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我的手术床旁死死拉着我的手。
“老婆,打无痛啊……我求你了!一定要打无痛啊!”
你看,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他永远不知道疼。
谁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让他感受一下不就有了么?
我拂开他被汗浸湿的手掌,轻言细语:“没事儿,老婆能扛过去,咱别花这冤枉钱。”
这是他当时对柳青青说的话,一字不差。
萧南闻言,仿佛被雷劈了似的,哆嗦着往后退:“青青,青青是你对不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
可笑,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害怕鬼。
这世上哪有鬼神,唯一能救自己,也只有自己。
萧南到死也不会懂这个道理。
他不住地给我磕头,直到精神科的护士皱着眉将他拉走。
逐级关上的手术门隔绝了萧南的哀嚎,我不再看他惊恐的表情,专心抚摸着肚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意。
造物主创造了世人,所以女性天然就是神。
带领生命降临人世的过程,我要亲自感受。
七天之后我才知道,萧南疯了,是真的疯了。
护士担心我承受不住,直到七天后才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平静地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家里将属于我的那份财产整理好,全部打到了柳青青父母的帐上。
临走前,我去医院探望了萧南。
他挨着病房的墙根坐着,对外界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我走近了,见他双腿蜷缩在一起,一手捂着肚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听了好几遍我才听清,他说,不要孩子。
我皱起眉。
其实生产当日,我已经关掉了知觉代偿系统。
我说过,带领生命降临的瞬间,我要亲自感受。
所以,萧南其实是硬生生被自己吓疯的。
出来时,我遇到了婆婆。
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