜,于是刹车缓缓放下,油门下压。

不人道的次数,一次就够了。

车门即将打开的瞬间,他看到了鱼弯弯惨白的脸,而他也相信,自己此时的笑容落在鱼弯弯眼里是十分可怕的。

说来鱼弯弯与骆惊舟真正的正面对视,只有过两次,只不过第一次留给骆惊舟的印象深刻,而刚刚那一次,留给鱼弯弯的印象深刻而已。

“弯弯——”

骆惊舟的声音还没落下,前面骤然停下一辆低调十足的悍马,背对着骆惊舟走出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鱼弯弯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迅速上了他的车绝尘而去。

在男人调头离开的刹那,骆惊舟看清了他的车牌号,也看清了那辆悍马所属的范围,指关节死死的捏住方向盘:S市!

悍马开的飞快,一会儿便离开了L市的范围,鱼弯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后,确定没有可疑车辆跟上来,松了口气般的拍拍胸口:“好险好险。”

何苏习一身运动球衣,袖口卷起,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认真的眸子中藏着整装待发的果毅,偏冷色的肌肤线条冷硬,可看出常年运动的痕迹,呈现出一种目若朗星、体貌丰伟的坚毅之感。

而只有鱼弯弯知道,当他拿起手术刀、穿上白大褂救死扶伤时,简直会让人沉溺在他那专注的气质里,无法呼吸。

“你怎么来L市了?”

“来会一个朋友,”何苏习侧眸见鱼弯弯不住回头,脸上余悸未平,不经意的“你认识骆惊舟?”

“认识,我太认识他了!”鱼弯弯咬牙切齿,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唯有一句“卧槽”能传达,但是在何苏习面前,又不能将这么粗俗的话说出来,只得慢条斯理道:“我今天来L市的一家公司面试网编,面试官就是他。”

“哦?”

骆惊舟横跨整个出版传媒界,还是问鼎集团的执行总裁兼任总编,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何苏习手握方向盘,拐过一个岔路口上了高速,刚刚那一声“哦”中,包含了许多因素,却落在鱼弯弯耳中,还道何苏习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因此随口接道:“可不是么,资本主义都一样黑。”

车子往S市驶去,鱼弯弯心微微放下,疲倦倒上来了:今天累了一天了,骤然离去,还惹恼了一个住售楼部的主管,得,问鼎集团肯定不会欢迎自己回去了,自己还是老实在S市待着吧。

何苏习想问的问题沉寂下去,看着渐渐陷入沉睡的鱼弯弯,她闭眼时的长睫总算不如清醒时的忽闪忽闪,弯成两弯新月的眼窝微微凹陷,眉毛根根分明的盖过眼尾一些些,小巧精致的鼻子下,唇瓣上还残留着红色水果的汁液,不知道是不是咬上一口是不是也能得到那颗水果一样的香甜。

何苏习察觉到自己定定的看着鱼弯弯,连忙收回视线,就在这时,前方一只小动物陡然从高速公路两旁的草稞中窜出来,何苏习猛踩刹车,车身重重往前一倾,鱼弯弯揉着眼睛朦朦胧胧的哼了几声。

“怎么了——”

“没事,一只兔子。”声音温柔的几乎不可思议。

鱼弯弯听到“没事”后继续睡觉,这次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在行车过程中却一偏再偏,最后似乎是觉得这个位置最舒服,还磨蹭了一下。

何苏习看着肩膀上、鱼弯弯的一张小脸满心信赖,心中坚硬一点点融化,最后酿成一汪泉眼,流水无痕。

车子在何苏习市中心的公寓停下,何苏习见鱼弯弯睡得香甜,几次轻轻推了推她都没有反应,又不能把她丢车里,无奈只能横抱起上了楼,此时门口值班的保安遇见,带了点惊诧:“带女朋友回来的这么晚?”

