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从外面打开。谢夫人打眼瞧去,是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的谢濯清。谢濯清料想到徐嬷嬷必定会来同谢夫人说这件事,根本不用去请,将谢槿宁送回院子后,他绕了个圈从正门进了谢府,直直地就来了谢夫人这里。“儿子给母亲请安。”他朝脸色不太好的谢夫人行了一礼,面上是一派镇定自若。徐嬷嬷见着谢濯清已经自己来了,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二人。徐嬷嬷退下后,谢濯清落座在谢夫人旁侧的位置上,兀自倒了盏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低眸挡住了眼底的暗沉。谢夫人瞧着自己儿子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更甚。她冷笑一声,“你倒是出息,学着你爹在外面有了女人。”谢夫人平生最如鲠在喉的事情便是,谢停出征一年,回来时告诉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带了个...
《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精彩片段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从外面打开。
谢夫人打眼瞧去,是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的谢濯清。
谢濯清料想到徐嬷嬷必定会来同谢夫人说这件事,根本不用去请,将谢槿宁送回院子后,他绕了个圈从正门进了谢府,直直地就来了谢夫人这里。
“儿子给母亲请安。”
他朝脸色不太好的谢夫人行了一礼,面上是一派镇定自若。
徐嬷嬷见着谢濯清已经自己来了,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二人。
徐嬷嬷退下后,谢濯清落座在谢夫人旁侧的位置上,兀自倒了盏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低眸挡住了眼底的暗沉。
谢夫人瞧着自己儿子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更甚。
她冷笑一声,“你倒是出息,学着你爹在外面有了女人。”
谢夫人平生最如鲠在喉的事情便是,谢停出征一年,回来时告诉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带了个女儿回来。
她没想到,她养的儿子,竟也是这般德行。
“哪家的姑娘?若是身家清白就纳进府里吧。”
“只是你还未娶妻,先纳妾总归让未来的岳家不喜,所以你必须先娶了正妻。”
谢夫人的眼神带着压迫感,话语中带着施舍,让谢濯清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母亲,我没打算娶妻,也没打算纳妾。”
“你难道打算让那个女人带着孽种登堂入室?”
比起外室子,庶子的名号还要好听些。
谢濯清抬起眸子,目光直直地看向谢夫人。
“母亲,我若是娶妻,妻子便只会是她,若是她有了孩子,那孩子只会是我的嫡长子。”
谢濯清的语气冷淡,不容置喙的语气让谢夫人愣了一下。
她心里带着些沉重:
“可是你在朝堂之上,需要有岳家帮衬着……”
听着这帮衬二字,谢濯清扯了扯嘴角,而后站起身来。
他声音发冷。
“母亲,我希望你明白,谢家的荣辱,是系在我身上,系在太子身上的,同谁家联姻,关系并不大。”
谢濯清冷嗤一声。
“太子若是长盛,我谢家自是不衰,太子若是倒台,您觉得谢家的人有几个能活着?”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也只能在屋内悄悄说。
“可是……”
谢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谢濯清却没了再说的欲望。
“母亲好好休息,最近时日朝堂事务繁忙,我便先走了。”
他按着礼数行礼告退,没再去看谢夫人难看的脸色。
谢夫人看着谢濯清的背影,摁着心脏好些日子才缓过来。
恍然发现,自己这个从小未养在身旁的儿子,已经长到了能独当一面,有反抗家里的资本了。
徐嬷嬷走进去,去瞧谢夫人的脸色,片刻后才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去查,谢濯清昨日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
谢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
谢濯清若是执意娶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为妻,她不介意将此人从谢濯清心里拔了。
*
