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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结局+番外

雨过阳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魏朝铁帽子王,荣王府。余元筝想骂娘。疼,脖子真疼,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她正想叫出声。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兴奋。“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那我就不客气了。”男子的话音一落,一声暧昧的声音传入余元筝的耳朵里。同时,她也差点尖叫出声。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脑袋也好疼。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她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她只是在医院连续加班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就累死了?原生今天出嫁。她的夫君此时正在上面与她同一天嫁入荣王府的堂姐余朝阳在洞房,而...

主角:余元筝上官子棋   更新:2024-12-12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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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元筝上官子棋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雨过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魏朝铁帽子王,荣王府。余元筝想骂娘。疼,脖子真疼,这是她的第一感觉。她正想叫出声。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兴奋。“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那我就不客气了。”男子的话音一落,一声暧昧的声音传入余元筝的耳朵里。同时,她也差点尖叫出声。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脑袋也好疼。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她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她只是在医院连续加班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就累死了?原生今天出嫁。她的夫君此时正在上面与她同一天嫁入荣王府的堂姐余朝阳在洞房,而...

《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魏朝铁帽子王,荣王府。

余元筝想骂娘。

疼,脖子真疼,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她正想叫出声。

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从她头顶上传来的。

“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几分兴奋。

“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男子的话音一落,一声暧昧的声音传入余元筝的耳朵里。

同时,她也差点尖叫出声。

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因为她除了脖子疼,突然脑袋也好疼。

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她居然狗血地穿越了,还穿在同名同姓的古人身上。

她只是在医院连续加班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就累死了?

原生今天出嫁。

她的夫君此时正在上面与她同一天嫁入荣王府的堂姐余朝阳在洞房,而她被夫君直接打晕塞在床底下。

堂姐要嫁的是荣王府世子上官子棋,可惜半年前秋猎从马上摔下,再没醒过,就是个活死人。

而她嫁的正是荣王府侧妃生的庶二公子上官子书。

等她把信息消化完,上面还在继续。

气死了,当着她一个老姑娘的面上演大戏。

叔能忍,婶不能忍。

抬起一脚。

“咚!”

吓得男子一抖。

“啊!怎么回事?”余朝阳有些不高兴地嗔怪。

“吱吱!”余元筝闷笑,然后学了一声老鼠叫。

“啊,有老鼠。”余朝阳一声低叫,抱住上官子书的脖子不撒手。

两人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声音。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余朝阳很肯定地说道,伸手想继续撩拨。

“所以你才私下和我联系,今晚把你换过来,制造成新娘送错洞房的事实?”

“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永安伯府嫡女,反而喜欢庶子生的嫡女?”

“当然喜欢你了,你爹才是永安伯。你那妹妹和你是云泥之别。”

“十天后你就是荣王府的世子。你就等着接世子印吧。”余朝阳说得异常赌定。

“你怎么知道?”上官子书不太相信。

大哥可是王妃生的嫡子,而他只是侧妃生的庶子。

就算要把世子之位给他也要等大哥死后。

“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信你等着瞧。”余朝阳非常自信。

“好,信你。”上官子书当然想做上世子之位。

而下面的余元筝从堂姐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话说得那么肯定,连几天都能说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重生的。

她都能穿越,别人当然也能重生。

难怪她要策划这场换婚。

余朝阳是皇帝下了圣旨赐的婚,想悔婚都不行。

这场同一天出嫁的婚礼应该就是她们母女俩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今日换婚,还和二公子串通好。

余元筝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头顶又一轮战斗开始。

她抬起脚,又一踢。

“二妹是不是醒了?”余朝阳也听得真切。

上官子书撩开床幔,直接探出脑袋看床下,看到余元筝眼睛闭得紧紧的。

“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余朝阳声音娇媚,她还是担心。

“行,我的夫人,等我。”上官子书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才下床穿戴。

余元筝继续装晕。

然后她就被人从床底下拉出来,再被像扛沙包一样扛在肩上。

从后窗出去。

好家伙,这上官子书还是个练家子。

没一会儿又是一个跳跃,余元筝就被扛进了另一个新房。

然后被轻轻放在床边,还靠着床柱,伪装成靠着床柱睡着。

接着有东西盖到她头上。

当听到后窗传来轻轻关上的声音,她才敢睁开眼。

拿下头上的东西,果然是鸳鸯红盖头。

入目一片红,红烛还在摇曳。

而床上正躺着一个睡美男。

睡得很安详,高高的鼻梁,很有立体感。

嘴唇厚薄刚刚好,两片合一起正好像一片窄树叶。

这就是荣王府的世子,上官子棋。

这要是醒着,得迷倒多少闺中女子。

“哎,你的新娘被人换了,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余元筝感叹。

“以后要和你过日子,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余朝阳的堂妹余元筝,被她设计换给你做新娘。

