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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无删减+无广告

月下南山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你还记得柳倩吗?”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我的心猛地一沉。柳倩?给我写情书?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

主角:温晴宋淮远   更新:2024-12-12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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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宋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你还记得柳倩吗?”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我的心猛地一沉。柳倩?给我写情书?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

《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

“你还记得柳倩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

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柳倩?给我写情书?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转交给你,你没收到吗?”

沈时?她让沈时转交给我?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仿佛被人从记忆中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中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情书啊?难道真的是我忘记了吗?

傅柯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怕好友担心,我挤出微笑:

“没事,放心。”

忽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我的肿瘤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了?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白,傅柯文有些担心,他安慰我说:

“你别担心,柳倩是脑瘤方面的专家,她刚从国外回来,医术很厉害,你一定会没事的。”

治疗吗?我这个病治不治其实对我都没有区别,

只是想到好友为我日夜奔走,始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算了,反正都治不好了,随他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是温晴。

她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结婚这几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她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眼底的青色。

这些天,她为了照顾宋淮远,一定没休息好吧。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我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如此难得的坐在一起。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温晴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宋淮远的电话。

“喂,淮远,你到哪里了?”

“我已经到门口了。”宋淮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晴挂断电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淮远今天要搬进来,以后你住客房里去。”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竟然要搬进来?

那意味着以后他们两个人要住在一起?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推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就进来了,看见我后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笑容说:

“陆淮哥,温总让我搬进别墅养身体,你不会介意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看向温晴,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果然,温晴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警告:

“陆斐,是我让淮远搬进来的,你要是有意见,你就给我滚出去!”

呵,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觉得我对宋淮远有意见。

不想理会他们,我朝着楼上走去,不是要我搬去客房吗?我搬就是了!

“等一下!”

温晴忽然开口叫住我说:

“淮远说他喜欢喝你煮的汤,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淮阳,把他的身体养好,听到没有?”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温晴竟然让我给宋淮远当保姆?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如果拒绝呢?”

听到我拒绝的话,宋淮远委屈开口:

“如果陆斐哥不愿意就算了吧,我没事的。”

温晴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委屈,她眼神危险的看着我,

“陆斐,要么煲汤,要么离婚,你选吧!”

没想到为了让我照顾宋淮远,温晴竟然拿离婚来威胁,她是笃定了我一定不会和她离婚,她知道我无法离开她,所以才一次次的威胁我。

可这一次,我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了,反正都快死了,离婚也好。

“好,我们离婚!”




郊区的夜晚格外寂静,别墅里更是静得可怕。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屏幕正在不停地闪烁,像催命的符咒。

我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接起:

“月色包间,马上过来接我。”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换好衣服,我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月色包间里,喧闹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温晴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紧紧地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嘴角带着放肆的笑意。

那男人我知道,温晴最近的新欢,宋淮远,艺术学院的学生。

看到我赶来,温晴指着我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一只听话的狗,不对,比狗还听话。”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他们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可我却无法反驳。

因为在温晴面前,我确实是一条心甘情愿被使唤的“狗”而已!

我踉跄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却被猛地推开,

“滚开!”

我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桌子,碰倒了桌上的酒瓶,脚一滑又摔倒在地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喧闹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的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我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执拗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直到眼前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沈时就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温晴的声音尖锐刺耳,即使在喧闹的环境下,也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早就该死了,死在五年前的夜里。

恶毒的咒骂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多想告诉她,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我很快就会忘记所有的人,包括她。

等到肿瘤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我就死了,到时候她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是,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承受的。

情绪发泄过后,众人散去,温晴被宋淮远扶着往外走去,我踉跄着追出去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

温晴靠在男人胸口,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挑衅看着我:

“怎么?你想看现场直播?还是说你想一起?”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我低声下气地问道。

温晴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微,

“回家?我看到你就恶心,回去也是影响心情,你滚吧!”

说完她厌恶地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我感到一阵难堪,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宋淮远有些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陆斐哥,不好意思,温总醉了,我先送她去休息。”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手掌还在不停地滴血,可是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这具躯壳,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坚持多久呢?

