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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小说阅读

水晶葡萄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玉卿嘴角微微勾起,声音甚至都带着点雀跃:“草民与周仁璋周大人,两情相悦,请皇上赐婚!”轰隆!李彻只觉得一道天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宋玉卿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为难自己!皇帝的威严,帝王的面子,他现在统统顾不上了。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宋玉卿的手腕:“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次!宋玉卿,你怎么敢的!”“求皇上遵守承诺,答应草民的请求,求皇上大发慈悲,给草民和周大人赐婚!”宋玉卿完全无视眼前人的愤怒,只是退后一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她再次把那象征着帝王身份和承诺的玉牌举过头顶,确保每一个大臣都能看见。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宋玉卿也在赌,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赢的!相伴六年,没有任何一个...

主角:宋玉卿李彻   更新:2024-12-07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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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玉卿嘴角微微勾起,声音甚至都带着点雀跃:“草民与周仁璋周大人,两情相悦,请皇上赐婚!”轰隆!李彻只觉得一道天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宋玉卿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为难自己!皇帝的威严,帝王的面子,他现在统统顾不上了。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宋玉卿的手腕:“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次!宋玉卿,你怎么敢的!”“求皇上遵守承诺,答应草民的请求,求皇上大发慈悲,给草民和周大人赐婚!”宋玉卿完全无视眼前人的愤怒,只是退后一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她再次把那象征着帝王身份和承诺的玉牌举过头顶,确保每一个大臣都能看见。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宋玉卿也在赌,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赢的!相伴六年,没有任何一个...

《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宋玉卿嘴角微微勾起,声音甚至都带着点雀跃:“草民与周仁璋周大人,两情相悦,请皇上赐婚!”

轰隆!

李彻只觉得一道天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宋玉卿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为难自己!

皇帝的威严,帝王的面子,他现在统统顾不上了。

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宋玉卿的手腕:“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次!宋玉卿,你怎么敢的!”

“求皇上遵守承诺,答应草民的请求,求皇上大发慈悲,给草民和周大人赐婚!”

宋玉卿完全无视眼前人的愤怒,只是退后一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她再次把那象征着帝王身份和承诺的玉牌举过头顶,确保每一个大臣都能看见。

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宋玉卿也在赌,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赢的!

相伴六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宋玉卿更了解眼前这个人,也没有人比宋玉卿更清楚,这一天多么的来之不易,这一路上他们吃了多少苦,她都是感同身受的。

他舍不得权势,舍不得帝王的颜面,更不会让满朝文武觉得他言而无信。

若是在这些人面洽,失信于一个小女子,那么他这个皇帝,还有何权威可言?

“好!好!好!”

李彻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居高临下看着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只觉得是那样的陌生,曾几何时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就闹成了这样?

只是因为一个区区皇后之位吗?

“臣倾慕宋姑娘已久,还请皇上成全!”

周仁璋这个时候,从文武百官之中走出,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大殿中央,也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身红色官袍穿在身上,哪怕是跪在地上,脊背也是挺得直直的,自己一人,愣是跪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倾慕已久?好,好啊!朕怎么不知道?周爱卿是何时倾慕宋姑娘的?”

李彻咬着后槽牙,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这个时候冒头的周仁璋身上。

亏得他还以为这个人是个可塑之才,亏得他还那么看重信任他!

混账,都是混账!

“臣第一次与宋姑娘相见,便是在敌营之中,彼时宋姑娘为了陛下大业,死咬牙关,受尽酷刑却不吐露只言片语,臣钦佩宋姑娘风骨,爱慕宋姑娘容貌,还请皇上成人之美,赐婚与臣和宋姑娘!”

周仁璋字字句句,说的无比清楚。

他看向李彻的时候,眸子清明,没有任何的挑衅。

可是偏偏,李彻就是觉得他把自己的脸面踩在地上狠狠碾压!

如今,文武百官都在,若是在这个时候处置这个人,那么他也是立不住的。

何况他如今刚刚登基,正是需要收买人心的时候怎么能当众跟自己看重提拔的臣子闹不和呢?

“陛下,既然周大人如此爱慕宋姑娘,不如陛下就成人之美吧!”