谢槿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唤来舒蕊,问她谢夫人院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舒蕊一天都在偷偷注意着谢夫人的院子,知晓这件事对谢槿宁的重要性,便一点点地全部说给谢槿宁听。
谢槿宁知晓了谢濯清去谢夫人屋里待了片刻,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心里始终惴惴不安,不敢轻易放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躲在屋子里不出门,避免出现在谢夫人与徐嬷嬷眼前。
几天都没有什么消息,谢槿宁才稍稍放松了些。
自从那日在马车上吵了一架后,谢濯清便在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一直到她生辰的前一天,谢濯清都没有出现。
谢槿宁在窗前端坐了片刻,想到自己生辰那天要做的事情,还是忍不住道:
“你去打听打听谢濯清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舒蕊将床被整理好,还拿出了谢槿宁的衣服,一面回道:“这个倒是有听府里其他下人说,听说最近西山那边村民被老虎咬了,公子领了命去西山猎虎呢。”
谢槿宁只听过武松打虎的故事,想到去野生动物园里见的那些比两个自己都大的老虎,心有些揪起来。
“也不知带的人够不,会不会受伤。”
舒蕊闻言笑道:“公子那是能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那老虎怎么能奈何了他。”
谢槿宁没有说话,也不知她到底是在关心谢濯清,还是担心谢濯清没法按时回来。
总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着。
下午些的时候,就听见府里喧嚣起来,舒蕊推开房门,对着在案前描摹字帖的谢槿宁笑道:
“小姐,公子回来了,夫人让家里人都去她院子里吃饭呢。”
很快便有谢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来通知谢槿宁,谢槿宁让她先去回话,自己稍后就来。
到谢夫人院子里时,院子里正热闹着,谢濯清满载而归,谢琦桐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他说说打老虎时的惊险。
谢濯清明显注意力不在此,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余光瞧见谢槿宁进来了,就再没回谢琦桐的话,注意力全隐晦地在她身上去了。
谢琦桐久久没得到他的回应,不满地跺了跺脚。
“哥哥,我和你说话呢,你打了那老虎,能不能把虎皮给我呀。”
魏明珠有件好的狐狸皮,以前总是在她这儿炫耀着,若她能有件虎皮,定能在魏明珠面前狠狠的秀死她。
想到魏明珠难看的脸色,谢琦桐有些洋洋得意。
谢槿宁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低垂着眸子坐到了下首,与同样存在感不强的谢欣芸坐到了一处。
谢濯清漆黑的眼睛不知道瞧着哪边,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那虎皮,他就想起了谢槿宁。
谢槿宁是个怕冷的人,冬天和他睡一块时,常常都紧紧窝在自己怀里,若他不在的时候,睡到半夜里脚也不暖。
他放下了杯子,终于搭理了一直说话的谢琦桐。
“过些日子我猎张红狐狸皮给你,那虎皮我另有用处。”
谢琦桐有些不满,撅着嘴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谢槿宁跟着长公主以及各位夫人到湖边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救起来了。
披着件厚重的披风,浑身上下的衣服全湿透了。
就这样了,两个人还是谁也不服谁,互相掐着对骂着。
“魏明珠,你个死绿茶。”
谢琦桐狼狈极了,嘴上是半点不饶人,手上还扯着几根魏明珠的头发。
魏明珠被扯痛,余光瞥见长公主带着各家夫人到了,一抹泪水就这样突兀地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琦桐妹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都将我推下水了,还要怎么样。”
谢琦桐向来最讨厌魏明珠这样的茶言茶语,当下使劲揪紧了魏明珠的头发,眼里迸发出凶光,抬起手就想给魏明珠一巴掌。
“死绿茶,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水了,明明是你推我的,你还敢血口喷人。”
眼见那巴掌即将到自己脸上,魏明珠可不傻,赶紧脸往右一偏,装作被谢琦桐打了的模样,哎呀一声,身子软软的就想往后倒。
“琦桐妹妹,我不会同别人说你推我下水的,别打我了。”
魏明珠身子一软,差点滑在地上。
在所有人眼中,魏明珠就是那楚楚可怜的小倒霉蛋,从小到大处处被谢琦桐针对。
谢琦桐就是那凶神恶煞的大小姐,整天欺负人还不允许别人说。
“谢琦桐!你在干什么!”
