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星君琼楼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囧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古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喜欢美丽的东西?真是奇怪的癖好,不过被这个姐姐夸自己长的好,不由心里美滋滋的,心内庆幸自己额上的疤能让头发遮住,否则露出来难保不会有人吓着。“姐姐……”妙星正要说话,马车那却传来另一婢女的声音:“草儿,公主让你行事利落些,莫要耽误了公主的大事。”这叫草儿的婢女立即有些恐慌,态度也极其强硬的将妙星推到一边:“小娃娃,还不快走!”虽然被推桑了,妙星也觉查到了草儿的好意,连忙二话不说撒开腿儿就远远的跑掉,躲在暗处,直到那辆马车启程,渐走渐远,再瞧不见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暗想,那个公主虽然生的顶漂亮,但气势灸人,感觉并不是很善良,也是啊,江青那种人本来就很难接近,不免有些为梅萼抱不值,娘怎么看都要美过那个公主,个性也善解人意,温柔...
《修仙囧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不喜欢美丽的东西?真是奇怪的癖好,不过被这个姐姐夸自己长的好,不由心里美滋滋的,心内庆幸自己额上的疤能让头发遮住,否则露出来难保不会有人吓着。
“姐姐……”妙星正要说话,马车那却传来另一婢女的声音:“草儿,公主让你行事利落些,莫要耽误了公主的大事。”
这叫草儿的婢女立即有些恐慌,态度也极其强硬的将妙星推到一边:“小娃娃,还不快走!”
虽然被推桑了,妙星也觉查到了草儿的好意,连忙二话不说撒开腿儿就远远的跑掉,躲在暗处,直到那辆马车启程,渐走渐远,再瞧不见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中不由暗想,那个公主虽然生的顶漂亮,但气势灸人,感觉并不是很善良,也是啊,江青那种人本来就很难接近,不免有些为梅萼抱不值,娘怎么看都要美过那个公主,个性也善解人意,温柔多情,论什么都甩过公主几条大街,可惜,人家是公主呢,因为自己,娘现在只不过是市井野妇罢了。
若半世安生,今日坐马车的,众人簇拥着的说不准就是娘了。
妙星觉得对娘很抱歉,很亏欠,独自嗟叹时,背后一击让她触电似的吓了一跳。背后又被人轻拍了一下,妙星这才像只受惊的狗儿一样猛地转身,然后下意识瑟缩在墙边。
那是个比她略高一些的小公子,穿着贵气,额上了绑了一条镶玉的抹额,唇红齿白,模样端庄:“你躲在这里偷瞧些什么?”
“没……没有……”妙星还未从方才被吓的气氛中走出来,心脏仍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没有?”小公子狐疑的盯着她,见着她的穿着蓦然笑了:“你是哪家的,穿成这样出来了也不怕人笑话?”
“穿成这样怎么了?”她穿的很整治啊,今儿个也没有玩泥巴,没有脏的说,辫子也是新绑的没有散开。
“你父亲位居几品?”
“什么品,什么品?听不懂。”妙星兴趣缺缺。
小公子想了想,然后扬唇笑了:“哈哈,你真是有趣,莫非是哪家我没见过的小姐?穿成这模样是为了好玩吗?我正闲的无聊,你便陪我玩一会呗。”
“不要,我还有事呢。”她还要守着江家门呢。
“什么事啊?”
“我要去江府找人的。”一说完,妙星立马捂住了嘴儿,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呸,我胡说的,你听错了,你没有听见。”
“听见了,你要去江府寻人。”
妙星一把跳上去捂住小公子的嘴儿,一双妙目左右乱晃,见着没人才小心翼翼瞪着小公子警告道:“嘘,小声些,我连我娘都没告诉。”
小公子有些异样的垂眸盯着她捂着自己的小手,再抬眼望着眼前一张粉嫩欲滴的小脸,一丝兴味在眼中漾起,他也不吱声,也不说话,直到妙星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能大声嚷嚷,放下了小手,他才扬起了一抹笑容,认认真真问:“你是哪家的小姐,告诉我罢。”
“我是……”她是哪家的小姐啊?这个问题好深奥,妙星搞不懂,但是一对上小公子殷切的眼神,立即有些心虚的四眼环顾,瞄到周遭的花花草草,立即眼睛一亮,胡诌道:“我是花家的啊!”