太傅看出了李彻的犹豫,立马起身,开始进言。


一开口,谢澜就做足了一个温柔贤淑的样子,可是她眸子里的恨意,几乎是要呼之欲出了。

不过宋玉卿不在意这些,她轻轻一笑,顺着谢澜说了下去:“娘娘给我的一切都很好,多谢娘娘周全。”

“快起来吧,你身子不好,以后出去了也要按时吃药,好好修养才是。”

“本宫忙碌了一天,也是饿了。”

谢澜并没有马上离开,反倒是直接坐在了桌前。

赵嬷嬷见状,只能是快速送上碗筷。

本来以为她今天过来肯定是要为难的,却没有想到,说的都只是一些家常话,并且吃了饭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这一番操作,宋玉卿心里有些不安,主要是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半夜宋玉卿睡的正好的时候,宝珍冲了进来:“姑娘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了,生死一线啊!”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宋玉卿坐起身来双手死死地握着手下的被子,咬牙切齿,她马上就可以逃出生天,可是却没有想到,谢澜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想要把她困在这里!

不行,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宝珍,马上把我们宫中晚膳剩下的所有饭菜,全都封存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

“泔水桶也不能放过,快去!”

宝珍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现在六神无主只剩下听话了。

“姑娘,皇后娘娘如此,怕是冲着你来的,这……这可如何是好?”赵嬷嬷一阵的心急:“眼看婚期就要到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来这样的事情?”

“就是因为婚期到了,他们才不放过我。”宋玉卿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好了。”

没错,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坤宁宫上下乱糟糟一团,好不容易是把谢澜从生死线上给抢了回来。

赵炳脸色阴沉,一直都沉默不语。

看着他这个样子,李彻更是急得团团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澜儿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好好修养就是了。”

“皇上放心,不是中毒,只是吃错了东西,食物相克,才会如此的。”

赵炳跪在地上,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平淡没有温度。

感受到他态度不对,李彻微微蹙眉:“怎么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皇上,娘娘晚膳是在朝露殿用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以为是谁的错?”

“宋姑娘马上就要出嫁了,可是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赵炳直接就戳中了要害,他必须要帮宋玉卿一把,他实在是不忍心这样的姑娘被后宫这些腌臜手段给害死。

“你……什么意思?”

“陛下心知肚明。”

赵炳丢下这话,站起身来,直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是从微末时候一起过来的,所以自然是可以放肆一些,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那些矫情造作的画面,赵炳实在是没有兴趣。

没一会,谢澜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陛下救我!”

“澜儿。”李彻到底还是心疼谢澜的,他大步走进去,抱住了谢澜,轻声哄着:“好了,太医说你已经没事了,好好休息就好了,乖啊。”

“陛下,澜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要毒害澜儿?”

“是不是有人看不惯澜儿跟陛下在一起,故意如此,要害死澜儿。”

“陛下,你抱着我,澜儿好害怕,你快抱紧我。”

谢澜扑进李彻的怀中,哭泣不止,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一旁的大宫女直接跪在地上:“回禀皇上,我们娘娘平时一向是小心谨慎的,只有今天在朝露殿用了晚膳,这问题,怕是就出现在那边!”

“住口!不许胡说,宋姑娘何苦要害我?”

“陛下,澜儿只想跟你在一起长相守,怎么……怎么就这么难?”

谢澜说着说着,再次泣不成声。

宫女只是说了朝露殿,可是谢澜却直接说了宋玉卿的名字。

李彻心里的心疼一点一点的退下去,紧接着被冰冷和失望取代。

他摸了摸谢澜的脸颊:“澜儿放心,只要有朕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陛下,澜儿实在害怕。”谢澜再次紧紧地搂住了李彻的腰:“陛下,你就这么抱着澜儿,好不好?”

李彻搂着她,可是心情却不似从前了,他不明白自己的白月光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莫不是这后宫真的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能把一个原本单纯善良的姑娘变成一个陌生又狰狞的人?

