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踢了一脚躺在床上的婷婷,不满地说,“睡得这么死,不会有病吧。”
凯哥不屑地说,“哪能啊,你都没见,这小丫头片子嗓门大着呢。要不是喂了点药,早就把警察招来了。”
琴姐听到“警察”二字,眉头一皱。
“这丫头哪来的?稳吗?”
凯哥狡黠一笑,“嘿嘿,她爸妈夜里摆摊卖炒饭的,这小丫头就放三轮车上。正巧一群下夜班的挤着买炒饭,夫妻俩忙着收钱,这不就让我得手了吗。哎呦,你是没看见,那两口子发现孩子不见了,疯了似的满大街喊,躺在地上打滚,他们哪知道我抱着孩子就在楼上看他们呢,逗死了。”
听到这里,我不小心碰了下虚掩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
琴姨冲进来,见我还睁着眼睛,便把门大打开,指着婷婷,嘲讽地笑着对我说,“想看?看吧,这就是要顶替你卖给牛老三的丫头。如果不是为了顶你的空位,这小丫头也不会被带到这。”
第二天婷婷被带走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在那一刻我的道德就被击碎了。
我是人贩子的帮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这么想来,爸妈不喜欢我,也自有他们的道理。
多偷一件,少偷一件,总是免不了死后下地狱的。
这样的自我洗脑,让我在出工的时候没有任何道德的枷锁。
18.
很快,我就成了琴姨眼前的红人。在一次和琴姨的二人酒局,我用剪刀扎大腿保持理智,成功套出了婷婷所在的省份,可具体在哪,琴姨怎么也不肯说。
有好几次,琴姨问我,“怎么?不要琴姨,要去找婷婷了?”
我开始怀疑那天琴姨其实没有喝醉,我怀疑她给我的是假信息。
但我更怀疑,她会因为不相信我会逃出去,反而给我真地址。
她对自己密不透风的管理自信,也对她蛊惑人心的洗脑话术自信。
我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对琴姨说,“我们这种烂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