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人过去来着。”
瞬间有几人倒抽一口凉气:
“小姑娘看着不像是坏人,亏我还想给我儿子提亲来着,幸亏还没来得及。”
我听了忍不住想笑。
王婶儿这时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了,可能是念着蔡家帮她锄过草的恩情,她站出来替我说话。
“你们不要冤枉了好人呀,这蔡家是看张驴儿父子可怜才收留他们。
结果他们倒反过来偷人家的东西,真是恩将仇报,要下拔舌地狱哦。”
围观的人分成了两派,有人为张驴儿父子申冤,也有人为我和蔡婆子鸣不平。
太守皱着眉头,看着事态一下子严重起来,将我们四人都暂时带回去审问。
牢里,蔡婆子小声问我:
“他们不会对咱们屈打成招吧?”
我安抚道:
“如果太守是这么想的话,就不会给咱们娘俩一个单独的牢房了。”
一个牢房一般要容纳十几个人,吃饭都要抢,如厕更是不便。
可现在,我们母女俩不光独占一间牢房,连地上都干净得像清扫过。
而张驴儿那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一名小吏正拿着一块烙铁向张驴儿靠近:
“太守说了,你们只要认罪,就既往不咎。不然,哼哼……”
张驴儿的惨叫声从大牢另一端传来,渗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蔡婆子十分侥幸,小声祈祷让张驴儿父子更惨些。
事情确实是在朝着既定计划走,可我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计划完美实施,还是该慨叹太守竟真如我预料中一般卑鄙。
10
秋试结束已有数日,达哥儿榜上有名。
揭榜第二日,他与窦天章就匆匆往家赶。
我将时间算算刚刚好,我与蔡婆子入狱第三日,他俩就赶回来了。
达哥儿满心欢喜地推开门:
“娘!阿姐!我中了!”
回应他的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