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挽气的想要揍他,可是拳头提起又轻轻放下,技不如人的苦痛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否则……”那人再度威胁。
“好!我回去。”苏挽点着头往外退步,嘿嘿,等我上了墙头,离了视线,你奈我何?
一念即起,他的声音就飘来了,“别想着耍滑头,我会盯着你的,若不能在被人发现之前回到原处,我抓也把你抓到那里,不信你攀到墙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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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脏话,最终悻悻的夺门而出,飞檐走壁一路跑酷,然后揭开柴房顶上的瓦片,“嗖”的钻了进去。
翠枝还在熟睡,浑然不觉。
妈的!五分钟不能再多了,累死老娘了!
苏挽呼哧呼哧的躺在那堆草垛上,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死基佬,你给我等着,待老娘完全恢复之后,一定揍你个满地找牙!
才要眯着,门口丁零当啷,有人正在开锁。
八成是找她晦气的。
苏挽虚着眼睛,看到几个家丁提着灯笼进来了,为首的正是刘氏的侄儿刘道卿。
“苏挽,你好大的胆子!”他开口就是一声怒喝。
“又怎么了?”苏挽坐了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怎么了?”刘道卿嘿嘿一笑,“都把你关这里了,居然还作奸犯科,火烧西跨院,毁灭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
火烧……
还什么证据!
又是一个有病的,而且病的不轻。
苏歪撇了撇嘴,“你想弄死我就直接说,没必要绞尽脑汁编那些有的没的来诋毁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刘道卿歪腰下来,相当无耻,“北菱阁那夜,你的身子更是非常的……有意思……”
苏挽昂脸,锐利的眼眸仿佛鹰隼,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最终,刘道卿被她盯的寒意四起,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对付皮厚之人,你要表现的比他还要皮厚,这是苏挽的经验。
“带走!”刘道卿没捞到便宜,手一挥,招呼那些人过来押送。
这当口,早已被吵醒的翠枝又惊又怕,“表少爷,您就放过二小姐吧……”
“都忘了你了,一并带走!”
“表少爷!表少爷!”
几个人不由分说的拉扯她们往外走去。
不知怎的,苏挽的左腕一阵疼痛,熟悉无比。
不用看她都知道,伤口又裂开了。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甩开扯着她的那个方脸家丁,轻抚伤处,心里默念:小丫头,你就别跟我闹了,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然而,那痛始终如一,直到她暗暗的给自己封了几个穴道,情况才有所缓和。
眼下她还要留着精神对付眼前这个混蛋呢。
他说西跨院烧了,要么是他自己,要么就是那个蒙面人。
想着那人说的“我自有安排”,苏挽的火顿时噌噌直冒。
走不让我走,有什么安排你倒是说啊,不带这样打哑谜的!
一行人到了西跨院处,苏挽惊疑的发现那座院子已经坍塌了一半,此刻正袅袅的冒着黑烟。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十分难闻。
柿子树下,十几个下人湿漉漉的瘫坐在地,手上盆盆罐罐各色不等,可以想见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不小的火势。
目光一扫,她的视线定格在了院墙一角。
那里铺着一块白布,仔细看去,轮廓起伏,像是一具人形包裹。
死了?
被火烧死的?
那这事闹得有点大了!
怪不得院子门口挤了这么多人呢,又是一场公开审判。
而全府最大的主,秦侍郎和其妻刘氏自然不会缺席,两人正用帕子捂着口鼻在听孙管家汇报财产损失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