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正曹刚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生街:刘正曹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枪炮与康乃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幸好老夫人生前待人和善,常施恩惠,顺城百姓还记挂老夫人的好儿,送丧途中陆陆续续有百姓围上前,送老夫人最后一程。途径金凤楼下,我瞧瞧抬头看,赵小姐那间屋子的窗户紧闭,但是透过纸窗,依稀能瞧见屋内人影,可惜那已不再是娇柔华贵的赵小姐。老夫人的葬礼后,大少爷遣散了家里大部分仆从,只留下我们十余个近随。大少爷告诉我们,说他和三少爷要带着家眷去南京,刘老爷多年前曾在南京置办了些家业,如今顺城不是久居之地,如果大家愿意,就跟着一起走。如果不想,会给大家发一笔遣散费。留下的多半是跟随刘府多年的老人,除了刘家,似乎也无处可去,异口同声答应了大少爷。我跟着三少爷回到房间,三少爷又写了封信,叫我送去给赵小姐,并告诫我一定要把那件东西拿回来。这半年里,三...
《长生街:刘正曹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幸好老夫人生前待人和善,常施恩惠,顺城百姓还记挂老夫人的好儿,送丧途中陆陆续续有百姓围上前,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途径金凤楼下,我瞧瞧抬头看,赵小姐那间屋子的窗户紧闭,但是透过纸窗,依稀能瞧见屋内人影,可惜那已不再是娇柔华贵的赵小姐。
老夫人的葬礼后,大少爷遣散了家里大部分仆从,只留下我们十余个近随。大少爷告诉我们,说他和三少爷要带着家眷去南京,刘老爷多年前曾在南京置办了些家业,如今顺城不是久居之地,如果大家愿意,就跟着一起走。如果不想,会给大家发一笔遣散费。
留下的多半是跟随刘府多年的老人,除了刘家,似乎也无处可去,异口同声答应了大少爷。
我跟着三少爷回到房间,三少爷又写了封信,叫我送去给赵小姐,并告诫我一定要把那件东西拿回来。这半年里,三少爷和赵小姐再也没见过面,我充当起两人间的信使,帮他们传递消息。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才清楚了三少爷和赵小姐间的故事。
赵小姐原是省城大户人家出身,三少爷年轻时在省城读书,和赵小姐的哥哥是同学挚友,两人因此相识。兴趣相投加上门当户对,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家人更不会反对这门婚事。没料想,就在两人结婚前夕,意外爆发了。
1924年江浙战争爆发,卢大帅败北,赵老爷和卢大帅是连襟,又遭人嫉恨,被人在孙大帅面前告密,说赵老爷私设部队,意图勾结卢大帅重返省城。孙大帅大怒,派人暗杀了赵老爷,又将赵老爷家人全部关进牢里。那时成老爷也在省城办事,见赵小姐貌美,想纳为妾,就暗通警察,将赵小姐赎回。
等到三少爷知晓赵老爷家中变故,和大少爷带着钱前往省城赎人时,赵小姐早被程老爷玷污。三少爷慌张登门想赎回赵小姐,无奈成老爷觊觎刘家家产,提出异常苛刻的条件,还出言侮辱赵小姐。三少爷气不过,当场和成老爷起了冲突。两个人甚至闹到了孙大帅处。
孙大帅曾受过刘老爷恩惠,初来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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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记耳光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偌大的刘家,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想要安稳活着,唯一的选择只有学会闭嘴。学会了闭嘴这项本事后,我在刘家的日子安生了许多,日里和人不争不抢,三少爷有活儿我就做,平稳地过了小半年,一直到1927年春。