“花家?”这里有花姓吗?怎么不曾听过?小公子刚要再问个明白,整个人突然一轻,身子就被一股劲力飞扯到了墙边,妙星后怕的将小公子扯到墙后,自己偷偷摸摸朝墙外打量:“来了,来了,回来了!”
“……”近距离的似乎能嗅到她身上的奶味儿,近在眼前的肤质细腻白嫩,跟豆腐花儿似的,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小公子有些喜欢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妙星连忙撩开抗议:“别闹别闹。”
被她这么一说,小公子也将头凑了过去,只见远远的走来两个身影,是公主府婢女的打扮,两个婢女不曾进公主府,却是进了江府,敲了敲门便进去了,那朱色的大门复又被关上。
妙星跳了出来。
小公子也跳了出来。
“怎么又将门关上了?”原本就没想会有人领着她进去,只想偷偷摸摸进去的,这么一出,防偷儿似的关着门,她等到明年也进不去呀。
“你要进去江府做什么,那里可不好玩。”
“说了不是玩,我是有事!”妙星急的眼泪含在了眼眶中,小拳儿也禁不住握紧。
小公子见她急成这样,也不问她原由了:“你若真想进去,我可以带你去。”
“真的!”妙星破涕为笑。
“恩,只是,你要告诉我你的闺名及府邸。”见着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特别,忍不住想多亲近一些。
“我叫妙……妙妙。”妙星口风一变立即撒谎:“你带我进去,我再告诉你我住哪。”
“花妙妙,花喵喵……呵呵,怎么取了这猫儿的名,好玩,我叫白芸晋,来,妙妙,我这就带你进去。”白芸晋牵了妙星的手儿,两个小人儿走到江府前,白芸晋敲门,妙星则局促的站在一边,心中又慌又蹉跎。
她要说的,还没想好,心里还很乱,主要是她有些害怕,只是为了娘,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江青不来,她只好自己来找他。
开门的是位老人,见着白芸晋似乎认识,道了声白少爷好,白芸晋说是来找江玫儿玩,老人也未问妙星什么就让他进去了,妙星的心脏跳的快要脱喉,这么轻易的就过去了,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
“还以为进不来,我好怕呀。”两人走到僻静处,妙星这才忍不住拍着乱跳的心口。
“有我在,你别怕。”白芸晋捏捏妙得的用手,带着她往前走。
三拐两拐,眼花缭乱中便走到了一圆形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路,路两旁均是郁郁葱葱地树木,正是树木盎然生机时,纵生长的树枝不时刮到脸颊,磋的人生疼,妙星将手臂抬起遮着脸:“为什么走这里?”
“妙妙妹妹,忍着些,若走正道势必会遇着阻拦,江府外围无人看守,但内里守卫森严,有好些地方我也不能去的。”白芸晋一张嫩脸也被刮的泛红,但仗着身为男儿要护好女孩子,便伸出粉嫩的手臂替妙星推拒着那些杂树,不多时整只手臂便东一道红痕,西一道紫污。
他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公子哥儿,也没受过这种痛,但在女孩子面前仍是要好好表现的,白芸晋忍着疼拉着妙星快速穿梭,好不容易走出,两人都狼狈的像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似的。
“妙妙妹妹,你没事吧?”捻去妙星头上的乱叶,准备在细瞧瞧她有什么大的伤痕时,妙星突然从喉里低低的传出了一声惊吼,那声音像被人捏着脖子似的,白芸晋疑惑地望着妙星离自己老远,伸手招呼:“妙妙妹妹你怎么了。”
妙星手儿颤着拼命指着白芸晋的头:“头,头……”
“头?”白芸晋着她她惊恐报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唔,下手触感毛茸茸,软绵绵,似乎还有些粘连的丝,白芸晋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将小部分软绵绵的东西拿在手中看时,差点瞪破眼珠子,那些黑的白的黄的长毛交错,有半只小指长,又肥又恶心的玩意儿,正是这个季节疯长的毛毛虫,于是在妙星惊吓的目光中白芸晋不顾形象鬼哭狼嚎,像疯子似的在院里活蹦乱跳起来。
妙星这一瞬觉得公子很神秘,只知道公子是高人,但公子具体做些什么却一无所知,每见他一回都觉得如被浓雾阻隔般莫测高深,如天上云彩,近在眼前却高不可攀。
“公子……”鬼使神差居然喊出了声。
“恩?”公子将目光移向她,精致的侧脸在摇朔的烛火中如画中仙。
“啊?”妙星一时被此景惑住,呆呆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纸笔并没有被收起来,公子拿了笔在手,将妙星眼中艳羡的神色尽收眼底:“想学么?”
