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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无删减全文

连衣水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单手插兜,眉头微蹙,但面对女人的抱怨,还是温了声音:“你身体发虚,总是头晕发热,一年了也调整不过来,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好透,这地方尽管小,但里面医生大有来头,一定会让你好过来。”“就这种小诊所?”慕轻柔不相信,转眼见薄钦呈表情不佳,咬了咬下唇又马上转变神色,勾住男人结实的臂膀,“我只是担心又出了什么江湖骗子,白白让你花了钱,又浪费了时间,你本来就业务繁忙,我得多愧疚?”“不会。”薄钦呈目光落到她勾过来的手上,不自在的蹙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慕轻柔双颊羞红,“钦呈,你对我真好。”二人进去,向病人问明了方休霈所在的房间,薄钦呈正要抬腿进去,忽地一道小朋友的喧闹声传来。“以桐姐姐,我要玩这个荡秋...

主角:莫以桐薄钦呈   更新:2024-12-14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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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以桐薄钦呈的其他类型小说《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连衣水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单手插兜,眉头微蹙,但面对女人的抱怨,还是温了声音:“你身体发虚,总是头晕发热,一年了也调整不过来,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好透,这地方尽管小,但里面医生大有来头,一定会让你好过来。”“就这种小诊所?”慕轻柔不相信,转眼见薄钦呈表情不佳,咬了咬下唇又马上转变神色,勾住男人结实的臂膀,“我只是担心又出了什么江湖骗子,白白让你花了钱,又浪费了时间,你本来就业务繁忙,我得多愧疚?”“不会。”薄钦呈目光落到她勾过来的手上,不自在的蹙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慕轻柔双颊羞红,“钦呈,你对我真好。”二人进去,向病人问明了方休霈所在的房间,薄钦呈正要抬腿进去,忽地一道小朋友的喧闹声传来。“以桐姐姐,我要玩这个荡秋...

《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单手插兜,眉头微蹙,但面对女人的抱怨,还是温了声音:“你身体发虚,总是头晕发热,一年了也调整不过来,显然是身体还没有好透,这地方尽管小,但里面医生大有来头,一定会让你好过来。”

“就这种小诊所?”慕轻柔不相信,转眼见薄钦呈表情不佳,咬了咬下唇又马上转变神色,勾住男人结实的臂膀,“我只是担心又出了什么江湖骗子,白白让你花了钱,又浪费了时间,你本来就业务繁忙,我得多愧疚?”

“不会。”薄钦呈目光落到她勾过来的手上,不自在的蹙眉,“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慕轻柔双颊羞红,“钦呈,你对我真好。”

二人进去,向病人问明了方休霈所在的房间,薄钦呈正要抬腿进去,忽地一道小朋友的喧闹声传来。

“以桐姐姐,我要玩这个荡秋千!”

离得太远,薄钦呈听不清,只下意识的向后院看去,一道身影闪过,薄钦呈愣住了。

莫以桐?

不对!他旋即又否认,她不在这里,她早已经带着孩子跑出了国。

况且,如果她真回来了,第一件事应该是找他,又怎么会居于小诊所。

“钦呈,你怎么了?”

薄钦呈思绪回归,而莫以桐这个名字,烙在他的脑海中,却迟迟难以收回。

“没事。”片刻,他攥紧拳头的手松开:“进去吧。”

方休霈给慕轻柔号完了脉,提笔写了单子,告诉她一些禁忌,薄钦呈就坐在不远处,扫着拐角处的矾根盆栽。

他总觉得眼熟,那个女人嫁给他的时候,不喜欢出门,似乎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客厅的矾根。

她还笑着说,“钦呈,你知道矾根的寓意是什么吗?美好的未来。因为它可以在最冷的天,拥有最美的色彩,我们的感情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个盆栽。”薄钦呈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突然开口,“不是常见的盆栽,方医生怎么会考虑种它?”

方休霈抬眸,严肃的脸,在看向矾根时有了笑意,眼中色彩流动,“我不懂这些,是她种的。”

“她?”

薄钦呈莫名焦躁,想到院内那一抹身影,几乎当即反问:“谁?”