谢夫人来之前,想了一万种谢琦桐可怜兮兮的模样,谁能想到一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气得她差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谢琦桐听到母亲的声音,也吓得身子一软,抓住魏明珠的手一松,后退了两步。
她这才注意到各家的夫人小姐都在这附近了。
她有些委屈,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娘亲……”
“闭嘴,回家再找你算账。”
“谢夫人好大的威风。”谢夫人身边的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嘲讽。
这位就是忠义侯夫人,魏明珠的生身母亲。
魏明珠当下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可怜极了。
看着自己女儿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忠义侯夫人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连带着看谢夫人谢琦桐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今天这件事,谢夫人是不是要给我个交代。”
周围众人的眼神都盯着这边,谢夫人只觉得难堪极了,脸色都黑了大半。
“这件事咱们私底下再说,先让两个孩子回家换衣服,这么冷的天气,别风寒了。”
心里气愤万千,但谢夫人的面上不显。
“槿宁,去扶你妹妹,咱们回家。”
被谢夫人点到的谢槿宁愣了一下,又看了眼狼狈不堪的谢琦桐,认命般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扶谢琦桐。
谢琦桐眼里闪着泪花,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魏明珠。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魏明珠朝谢琦桐露出了个挑衅的笑容。
“魏明珠,你给我滚下去。”
这个笑容恰到好处的激怒了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太好的谢琦桐。
她突然发力,重重地推了一下魏明珠,将魏明珠推得向后倒去。
好巧不巧的,魏明珠直直地撞在谢槿宁身上。
谢槿宁毫无防备过来,准备去扶谢琦桐,却被魏明珠这样大力的撞击,身形不稳向后倒去。
“槿宁!”
“扑通——”
水花溅起的声音。
谢槿宁被魏明珠撞到湖边,湖边是她二人刚被救上来的水痕,谢槿宁一时脚滑,扑通的摔进湖里。
谢槿宁不是不会游水,但是身上的衣衫太过厚重,她挣扎半天,越挣扎,打湿的衣服就带着她越是往湖深处去。
谢槿宁这夜睡得并不是很好。
身上厚重的被子,死死地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睡梦里的谢槿宁无意识地咬住了嘴唇,手紧紧的攥着被子,额头的细发被汗水打湿。
似乎有只手在她身上作乱着,还一边对着她又啃又咬。
好痒,好难受。
紧咬着红唇也掩盖不下去从唇间吐出的嘤咛。
一股酥麻感顺着尾椎骨爬上了脑中,谢槿宁有些受不住,不受控制地夹紧了腿。
大腿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摩擦在腿上的痒意让睡梦中的谢槿宁猛的一个激灵,突然睁开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出声,仅存的模糊意识便被一阵快过一阵的快感冲刷着。
“谢……濯清?”
她哼着唤了声,听见了那人邪肆的笑。
她双手向下,扯住了谢濯清的头发,想让他离自己远些。
在床上时,谢槿宁所想之事,谢濯清皆不会顺从。
今日天气好,夜里的月色微弱,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朦胧的月色下,依稀可见的是床榻上高高隆起的被子,被子外却只见了个满头汗湿的少女。
她手在被子中不知抓了什么,紧紧地咬着唇,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泄出来半分,终还是没能忍住,尖叫了声,随后细细地喘息着。
谢濯清褪去了谢槿宁的衣裳,至于他自己,他早就在上谢槿宁床之前,便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随后他坐起身来,看了眼朦胧中谢槿宁迷乱的表情,又低头去吮吸她的嘴唇。
这个吻不太甜。
谢槿宁偏了脑袋,不想和谢濯清的唇舌碰上。
黑暗里,她听到谢濯清的低笑声。
“宁宁怎么还自己嫌弃自己呢?”
谢槿宁咬着唇,更是羞得厉害。
他怎么能半夜三更爬到自己床上来做这种事呢?
“你怎么来了?”
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就着这个羞恼的话题谈论下去。
谢濯清并未放过她,不让亲嘴唇,他便往下亲着,在谢槿宁的脖子上,胸上,落下了一串串红印。
“听说今天魏明珠来找你,你们说什么了?”
他囫囵着声音。
谢槿宁被他折磨得不行,便将今天魏明珠上门的事情,所说的话,都如实说了。
哪知谢濯清听完后,突然咬了口谢槿宁的脸。
脸上的刺痛让谢槿宁浑身一个哆嗦。
“我最爱的那是那些东西……”
“最爱的,分明是……”
谢槿宁眼神迷乱着,却莫名能看清他的口型。
那分明是“干你”。
“下次魏明珠再找你,你拒绝了便是。”
“魏明珠,是不可能嫁给我的,宁宁便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谢槿宁有些不明白。
娶了魏明珠多好啊,有个强劲的岳家,还有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妻子。
“呵。”
他下了点狠劲,“宁宁不明白吗?”
