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可惜不是在述说风情,我们在谈论现实的悲哀。
“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学生,真的醉了,为什么人的领悟力可以这么差,我刚开始踏进这个环境真的受不了的。”安琪喝了一口酒,似乎在平静内心的火气,努力压制的样子。“不过现在两个月下来,学会最大的本事就是,放过自己,看淡所有。”
“哇,那我应该送你一句话,尊重他人命运。这才是尽人事听天命。”
安琪笑了笑,“当那些网络热梗照进现实的时候,你只会觉得讽刺。”
“我现在也觉得自己活得挺讽刺,脱不下的长衫、迈不开的步伐和一无所有的经验。”我再次闻了闻这个味道,彷佛身至荔枝团里,想到了远在马仔坡的凋零女子。
“你说,人最终会落在哪里。”
“死亡,每个人的归属都是死亡。”
“你还记得,高中那个政治老师跟我们说的那句,向死而生吗?”我觉得嘴边有些苦,“我一直记在心底。”
安琪对上我的眼神,表情突然有些认真,“这才是教书的意义,那个老师传达给我们的,此时在你嘴中吐露,便完成了教育环节的闭环。”
我举起杯子示意与安琪,酒杯相碰的清脆赋予肯定,“所以我希望你站在更高的舞台,去传达你的善意,去做有意义的事情。”
安琪叹了口气,“或许现在不是没有意义,只是我没有能力。只有弱者在抱怨,强者能改变环境。”
“换种说法,环境是可以换的,不是吗,改变不了咱也可以继续寻找适合的环境。好吧,是我表达的片面了,目前再糟糕也是有意义的,只不过意义不一样,你说是吗?”
“或者,不干这个了。”安琪摆弄着面前的花生,轻掰的时候没使上劲,再试图用力,开了。
“你看,再试试呢,就可以了呢。”我说。
安琪将花生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