不等方休霈回答,诊所门推开,莫以桐向屋里去,一边走一边说:“休霈,院子里秋千的绳子断了,方才差点伤到小朋友们,你下班记得去买条结实的绳子。”

话音落下,莫以桐忽然感觉到一旁灼热的视线,因为看不见,所以很是敏锐,让她不安。

“来病人了吗?”她问,小心翼翼向薄钦呈方向看去。

薄钦呈本攥紧双拳,怒不可遏,在看到莫以桐脸的那一刻,血液逆流。

脸上遍布的沟壑伤痕,根本看不出来容貌,丑陋不堪,面目狰狞,而那双眼更是,一点亮光都看不见,像是蒙上一层纱布,死气沉沉。

薄钦呈愣住了,身体僵着动弹不得。

莫以桐?

不......这绝不是莫以桐!

莫以桐该是漂漂亮亮的,牵着个一岁大的小朋友,满是欣喜的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薄钦呈不肯承认。

他将莫以桐护得很好,尽管那个女人心存妄想,违背他的意愿,可看在莫以桐肯顶罪的份上,他一直叫人护着她。

所以她怎么会毁容,又怎么会失明!

薄钦呈脸色冰冷,寒气外泄,在所有人目光下,摔门而去。




她没有聚焦的双眸,不带半点反应。

女医生捂住双唇,忍不住心酸,面对着女人满是创伤,已经严重毁容的脸,她难以开口。

莫以桐还在问:“医生?你还在吗?”

她将手伸出去,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又仓促的收回手,声音颤抖:“灯......灯的开关在哪里?好黑!我要开灯......我要开灯!”

掀开被子,她猛然下去,身子却撞在床边推车上,伴随噼里啪啦的碎声,莫以桐重重摔在地上。

“小心!”女医生马上走上去扶住她,“你小心!这里放着推车,不方便走动的!”

“药瓶?在哪里?”莫以桐忍着哭泣:“医生,我怎么没看见呢?这里一片漆黑对不对?是不是停电了,只要电一来,我就可以看清了,是不是?”

女医生眼圈一红,竭力安抚:“你先冷静下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眼睛,很可能只是压迫神经短暂失明而已,治疗及时还是可以恢复光明的,别害怕。”

莫以桐柔唇在发抖,别害怕?她怎么不害怕?

入狱两个月来,她遭受无止境的屈辱,孩子没有了,如今连双眼都失明到看不见。

她悲痛欲绝,喉咙发出哽咽的哭腔,“求求你......求求你治好我的眼睛,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女医生自然也尽力检查,可结果令她失望,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无能为力。

“我现在去向上头申诉,努力让你出院治疗,你等着!”

她拍拍莫以桐的肩膀走出去联系警方。

莫以桐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指尖贴向小腹,里头空荡荡的,曾经的小生命,在薄钦呈示意的折磨下,终于死了。

这个孩子确实不该存在,可莫以桐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以这么一个结果结束。

她已经足够听话了,她已经抛去了所有的尊严,牺牲了一切,为什么......为什么薄钦呈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将她赤诚的整颗心掏出来摔在地上踩碎!

莫以桐抱着身子哭泣,零碎间,听到外头有争吵声。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摸索,摸到房间的门后,将门拧开,声音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为什么不让病人去专门的医院接受治疗?以她现在的情况,只有在大医院才能有救助的机会!你们这是在毀掉一个女孩子的双眼!”

“秦芹,你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她现在变成这样,是她自己所为吗?如果不是那个人示意,她在狱中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更何况现如今大众好不容易平息怒火,再出现关于慕轻柔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那个人都会不悦,你明白吗?”

“我们偷偷的不行吗?”

“不行。”男人语气决绝,“这也是薄先生那边的想法,得罪薄先生,就是这个下场。”

这也是薄先生那边的想法,得罪薄先生,就是这个下场。

这句话不断在脑海回荡,莫以桐胸口郁结冲天,眼前再无止境的黑暗,都远没有心中来的寒气弥漫。

好冷,好疼。

她蹲下身子呜咽,口中发出痛苦的悲鸣。

薄钦呈,我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救你?