“啊?”
“想学么?”
妙星怔愣,望着公子晶莹玉润的手指,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想想!”
于是公子教她习字,教她写了自己的名字,妙星倒也聪慧,不一会便学成了,公子又教她写了梅萼的名字。
“你娘不曾让你读书?”见她写的极认真,公子在一旁突然问。
妙星顿了一下笔,想了一想说:“娘没有钱供我去私塾读书,而且娘说女孩子若生的美,则不用太有学问,若有学问,就不必生的太美,两者兼得必是红颜多薄命……我以前生的虽然不顶美但也不用太有学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妙星用笔尖挑开额前的流海:“公子你看,丑吧。”
妙星以是肯定的语气说的,公子没有附合也没有反驳,妙星也不伤心:“反正这样了,就随便吧。”
公子定定注视她良久,并不说话,妙星突然脸热,尴尬笑笑,又垂头装作很认真写着梅萼及自己的名字,其实并非不在意,只是她现在生活如意,娘身子安康,并且还认识了公子,她已知足。
写了片刻,思绪蓦然就虚浮了起来,妙星又偷偷将公子的面貌锁进自己目光中,那眉那眼那唇,都美妙的不能形容,让人情不自禁被他所吸引与迷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生生的人?只是这面貌实在太端庄太神圣了便会有些高不可攀,多了一道不能让人逾越的鸿沟,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儿才能站在公子身边呢?
公子,公子,为什么她这么迫切希望与公子再亲近一些?她的心头有股欲望,那欲望蒸腾,灼的她神思不能集中:“公子,霸夏哥哥怎么写?”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有些心怀鬼胎的将霸夏的名字反复写了几遍,最后一笔落成,终于再忍耐不住,妙星抬头看向公子,他正一手支头,一手执书,垂下的眼睫在眼脸上洒下一层阴影,将眼下染上一层灰,看起来有些苍白及困倦。
只顾自己高兴,每次都仗着公子好脾气缠他许久,殊不知公子每日繁忙,晚上还要耐着性子陪自己,那一笔顿在原地,墨色晕开,留下一个巨大的黑点,妙星连忙支起笔:“公子,我该回去睡了。”
“嗯。”公子手中的书未放下,也未看她续道:“这个时候霸夏已经起了,就让他送你回去罢。”
“是。”妙星蹉跎的答应着,缓缓挪挪屁股,手中的笔握了又握神色纠结起来。
见她一直未动,公子抬眸瞥向她:“怎么了?”
大拇指一动,妙星摇了摇头爬坐了起来,手中的笔放了又放,却怎么也丢不下去,公子淡淡端视着她,片刻又问:“有事要说?”
妙星局促起来,脸也红了:“公子,我,我其实想,公子能不能告诉我,公子怎么写?”心脏在胸中剧烈跳着,侧侧的渗疼,她居然问出来了,只是话一脱口就有些后悔,自己这么直白,会不会亵渎了公子?公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随便?啊啊啊,她干嘛要问啊……妙星恨不得抱头大哭。
公子若有所思看她,片刻提笔在纸上落下了两个字。
苍劲霸道的笔峰,妙星的目光自公子的手游移到公子精致的侧脸,长睫下星辰般耀眼的瞳子,淡薄的唇儿,多看一眼便会有股疼痛感在全身蔓延,妙星伸手偷偷捂住了胸口,公子为何是这般模样,若是可以丑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了,是否就离自己更近了?