不过我觉得嫁给你更好。不用宅斗,也不用和别的女人抢男人。”

余元筝仗着对方没感觉,伸手摸向上官子棋的脸。

“睡了半年,皮肤还这么好,手感真不错。”

“真是可惜了,堂姐说你只剩半年寿命。”

话音刚落,她仿佛看到上官子棋的眉头动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不会这么灵吧?她一来就醒?

她又观察了片刻,除了发现他这张脸确实耐看以外,一无所获。

难道刚才她眼花?

“不过你放心,我医术很厉害的,遇到我是你的福气。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是死了,我那堂姐可不会善待我。现在是换亲,以后还说不定是什么招......”

余元筝想到堂姐可能是重生,她有先知,有些头疼,她可不会宅斗啊,她只会医术。

此时离天亮应该也不远了。

余元筝为了更真实,她也没换身上的嫁衣,又顶着盖头,继续靠着床柱眯一会儿,等着明天的好戏。

她没看见的是,上官子棋的手指微微动了。

他颤抖地够向余元筝的方向,最终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余元筝根本不敢真睡着,只是养神思考和融合原主的记忆。

直到天亮,她才完全接受穿越的事实。同时还要应对一个重生的姐姐。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声音。

余元筝一听就知道是谁,余朝阳的大丫鬟,青荷。

这是做戏做全套。

“进来吧。”余元筝假装没听出来。

然后听到脚步声。

“小姐,您怎么还盖着盖头?这都天亮了,难道小姐在床边坐了一夜吗?”青荷关心地问道。

余元筝配合地把盖头一把扯下。

“啊!你,你,你怎么是二小姐?”青荷夸张地惊叫。

门外听到声音的另三个丫鬟也跑了进来。

“怎么是你们,我的丫鬟呢?”余元筝一脸“迷茫”地问道。

“二小姐,这里是世子的新房。”青荷“好心”地提醒。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余元筝故意结巴问道。

“青荷姐,完了,新娘送错新房了。”另一个叫碧荷的丫鬟“恍然大悟”地叫道。

“快,走,去二公子院子看看。”青荷一听,立刻带头匆匆出了房间。

四个丫鬟一哄而散。

瞬间,整个王府内院炸开了锅。

长辈们都在王爷和王妃住的主院宏浩院大厅等着两对新人敬茶。

当消息传到主院时,荣王妃秦雨烟“噌”地一下站起身。

“马上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两个主院的嬷嬷匆匆而去。

余元筝一身嫁衣还没换,就被带到了主院。

荣王妃看到来人果然是余元筝,愤怒地闭了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睁开,“到底怎么回事?”

“见过王妃,筝儿也不知道。昨日傍晚拜完堂,筝儿被送进洞房,就一直等着夫君回来揭盖头,可是一直等不到人。靠着床柱眯了一晚。

然后就是丫鬟进来叫人,筝儿才知道进的不是二公子的新房,而是世子的。”

余元筝说完可怜又委屈地看着王妃。

她说话完全没有以前唯唯诺诺的怯懦样,让她的两个丫鬟不禁侧目。

但对她不熟悉的秦雨烟只是死死地看着她良久。

“既然你说不知情,那就等那两个过来再说个明白。”王妃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怒意。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手拿拐杖,五十多岁的老夫人气势汹汹而来。

她正是老王爷的妾室,二老夫人蒋青青。

“二老夫人,等那两个来了再说。”秦雨烟眼睛眯了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没想到她贤淑宽厚半辈子,在这个关头却被人摆了一道。

她不是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家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提出来,余家不好让皇上收回圣旨,但她上官家可以请旨退婚。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没一会儿,上官子书领着余朝阳来了。

