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王福连连磕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砰砰作响。
“来人。”沈清婉淡淡开口,目光如冰。
两名家丁应声而入。
“将王福赶出庄子,废掉一条腿,若再敢回来,直接送他上路。”她的声音清冷无比,不带一丝情感波动。
“是,夫人!”家丁躬身应道,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王福。
“夫人!饶命啊,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王福的惨叫声回荡在院中,但沈清婉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一丝怜悯的眼神都没有。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跟着秦承志多年,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她转过身,重新坐回主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王福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整个院子里恢复了寂静。
内心的挣扎
夜深了,院子里只有几盏灯笼摇曳着微弱的光,月季花在夜风中微微摇摆,花香随着凉风钻入室内,带着几分淡淡的甜意。
沈清婉坐在书房的书案前,手中拿着一只羊毫笔,一笔一笔地描摹着一幅画。这幅画的中央,是一朵盛开的月季花,洁白无瑕,花瓣层层叠叠,像是某种精心雕刻的工艺品。
她的心,却早已不如这花瓣那般纯净。
“这就是我的一生吗?”沈清婉盯着画中的花,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她自幼听从父命、听从夫命,进了庄子后,事事小心翼翼。她以为,只要自己做到无可挑剔,就能换来安稳的日子。可如今呢?
丈夫的背叛、外室的挑衅、丫鬟的私语、心腹的出卖……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锁在金笼中的困兽,被人饲养,被人摆布,活得光鲜亮丽,却无一刻真正自由。
“先生说得对,久病不治,伤口必腐。”她放下手中的画笔,目光坚定了几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谁?”她眉头微皱。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