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问了邻居才知当日我与蔡婆子和张驴儿父子对峙的情形,又马不停蹄去县衙。
达哥儿气冲冲赶到县衙:
“还我阿娘和阿姐来!”
太守笑呵呵地迎上来:
“恭喜恭喜,蔡进士今后仕途定然呈飞黄腾达之势。”
见达哥儿不想与他寒暄,太守忙说:
“在下并没有动令堂和令姐一根手指头,只是该做的功夫还是得做,才请他们来这待了几日。”
太守说话时胡子一颤一颤,眼冒精光:
“来人,将蔡夫人与蔡小姐请上堂来。”
达哥儿见到我与蔡婆子,落下泪来,自责自己外出科考,让我俩受了委屈。
等他们母子抱头痛哭完,我将事情原委告知了达哥儿。
当然,除了我替天行道的部分。
达哥儿指着太守鼻子斥责他不分好歹,幸而他考取了功名,不然我与蔡婆子定然要吃苦头。
窦天章在旁边听着也是心惊胆战,但又怕达哥儿惹恼了太守影响仕途。
毕竟,达哥儿才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已经不能出仕,达哥儿不能出一点差错。
但达哥儿尚且存着人性,听后怒不可遏。
作为京城一时的红人,他的话分量比太守还重。
一纸上书,太守官职被撤,赛卢医被抓入大牢,张驴儿父子杖责二十,沦为乞丐。
而蔡婆子,也为了儿子的仕途,将斡脱钱(高利贷)尽数归公。
这下彻彻底底,一切的恶果都结束了。
在我一步步经营下,蔡婆子与窦天章,张驴儿父子,太守,赛卢医,都得到了他们该有的报应。
窦娥,窦端云,你一定都看见了。
这次,不是六月飞雪,而是腊月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