何苏习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反驳这一句话中的哪个点,只得勉强点点头。

保安看着何苏习离开的背影嘀嘀咕咕:他也是第一次看何苏习带女性回家。

何苏习身上有一种床单洗干净后,放在太阳下暴晒收回来的味道,简言之就是无数螨虫尸体的味道,鱼弯弯在地府一万多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简直有些病态的沉醉。

她听说有的人对拖拉机的尾气沉迷,有的人对火柴燃烧的那一刹那味道沉迷,有的人为香喷喷的白米饭煮好后的味道沉迷……而她鱼弯弯,就为何苏习身上的螨虫尸体沉迷。

天阴如乳,裹一穹隆日光,隔海连山隐隐,翠明眉睫。

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帘洒进来,鱼弯弯打了个呵欠从床上坐起,发现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倒是身上多了一条灰色毛毯。

嗯?

一脸懵逼时,何苏习拎着两份早点推门而入,正好见到鱼弯弯眨着眼睛看向自己。


说方聆渺是法国女人应该也不准确,因为鱼弯弯可以明显从她的五官看出她的国别,虽然中文说的还不是很流利,但是一口法语腔听着并不让人觉得别扭,大概因为她是美女的缘故。

Burberry的低胸超短裙勾勒出胸口夸张的曲线,一双长腿扭动之时连带着胯部都有模特的风情万种,栗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娇媚。

一张再标准不过的瓜子脸,细长的柳眉下是小巧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打上蜜桃色的腮红,像是真人版的SD娃娃,而此刻她的双唇,正热辣而直率的朝向众人抛出一个个飞吻。

“哇,我的天呐,这个异域美女换我我早就招架不住了,亏得总编舍得把她带出来给我们看。”

“这可是未来的老板娘,当然要带来撑撑场面。”

“你们说总编请了一个星期假,这提前回来,不会是体力跟不上了吧?”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跟在这么一个美女身边,还能想着工作的原因。”

………

鱼弯弯低头看了看自己帆布鞋的鞋尖上沾了点泥,鼻头一酸,骆惊舟的视线在人群中找来找去也没找到鱼弯弯,却在角落中看见她正一动不动的看地板,心里不悦:地砖比他还好看么?谢析不是说她想自己想的形神削瘦、失魂落魄、痛不欲生吗?他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拨开人群径直往鱼弯弯走去,人群自动让了一条大道,所以当骆惊舟畅通无阻的站在鱼弯弯面前时,鱼弯弯看着面前的阴影睫毛一抖:“总编好,总编辛苦了,总编再见。”

骆惊舟下意识的想把她拎回来,但是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不大合适,见她退半步预备逃跑的举动:“实习还顺利么?”

“还行吧。”

还行吧?这是什么回答?

然而鱼弯弯又的的确确停下不逃了,周围空气一静,骆惊舟看她没什么精神,正欲跟她再说些什么,方聆渺忽然娇媚无比的如水蛇般缠上他的右臂:“darling,能带我再去一次我们第一次约会的moondark么?我在法国真的好想再回到那里、再听一听乐师弹得不怎么样的钢琴,尝一尝正宗的料理,只要是你给我点的,我都爱吃。”

鱼弯弯低头:原来骆惊舟的心上人的确是她。

骆惊舟冷漠的睨了她一眼,却方聆渺以极为夸张的神色仿佛才看见鱼弯弯站在这里一样,见到她胸前的“实习生”铭牌,带了几分奇怪:“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下来接水喝。”

鱼弯弯用很流利的法语回答了方聆渺的话,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方聆渺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尬,有点瞠目的看向骆惊舟,似乎在询问为什么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实习生都能这么狂,骆惊舟不着痕迹的抽开手,直直跨入高层专属电梯,方聆渺穿着高跟鞋没赶上电梯门关上的一瞬,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

电梯内,骆惊舟左手云淡风轻的插在口袋里,右手死死按住“闭合”按钮,见方聆渺总算没赶上满意松开。

“总编好帅啊。”

“对啊对啊,而且他还很关心实习生的实习情况,别的公司的总编怎么会管我们实习生的死活。”

“问鼎集团福利这么好,总编又帅又温柔,我决定要在问鼎集团待一辈子!”