一看就是蜜里调油,昨晚成就了好事。

余朝阳脸上晕开的酡红,晃得人眼都要花了。

两人一进来就直接跪到王爷和王妃面前,态度很端正。

“孩儿(儿媳)见过父王,母妃。”

“说,怎么回事?”主位上的王爷上官宏逸一脸威严地问道。

“禀父王,母妃,昨日孩儿去余府接新娘,同时还代大哥接新娘。

下轿时,两位新娘穿得一模一样,可能就在那时就弄混了。

与孩儿拜堂的是余家长房大小姐,而孩儿代大哥拜堂的是余家二房二小姐。

昨晚孩儿揭了盖头发现不对,本想换过来,可是这样于理不合,朝阳也说我们已经拜了堂,那就是夫妻。

朝阳也不嫌弃孩儿是庶子,愿意与孩儿做夫妻,所以我们就洞房了。”

上官子书说得有理有据。

“父王,母妃,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儿媳已经与二公子拜了堂,还送入了洞房,那就是夫妻。

反正妹妹也入了世子的新房。

这就是个意外。

不是我们余家不尊圣旨。

儿媳想皇上也不会怪罪的,这是天意。”

余朝阳眼含湿意,她还委屈上了。

“好了,换了就换了,二公子更配朝阳。反正世子现在昏睡不醒,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

二老夫人直接认可,而且眼含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没想到余家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事已至此,敬茶吧。”二老夫人一锤定音,她非常乐见其成。

秦雨烟肺都要气炸了。

有苦难言,人家已经洞房,直接来个先斩后奏。

难道她还能让他们把人换过来?

她的儿子怎么能配一个已经失了清白的媳妇?

秦雨烟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余家长房给嫌弃,却又舍不得王府的地位。

这是认定她儿子醒不过来,以后这王府会是庶子的。

好得很,好得很!

“朝阳啊,你们已经圆房了,那你以后就是我们王府的二少夫人。你愿意和二公子过日子,侧母妃很高兴。”侧妃罗欣怡一脸笑意地看着儿媳妇说道。

儿子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都没和她商量一下,真是翅膀硬了。

“王爷,你看此事怎么办?”秦雨烟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面若寒霜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换都换了。

世子已经那样,难道还能醒不成?

太医都治了半年了,半点起色都没有。

以后这王府就是二公子继承,朝阳才更配做世子夫人。

这上不得台面的二小姐就当个丫鬟,让她伺候子棋已经很抬举她了。”

二老夫人抢过话头说得很不客气,“而且王妃你是嫡母,朝阳一样是你儿媳妇。”

二老夫人的话,余元筝听着怎么那么刻薄?

对了,二老夫人有个女儿在宫里是当今的淑妃,还生了皇子。

难怪她底气这么足。

王妃被气得呼吸加重。

她当然看不上余元筝这个庶子生的嫡女。

而且她还知道余元筝是什么性子,唯唯诺诺,软弱好欺,上不得台面。

可是二老夫人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母妃,以后儿媳一定好好孝顺您。夫君也一定会孝顺您。”余朝阳拉着上官子书跪行到王妃面前表决心。

余元筝看着他们唱大戏,这种场合,她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也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但是......

“王爷,王妃,如果以后世子醒了,看不上我,我可以自请下堂。

如果世子不介意,我就和他好好过日子。”




夏雨跑上台阶,在大门上用力砸了几下。那声音估计一里外都能听到。

但门却没有第一次时间开,而是他又砸了一轮才有个小厮把侧门打开。

“哎哟,小的见过二姑奶奶,刚才小的尿急,走开了一下,一大早大姑奶奶就回门了,大家都以为您不会回门,所以就......”

后面的话不说大家都明白。

以为她嫁了个活死人,伤心难过得不好意思回门。

余元筝懒得和一个下人计较,直接领着人往里走。

半路上遇到老管家,何伯。

何伯是伯府的老管家,做人做事比较公允,不会特意针对谁。

活成了人精。

“二姑奶奶回门来了。”何伯笑得一脸折子。

“嗯,何伯,我爹娘他们在哪?”