见她目光迷离,神色一片恍忽,公子不动声色支了笔:“认字不在片刻间,需循序渐进才是,你一宿未归早些回去罢。”
琉璃珠般的瞳子转动,如塞外冷月幽远且深邃,被深泉般的目光凝视住,妙星心中一凛立即回过了神:“多,多谢公子”眼光瞄向公子手边的墨迹未干的字,满是期望的又问:“我,我可以要这个么?”
“拿去吧。”
“谢公子。”妙星于是如获至宝将公子的墨宝捧到了怀中,极其兴奋地转身跑了出去。
公子的身形缓缓立了起来,面上两点寒芒冷冽地注射着妙星瘦小的身子消失在拐角处,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冕苍发现梅萼朝江玫儿奔去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回完了,铸成大祸了,谁都知道江家的江玫儿,发起火来那是跟乍了毛的猫,发了疯的狗一样见谁就挠见谁就咬,除了老爷,没人能制住她,这样一个纤弱的美人与她拼命,那是要出人命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上吧,他一个大老爷们。
就在冕苍要动手之前,他发现一个小巧的身影像炮弹一样从床上跳下朝江玫儿射去,就没见过不要命的奔跑方式,像后面追了恶狼猛虎似的。
等他发现妙星的模样时,真的想马上被雷劈死。
“手下留情!不要伤及无辜!”冕苍热泪都溢了出来,一大一小两条人命啊。
江玫儿正在气头上,哪里听的进去,眼帘有两个黑影冲来,催毁的直觉让她虎口一紧,“咻”一声就将马鞭甩了出去,梅萼眼中只有织布机,而妙星眼中只有娘,眼看两人皆要同时遭殃,冕苍宽厚的肩一横,在众的鬼哭狼嚎中被马鞭击中了胸膛。
江玫儿的马鞭是特制过的,上好的极具韧性的牛皮,中间还用细铁丝随牛皮一起鞭织,即是马鞭也是武器,这马鞭被她极重的甩出,拂过皮肉,发出沉重的相撞声,冕苍哼都没哼一声便从半空坠了下去,众立即不要命上的一齐朝江玫儿扑上去,攥手臂的攥手臂,抢马鞭的抢马鞭。
妙星惊魂未定的望着完好如初的织布机,心中吁了一声,那是娘的,若是没了织布机,娘与自己都没法活了。娘最快要花上一月的时间才能织上两匹布,也就换得二三两银子,织布机却是它的几十倍呢,况且这织布机是娘的奶娘给准备的,到时都赔不起。
“小哥,你还好吗?”
妙星思绪飘扬,蓦然听见梅萼焦虑的声音,不由心中一紧,啊,方才那个突然扑了过来替她们挡住了那一鞭,神思一回复,立即马连手带脚朝梅萼身边跑去。
他的骨头啊,肋骨肯定是断了,冕苍痛眼角迸出了泪,两只手儿紧紧的攥着,些许护指的指甲似都被拧进了肉里,梅萼望着对方痛苦的模样,眼圈儿也红了,素手执起冕苍的大手据在自己手中,避免他继续伤着自己:“小哥,是不是伤着了哪里,我去为你找大夫,多谢你了。”
以芳香的手绢拭去冕苍的眼泪,复将那手绢代手塞进了冕苍掌中,自己站起身准备出去唤大夫来,晚苍眼瞳一眨,左手奋力一扯捉住了梅萼的衣袖:“不用了,我是肋骨被抽断了,逐月城的庸医是接不好的。”
“那,那……”梅萼慌地不知如何是好,眼珠不停地掉落,肋骨断了不接上,那岂不是要瘫痪。
“不急,等那姑奶奶闹完了,我就可以回府了,江府上有顶好的医者,他能为我接上……”冕苍一瞥仍在纠结状态中的江玫儿,谓叹了一声……操,疼死我了啊。
妙星靠着梅萼的腰肢,小心翼翼地伸指戳了戳冕苍的眼角,感叹:“哥,你哭了。”
冕苍听了眼里又挤出了几滴泪:“今天风太大……”他也不想掉泪啊,问题是眼睛它不听话啊,它自个儿要掉泪啊,不关他的事啊。
“星星,不要胡闹。”梅萼将妙星的小手拽了回来。梅萼生性本就良善,而冕苍又是为她母女吃了亏,现在这般模样让她心中好生过意不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以衣衫轻缓的拭着冕苍满头的大汗。
素雅的柔荑如三月春风般吹在脸庞,一影下来便伴着幽幽梅香,冕苍微微朝上看,便见着了梅萼滴水芙蓉的容颜,皓肤眼翦皆如绽放的白一般让人心胸一动,娇颜上的泪珠比那珍珠玛瑙还要夺目,都说女人就是母老虎,他们江玫儿姑奶奶就是一典型的例子,可这只母老虎未免太……太……冕苍的胸膛开始上下剧烈波动,周围的空气都没法被他收纳入肺中。
于是他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渐渐转成了紫色。
妙星吓的抱着梅萼的手儿直摇:“娘,娘,他要死掉了!”