好不容易哄好了谢澜,李彻这才得以脱身,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他走在前面,魏贤就这么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魏贤竟然觉得,李彻的背影孤孤单单的透着点可怜。

李彻走着走着,没有回到寝宫,反倒是朝着城墙上走去,最后站在了最高点,深夜的风吹过来,李彻觉得好冷。

“陛下,夜里风大,还是要小心自己的身子。”魏贤有些担心的提醒了一句。

今天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彻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因为看得清楚了,所以心口的地方,更加闷痛,他好像真的失去了什么,得到的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从前从未有过,如今有了,一时之间,李彻甚至都无法分辨,到底是因为谁。

“传朕的旨意,宋玉卿从容有功,册封永安郡主,待遇俸禄等同万户侯。”

“后日出嫁,以公主的标准操办。”

李彻深吸了一口气,说出的话,却有些虚无缥缈。

魏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陛下?”

“去传旨吧。”

李彻不耐烦的挥挥手,他现在整个人的内心也是凌乱至极,所以也不想多说话,只想快刀斩乱麻。

深夜传旨,合宫惊动,尤其是谢澜,她在得知圣旨内容之后,怒上心头,直接昏死过去。

宋玉卿拿着圣旨,轻轻地摸了摸,六年筹谋换一个万户侯,倒是也不亏。

“赵嬷嬷,我能出宫了,太好了,我能走了。”

宋玉卿死死地攥着那圣旨,对她来说,这不是什么万户侯,也不是什么郡主,这是她的自由,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若是陪着陛下打江山之人,都是如此下场,那么还有谁敢效忠君上呢!”

周仕璋跪在地上,字字珠玑。

他看着只是文弱书生,可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振聋发聩,全部正中李彻的软肋。

原本,李彻就在怒极的状态下,现在听到这话,更是直接发了疯。

他一把甩开了手中的宋玉卿,指着她气的指尖轻颤。

“你……你们……放肆!你们都放肆,宋玉卿你早就已经跟他勾搭成奸了是不是,你们里应外合是不是,你想要做什么!你怎么敢如此羞辱朕!”

“皇上,勾搭成奸的不是我,里应外合的也不是我,羞辱你的更不是我。”

宋玉卿虽跌倒在地,可是字字泣血。

她红着眼,声音颤抖却不失坚定:“草民辅佐皇上六年,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如今皇上功成,草民不敢求高官厚禄,只想嫁一如意郎君,安稳度日,还请陛下成全!”

本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可是如今亲口说出这样请求的话,宋玉卿还是觉得原本破碎的心,现在已经变成粉末,被风吹散。

似乎是因为宋玉卿眸色坚决,也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统一战线的样子太过刺眼,李彻竟然被惊地退后一步。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事事以自己为先愿意为自己去死的女人,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样。

她竟然如此不遗余力地维护着另外一个男人,甚至不惜跟自己翻脸?

“宋玉卿,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朕呢?”李彻再次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执着什么,害怕什么。

明明这个时候送她出宫,才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可是偏偏,他不要放手。

“求皇上恩准,臣要带未婚妻出宫医治!”

周仕璋趁热打铁,直接磕头恳求。

围观的御林军,看见这一幕之后,一个个也不忍心地别过脸去。

他们心中也有了计较,只是碍于帝王,不敢明说罢了。

“放肆!朕说了,不许!你竟然敢抗旨,还敢如此威逼帝王,简直该死!”

“周仕璋你信不信,朕革了你的职位,发配你去岭南!”

李彻立马拿出皇权镇压。

这是他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的留下她的办法。

没错,他是帝王,他可以掌控一切,他就应该掌控一切!

“臣甘愿受罚,还请皇上许臣带妻子出宫!”

这一次周仕璋直接说了妻子二字。

他搂住了自己身旁的宋玉卿,眼神坚定。

宋玉卿就这么靠在周仕璋的怀中,挑眉朝着李彻的方向看过去,嘴角微微扬起:“皇上迟迟不肯答允,莫不是对草民有什么想法,想要霸占臣妻?只是草民听说皇上跟皇后青梅竹马,伉俪情深,陛下如今这般,皇后娘娘知道了,怕不是会伤心吧?”

“陛下爱重功臣,草民自然不会给脸不要脸,既然陛下要草民在宫中待嫁,那么婚期之前,草民自然不会离开。”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逼迫对方退步的这种谈判技巧,是宋玉卿经常使用的。


“你!”