“在老夫人的永康院里,一起接待大姑奶奶夫妻。”

“嗯,麻烦何伯安排人把马车安顿一下。再把车里的东西帮我搬到二房。”

余元筝有原主的记忆所以熟门熟路,带着两个丫鬟和要送给老夫人和大房的几样简单礼物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呀,二姑奶奶回门了。”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婆子在门外看到三人,惊叫出声。

“嗯,麻烦吴嬷嬷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拜见老夫人。”

她的话音一落,厅里走出一个大丫鬟。

“二姑奶奶,老夫人请您进去。”

余元筝看了一眼吴婆子。

那么大声,这是在提醒吗?

走进大厅,快速扫一眼。

呵,都在呢。

但无人说话。

“筝儿见过老夫人,见过大伯,大伯母,见过父亲,母亲。”

余元筝很规矩地给每个她认为有必要的长辈行了个礼。

但也只是弯了弯腰。

上坐的老夫人看得直皱眉,阳儿刚才给她行的可是跪拜大礼。

“二妹,你怎么回门了?我还以为你要照顾世子,不回门了呢。我都已经告诉二叔你不回来了。没想到你丢下世子不管,也要回门。”

“女子出嫁,三日回门,这是礼节。而且我还是王府的世子妃,更应该回来告诉父母一声,而不是二少夫人。”余元筝淡声回道。

“筝儿,刚才你没回来前,我们就在说这事,这就是个意外。

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阳儿和二公子已经圆房,这事改不了。

回头大伯母再给你几样好东西,算是弥补。”

大夫人王氏笑着上前就要拉余元筝的手以示亲密。

这个大伯母口蜜腹剑的本事,余元筝很清楚。

经常杀人于无形。

“行啊,大伯母说话可得算话。

我想要你房里的那尊玉观音。

听说那尊玉观音是护国寺高僧开过光的,带回王府,我每日三柱香供奉。

说不定哪天世子在观音娘娘的保佑下就醒了。”

余元筝顺杆子爬,而且狮子大开口。

那尊玉观音,王氏连自己的女儿出嫁都舍不得作为嫁妆,价值起码八千两银子。

王氏听得牙齿咬紧,很想给自己一嘴巴。

但是她话已经出口,她不得不把这个苦果咽下。

“行,给你。希望世子早日醒来。”她把醒来两字咬得特别重。

“多谢大伯母。”

余元筝从丫鬟手里接过王妃为她准备的礼物一一送给每个人。

“好了,见过礼,回你们二房去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把人打发走。

刚才接受孙女和孙女婿的跪拜大礼,又听孙女讲这三天的情况,她正处于兴奋中。

直接把二房两口子当空气。

现在一看到余元筝,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

“父亲,母亲。”余元筝要的就是这句话,直接扶上自己的母亲赵月娇,另一手拉上自己的父亲余蕴之就出了大厅。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没说话。

回到二房明荷院。

把院门一关,一家人才坐下来好好说话。

余元筝是二房的老大,十六岁。

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余庆生十四岁,一个妹妹余悦姻十岁。

都是赵氏所生。

“我的儿,以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赵氏直接把女儿搂进怀里。

第二天消息就传回了伯府,她好想去王府看看,可是老夫人不让她出门。

刚才又看到朝阳和二公子那么恩爱,她的心如刀割一样。

她心里一直在怀疑,这是不是大房故意搞的。

“母亲,不用伤心。筝儿过得很好。

王爷和王妃对筝儿很看重。

世子是王妃生的,就算昏睡不醒也是王府嫡子。

我现在还是世子妃,就是大伯见到我也要行礼。”

荣王府的尊荣比皇上的亲兄弟还要高,一品亲王,还是铁帽子王。

“真的?”

“真的。”

赵氏这才把眼泪擦干。

“大姐。”两个弟弟妹妹这才上前叫人。

他们俩都没让进老夫人院子。

“现在就我们一家人,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们了。”

接着,余元筝就把大房换婚一事直接讲了。

“天杀的,天杀的。她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就不是吗?”赵氏又哭嚎起来。

“夫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认了,都怪我是个庶出的。”余蕴之也伤心地落泪。

两个孩子也不逞多让。

“好了。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我是有个事想和你们商量。”

余元筝看到这一家子都像软包子,这是被欺负惯了。

“什么事?”余蕴之控制住情绪。

“父亲,您今年才三十五岁,还很年轻,想不想继续参加科考?”余元筝问出她父亲的痛处。

“哎,为父在这伯府一天,就没有参考的机会。除非现在老夫人就死了,然后分家。”

“父亲,我有办法分家,您可愿意?”