………

老板娘啊——

鱼弯弯推开逃生楼梯的门,一阶阶的往上爬,网编组在十二楼,她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停停走走,根本没有数字概念,不小心撞上一个人,鱼弯弯头也不抬:“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她往左挪动几步,却那人也往右跨出,所以她反着往右挪动,谁知那人好像故意跟她做对一样往左移动:“我不是说了借——”

“总编?”

骆惊舟正准备下去找鱼弯弯把她拎到办公室时,却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到鱼弯弯咬着手指头、失魂落魄的推开二十一楼的逃生大门,神色一怔,三步两步站在了她面前。

这声隔了四天之后的“总编”来的妥帖又悦耳:“再叫一声。”

“麻烦你这个资本主义让一下。”

骆惊舟:“………”

谢析可没跟自己说她这四天内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鱼弯弯!!”

“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聋,你怕我听不到吗?那你看我戴助听器了吗?没戴你喊这么大声干嘛?吓着我你付我医药费么?我还没转正又没有五险一金,你自己定的规章制度自己不清楚?”

鱼弯弯侧头看了看电梯的层数才发现自己多爬了几楼,有些后知后觉的领悟,准备拍拍他的肩膀,却发现自己踮起脚才能够到,而显然这一举动又十分不符合靓仔本仔的身份,于是鱼弯弯“善心大发”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谢谢你提醒,我要继续为赚取更多的超额剩余价值了,祝我好运。”

却鱼弯弯转身时想起他这只胳膊刚才那个法国女人抱过,顿时有些恶寒的在衣摆上蹭了蹭,转身就走。

骆惊舟的一张脸黑到不能再黑,一把薅过去,却发现这次鱼弯弯极为矫捷的蹲下,他双手伸出去扑了个空,鱼弯弯还回头扭了扭了脑袋:“哎哎,逮不到逮不到,你以为你有张良计我就没有过墙梯吗?同一招还上当那么多遍?你当我傻?七十二招小擒拿手你练的不错,我八十一式凌波微步学得不差。兄嘚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

骆惊舟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转身一边跑一边兔子跳,明显是为了预防自己故技重施,强行憋住笑,简单粗暴的一把扛起她就走,果然她不出意料的张牙舞爪。

“卧槽,年轻人,你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问鼎集团的花骨朵,我的八十一招凌波微步还没全部使出来呢,有种我们再战一局,你不准偷袭,谁耍赖谁是狗屎,我劝你耗子尾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要逼我用社会主义的正义之剑让你弃暗投明,否则搞得太难看,大家脸上都过不去。”

“跟你再战一局?你以为我傻?”骆惊舟以彼之话还施彼身:一旦把她放下来,她肯定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这死丫头拍马屁与逃跑的功夫实在是一流,这么厉害,之前是怎么死的?莫不成真是屁话说多了被噎死的?

骆惊舟的办公室就是二十层,将鱼弯弯轻放在沙发上,鱼弯弯下意识一蹦三尺高,夺门就要逃走,骆惊舟稳若泰山的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她的表演。

嗯?他怎么不阻止我?

鱼弯弯要逃跑的动作一顿:“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你一定要跑,我有什么办法,毕竟如你所言,年轻人比武,要讲武德么——”骆惊舟摊了摊手,一副公正和谐的良好市民模样。

鱼弯弯: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你打算用什么威胁我?绩效?还是备用钥匙?”

“真聪明,所以我也会如我邮件所说的那样,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提起邮件鱼弯弯就肝疼,她说了那么那么一大段,你就发了几个问号?你特么就不能多发几个字么?还得自己前前后后的绕着那几个问号看了几遍,还以为三个问号中藏了什么摩斯密码。

骆惊舟见她果然乖乖的站在门前,双臂环抱:“说吧,你想怎么打?”