或许是为了印证我有多么的惨,此刻又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生疼,我抹了一把脸,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狼狈。

我忽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倾盆大雨,我爸喝醉了酒,像个疯子一样,在家里发泄着。

看着他冲进我房间砸坏了我藏起来的相框后,我疯了,我和父亲发生了争执,后妈想上前阻拦,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时为了保护我,挡在了我面前,却在慌乱中被失足跌下了楼梯,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头上,丢了性命。

沈时倒在了血泊里,等到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明明前一天他才和心爱的女生告白,他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消息,她说那个女生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他会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那时候的沈时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只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完的浑小子。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温晴眼里害死沈时的凶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温晴猩红的眼,怨毒的话语,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

为什么我明明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从地上站起来后,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刺骨的冷意包裹着我,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浮起,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我不禁地眯起眼。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见了好友傅柯文正坐在床边,

“你醒了?你晕倒在路上,好在有人发现把你送到医院,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见我醒来,他立刻起身,将床头摇高了一些,动作轻柔地帮我调整姿势。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张纸上,那是我的检查报告。

我问:

“看出什么了?”

傅柯文将报告放到床头柜上,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陆斐,医生说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他才继续开口:

“陆斐,我问过医生了,现在手术还来得及的!”

“手术?”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可能来不及了。”

傅柯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是从小就有的,这就是我的命,我早就该死的,只不过运气好多活了几年而已。”我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傅柯文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什么?你,你是说从小就有,那你怎么不早点进行治疗!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啊!”

我闭上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小时候家里没钱,耽误了治疗,现在就更没必要治了。”

听见我的话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陆斐!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怎么能放弃治疗?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的!”

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我觉得死了也挺好。”

傅柯文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好友,我和温晴还有沈时三人之间的纠葛他都一清二楚。

“陆斐,我知道你还在自责,还在为五年前的事内疚,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被她折磨五年了,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语气急促:

“听我的,先做手术好不好?只要手术成功,你就和她离婚,然后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好好休养身体!”

离婚吗?我怎么舍得和温晴离婚,我好不容易才留在她身边。

我无力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温晴充满恨意的眼神,心口一阵刺痛,再次睁开眼,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柯文,答应我,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温晴。”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傅柯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与其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苟延残喘,不如就这样离开,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病房里沉闷的气氛。

来电显示是温晴。

“喂?”

我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温晴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烦,

“陆斐,你现在马上来一趟豪庭酒店,306包厢,带一套男士的衣服和内裤过来。”

说完,不等我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指尖泛白。

“豪庭酒店?她......”

傅柯文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温晴作为温氏集团的总裁,她的身边自然不缺主动献身的人,我扯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准备下床。

傅柯文一把按住我,指着我缠着纱布的左手和正在滴血的右手,怒吼道:

“陆斐,你疯了吗?你看看你的手!你是个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她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自己在外边偷吃,居然还让你给别人送内裤!”

我推开他的手,眼神平静,语气却异常坚定: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在生我的气。她也很苦的。”

或许是被我的言论震惊了,傅柯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生气?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替她说话!陆斐,你醒醒吧!为了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到底要卑微到什么程度!”

是啊,我到底在执着什么?

明知道温晴恨我入骨,明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可我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地被她践踏、被她羞辱。

“柯文,你别说了。”我无力地闭上眼,声音疲惫,

“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完,我不顾傅柯文的阻拦,拿起外套,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我最终还是搬进了柳倩在医院的住宿。

小小的套间,干净整洁,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虽然比不上温晴的那栋豪华别墅,可我却觉得无比安心。

柳倩很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就算是休息时间也没有回来住,我知道她是怕我尴尬。

只不过我也住不了多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动手术也只不过是延缓死亡而已。

住进来之后,傅柯文怕我无聊还将我以前的画板和颜料带来了,有了事情做,我开始试着不去想温晴,不去想那些痛苦的过往。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日子太过于悠闲,我时常会想起柳倩说过的话,如果去国外,手术的成功率会不会高一点?

可我还没有和温晴离婚,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至少在离开前,我要再去见我的老师一面,当初我为了和温晴结婚放弃了所有,让他失望至极。

现在,生命渺茫,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也没有遗憾了。

“陆斐,今天感觉怎么样?”

柳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刚做完一台手术,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摇摇头,说道:

“挺好的,就是偶尔还是会头晕。”

柳倩在我对面坐下,递给我一杯水,说道:

“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肿瘤比之前又大了一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还是很有希望的。”

希望吗?

会出现在我身上吗?

“柳倩,我想再等一段时间再去国外治疗,可以吗?”

我抬起头,看着柳倩,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她微微皱眉,说道:

“陆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顾虑,但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我固执地坚持着。

气氛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可以再等你一段时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旦你的病情恶化,你必须立刻跟我去国外治疗,不能再有任何犹豫。还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随着肿瘤的增大,你的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甚至会忘记很多事情。”

柳倩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忘记很多事情吗?

也许,忘记也是一种解脱吧。

至少,我不用再背负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不用再面对那些无望的感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那该怎么办?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柳倩离开后,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宁静。

是傅柯文。

接通电话,傅柯文急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陆斐,别告诉她你在哪里!”