“哦?你有什么办法?”

“您就说愿不愿意吧。”

“筝儿,老夫人没死,我们主动提出分家,你大伯不会分我们半分财产的。没有家产,我们一家子怎么生活?”

“放心,家产该争取的我不会放弃。

父亲反正又没有爵位,离了这伯府,大不了当自己是寒门出生,只靠自己。

我现在已经嫁入王府,王爷看在我的份上,怎么也会照拂我们家一二。

日子总能过下去,只要父亲肯努力,继续科考。

考上了进士,您就有一官半职,哪怕外放做个县令也是官身。”

“老爷,在大房的压迫下你还没过够吗?你读书本就好,可就是不给你读书。

现在公爹已经去世,就连那点庇护都没了,这几年来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就是靠我的嫁妆也能养活一家人,大不了我们不用奴仆,就我们一家四口租个小院也能生活。”

赵氏每天都要面对老夫人和大嫂,受到的欺负是最多了,夫君每天外出,感觉反而没那么深刻。

“让我想想。”余蕴之纠结。

他是男人,这么大的决定,一定要想清楚,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在他身上。




“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男子声音,很像上官子书,就连当时他的语气都把控得十分到位。

“谁是你大嫂,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大胆的女子声音,和余朝阳没什么两样。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

......

“二妹是不是醒了?”

“没有。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

“行,我的夫人,等我。”

余元筝前世有个爱好,那就是口技,学什么都很像。

她的表演惟妙惟肖。

而听到这些话的几人,个个都惊恐异常。

一时之间,大厅里落针可闻。

“大伯父,我把这个桥段写成画本子,让全京城的说书先生天天轮番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说王爷王妃会是什么反应,你觉得这话传到皇上耳里,他会不会震怒?

欺君之罪不知道伯府能不能担得起?”

“你,你,你你,当时居然醒着?”上官子书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语无伦次。

“是啊,我的夫君,我们可是正儿八经拜了堂的。

你下手还不够重,你应该直接把我打死。

大姐,睡别人的夫君感觉是不是很过瘾?

我都不知道大姐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一刻也等不了。

我踢的两脚和一声老鼠叫都阻止不了你们。”

余元筝讥讽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出的话非常低俗,又让人无法反驳。

哪像一个闺阁女子能说出的话,简直如市井泼妇,但是却没人敢指责。

而此时的余朝阳早就已经吓傻了。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愤难当。

上官子书也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伯父,这一场换婚,单凭大姐和二公子根本实现不了。只有把我拉下水,才能实现你们的愿望。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所以我们二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把我们二房按正常规矩分出去,我们就把此事接过。”

余元筝又转身微笑地看着上座的两位伯府大主子,等着他们做决定。

“你,你,你不是余元筝,你究竟是谁?”突然,余朝阳发了疯般发出尖叫。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儿,还能是谁?哦,对了,我现在是荣王府的世子妃,你不要的身份。”余元筝笑得很灿烂。

“你为什么和在府里差别这么大?”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装的吗?不然怎么在这伯府里生活?你欺负我已经欺负成习惯了,现在不给你欺负,你接受不了了?”余元筝讥笑道。

“你......,你给我等着。”余朝阳咬牙狠声道。

“怎么?想等以后成了世子妃再找回场子?别忘了,我现在嫁的是荣王府嫡长公子,就是你大嫂,就算以后你成了世子妃也得叫我一声大嫂。”余元筝直接揭穿她的心思。

“阳儿,不要说话,听长辈的。”上官子书拉住还要说什么的余朝阳。

“好了,蕴信,分家。给他们二房一间铺子,长顺街那边的一个二进宅子。”老夫人阴沉着脸拿定主意。

在二房几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几息。

“爹,这点财产占伯府财产的几何?”余元筝不理老夫人的冷脸,问她爹。

“一个庶子,难道还想和嫡子平分家产?”老夫人听了火气“噌”一下就上来。

当年老伯爷为了那女人,处处下她这个嫡妻的面子,护得那么紧,不然哪有这个庶子出生的机会。

这就是个后患。

“不知道当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时,是怎么分的?”余元筝还真不知道。

“当年二叔分家时,有两间在闹市的铺子,一个两百亩的庄子和一个三进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万两银子。”余蕴之一一报出,他管着府里的庶务,这些他很清楚。