“哈?”

“刚刚你不是说要再来一局么?我现在有空,可以跟你再来一局,散打还是古武,你选一个。”


“那就顺便去医院拍个片子吧,顺便报销,这样应该可以了。”

骆惊舟自认为,仅凭这句话,他就应该夺得一张当之无愧的好人卡,毕竟他不仅关心了员工的伤势,还顺便给她报销了,如果这都不行,你还想要我怎样?

然并卵。

“骆总——你讨厌——”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总编的“讨厌”难以复原。

拉开座椅,总编大人全身散发着“他很讨厌”的淡漠疏离:他平板碎了都没哼哼,她跌了两块淤青还是自找的说我讨厌?头也不抬的:“谢析?”

谢析正混在门外的一群人中看热闹,乍然被点名,连忙被扔了出去,讪讪的:“老大,您找我?”

“考核表打印好了么?”

谢析刚想回复“好了”,却见骆惊舟投来的冷漠眼神中,不仅包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机,还掺了一丝诡诡异异的“讨厌”,顿时脑后一凉,连忙摆手“没没没没。”

骆惊舟满意的:“跟她一起去,打好你送来。”

吕绫鼻孔哼出两道气流,不甘不愿的离开。

嗯?这就结束了?

鱼弯弯托着下巴撇了撇嘴:这个根本就没有昨天好看么?昨天还有一波三折呢,今天这母boss就被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怪KO了?这也太不禁打了吧。

鱼弯弯飘到骆惊舟的桌前,红花油的麝香味还是没散,却见打印好的考核表就压在骆惊舟的手肘下,顿时挑了挑眉:孔子《礼记》所言“苛政猛于虎也”,看来在这吕绫在骆惊舟的心里也差不了多少了。

“呵——”

鱼弯弯哼了一声,正在喝咖啡的骆惊舟动作一顿没在意,显然上午发生的怪事够多了,只是哼一声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恰逢此时,屈寄捧着一方托盘进来。

“骆总,您的茶。”

骆惊舟怔了一下,几秒后,好看的眉头一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屈寄有些献宝似的:“骆总您放心,绝对是上好的龙井,老板说这茶炒的时候,上面的露水晾了两天才晾干。”

骆惊舟越听脸色越扭曲:晾了两天才晾干的露水?那是露水还是502胶水?

“生产日期绝对新鲜,距离您下达命令的那一刻,只过去了六天零七个小时十五分钟。泡茶的水我特意去销售黑龙江趵突泉泉水的门店买的,没有丝毫杂质,绝对符合您的口味,您尝尝。”

“屈寄。”

“哎,骆总,有事您尽管吩咐。”

“趵突泉在济南——”

哈哈哈哈哈哈——

鱼弯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屈寄面子有些挂不住:“骆总,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其实黑龙江也有一处趵突泉,就在那个范蠡带着西施泛舟那地儿,据说那可是西施的眼泪变成的,骆总您快尝尝吧,当年那后宫连西施的洗澡水都有人抢,现在这可是西施的眼泪啊。”

可是他既不想喝西施的洗澡水,也不想喝西施的泪腺分泌物。

鱼弯弯揩干眼角的泪:我读书少,你小子可别骗我,当年西施跟范蠡私奔的地方不是在太湖么?而且西施的魂可是我勾的,就是在太湖没错。这丫真是个睁着眼睛瞎吹牛的人才。

骆惊舟深吸一口气,尽量露出和蔼的笑意:“你做的很好。”

“真的?谢骆总夸奖,谢骆总夸奖。”

屈寄搓着手点头哈腰的出去,骆惊舟一脸扭曲的看着这盘产地是“黑龙江”的趵突泉龙井:所以这玩意能不能喝?