李彻只觉得自己用尽全力打出去的一拳,就这么狠狠地砸在了棉花上。

若是宋玉卿据理力争的抵抗,他可以顺势处置了她,甚至可以把婚约收回。

可是偏偏,她现在是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

哪怕是李彻成心找茬,也根本找不出半点破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停磕头的女人,第一次有了一种被人架在火上烤的艰难。

宋玉卿不停磕头,又看不见眼前场景,很快就撞上了碎瓷片,紧接着额头渗出鲜血来。

可是她却浑然不觉,继续磕头。

“够了!”

李彻终于是忍无可忍,低吼一声。

无论如何生气,他总是舍不得看宋玉卿如此糟蹋自己的。

“宋玉卿言行无状,以下犯上,皇后要好好教导才是。”

丢下这话,李彻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谢澜则是欢喜的不得了。

她走上前去,假模假式地把人扶起来:“宋姑娘,学规矩虽然辛苦,可是皇上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粗鄙不堪,嫁出去了给皇上丢脸。”

“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宋玉卿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就好像她根本听不出谢澜的言外之意,也感受不到她的不怀好意一般。

谢澜一阵的尴尬,动作都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哼,你知道就好,本宫会叫最好的嬷嬷来好好教导你。”

“好好教导”四个字,明显是加了重音的。

她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朝露殿很快就多了四个嬷嬷。

这些嬷嬷分别负责不同类别的礼仪,每天早起,就开始调教宋玉卿规矩。

宋玉卿常年在战场上,一举一动自带着一股子英气,这本是极好的。

可是嬷嬷却说,她动作过于生硬不够柔美。

还说什么做人妻子,就要柔顺为美,要以夫君为天。

当然,这些话在宋玉卿的耳朵里,基本上等同于是在放屁。

嬷嬷语气凌厉,手下力气也不小,但凡宋玉卿有个什么走样的,手中藤条就落在她的身上。

两三天的时间,宋玉卿已经是伤痕累累。

期间,李彻来看了三五次,看见嬷嬷责打,也没有发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暗中较劲,想让宋玉卿自己受不住,主动求饶。

然而不管嬷嬷们多么的严厉,宋玉卿都好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她越是这般隐忍,李彻就越是恼怒。

他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宋玉卿,你一定要跟朕如此赌气吗?”

“草民不敢。”

宋玉卿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

然而下一秒,嬷嬷的藤条,就抽在了她的后背上。

“姑娘又错了,腰肢要更软些!”

紧随其后的就是嬷嬷的责骂声。

一旁宝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跪在地上。

“陛下,娘娘,求求你们饶了姑娘吧,她……她已经伤痕累累了!”

“放肆,皇上下令好好调教,严师出高徒,你如此说,岂不是在怨怼皇上刻薄,暗指本宫故意针对?”


华服扒尽,大楚唯一施以这样羞辱的,还是前朝的高太妃。

高太妃与侍卫通奸,被当中抓获,被高祖扒以华服示众。

而高太妃不堪受辱,当夜便自戕了。

对于一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这是堪比死一样的羞辱。

宋玉卿心一点点被风化,眼见旁边的婢子上上前,宋玉卿骤然一笑,随即拦下她们,“我自己来。”

李彻脸色发黑,宋玉卿顶着寒风,将身上的华服一点点剥开。

跪着的群臣却无一人敢看。

宋玉卿露出里面的里衣,身形单薄的不像话,而她里衣外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是遍布的疤痕,还未好全,而这便是那几日俘虏时留下的。

她背脊直直地站着,却行了君臣之礼,“谢主隆恩。”

李彻眼睛冷下,宋玉卿直接朝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李彻深呼吸,“护送贵妃回冷宫。”

一句贵妃,又让所有人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宋玉卿一路走去冷宫,旁人的目光无数,但她不在意。

她开始盘点那些细枝末节,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这些人欺她,辱她……

她是得走,她也知道她没办法撼动李彻这些人的力量。

但走之前,她至少把这宫闱搅得天翻地覆,要不了那些人的命,至少让他们掉块肉啊……

宋玉卿步步地往前,耳畔那熟悉的耳鸣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脑袋震碎一般,这是被俘虏后留下的后遗症,只要情绪过度时便会如此。大夫说了,长此以往,必将伤及身体。

