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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指指地上的沈阳再指指我：
“她，她，她把我儿子命根子踹坏了！你们，你们警察不管？！”
警察这才正经起来，他撇了一眼沈阳又看向我。
我不偏不倚地和他对视着，从他眼里看到了赞扬。
“咳咳，我说了，家暴我们警察管不了，姐弟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完，他拉着旁边的警察转身离开了我家。
我笑着看着我妈目瞪口呆的样子，以及沈阳一脸的痛苦绝望。
他们好像忘了，成年后我每次挨打都会报警。
而来的总是管辖这片的民警，每次他们来，我妈都会义正严辞：
“我是她妈！我还打不了她了？！”
“你们警察还管别人家里的事了？！”
每每说得警察哑口无言，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无奈，却也只能摇头离去。
这次，被打的换成了沈阳。
我妈还记得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吗？
9.
沈阳被送进了医院，因为高峰期堵车，救护车来得很慢。
等他们到的时候，沈阳已经痛得晕死过去了，而我妈跪在他身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就像当初每一次挨完打的我一样。
沈阳的命根子保住了，但是因为救治时间太晚，他的两侧输卵管已经断裂接不上了。
说清楚点，就是他没法再有孩子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妈第一反应就是扑过来打我。
却被护士们一把拦住，她整张脸皱得像巫婆，嘴里全都是对我恶毒的诅咒：
“我杀了你！你这个贱婊子！你还我的孙子！啊！”
“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作孽的玩意儿！”
“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你这辈子都别回家了！不然我打死你这个婊子！”
这话让在场的医生护士都听得忍不住皱起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