“那我们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爷一样即可。”余元筝对这个数还算满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给,闹得太掰也不行,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

在这封建时代,家族观念很浓。

其实这些财产也只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亲,就如了他们的意,毕竟二弟是我余家的子孙。”余蕴信对余蕴之的恨当然不会像他母亲一样。

因为他也有庶子。

虽嫡庶有别,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以后那孩子也会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只是他对余元筝真是刮目相看。

平时在府里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摆了一道。

以后女儿和她还要在一个府里生活,他难免又担忧了几分。

回头他得找王爷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脚步下得很重,经过余蕴之身边时,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二弟,我们本是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大哥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后大哥也会照看你一二。”余蕴信这时知道说好听话。

经过协商,二房得到了两个正在盈利的铺子,一个三进的别院,还有一个一百五十亩的田庄,不过离京有点远,在一百里外。

还有自己这房用惯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这么多,二房已经很满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兴地围着大姐有说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余庆生从来没见大姐这么硬气过,换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后我也可以去女子书院上学了,对吗?”余悦姻仰着小脸求肯定。

十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还保有一份天真,之前有她这个大姐在前面挡着,余朝阳对她倒没有欺负。

“对,姻姻想学什么?”余元筝把她当孩子一样诱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可不就是个儿童。

“我想学弹琴。”余悦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给她请女先生单独教。

而余朝阳却能请几个先生来教。

这就是嫡庶之别。

“好,那就学弹琴。”余元筝摸了摸她的头。

“爹,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搬吧,现在才下午未时初(下午一点),万一老夫人又下绊子,我们现在没有祖父撑腰,而我又只能在家待一天。”余元筝建议道。

“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这点时间也不够。”

来得太突然,余蕴之还没回过神。




三人快步进去,结果看到几个丫鬟和仆妇正在搬东西,有两个小厮拦住不让搬。

“怎么回事?”余元筝冷声问道。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我们大小姐的,所以我们要搬走,而你的嫁妆在书香院,也请你找人去搬走。”一个四十左右的嬷嬷上前说道。

此人余元筝也认识,正是余朝阳的奶嬷嬷刘氏,随嫁来了王府。

这是把夫君换了,嫁妆也要换啊。

“这些嫁妆是伯府给世子妃准备的,现在我是世子妃。你们主子既然放弃世子妃之位,那么嫁妆也该一并放弃。”

余元筝虽然不稀罕,但她要恶心一下余朝阳。

“二小姐,你是痴人说梦吧,你有什么资格霸占大小姐的嫁妆?”刘氏气急败坏。

“怎么说话的?现在本小姐是荣王府世子妃,就是你们主子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大嫂。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的?”余元筝面色一冷。

真是的,以为还是在伯府里,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刘氏被余元筝突然变强的气势吓得一怔。

“二小姐,这些嫁妆都是大夫人给大小姐准备的,其中大部分还是大夫人当年的嫁妆,你是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占大夫人的东西?”

刘氏气焰消了一些,但理由却很足。

“去找你们主子来,我跟你一个下人没什么好说的。”余元筝懒得理她。

刘氏见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在旁,摸不准他们的态度,不敢来硬的,权衡了一下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见过世子妃。”两个小厮上前见礼。

“你们是伺候世子的人?”余元筝一大早就去了主院,这院里都有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是的,世子妃,小的叫清风,他叫明月。”名叫清风的小厮主动说道。

名字很有文艺嘛。

但两个小厮都长得非常健壮,个子也高。

可见伺候人也是个体力活。尤其世子还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吃喝拉撒,每天都要进行,几乎时刻都离不开人。

两人容貌英俊立体,清风是圆脸杏眼,明月是方脸再配一双开扇眼,各有特色。

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没有身为下人的卑躬屈膝,而是身姿挺得笔直,见礼也只是拱个手。

王府的小厮都比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有魅力。

“见过世子妃。”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奴婢是世子的奶嬷嬷,一直管着棋雅院的庶务。”

“嬷嬷怎么称呼?”余元筝很有礼貌。

这种从小把主子带大的奴婢在王府一般都有几分脸面。

“奴婢夫家姓陈,娘家姓叶。”