我以为我救的人,会如他允诺一般,将我视为掌心宠,可结果,原来我救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啊!

“慕小姐!”秦芹看到门口的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错乱,急忙上前。

莫以桐柔唇发抖,“电话......”

“什么?”

莫以桐泪蜂拥而出,苦苦哀求:“电话借给我好不好,我要打给薄钦呈,他凭什么对我这么狠心!他就这么恨我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没有聚焦的眼,泪疯狂掉落,憔悴苍白的脸,只剩下悲痛。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下一秒,莫以桐听到男声的不屑:“开车撞死人,没有判处死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居然还问自己做错什么了?那死去的人又做错什么了?”

“任子岩!”秦芹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将手机塞到莫以桐手里:“我已经没办法了,慕小姐,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莫以桐茫然的摸着手机屏幕,秦芹才反应过来,“你眼睛看不见,抱歉,你把号码说出来,我帮你拨过去。”

薄钦呈的手机号码,莫以桐牢记于心,此刻念出来,却心如刀绞。

之后,电话通了。

莫以桐迫切的拿起手机,听到那头薄钦呈冷漠至极的声音:“哪位?”

薄钦呈话音刚落,那头音筒又传来慕轻柔娇嗔的声音:“钦呈,我穿这件婚纱好不好看?和你的西装很配对不对?今天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很好看。”

莫以桐表情僵住,最后一滴泪从脸上滑落。

她在狱中经受折磨,而薄钦呈与慕轻柔,已经兴高采烈的开始拍起了婚纱照?

“很美。”那头的他,不吝啬称赞。

慕轻柔先是笑笑,又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莫小姐,竟然让她去帮我顶罪......钦呈,都怪我,要是我没有因为害怕逃走就好了。”

“别提她了。”薄钦呈语气中,掩饰不住不耐烦,“这种大喜日子,提她干什么?反正她已经坐牢了。”

莫以桐听完整段话,心如死灰。

也是,她的死活,从来不是薄钦呈所在乎的,否则又怎么会下令让她毁容,还拿走她给予希翼的孩子呢?

别说是失明,就算是死了,也只是如薄钦呈所愿罢了!

良久,莫以桐将黑了屏还给秦芹,秦芹还不明白莫以桐为什么通了电话还不开口。

可看到一个女人从悲痛欲绝,突然变得麻木,全身上下充斥着绝望。

秦芹难以出声。

半晌,莫以桐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麻烦你,让我回去服刑。”

“回去服刑?”秦芹愣了一下,“可你的眼睛......”

“不治了。”莫以桐扯出最悲凉的笑。

这双眼是惩罚,惩罚她当初愚蠢的一见钟情,是她眼瞎心盲,才会义无反顾陪在那个男人身边两年。

一切的源头,只因为这双眼。

薄钦呈,这是欠了你的,我还你,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

......

六月后,监狱。

狱警将牢房门打开,透不进半点阳光的房间里,角落女人蜷缩着。

女人身上布满恶臭,脸上疤痕狰狞,眼睛蒙上一层雾,只在听到声音时,微微侧头。

狱警嫌弃的皱眉,“慕轻柔,出来,你自由了。”




他咬了咬牙,留下一句,“莫以桐,我明天还会再来。”

最终,薄钦呈开车扬长而去,莫以桐最后绷紧的弦松懈,跌坐在草坪上。 

方休霈扶着她,莫以桐有些绝望,哽咽道:“对不起,休霈,什么也别问,我想回去冷静一下,等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一切真相。”

“没关系。”方休霈将她搂着,眉眼满是怜惜,他早知道莫以桐有自己的秘密,“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是莫以桐就够了。” 

...... 

第二天,莫以桐没有到诊所,薄钦呈却如期而至。 

他立在门口,看着走廊那群喧闹的小朋友,眼中带着几分柔意。 

如果他与莫以桐的孩子如果在其中,应该也会这么调皮。

想到这里,薄钦呈情不自禁视线扫向里处,却看不到那一抹身影,眉头紧皱,他径直推门进入方休霈所在的药房。

方休霈还在给病人诊治,看到薄钦呈,脸色发冷,忍着火气给病人讲解,开了药单。

等病人离开以后,薄钦呈质问:“莫以桐呢?她去哪里了?”