那天三少爷被老夫人派人叫过谈话,大约聊了有一个时辰,从烈日当头到艳阳西垂,三少爷才愤怒地从外面走回来。三少爷回到后院,从屋里拎出一条长鞭径直奔向正在扫地刘正,咆哮道:“老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刘正不敢回话,只是拖着细长的身子跪在三少爷身前,静默着一言不发。
三少爷恨恨地将鞭子在空中抡了两圈,转身一脚把刘正踢倒:“以后滚回马房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三少爷发怒,颤巍巍缩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02
杀害刘老爷的凶手差不多是在1927年4月份被捉拿到案的,是一个叫曹刚的年轻人。曾经在刘府做二少爷近随,后来因为偷盗被刘老爷送官,不仅被逐出刘家,还被关了小半年。曹刚心里记恨刘老爷,就找机会溜回刘府,杀害了刘老爷。
凶手被警察逮捕,本该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可没过半个月,又一个噩耗传来:曹刚在牢里翻供,说他杀害刘老爷是受了二少爷指使,又交代出十多个银元,称为劳务费。汪县长也没打招呼,直接派手下的警察去粮行将二少爷拘捕。
才安稳了不到半年的刘府再次乱作一团,老夫人和大少爷备了礼去求见汪县长。三少爷似乎并不急,他叫我换好衣服跟他出门。我本以为三少爷是去调查二少爷的案子,没想到三少爷径直带我去了金凤楼。
金凤楼位于长生街正中间,是顺城唯一的婊子馆。我还是孩子时,就晓得这个道理。我妈活着时,靠帮长生街另一边的富人做针线活谋生,每次手里挎着篮子,牵着我和妹妹经过金凤楼时,都会将我们护在身体另一侧,用她瘦弱的身子挡住金凤楼门前的莺莺燕燕。等到离金凤楼有一段路后,我妈会松开我
听说红色的血淹没了整张床。
刘老爷的死对整个顺城而言,是比北伐军更悲痛的伤。刘老爷的生意遍布顺城的粮行、布庄、木材行等多个产业,每个顺城人的活着和死去都离不开刘老爷的生意。刘老爷活着时,顺城人无论遭遇多大的厄运,只要想到刘老爷就看到了活着的希望。等到刘老爷离我们而去,顺城人才真切体验到天崩地裂的悲怆。
新上任的汪县长不敢马虎,亲自带警察前往刘家查办案件。那几天,刘府内外都有端着枪的警察严防死守。汪县长将刘老爷接见我的堂屋改成临时办公点,府里的男女无论老幼都被一一赶过去接受审判。
由于我才到刘家,刘老爷就溘然长逝,自然成了被汪县长审讯的头号嫌犯。汪县长身材短粗,是北伐军任命的顺城县长,脸也胖胖的,嘴角留着八撇胡,笑起来既和蔼又可怖。
“你是昨天新来的?”
我不敢直视他,只能跪在地上哆嗦点头。
汪县长叱道:“跪什么跪?现在是民国,站起来回话。”
我努力想站起来,两条腿却因为害怕而剧烈发颤,最后还是摊在地上。
“坐着说也行,”汪县长又继续问:“你为什么来刘老爷家。”
我磕磕绊绊把我妈过世,刘老爷安慰我,又安排我进府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汪县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边听边敲打着桌面,似乎有所思。
“刘老爷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他?”汪县长忽然打断我的话,狠狠瞪着我发问。
“我没杀刘老爷,”我哭着为自己辩护:“我也不晓得刘老爷怎么死的。”
汪县长见诱我不成,就问了我昨晚动向。我告诉他,我被刘老爷安排在柴房,昨晚和柴房的张三几人同睡,一宿连起夜都没有。汪县长找来张三等人问了详情,就把我放了。
我虽然洗清了嫌疑,可在刘府其余人眼里,我这个半年内连续克死母亲、妹妹和主人的混小子,就是彻底的丧门星。家里的管事仆从都开始苛责我,让我干最累的活,连
整个顺城至少有一百人死在那场无妄之灾中。我还记得去年送我妈和妹妹出殡时的场景,刘老爷雇佣的马队拉着平板车在漫天哀嚎声中缓慢走着,平板车上躺着被凉席包裹的死人,有的还淌着血。一群群嗡嗡不止的苍蝇密密麻麻混在队伍中,它们顺着任何细小的缝隙钻进死人体内,吸取着死人的血,喝饱后又得意地嗡嗡而归。