正准备倒掉,空气中一道声音骤然阻止:“别倒,我要。”

鱼弯弯的声音带着点山涧间清泉流泻的碎玉脆响,愉悦时的笑声更如银铃般悦耳,说来是十分动听的。

骆惊舟却因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鱼弯弯飘到他面前,想揭开盖子却又揭不开,有些不大满意的:“靓仔,你能不能主动点,至少把盖儿给我打开?”

骆惊舟手腕微抖,打开紫砂壶的茶盖,一股混合着“黑龙江”趵突泉的雨后龙井香气氤氲出来,这种南水北调、济黑混合的馥郁,又带一点胡诌瞎编的芳香,鱼弯弯虽然喝不到,但是现在心情十分舒畅。

“行,盖上吧,趁热喝,过会儿味散了,你管它是黑龙江的趵突泉还是石家庄的趵突泉呢。”鱼弯弯飘到一旁,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骆惊舟的办公桌上:反正他又看不见自己。

这个要还是幻听,骆惊舟今天晚上就吊死在问鼎集团的门楼上。

幻听至少也是心里所想吧?至少骆惊舟就八辈子也不会说出那句话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骆惊舟压低声音,面带警戒之色的看向四周:却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又找来找去觉得很有可能有扩音器,连灯罩上的灰都蹭了一手,还是没找到。

“兄嘚儿,你们公司请的保洁不行啊。”

骆惊舟心事重重的坐下。

鱼弯弯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悬空晃悠着双腿:“看开点兄嘚儿,至少我的出现预示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骆惊舟嗤笑一声:现在连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还告诉我这是好消息?

“至少证明不是你幻听啊,而且你也省了去医院拍片子的钱了,财物又给那小娘们报销,又给你报销,这一天到晚的,估计累的挺呛吧?”

骆惊舟沉默了:这个人或者非人,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到底是人是鬼?”

“当然是鬼。”鱼弯弯翻了翻白眼,“要是人你怎么会看不见我?”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要你管。”现在要是告诉他他想不开自闭了怎么办?虽然现在骆惊舟已经快要自闭了。

骆惊舟再次沉默了: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绝对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关于这个声音说的,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他都决不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所以他沉默了。

此时群组里一条信息发来:骆总,会议室开会。

骆惊舟修长的双腿几步便跨出了办公室,推门而出,见到迎面而来的吕绫,第一次主动对她说话:“去医院预约一下,下午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医院。”

“啊?骆总?你——你?真的吗?可是骆总你要翘班陪人家去医院会不会不太好?”

看着吕绫一副会错意的忸怩神态,骆惊舟面无表情:“你在教我做事?”

吕绫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没传达眼底,骆惊舟进了会议室。

鱼弯弯相信骆惊舟现在的心情是相当沉重的,所以下午骆惊舟去医院时她没有跟着,躺在沙发上开始思考自己这一年的鬼生。

Tobeornottobe,thatisaquestion.

骆惊舟的害怕是正常的,毕竟自己不正常。

她得确保骆惊舟在一年后能切实死掉,还得保证他在这一年内不能死掉,所以是身兼保镖与杀手,一身二任?这怎么有点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萝莉与大叔的配对呢?想到自己现在一万岁了,要还是自称为大萝莉,显然是在耍流氓。且传出去一万岁的大萝莉?对自己名声也不大好,只得作罢。

鱼弯弯真想来点爆米花边吃边等,结果那骆惊舟只请了两个小时假,却直到快下班才回来。

跑哪儿浑水摸鱼、囊萤映雪去了?

吕绫跟在骆惊舟的身后笑的春心荡漾,鱼弯弯若有所悟的摸了摸下巴。却骆惊舟在吕绫想跟进来时严丝合缝的将门关上,吕绫不甘而走。

“你还在吗?”

“在。”

寂寂无人的办公室,骆惊舟捏着那份检测结果:他没有幻听,所以这个人——鬼,是真的存在的。所以昨天晚上、早上、刚才……都是她。

“你想要什么?”