“叶嬷嬷好,我初入王府,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请嬷嬷多多指点。”

“世子妃客气。“叶嬷嬷脸上虽没笑容,但每说一句话都会蹲一蹲身,表示尊重。

看来她很懂得分寸,如果院里有这样一位嬷嬷,那她能省很多心。

而她从娘家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连个嬷嬷都没给。

“我去看看世子。”余元筝走进内室。

上官子棋还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已经换过衣服,连头发都重新梳过。

两个小厮伺候得真周到。

“清风,你们每天都有给世子按摩周身吗?”余元筝开始问起世子的日常。

“有,每天都要按三次,这是太医交待的,以防世子身子无力。”

“就你们两个小厮伺候吗?”

“还有两个,世子十二个时辰都离不得人。我们分两班,晚上换另两人,他们是近水和远山。”清风恭敬答道。

呵,这小厮的名字起得真有意思: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你们的名字是谁起的?”余元筝很好奇。

“是世子起的。”明月抢先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名字是几人中最好听的。

余元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子棋。

看来世子并不是单纯的武夫,还很有书香气。

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有风度。

“世子如厕你们是怎么帮他解决的?”余元筝好奇。

这是最难伺候的地方。

“呃,回世子妃,我们给世子垫了布在下面,随时注意查看,一旦脏了就换。”清风有些别扭地回道。

在世子妃面前说这个,真不好意思。而且他们知道世子妃还是个黄花闺女。

世子昨晚不可能洞房。

余元筝上前一步,弯腰掀开被子想看看。

“世子妃。”清风和明月同时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那想阻止的意思很明显。

可是余元筝已经掀开了世子腰部位置的被子。

居然没穿下裤,只有一块布裹在下身把重点部位挡住,也是防止他小便时把被子弄湿。

立刻放下被子。

她也感觉有些尴尬。

但想到以前在医院这种情况常有,没什么好尴尬的。

“余元筝,你个不要脸的。”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余朝阳的骂声。

还是以前在伯府时的嚣张气焰。

余元筝还没出去,她就直接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还有两个小厮,她又压住火气。

这两个小厮,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一直伺候世子的人,而且还武功高强。

以前她对着毫无知觉的世子乱发脾气时,这两个小厮居然不顾她是主子,就敢训斥她,还去找王爷王妃告状,引得她多次被王妃责骂。

婆媳关系处得特别糟糕。

现在虽然还是她婆母,但已经不是正经婆母。

余朝阳看到安静躺着的世子,一脸的厌恶。

她恨死了这个活死人,害了她一生。现在她重生了,终于摆脱了这个人。

余朝阳的面部表情精彩纷呈,余元筝看得一清二楚,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没偷没抢。”余元筝此时一身的气势,如上位者。

但余朝阳哪里会想那么多。

直接伸手就要打人,以前这个妹妹只要忤逆她,她就会毫不客气一巴掌打过去。

但手到半空却被余元筝接住了。

“我说二弟妹,这婚一换,我就是你大嫂,而不是在伯府任你欺凌的二妹妹。

你居然敢如此没大没小?你娘是如此教你的吗?

那我们可得到王妃面前去说说理了。”

余元筝狠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才甩开。

“啊!”余朝阳被捏得痛呼一声。

“好你个余元筝,胆子肥了是吧?

别以为嫁入王府,你就翅膀硬了。

我告诉你,他不可能永远占着世子之位,我迟早是世子妃。

到时看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如果你继续伏低做小,我看在你也是余家女儿的份上,给你个好脸,如果你要作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你在外的名声不是温婉娴淑吗?怎么?不装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王府,不是在伯府。”余元筝很怀疑她的智商。

不用在王妃手下讨生活,她就本性暴露了?

余朝阳脸色变了几变,她是被余元筝想要霸占她嫁妆的事给激怒了。

当一个人在她面前伏低作小惯了,突然硬气起来,对她的刺激太大。

“余元筝,那是我的嫁妆,我要搬走。”余朝阳理直气壮地叫道,她还没冷静下来。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二弟妹说。”余元筝把下人都支出去。

青荷和碧荷两人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得到点头才出去。

见人都走完了,余元筝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想要回嫁妆,可以,只要你承认,是你故意换婚,是你和你母亲一手操控的,我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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