梅萼也被吓的不行,捉着冕苍的手朝那堆仍在鸡飞狗跳的人群中焦急道:“请停手吧,这位小哥伤的不轻,还是先救他一救。”
“对呀,你们吵完了,这个也死掉了。”妙星见着冕苍开始咳嗽,然后一堆血沫随着他剧烈的咳嗽涌了出来,整颗心都抖了起来,原来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受重伤了,这江也太坏了,这一鞭若打在娘身上,娘还不当场送命,心中一想,便恨恨然的瞪着江玫儿,也不怕被认出来了:“你怎么可以坏成这样,你发脾气就可以随便将别人践踏在脚底吗,这个今天要是死掉了,我诅咒你永远嫁不掉,就算嫁了,也要嫁给麻子,瘸子,瞎子!”
“你说什么?”江玫儿在混乱中诧异地回过了头。
周围顿时静了,除了冕苍,所有人的眼神均如利刃一般刺向妙星,妙星一下子被所有目光刺中,顿时瑟缩了退了几步,想了想又倔的挺了挺胸膛:“我,我就是这么说了,你想怎么样!”
“你敢说我,你……!”江玫儿横眉怒目,怒发冲冠地妙星走来,刚走两步被身后的辛虎捂住了嘴:“姑奶奶,求你了,快别说了,你看谁来了。”
门槛处隐隐越来靠近的两个一般高大的身影,前面的人着一身紫色锦袍,上绣麒麟戏火珠,黑发一丝不苟以玉冠高束,一身的雍荣华贵,后面的男子是与众男郎一致的黑衣劲装,神情严肃,注意到屋内的场景时,眉头皱了皱望着前方身子的脚步,无奈的摇了遥遥头,这回那姑奶奶要倒大楣了。
随着紫袍男子的靠近,众人的气焰顿时被其所遮掩,江玫儿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地她居然连打了几个寒颤,神色惧怕地埋着头往辛虎怀里躲。
众男郎未免祸及池鱼,均往一旁让去,独剩辛虎一人占着江玫儿这块烫手山芋,举步难移,他只好勉强挤出笑脸朝那两位男子招呼:“老爷,戚云。”
“馄饨……”妙星突然喘了一口气,眼泪一下子就迸了出来:“我梦见我掉进水里淹死了!”
浑沌有些心虚的游移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直视她。其实他浑沌就是一只顶天立地的坏蛋,作啥理亏的不能面对她?可能她也没啥特别,就是身体合他的味口,而且与那公子似乎颇有渊源,说到底就是因为看在眼里不能吞入腹中,才会让他这么的惦记焦躁跟饥渴吧?
浑沌这么一想,马上生龙活虎起来,双目微敛傲骄道:“有我在,谁敢要娘子你的命。”扒拉下妙星的手,盯着她不断掉泪的眼睛,缓缓伸指触了触,然后用舌头尝了尝那泪的味道:“很难吃……你哭个不停做什么,不是活着吗?”