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傅柯文的痛呼声。

我的心猛地揪紧,慌张地大喊着傅柯文的名字,可他却没有回答。

随后,温晴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夹带着毫不掩饰地怒意:

“陆斐,你还真是好本事,敢逃跑?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如果你不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你好朋友的那个破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

“你想怎么样?”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陆斐,我告诉你,明天我必须在别墅看到你,否则,我就把所有你在乎的人全部毁掉!包括你那个女医生柳倩,她不是高端人才吗?要是被爆出丑闻我想会对她的名誉有不小的影响吧?”

温晴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痛我的耳膜。

我愤怒地朝着电话咆哮:

“温晴!算我求你了,放过柯文也放过我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宋淮远吗?我把位置腾出来,你和他好好在一起,行吗?”

“放过你?哼!”温晴冷哼一声,说: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放过沈时!如果不是你我和沈时也不会阴阳两隔!你想我放过你,做梦!”

“温晴,你听我说,其实当年......”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温晴挂断了电话。

我想解释的话堵在嘴边,我想告诉她当年最开始和她相识的人其实是我,不是沈时。

是沈时顶替了我的身份而已!可惜她根本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我的心乱成一团,我早就该知道温晴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我忤逆她,若是我不回去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能让所有人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

我该怎么办?

我痛苦地抱住头,脑海里一片混乱。




这是我被关在温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第三天。

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我注射镇定药物,然后给我喂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

我也从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麻木。

不过还得谢谢这些医生给我注射的镇静剂,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脑癌带给我的头疼。

“咔嗒——”

医生打开门,拿出针剂。

我忽然开口:

“我自己吃,不用打了。”

既然反抗无效,那我只有顺从。

见我乖顺地吃下药,医生难得和我多说了些话。

他说:

“陆先生,早就该这样配合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凋落的树叶,就好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我。

我开口问道:

“医生,我能见见温晴吗?我有事跟她说。”

我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关于沈时,关于我和她。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他叹了口气,说道:

“温总带着宋淮远去了京市,去找艺术大师刘洪拜师学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我心里一颤。

温晴竟然为了宋淮远去了京市。

谁都知道艺术大师刘洪千金难得一见,所以要想拜师更是难上加难。

几十年来刘大师只收了一个弟子,只是这个弟子低调,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医生见我情绪低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里一片荒凉,或许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在这里吧。

医生走后,我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忽然,我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只见傅柯文正扒着栏杆,吃力地朝我挥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赶紧下床,跑到窗边。

“柯文,你怎么来了?”

“嘘,小点声!”

傅柯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

“我当然是来带你走啊,我就猜到你会在这里,温晴太过分了,居然把你关起来。”

“带我走?”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

不行,这里可是温氏的私人医院,到处都是监控和保安,我们逃不掉的。”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傅柯文说着,指了指楼下。

我探头望去,只见柳倩正站在树荫下,焦急地朝这边张望。

“你们疯了,要是被温晴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为了救你,我什么都敢做!”

傅柯文说着,已经开始解开身上的绳索。

“你先别冲动,让我再想想......”

我还没说完,傅柯文已经将绳索固定在栏杆上,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陆斐,别愣着了,赶紧下来!”

柳倩在下面催促道。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看楼下焦急的两人,心一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被发现又怎么样?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学着傅柯文的样子,我将床单撕成布条,打结后系在栏杆上。

深吸一口气,抓住布条,翻身爬上窗台。

“陆斐,小心点!”

柳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似乎离我很远,让我有些头晕。

“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傅柯文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闭上眼睛,咬咬牙,顺着布条滑了下去。

“怎么样,没事吧?”

刚一落地,柳倩和傅柯文就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手臂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大碍。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傅柯文说着,拉起我就走。

看来两人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直到彻底地走出私人医院,我才真是松了一口气。

被囚禁的这几天,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就是那种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恐惧。

直到在后视镜中彻底看不见医院的影子,车里的气氛才开始松动下来。

傅柯文率先开口:

“陆斐,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温晴的面前,她那个疯子要是找到你,一定会再次把你关起来的!”

其实傅柯文说得没错,温晴确实是个疯子,不然也不会用她自己的婚约来作为报复我的工具。

可我,还能去哪里呢?

见我沉默,柳倩开口:

“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在医院里分配了一套三居室的小套房,作为我回国的住处。这样既方便我给你治疗,温晴也不会想到你在医院里,怎么样?”

“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可柳倩却打消了我的顾虑,她说:

“我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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