“要你管。”

同样的问句与答句,骆惊舟一天的心情都很沉重。


旖旎的气氛瞬间被破坏,骆惊舟闻到一股豆浆油条味,见鱼弯弯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揉着肚子:“你是故意的么?”

鱼弯弯眨着眼睛:“什么?”

这个死丫头!

骆惊舟站起身来,长叹一声:“穿上。”

“就不!”

“那我来帮你。”

骆惊舟作势真要过来,鱼弯弯连忙接过纸袋,嘟嘟囔囔:“矛盾的解决方法有:(1)一方克服另一方;(2)谐同运动;(3)矛盾双方同归于尽,我现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我要与他协同运动,因为我还没买房呢,现在男生现实的要命,没房没车根本就不会嫁给你。”

“你转过去!”

鱼弯弯瞪着骆惊舟,这次骆惊舟倒是很顺从的、慢慢悠悠的背过身:“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鱼弯弯愤恨的撕扯着zara的纸袋:你才没什么好看的呢。

打开袋子却见只是非常标准的职业装而已,鱼弯弯有点诧异的看了一眼骆惊舟的背影:不是万恶之源的衣服?

悉悉率率的声音响起,良久之后鱼弯弯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裙子的一角:“好了。”

她一身蓝灰色暗色系的职业套装,精致的裁剪刚好衬出她修长白皙的双腿。虽上身没有玲珑的曲线,但是挺翘的圆润倒是一点不少。

她将原本的马尾改成盘发,没有额外的装饰倒显得她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不加新饰。清澈妩媚的桃花眸下,长睫微微地颤动,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而这一身职业装,像是一个清纯的美少女偷偷潜入了宫殿,不经意间偷来的掩饰罢了。

骆惊舟满意点头,看着那双有点不合时宜的帆布鞋和螺纹圣诞袜,配上居然也不丑,反倒显得很是呆萌,而相比之下袋子里的高跟鞋和黑丝袜则是一应俱全:谢析考虑的周到,但还是算了。

鱼弯弯显然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衣服,但想到以后迟早要适应的,慢慢也就放松下来了。

“那个——我还能留在这儿吗?”在说了他是资本主义之后?

骆惊舟眉毛微扬:“你不在这儿还想去哪?”

她可以回S市,而且何苏习只需要自己在出差的时候随行翻译,其他的时候不在S市都行,活轻松的简直不可思议。

骆惊舟冷笑一声:“谢析!”

“YES,sir!”

“把她带去网编培训基地报道,从今天开始实习,每个月工资按规矩发放。”骆惊舟毫无犹豫的转过身不再看她,鱼弯弯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奇怪的看了骆惊舟一眼:这个非鬼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

鱼弯弯的离开,骆惊舟心里再次怅然若失,视线一瞥,偶然看见沙发上那团红线,里面紧紧缠绕着一个月桂枝袖扣。

即便是一个网编部门,也有工作划分,比如网页维护与资讯编写、推文采集与内容管理等等,鱼弯弯被分到了内容管理那一组,说通俗点就是鉴黄。

小组组长丰息,是一个很耐心,又细致温柔的好人,只将操作流程演示了一遍,鱼弯弯便很轻易的上手了,看的丰息连连称奇。

“你以前做过计算机开发?”

“emmmmmm——”鱼弯弯咬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我在S市的医院门口跟那个大爷学了两天摊煎饼。”

丰息:“………”

夜晚的烛火从容器中绽放出温度时,鱼弯弯发现自己这一天的实习报告还没写。

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妹妹,网编组的组员都伸长了脖子向她表达和善之意。

“弯弯,我有车,我带你回去怎么样?你家住哪儿?”