“宁宁想要什么,我便能给什么,娶妻了,我如何给宁宁?”
他这般说着,谢槿宁却闭了眼,“我想要自由,你会给吗?”
自由?
谢濯清动作未停。
“除了自由。”
给她自由了她能飞到天边去,他必须将她一辈子捆绑在他身边。
“除了自由,我什么都可以给宁宁。”
“宁宁若是想离开我,我一定会将宁宁困在床上,让你日日都下不了床的。”
他咬着牙,威胁着。
“毕竟,先招惹了我,就该陪我堕落一辈子啊。”
谢濯清按着谢槿宁的小腹,突然想到了什么,
“宁宁再等些时日,等个机会我便让宁宁换了身份,光明正大地嫁给我,然后我们再收养个孩子,别人若是反对,又能如何呢。”
明明身子热得很,谢槿宁却觉得越来越凉。
换了身份后,她就再也不是她。
在所有人眼里,谢槿宁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她不愿过这样的日子。
许是心里的倔强撑着,谢槿宁突然问道:“你以后会有别的女人吗?”
“有宁宁一人足矣。”
听着谢濯清的甜言蜜语,谢槿宁却微微皱了眉。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不可信了。
“你若有别的女人了,便不必再来找我了。”
谢濯清顿了一下,目光落到谢槿宁脸上。
“我哪儿有别的女人?”
谢槿宁语气幽幽,但他不信谢槿宁是会为了他吃醋的人。
“如月不是吗?母亲给你安排的那个通房。”
谢濯清一脸的疑惑。
如月是谁,他什么时候有的通房。
片刻后,才叹了口气,重重地拍了一下谢槿宁柔软的臀部。
“这些日子朝里事务繁多,我日日不在家,哪儿知道什么如月如星。”
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加上太子还去了普济寺,他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一有时间回府,便来了她这儿与她厮混着。
谢槿宁却不依不饶,“不管是如月,还是别的,若有了旁的女人,就别来找我了。”
她这微醋的语气,撒娇的话语,谢濯清恨不得将命给她,自是满口答应。
谢槿宁早上起来时,腿都是软的,下床时险些一个踉跄摔在床前。
舒蕊听见了声响,紧忙打开了门进来,一进来便嗅到了那混乱的气味,看见了这迷乱的场景。
舒蕊有些脸热,“小姐,公子他……又来了?”
谢槿宁闭了眼。
情欲的滋味仿佛还在身体里冲刷,谢周清昨日是真的做疯了,用各种各样的姿势折腾她,比他刚回来那天夜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不上礼义廉耻。
谢槿宁无论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
忘不了谢濯清在夜里锐利得像孤傲的雄鹰的眼神,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占有欲。
忘不了他说除了自由,他什么都能给。
更忘不了他说要给自己改头换面,让自己以另外的身份嫁进谢府。
心脏始终被人抓着,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中。
她不愿做被谢濯清囚在府上的笼中鸟。
更何况,谢家对她有恩,她不能做那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
冥思苦想,谢槿宁终于下定了决心。
“舒蕊,替我办件事吧。”
谢濯清带着谢槿宁自然不会从谢府的正门出去,他将谢槿宁搂紧,轻轻一跃便跨过了高高的墙,落到了谢府外边。
突然的失重感让谢槿宁有些紧张,紧紧的抓紧了谢濯清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感受飞起来的快乐,脚已经落到了地上。
墙外有嵇陶赶着马车接应,谢濯清将谢槿宁抱上了马车,吩咐嵇陶去西街。
谢府在京城的北面,西街在西方,临近京郊的地方,距离不算很近,约莫小半个时辰以后,才到了西街。
大容朝经济繁盛,又无宵禁,夜晚的夜市,自是热闹非凡。