妙星听他这么说,伸手抹去泪水,但是眼泪却不能自控的从眼眶中滑落,怎样都扼制不住:“对不起……”妙星有些尴尬地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
“你怎么了?”浑沌有些疑惑地望着她,突然想起来,这回她可不是自己召唤来的,莫非是陷入了什么绝境?浑沌手掌动了动,就这么生生的将手插进了妙星的胸膛,手指拨动,温柔抚摸状的触碰着她的心脏,一幕幕画面伴着一股灼手的痛感袭来,浑沌惊地收回了手掌。
手指灼痛非常,一些暗红的色芒如血液一般流转,被缠绕的手指皮开肉绽的露出了血肉,浑沌诧异的望着妙星,不敢相信的将另一只手也探了进去,得到同样彻骨的疼痛后,这才神色凝重地将手握紧,以已之力将伤处修补如初。
“你的这里种了什么?”居然对自己有抵触。
浑沌眉头郁结,见妙星只顾哭泣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不由又沉默了,细细的想,那东西似乎种了不止这一世了,隐约知道些端儿但又不能确定是什么,本想强硬扯出来,孰料那东西的力量居然强大到自己不能控制,好家伙,这娃娃果真不简单,不愧是自己看上的,果然有点意思啊。
将刚才在她心内摸索到的画面理了理,浑沌便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他像流水一般温柔的执住了妙星的半张小脸,脸上的笑容就像此刻溪上浮畔的白莲花:“娘子,为这些小事苦恼可没有必要呐,想想,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生存,你若真心为你娘亲,何不自已离开她。”
妙星哭泣的声音一哽,打了几个哭嗝才可怜兮兮问:“自己离开她?”
“对,自己离开她。”浑沌音带蛊惑声音甜腻的像要快融化了的糖:“娘子你想,你娘原先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衣食不自给,便丰衣足食,又因你而被逐出家门,若你不存在,你娘岂非要继续过好日子?”
妙星有眼神有些迷茫起来:“对,没有我,娘会生活富足。”
“那你为了你娘,何不离开呢?你离开了,你娘自然有理由回家去,继续当她的富家小姐……”
一语惊醒,妙星像被冻结在了冰块中,一时嗫嗫:“离开?”
“是,离开,你知养子不易,何不成全你娘,让她得已在有生之年终享荣华富贵,这才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浑沌循循善诱。
“……”妙星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很是痛苦,好半响又重新哭了出来:“可是没有娘,我怎么办呢……”她就这么没用,离了娘,她就活不下去了。
“那为何不想想,当初你娘独自一人是如何生存的呢?”浑沌幽幽笑着,素白的小手抚着妙星泪意纵横的脸:“娘子,除了你娘可是还有我,以后就跟着我吧,不会饿着你的。”
妙星虚无的眼珠儿缓缓转移到浑沌的脸上,白净秀气稚嫩的脸,禁不住又是伤心又是好笑,他这么小,怎能夸下这样的海口:“馄饨,娘是念叨我的,我若走了,她一定会伤心的……”
浑沌没有否认:“的确会伤心,不过伤心也只是一时,待她衣食无忧,自然能婚配,自然还会有除你之外的娃娃,到时有你无你又有何防?”
“不会的!”妙星有些气恼地推拒着浑沌,却不能推动分毫,于是有些急欲分辩,似乎很想得到浑沌的认同:“娘心眼里是有我的,她那么疼我,不可能忘掉我不要我的,我跟娘一直一直相依为命,谁都不能离开谁的!”
“是吗?”浑沌尾音拖的很长,也并未说些别的,妙星被他的语气激的有点崩溃,垂头呢喃的全是娘对自己的好。
浑沌听了几句便在一边凉凉的笑而不语。
瀑布急喘奔腾,溅起的飞絮水花逐渐往上升腾起一缕寒雾
谷风吹来,那雾便轻轻摆动,似有生命般飘舞,浑沌扭头望了那片薄雾一眼,眼珠儿如日轮一般炫动了一下,腥红的舌头探出缓缓舔了舔唇瓣:“娘子,若你犹疑不决,我可以帮你确定你娘真正的心意。”
真正的心意?妙星眼珠不安的溜转,埋着头默不作声,娘真正的心思,娘说过曾是不想要腹内的娃娃的,但是喝了汤药却没有打掉娃娃,然后因为有了娃娃只能被赶出去……想到这里,她的心田便剧烈激荡着,一抹凉意从头至脚将她牢牢裹住,不要,她并不想也不敢知道娘真正的心思。
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心思去想凭馄饨一个小孩子怎么去帮自己确定,更多的是她对自己的怀疑,她害怕娘真正的心思:“我不要你帮忙,我自己知道,你不要帮我。”语气越渐低落,到最后略有些恳求的意味。
浑沌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片突然骤起的寒雾:“唔……你若是觉得相依为命便能诠释所有的东西,就太蠢了,娘子,一直以来你娘被迫与你相扶持,她身边只有你一个,你自然是唯一存在的,但是若有一日你娘身边充斥了很多人,一个个比你好,比你给你娘的要多的多,你娘还会一心眼里只有你吗?”