符漱手中转着一把宝马X6的车钥匙圈,鱼弯弯想起来今天白天员工餐的时候,听别人说符漱发了个朋友圈,配上了一辆红色的宝马,文字内容是“小红,从今天开始就是你陪我了。”

鱼弯弯摆了摆手:“我写完实习报告就回去。”

符漱吹了个口哨:“别这样么,我的小红刚刚喜提回来,副驾驶正缺少像弯弯这样的清纯小可爱,给个面子么。”

鱼弯弯静静地看着他:不知当他知晓眼前这个“清纯小可爱”是地府的鬼帝后,还愿不愿意让他的小红带着自己地府一日游。

喔,我的爱人,曾经有无数佳人想尽一百种办法,都未能用爱的缰绳拴住我这匹种马,吁吁吁吁吁吁吁,但是我愿意与你分享一切,你是我皮毛下的跳蚤,我眼里的海藻。

下班时网编组已经没什么人了,符漱痞里痞气、放心大胆的接近鱼弯弯,白日里人多眼杂,实在找不到机会,现在逮到了,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小乖——”符漱一个360度转身,轻飘飘的坐在了鱼弯弯办公的电脑桌上,将手肘撑在玻璃隔板上,脸上带着欣赏的神色:自己第一眼见到鱼弯弯就知道,这个怯生生的小兔子一定是自己的真命天女,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除了自己喜欢的小红,没有人能够带给自己。

“请允许我亲切的叫你一声,小乖。”

鱼弯弯侧了侧脸:奇怪,符漱这么猥琐的举动,自己好像也在哪里看过,是在哪里呢?

“我叫鱼弯弯。”

“你叫小乖也很可爱。”符漱自我陶醉、大大方方的欣赏着鱼弯弯如美瓷般精致的肌肤,一丝毛孔都没看见,“小乖,你在我们公司,长得勉强算是沉鱼落雀儿,闭月不错的了,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你,小红,我们三个,今天晚上一起吃个晚饭。”

网编组静悄悄的,符漱在说完这句话后陡然脊背一凉,有点别扭的挠了挠脖子:奇了怪了,这大夏天的,哪来的寒风呢?

“什么时候,问鼎集团变成你的公司了?嗯?”骆惊舟出现的悄无声息,双臂交叉,一米八几的颀长身躯,俯视着这个即使坐在桌子上也只到自己胸口的“新车喜提”。

符漱身躯僵硬,瞳孔猛缩,脸色青白交加。

白衬衫的袖口微卷,套在外面的西装似乎是在出来前才穿在身上,纽扣还没有系上,精致合身的套装经过一天还是没有丝毫褶皱。

清雅深致的俊颜在白炽灯光下静静的发光,像是刚刚从舞台上走完秀躲开记者采访的男模,此时误闯了这一片小小的天地而已。

此时他眼里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愠意,符漱在看到骆惊舟刹那间连忙从桌上下来,点头哈腰:“骆总好,骆总辛苦了,骆总再见!”

看着符漱几乎是狼狈而逃的背影,鱼弯弯忍不住笑出猪叫,见骆惊舟一脸阴翳的盯着自己,又硬生生的憋住。

“你对他笑的倒是挺开心的。”

明明是你来了我才笑的。

鱼弯弯心里暗暗道:刚才符漱那么怕他,今天自己的职位又是他安排的,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个能捏住自己命运咽喉的主管,自己不能太猖狂。

“骆总好,骆总辛苦了。”鱼弯弯乖巧的低头,骆惊舟自动忽略掉她的屁话,见她在写工作报告,又瞧了瞧墙上的电子钟,“报告明天再写。”

“今日事今日毕。”鱼弯弯转过身,小声叨叨,“反正我是自愿加班,又不跟你多要加班费。”

骆惊舟眉头狠狠一跳:我会在意你那点加班费?

当指针停在“九点”时,鱼弯弯伸了个懒腰,回头见骆惊舟正在长椅上看《纽约时报》,“你怎么还没走?”

“啪”一声,书本阖上,骆惊舟面无表情:“你很希望我走么?”见鱼弯弯还在座位上纠结,刚迈出去的步子一停,惜字如金:“跟上。”

“哦。”

还不是怕我开灯浪费公司电费,呵,资本主义的发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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