谢槿宁刚下马车,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长长的街道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一片火树银花,吆喝声不绝于耳,四处都是人,热闹极了。
“这是年前最大的一次集会了。”
谢濯清看向谢槿宁的眼睛。
她眼睛漂亮极了,又大又圆,亮亮的,倒映着这街道上的花灯的光,流光溢彩。
谢濯清想将谢槿宁搂进自己怀里,却又觉得谢槿宁的斗篷碍事,索性直接解了她的斗篷,丢回了马车上,而后将谢槿宁笼罩进自己大大的鹤氅之中。
“咱们进去看看。”
话毕,已拥着谢槿宁走入了这繁华的街道中。
没了斗篷的谢槿宁不仅不觉得冷,紧紧贴着谢濯清,反倒让她觉得浑身发热。
虽然知道在这遥远的西街上,没有人认得他两,但是和谢濯清在外这样亲密,还是让她难免有些紧张。
谢槿宁的一眼不眨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古时的夜市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宽阔的石板街道两旁都是店铺摊贩,人群熙熙攘攘,车马往来,叫卖不断,谢槿宁还瞧见了几个卖艺耍杂耍的,驯兽跳火圈的。
这些在现代都难得一见的场景,让谢槿宁眼神都亮了。
谢濯清看着谢槿宁高兴,心里也十分畅快。
以后定要多带她来这些地方玩。
谢槿宁鲜少出门,看什么都稀奇,一路上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谢濯清全部丢给跟在身后的嵇陶拿。
嵇陶跟在后面,叫苦不迭。
整条街的商铺都热闹非凡,但谢槿宁却眼尖地瞧见了前面有个摊子前几乎无人。
谢槿宁有些好奇,央着谢濯清走近了瞧。
还没走近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混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的甜香。
谢槿宁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家冰饮店。
摊子上摆满了冰沙,和冬天里的一些水果,有些谢槿宁叫不出来名,没在现代见过这些东西。
摊主见着终于来人了,是个长相英俊的公子,怀里还抱着个极好看的姑娘,看衣服精致又漂亮,想来应当不是他们这片的人,是哪个官家的公子带着自己的小妾出来玩耍。
这样想着,摊主搓了搓手,笑着问道:“这位公子和夫人,想要些什么,小店里的冰酪,可称京城一绝,二位尝尝?”
这样冷的天气吃冰的,简直像是有病。
但是今天晚上的谢槿宁,莫名有些馋,就是想尝尝。
她仰头看了眼谢濯清。
谢濯清微微皱眉,“太凉了。”
她本就身子骨弱,这样的天里吃冰酪,指不定回去便染上风寒了。
谢槿宁眼巴巴地看着。
最终还是没拗过谢槿宁,买了一份椰果味的。
竹筒里盛着晶莹剔透的冰沙,再倒上了浓郁的椰奶,撒了夏时便冰存着的椰果,最后再点缀了些谢槿宁不太认识的水果,一份冰酪便完成了。
摊主笑眯眯地讲竹筒递给谢槿宁,还插上了竹制的小勺子,然后接过了后面嵇陶递来的铜钱。
谢槿宁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放到嘴里,被冰得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连竹筒带勺子都丢给了谢濯清,将手贴到谢濯清身上暖着。
谢濯清有些无奈接过,眼中藏着笑意。
冰酪摊子旁,是一个鲜花摊子。
摊主盯着他两的互动,突然开口,“这位公子可要买朵花送给夫人?”
谢濯清喜欢这种旁人认为她是他夫人的感觉,对于这种有眼色的人,他的态度都非常好。
谢槿宁看向那鲜花摊子。
这个时节已经没什么花了,摊上大多是各色的梅花枝条,与一些谢槿宁看不出的花。
谢槿宁突然眼尖地瞧见了角落里摆放的一簇鲜红的花朵。
摊主顺着谢槿宁的眼光瞧去,突然笑开了。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西域来的花,名唤刺玫,据说送爱人刺玫便可得到对方的爱情呢,公子要来些吗?”