她踉跄了几步,双腿骤然无力地向前,眼见快要倒地之际,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

“娘娘——”清明冷峻,像雪一般纯净的声音。

宋玉卿恍惚地抬头,男人穿着赤红色圆领官袍,衣服如流火般在空中翻飞,眼似那峥嵘巍峨的岩石,冷硬而坚毅,他双眸静静地看着她。

宋玉卿看了良久才想起眼前人是谁——公府之子周仕璋,御赐探花郎,现任侍郎。

那日被俘,就是他代替李彻谈判,

她记得他生了一张巧嘴,看似文雅清俊,但在一群武将面前也不让分毫。

“多谢周大人……”她勉强支起力道唤了一声。

正要使出力气从他掌心抽出,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整个人绵软地倒了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闻见一股清冽的气息。

她本能地想要从陌生男子怀中抽出身。

那略带低沉的嗓音而出,“别动,娘娘,请允许臣僭越送你回宫。”

宋玉卿深感无力,只好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疲惫地放空意识,从被俘后救回,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安心。

此刻另一边。

李彻守在谢澜屋外,顷刻里头的太医走了出来。

李彻蹙眉,“如何。”

太医直接跪下,“恕臣无用,娘娘的龙胎未能保住。”

李彻眼眸微动,“知道了,朕命你照顾好皇后,所有最好的药物一应用最好的,不能留下一点后遗症。”

太医应是。

而这边李彻派去照看宋玉卿的侍卫快步而来,“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李彻眼眸瞬息万变,“你说什么?”

侍卫面色微变,“贵妃娘娘应当是伤心过度,晕倒了。”

“人呢?太医过去了?”他语气变得颇为不紊,又有些急躁,“朕不是让你们看着!怎么会晕倒。”

侍卫垂眸,“陛下放心,人已经由周仕璋大人……护送回冷宫。”

李彻眼眸一变,“护送?”

一个晕倒的人还能怎么护送?

侍卫道:“当时并无宫女,一时情急,只能由周大人抱着贵妃娘娘而去,属下们不敢僭越。”

李彻心口说不出来的冒火,“知道了,退下吧,贵妃那边一有情况便过来告知。”

“是。”

李彻眼眸微变,周仕璋是他钦点的探花,人品贵重,高风亮节,他信得过,想来应当不会发生什么事。

李彻选择留在了坤宁宫。

--

宋玉卿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目不能视了。

四周黑得像是夜晚。

耳畔传来一阵清冽的嗓音,“娘娘。”

宋玉卿认出了是周仕璋的声音,她没想到周仕璋还没走,“周大人多谢,不过我的眼睛……”

她语气如此平静。

周仕璋看着她孤零零地坐在那一处,想起方才太医交代的,面容微动,“太医说,娘娘伤神过度,导致旧疾复发,所以才会……目不能视。”

宋玉卿好似早有预料。

太医曾反复叮嘱她,不能伤心伤身,她如今的身子就如那一张薄纸,轻易就能搅碎。

“还能好吗?”宋玉卿沉声而道。

周仕璋看着她如此平静。

仿佛与那日从俘虏营救出时判若两人。

他记得他见她的第一眼时,完全看不出来她是皇子妃。

浑身鞭笞过的痕迹,血肉模糊,双手被夹竹过后可见骨头,指心被烫穿,指甲都被一根根拔出,没有一块好肉。

奄奄一息,像是被折磨的幼兽,眼睛却明亮有力。

那是周仕璋第一次见如此坚强的女子。

后来他谈判将她换出,她的第一句不是埋怨,不是诉苦,却是急匆匆地问,“陛下可安好?”

他想了无数个回答来应对她,却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么一个问题,她满身伤痛却无暇顾及自己,反倒是关心起远坐皇宫,安然无恙的皇帝。

“周大人,与我说实话便好,不必顾忌。”宋玉卿以为他为难,于是这般道。

周仕璋从回忆中抽离,“娘娘双眼是旧疾,想要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

宋玉卿心绪平静,早就已经料到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大事,一个瞎眼而已好似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宋玉卿忽然开了口,“周大人,我知道我今日的话有些唐突,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宋玉卿吸了口气,“为我择婿。”

宋玉卿解释道,“我知道我这话过于荒唐,但我别无选择,实不相瞒我身边已无可信之人。但我需要一个离宫理由,再者我也想告诉李彻,我并非非他不可,当然成婚可以是假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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