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声叹气,我只感觉很多事从我脑中抽离,没办法回应他们的任何问题。
我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如此了,每次清醒过后又是更重的恍然。
我要用这五天将我要查的东西都弄明白。
我模仿了阿离友人的笔迹,让他不要娶安宜。
翻开我的手札时,我瞧见第一页写着:要报答樊离!
我与樊离起初并没有深厚的情谊,不过平日里会见面,却不相熟。
七八岁时,我与祖母外出烧香拜佛时被山匪掳去,家中人急得一筹莫展。
而阿离彼时便已得樊将军深传,骑射兵法不在话下,几乎没费什么时间,便将我救了出来。
我于一不见天日的地牢中,瞧见了一人打开了门。
他说:“李幺,别怕。”
我在家中最小,家中都唤我幺幺,时间久了,外人也知晓了。
而他那句别怕,我从未忘记。
回到家中后,父母亲十分感激樊离,拉着我的手对我道:“樊公子虽小,但有勇有谋,幺幺可要好好报答他。”
我懵懂的应下,却在心中滋生了喜欢。
原本我与他应该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与他好时,他也曾为我白头拂雪。
也曾许诺永久,可如今他要娶的人是他的杀父仇人。
樊家出事后,我们并非一日生了裂痕,在他误解我家之前,我们还是好好的。
只是哪怕我否认再多,樊离却始终不信任我,甚至在不知不觉的某一日,他说姓李的都恶心。
我总该找到证据,才能与他说清道明樊家出事原委。
否则就凭我一家之言,如何能信我?
下个月,他就要娶安宜了。
越想我的心便越是疼,约莫是蛊毒发作。
安宜曾说,我身上这蛊发作的次数越多,死得就越快。
7.
再见到阿离时,是在大理寺。
他身旁站着的是安宜,我捂住心口的难受,这蛊真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