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领了证的夫妻,这点显而易见。
我死了,远远比活着对他有用。
我死了,她妹妹活不长?配型成功了?当初在家里就感觉到了,不意外。那确实做完手术再死更好些。
表妹?弄表妹来是刺激我还是刺激他啊?
把我俩全嘎了刺激死他?
“表姑你是个人才啊!你有他害死表哥的证据了?”
“没有。不过不重要,没了你,他妹妹一样要死,跟我儿子一样,拖到最后没个人样儿,一样要死。”
我不想说话了,今天这出儿,是非死个我不可。
我和醒过来的表妹被绑在一个大厂房里。看这样子像我家郊区的一间废弃厂房,做轴承的,我小时候来过,很多不方便移动的大型设备还在。
许久没有人气的厂房真是渗人,又阴又冷,寒意往骨头缝里钻。
陈奕珩很快就到了,几乎我们刚被绑好,人就到了。
他和表姑一人手里一只扩音喇叭,多少有些滑稽。
表姑遣手下都出去,去外面看着陈奕珩带来的人。
两人对立许久,陈奕珩先开口,通过扩音器。
“表姑这是干什么?”
表姑脱了外套风衣,露出缠在细腰上的雷管儿,回答道,“表姑想跟你做个游戏。”
“当初我选爱情,全家排挤我。为了儿子,我选亲情,全都看不起我!表姑想知道,在你们这帮冷血禽兽眼里,是爱情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表姑站得离我近些,我看着这个女人满脸泪水,忍不住跟她一起哭。
一是可怜我自己要死了,身边有这么一帮疯子。
二是可怜表姑,不受待见。
在我7、8岁的时候,家族里突然多出个善平二表姑,转眼间关于她的传言四起。大体是,抛弃门当户对的前夫,跟着个穷困潦倒的小白脸跑了,没过几年又觍着脸带着儿子回来。大体是过不惯穷日子,想起家里的好来。可惜,因为她背信弃义,只顾自己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