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穆清之身后走出精神病院。
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
我不敢相信我真的活着走出了这扇门,走出了我的噩梦。
然后我一抬头,又看到我的另一重噩梦。
车子的车窗缓缓落下,段许言笑晏晏地跟我打招呼:“余舟,好久不见。”
他戴着金边眼镜,打着西装领带,看起来彬彬有礼。
只有我知道,他是一条吐着毒信的蛇。
我会被穆清之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因为他的蛊惑。
被人取了一颗肾,也是因为他。
我虽然和穆清之有婚约,但是她不爱我,她心中另有白月光,也就是段许。
段许是她的病弱白月光,患有肾病,需要换肾,否则就活不长久。
我却恶意在他做肾透析时关了仪器的开关。
甚至被穆清之发现后,当着她的面揍了段许一顿。
后一条倒是真的,段许恶意污蔑我,我自然要揍他一顿出气。
我辩解了,可穆清之不信。
在她眼里,是我谎话连篇,死不悔改,被人娇惯得没了规矩。
段许也从旁劝解,说我年纪小,可能有暴力倾向,是生了病,他不怪我。
穆清之便听了他的建议,趁我大学周末休息时,把我骗到精神病院关起来。
我被关进去后的第二天,他就来看我。
当时我被几个护工一起拳打脚踢,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段许脸上的青紫未消,衬得他温和的笑容越发狰狞可怕。
“你那天的打,我千倍还你了。”
“要怪就怪,你为什么非要用婚约,插足我和清之的感情。”
一把药物塞进我嘴里,我在药物副作用下发疯撞墙。
“精神病就该永远烂在精神病院里。”
我向穆清之求救,却被关进小黑屋后。
段许又来了。
这次是为了取走我的肾。
他的手指在我肾部描摹着,重重按了一下。
“我们配型配上了,你也算是有点用处。”
我被强行绑上手术台,打了麻药,和他换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