“不要说了……”
“不说你不明白呐娘子,再者,你娘前天不说,昨天不说,偏偏是在赶你出去与旧爱倾谈之后说,你莫非不能猜到你娘真正在想什么?”
这句话实在是到极限了,妙星原本就彷徨不已,被他这么一说,一颗心几乎被他说死了,妙星皱着眉头哭叹了几声:“我要想想,馄饨,我要想想……”
浑沌欣然点头同意:“是该想想,你何时想通了何时找我,此月你要见我只剩一次机会,可不要在我后悔之前错失良机呐,娘子。”
妙星苦着脸没有吱声,浑沌也不介意,一只手托起她的脑袋将她抛向半空:“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一阵寒风扑面,妙星被吹袭的困顿,耐不住倦意闭上了双眼。
送走妙星后,浑沌有些漫不经心地站起直了身体,随手变幻了一朵花来吃,边吃边含糊地问:“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呐?拣这种时候来,你可真会挑时间。”
薄雾如烟般蒸缈,骤拢又散开,浑沌眼神灼灼,似乎知道薄雾在表达什么,唇瓣也牵起一抹诡异的表情:“长的像?那是还是不是?”
薄雾飘在半空不曾变幻,浑沌将手里的花朵砸了过去:“不知道,不搞明白了就敢来找我,都干什么吃的,这么没用,本尊吃了你啊!还不给我滚去弄清楚!”
薄雾咻的消失无踪,浑沌骂了两声,一挥手,身影立即散去,整个绿境也随着他的离开如画中山水一般静止不动,死物寂寂。
心中像装了一只巨大的鼓瑟,被无名的双手剧烈的敲打,每敲打一次,那疼就多增一分,妙星就被那股疼痛紧紧攉住了心胸,像是一只遭遗弃的小猫蜷缩在自家门口。
大门是关着的,娘起床了才会过来开门,她现在进不去,当然这副面孔也不想被任何人瞧见。
霸夏哥哥以那种姿态从树上跳下来,她以为会出事,才情不自禁伸手去接,只是忽略了那是根本不能做到的事,若不是她太紧张,束缚住霸夏哥哥的衣衫,也不会摔成那样,霸夏哥哥痛的狰狞的模样让她好害怕,他是真的生气了,从小除了娘,没有谁真心对待过她,霸夏哥哥表面看起来对她不上心,但是真心对她好的,现在她被霸夏哥哥讨厌,就如手心里被剐去一块肉,叫她怎么不痛。
而且……
双手颤噤噤拂开手中乱成一团的东西,公子的墨宝因为方才的扯动,破了一个好大的洞,整张宣纸都是皱皱歪歪的,公子的字,坏了……
这是攥尽了勇气才敢要来的公子的东西,就这么坏了,妙星抱着头,难受的将脑袋磕在膝上,一只手捂着嘴嚎啕大哭。
门扉上传来铁锁的声音,莫非是娘起来了?妙星大惊,睁圆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喘息着爬了起来,想躲的远远的不让娘瞧见自己这模样,只是刚瞧见对面的人,泪水就又糊了眼睛:“公子,公子……”
她不是做梦吧?