“你还敢问!”方休霈攥紧拳头,“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不敢来诊所?薄先生,我调查过你,作为薄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要什么没有?你和以桐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什么还缠着她不放!”

“我缠着她?”薄钦呈脸色骤然冰冷,这个措辞让他十分不满,好像是他在追着莫以桐跑,他冷笑:“你想多了,我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毁了容还眼盲的女人感兴趣!我来,要带走我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方休霈蹙眉,“孩子?哪有什么孩子?”

薄钦呈冷不丁的嗤笑:“还和莫以桐一起演戏蒙我是吗?莫以桐在两年前,怀上了我的孩子,死活不肯打掉,现在算一算,已经有一岁多了。”

“两年前?”方休霈愣了一下,眉头紧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在一年前秋天的时候碰到以桐,当时她别说是怀孕,身体虚弱的都无法正常生活,还是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养好,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我作为医生又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

薄钦呈黑眸收缩,心里像是赫然被什么扎了一下。

一年前秋天不正是她出狱的那段时间吗?如果方休霈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在狱中,莫以桐就......

不!绝对不可能!

薄钦呈否认,他坚决不承认莫以桐在狱中孩子就没了,否则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年前孩子就没了?一年前明明莫以桐还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还真是谎话连篇,不愧能和莫以桐混到一块去!”

薄钦呈嘲讽完了,转身出去,可心里还是压制不住震惊与慌张。

咬紧牙关,他查寻莫以桐的住址,直接驱车过去。

他要去亲自去问莫以桐!

问问她,方休霈这傻子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和她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出生过!

......

白日,窗帘闭合,四周阴暗交错。

明明是不热不冷的秋季,莫以桐缩在被褥之中,发烧的潮荭遍布全脸,表情陷入痛苦之中,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薄钦呈仿佛是她的克星,昨天出现以后,她回来就发了高烧。

现在脑袋很晕,身体又热又冷。

她窝在被子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只觉得世界都在转,恍惚间,她梦到了自己不曾出生的孩子。那么小一点,眼睛扑闪着望向她,里面有藏不住的哀怨。

仿佛在怪她,怪她没有保护好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莫以桐喉咙发酸,紧闭双眼,眼泪像是不要命的往下落。

    伸手想要去摸到他的脸,可只触及到一片虚无。

他死了,在一年前。

    莫以桐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哭得更加厉害,肩膀一抽一抽。

   在门口,薄钦呈清楚听到女人悲鸣的哀泣,宛如杜鹃啼血。

   蓦地,心口一刺。

 推门的手,开始颤抖。




薄钦呈才明白过来,莫以桐说的是顶罪一事,她要消失在他视野里,薄钦呈自然是不信的。

这女人痴心他,跟条狗似的,怎么打骂都不肯走,尤其还怀着他的孩子,怎么可能离开?

不过碍于她愿意顶罪的份上,他语气缓和了些。

“你放心,既然你肯给轻柔顶罪,我就不会让你死,撑死五个月,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至于你的母亲,我会派人接她回来。”

那头陷入沉默,薄钦呈向来没什么耐心,和莫以桐说这么多话,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迅速道:“你尽快去警局自首,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还在开会。”

“薄钦呈。”

在挂电话之前,薄钦呈听到女人悲痛欲绝的声音。

“再也不见。”

薄钦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掐断,他眉头紧皱,女人语气中的决绝,让他心中莫名烦躁。

再也不见?什么意思,莫以桐就因为他让她去顶罪,就死心要走了?

不对,她都肯无名无分陪在他身边整整两年,无怨无悔,又怎么会突然之间死心?保不齐又是卖惨的把戏。

再说,她肯放手,他求之不得!

“先生。”

一旁杨庆提醒他会议还在继续,薄钦呈将那股莫名的情绪抛之脑后,迈步进入会议厅。

......