谢濯清心情大好,“全部送西郊北面的别院里去。”
摊主接过嵇陶的银子,赶忙道谢。
谢濯清抽了一只,将枝条上的刺掰了后,塞到了谢槿宁的手中。
谢槿宁捏着秃秃的花枝,哭笑不得,她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代居然还能见到玫瑰花。
朝前一直走,便是贯穿了整个京城的湫水河,谢槿宁远远的便瞧见了河上的灯火阑珊,各式各样的花灯飘在水上,波光粼粼的河面荡漾着金光。
浮光跃金。
“放天灯了!”人群中不知谁叫了声。
谢槿宁抬头望去。
一盏盏彩色的天灯飘荡着飞上天空,密密麻麻的,将黑暗的天空都照亮了半边。
她的眼里全是那漫天的天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
谢濯清垂眸盯着她,突然将手里的冰酪挖了一勺在自己嘴里。
凉极了,让他也稍微冷静了些。
却又转头忍不住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将嘴唇上淡淡的甜味,都蹭到谢槿宁的唇上。
谢槿宁抿了抿唇,突然在人群中见着了个有些熟悉的人,她注意去看,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没人了。
谢濯清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
谢槿宁有些失神,“我好像见着了谢府里的人。”
谢濯清环视了周围一圈,“谢府的人不会到这里来,宁宁别担心。”
他一直将她整个人藏在他的鹤氅中,便是被熟悉的人看见了,也不会知道他怀里的人是谢槿宁。
经过这一番,谢槿宁有些兴意阑珊,心不在焉。
她抬头看着越飞越高的天灯,看见了稀稀疏疏飘落下来的雪花。
“兄长,下雪了,该回去了。”她低声喃喃。
“我若是让宁宁走了,宁宁定是以为我说话不做数。”
“父亲母亲会发现端倪的。”她抓住他的手,妄图希望通过这点,让谢濯清心有忌惮。
“呵……”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这样的眼神让谢槿宁有些不舒服。
“你以为你以这副模样这样出去,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发生了什么?”
他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总是收敛着的,昨日他像一只发了疯的狼。
不说她浑身上下,那些看不到的地方的痕迹,就说她脖子上,手腕上,一串串,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还有那湿漉漉的眼睛,艳红的嘴唇。
整个人媚态乍现,若是被人看见她从他院子里走出去,任谁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谢槿宁沉默了一下,谢濯清却扣住了她的手,凑近了她,在她耳畔吐着热气。
“你猜,旁人会知道谢家的二女儿,厚颜无耻地爬了她兄长的床吗?”
谢槿宁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
“明明……是你逼迫我的。”
想到昨天的荒唐事,谢槿宁眼眶酸涩。
“是,是我逼迫你的,但是那药是你下的,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你主动凑上来的。”
“谢槿宁,我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呢?中药了就往兄长院子里跑的你,又算什么呢?”
谢槿宁无法反驳。
他的话太过尖锐,像尖刀一般一点一点的凌迟着她的心,屈辱地狠狠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谢濯清,你真是混蛋!”
阴云密布,寒意翻滚。
他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便混蛋着吧……”
“谢槿宁,招惹了我的人,没人能全身而退。”
门咔的一声被关上,接着传来落锁的声音。
谢槿宁无力地躺在黑色的被褥上,屈辱,悲痛一起席上了她的心,将心里抓得生疼。
明明一天前还不是这样的,明明他们还一起去了集会,他还给自己送花。
而现在,她又该如何摆脱这样的困境。
*
谢槿宁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被谢濯清关了几日。
可能是五日,也好像是七日。
这些日子里,她的一应需求,都是他亲自解决。
他解决了她的需求,到了晚上,又让她替他解决需求。
他好似终于撕去了那层温柔的外皮,身上的气息,越发寒冷骇人。
他这松竹院里往来的人也少,又没有什么丫鬟伺候,谢槿宁除了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闷得久了,谢槿宁都快觉得自己闷麻木了。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被谢濯清关出斯德哥尔摩来,他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她心里最激动的时候。
安静了好些日子的松竹院,这日,谢槿宁终于听到了人声。
谢槿宁微微屏住呼吸,轻着手脚走到门边,贴着门去听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外面的人是谢停。
他应该是刚下值,有事找谢濯清。
透过细小的门缝,谢槿宁看见了谢濯清黑色的鹤氅,谢停站在他身前,将手里拿着的一卷书籍交给他。
“这是你需要的那份卷宗,你瞧瞧。”
谢濯清接过,点了点头。
“槿宁去普济寺祈福也去了快一个周了,她一个人去的,应该想家了,你得闲了去接她回来吧。”
谢停话锋一转,提到了谢槿宁。
谢濯清怔了一下,点头应是。
“也不知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要去寺里祈福呢?”
谢停不是很明白,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到庙里去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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