妙星又揉了揉眼,发现眼前那不染尘埃的人仍在,立即如寻着了救命稻草一般,踮起脚尖朝那个修长的人影扑去,当鼻间能嗅到公子那独有的香气时,妙星突然又顿住了,自己哭的这样丑,断然扑上去要是被公子推开,她乞不是更难受。
而且,她没有保护好公子的字,才一小会就弄的一团糟,她不敢这去,也不能,于是硬生生在公子身前刹住了脚,委屈的耸拉着脑袋,用袖子奋力擦着泪,一只手将那张宣张藏到了身后,睁着两子红肿的桃了子发:“公,公子…为什么公子在这里…”
公子不是应该在睡觉吗?
将她些微的举动收入眼底,公子面色肃静,气息沉稳,似乎周遭的空气在他身畔凝滞了一般:“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妙星受宠若惊,将那宣张团了收到袖中,又胡乱擦了鼻涕眼泪,掸了掸周身的灰尘,觉得没什么不妥了才敢离公子近了些:“公子请说。”不论公子说什么,她都一定会用心记住。
“这数日我不会折返,那宝石不是俗物,这些日你需随身带着,可记住了?”
妙星愣了愣,虽然不明白公子怎么突然会说这些话,但还是乖乖点头:“记住了,公子又要走了?”
“嗯。”公子淡淡应道。
“……哦。”虽然很想问公子要去哪里,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想到会有一段日子见不着公子,刚忍下去的泪意就又重新爬回了眼中,实在压却不住心中的那股不舍,勉强抬头朦胧着眼睛,音色也颤栗的哭腔:“公子要早点回来,我会很想公子的。”
“……”黑白分明的眼眸,莹莹泪光却像银河中的星星点点,如此灵性的眸子让公子瞳孔收缩,眼下一片幽暗,好半响没有回应。
妙星细细捉摸公子的表情,只觉得公子一瞬间的气息变的凉薄,似乎有些抗拒自己,但思前想后妙星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些什么会被公子排斥,怎么会这样呢,就在妙星苦恼不已时,旁边突然传来马队呼啸而过的奔腾声。
马蹄飞扬,尘烟乍起呛的妙星咳嗽了两声,公子见状,探住了她的肩将她护到了自己怀中。
清新的,道不名的香味儿,是渗杂着公子体温的味道,深深吸一口就不忍心再呼出来,胸腔内的心脏似乎都随之忘记跳动,妙星像个傻子似的呆呆憋着那口气,也不管欲暴的肺,涨红着脸动也不敢动一下。
不远处跑马嘶鸣声,然后一声娇喝,那群马队像回头捡钱似的迫不及待又奔了回来。
马鞭划破长空气,咻,那一声让妙星瑟住了肩。
娘那日教训自己时,柳条显然也是这种声音,但马鞭明显比柳条来的更沉闷,也更威吓人一些,公子显然注意到了她的惧怕,右手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
马上的红衣女孩子意气奋发甩着手中的马鞭,见着中边那白影注意过来的眼神显得特别得意,存心要卖弄一般,一个漂亮的收式,那雪白的骏马便训练有素的扬蹄落定。
那女孩子长的特别的漂亮,扬起的眉儿像春天里初发的柳叶儿,唇瓣嫩的跟豆腐花一样,妙星定定地望着这漂亮的女孩子朝自己探出了鞭子:“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这不是让我找着了嘛,我说过的,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江玫儿相要的人,还没有找不到的!”
这话似乎……
妙星有些手足无措的抬头,印入眼帘的是公子精致的下鄂及那两排长长的眼睫。
唔……从下往上看,公子也别具风情啊……啊啊,现在好像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她应该要注意,公子似乎跟这个漂亮的姐姐认识?
这漂亮姐姐眼里也像只有公子似的,都不知道公子怀里现在站着是谁。妙星脸上马上摆出了敌对驾势,对梅萼是是期待娘亲心里最疼她一人,现在对公子也有了这种心境了。
只可惜,江玫儿目中无她,妙星的小身板儿也确实不引人注意。
“我未曾刻意躲避,姑娘撞见我也不是怪事。”公子的反应颇微,神情淡漠的似乎不曾瞧见女孩见着他的狂喜。
“你……”江玫儿脸颊一红,娇蛮道:“随你怎么说,总之这次不会再叫你逃了,戚云,冕苍,你们两个给我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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