我踉跄跟在拉着我妈和妹妹尸体的马车旁,用手驱赶着恶心的苍蝇,一边为日后的生计发愁。想着腿上的伤赶紧好,我好尽快去刘老爷府上谋个差事。太阳西下,余晖照在大地上,那时路两边的柳树还在,阳光透过柳枝射在地上,一处处斑驳的光影晶莹闪烁。
我在新坟场里找了半晌,才找到我妈和妹妹的坟,她俩被葬在一起。挖坑的师傅说方便去下面能互相有个照应。坟头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刀刃刻着“顺城黄氏及其女之墓,子黄强立,民国15年”。写木牌的是刘老爷米店的账房陈先生,陈先生还曾问过我名字,说要一起刻在木牌上。我想了想,告诉他我妈都叫我阿强,这算名字吗?陈先生点点头:“你就叫黄强吧。”
在我妈和妹妹的坟前烧尽纸,我又结实哭了一场,坟场里的人渐多,哭声连绵不绝。这一年来我跟着三少爷认了不少字,我才发现木牌上刻着的时间也是民国,去年是民国,今年依旧是民国。既然都是民国,为什么还要打仗,还要杀人呢?
04
二少爷被汪县长送回刘府后,在家里大约养了三个月伤,伤好后从柜上支走了一大笔钱,说要去上海做生意。二少爷不辞而别后,刘府被一股压抑的氛围持续笼罩着,外面的产业不断被汪县长的人蚕食。老夫人也病了,从前那个声若洪钟、健步如飞的老妇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依靠下人伺候进食洗漱。
很快又过年了,相比较往年的繁华,这个春节刘府上下已全无生机。大少爷忙着处理外务,三少爷也一改往日秉性,开始帮大少爷处理刘府里外杂事。大少爷提议邀顺城里最有脸面的两位乡绅袁老爷和成老爷出面调和。
于摆脱人流,正好撞见三少爷和赵小姐推开门。
“少爷,不知道哪来的枪声,外面又打起来了。”我哭着说。
赵小姐心疼地将我揽在怀里,一面安慰我:“没事的,这里很安全。”赵小姐怀里很软,她身高和我妈相仿,只是比我妈瘦。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我妈,想起了那颗骤然坠入房中的流弹,止不住的哭声更大了。
“孙大帅的兵又打回来了。”楼下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沸腾的人群愈发热闹。
赵小姐轻拽三少爷衣袖,眼神里流露出惶恐,三少爷摇摇头:“我同学拍电报回来,说孙大帅已经退到山东了,不会是他的兵。”
“难道是土匪?”赵小姐拽三少爷衣袖的手更紧了。
近几年军阀混战,流兵地痞趁机自建了大大小小数十股土匪力量,秃鹫般盘桓在顺城周围。
三少爷又摇摇头:“顺城离省城不到百里,省城至少驻扎了一个师的兵力,没有流匪敢冒然前来。”说着话,三少爷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看到他平静的脸上猛地泛起波澜,似乎被某种噩耗击中。
长生街上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我低头看了眼西洋表,细长分针才迈过最下面的数字“六”,这场不知道冲突双方的战斗来得忽然、结束得也迅速。一队警察推开金凤楼正门,对着屋里稍稍平复的人群喊道:“土匪都被毙了,想回家的赶紧走。”
“官爷,什么土匪这么胆大?”有好热闹的人问。
“十多个不自量力的毛贼,想刺杀汪县长,都被当场击毙了,大家放心。”领头的警察高声喊道。金凤楼里无论男女都高兴地拍手附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劫后余生的欣喜。除了三少爷,他扶着柱子,呆呆地望着门外,眼神里满是伤感和慌乱。
赵小姐也发现了三少爷异样,她似乎和三少爷心灵相通,不安地贴近三少爷,轻声道:“还好吗?”
三少爷回过神,我才发现,他眼里噙着泪。他冲我摆摆手,示意让我先回家,我不敢违拗,随着人流出了金凤楼。适才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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