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感念我一家的忠诚,下旨迎娶我为皇后。
我只觉得是天大的笑话,砸了瓷瓶要割自己的脖子。
结果就是被关在了一个四壁空空的房间被日夜看守。
父亲骂我不知好歹非要把一家人害死才算完。
继母常常来劝我,说皇恩浩荡,不可辜负。
我盯着她发髻上那支华贵的步摇,缀着的流苏随言语微微颤动。
在她惊惶的尖叫中,我抢到了那个在脑子里演示过很多次的凶器,将尖头刺进了胸膛。
可我没能如想象那般壮烈地流尽最后一滴血。
再睁开眼时,还是那熟悉的床帐。
尽管没有立即解脱,身体也虚弱了下去,还落下了个心口疼的病根。
那以后我就不再激烈地抵抗,我很清楚即使李元桢强要,凤位上也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可程妈妈的那次敲门却改变了一切。
她说她接头上了流亡中魏衡的人,他给我带话,让我千万保重身体,等他回来。
震惊的感动过后,理智的冰冷又缠了上来。
“不可能的,怎么会,你怎么能联系上他的人。”
程妈妈打手势让我小声些别泄露天机,然后凑近小心翼翼地把一样东西放到我手上,压着气声说:
“怎么不可能?有个当初跟我一起逃难的老乡加入他们的义军了,他知道我们这层关系,让我做了线人。”
我摊开手掌,看到了那枚本该被我亲手扔掉的玉,止不住泪如雨下。
“可、可是我先前才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傻孩子,他能听不出来那都是你激他走的气话?”程妈妈安慰我,“好好保重身子,为自己,也为他留个念想。”
我匆忙地点头,喝干了她带来的药。
她带来了让我脚踩泥泞爷要活下去的希望,期待能重新拥上那份温暖。
可实际泥水永远沾上了,且再也没看见太阳。
13
魏衡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