而结束通话的莫以桐,毫不犹豫拦下车,亲自到警局认罪伏法。

“我是慕轻柔,是今天造成车祸的罪魁祸首。我因为害怕追责,肇事逃逸,现在清醒过来,回来自首,所有的罪名我都认,请逮捕我。”

她眼神空洞,举起双手,死者家属崩溃的冲上来,对她又打又骂,让她去死,将他们的女儿还回来。

莫以桐满身伤痕,唯有死死护住腹部,不让肚子里的孩子受一点伤害。

之后警察阻拦,新闻报纸也宣发出去,满城风雨,而在议论下,莫以桐已经被安排送进监狱。

“进去。”

潮湿狭窄的长廊,开出一道铁门,将莫以桐推进去,莫以桐仓促快走几步,抬头看到房间里的四个女人,每个都是五大三粗,看着她的眼神充斥着恶意。

等狱警关门走人,她们便团团围了上来,将莫以桐逼在角落。

“原来就是这个女人,我当长成什么天仙样,想不到竟然是这副德行,半死不活的,怪不得薄先生恶心她。”

莫以桐恐慌不已,“你们干什么?我要告狱警了!”

旋即,一只手伸来,奋力扯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嘭嘭几下,莫以桐根本无力反抗,眼前冒黑。

“还学会告状了?果真是贱女人!”她听到为首女人咒骂,“我告诉你,你别说是告狱警了,天王老子都没用!听到没,你就是我们手底下的一条狗,趴在地上叫两声让我们听听!”

其他人呼声一片:“跪下,赶紧跪下学狗叫!”

莫以桐咬紧下唇,“我——”

不字还没有吐出去,膝盖就被狠狠踢了两脚,踉跄跪在地上,她们将她的头摁在地上吃灰,强逼着趴在地上,半夜也不能躺会床上,只能缩在墙角睡觉。

她曾向狱警求饶,得来的却是狱警的无视,然后被欺辱的更狠。

她精神涣散,以泪洗面,心中唯一活下去的坚定,就是腹中的孩子,以及薄钦呈的承诺。

他说,五个月,他就会让她出去,等到她出去以后,就和母亲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会来!

掰算着日子,今日如往常一般,缩在墙角与肚子里的孩子对话,房门打开,几个女人被送回来,每个人脸色都复杂,死死盯着莫以桐的肚子。

“你怀孕了?”




“不要!钦呈不要!求求你!”

薄钦呈冷笑,“不要?莫以桐,你这是欲擒故纵吗?真有你的!”

他对她的反应不屑一顾,她的哭哭啼啼在耳边也只是让人更加烦躁。

“钦呈!……孩子!”

她泪不间断挤出眼角,苦苦祈求“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他只是不被认同的野种罢了!”

薄钦呈眼中含着冰霜,给予惩罚,他要让她屈辱,让她清醒,更为了让孩子在这场事故中消失。

“钦呈……”

莫以桐奋力挣扎。

“铃铃铃——”

突然,薄钦呈口袋里手机作响,他停下,将手机按下扩音键,粗声粗气问:“怎么了?”

杨庆欣喜的声音传来:“先生,慕小姐醒过来了!”

……

薄钦呈开车走的时候,正是凌晨,从接电话到出去,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可见焦急程度。

因为他爱的人终于回来了,不用再和一个他恶心的女人演戏。

莫以桐狼狈的穿衣服,透过阳台玻璃去看楼下消失的车影。

心很冷,身体密密麻麻渗透的痛意更是难以忍受。

六年前在捐款台上,第一次见面她就对西装革履的他一见钟情,第二次见面,他在火屋中要被淹没,她不顾性命的冲进去救他,他昏迷前向她许过诺言,醒来之后就会来找她,他要娶她,一辈子对她好。

然后,他成为慕轻柔的未婚夫,她变成了替代品。

现如今,这个替代品,到退场的时候了。

……

莫以桐带着泪睡下,醒来是被电话惊醒,她身体还有些不适,蜷缩着去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薄钦呈的。

她顿时困意全无,能让他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只有一件事了,只是慕轻柔昨天凌晨刚醒,薄钦呈真就那么迫不及待,巴不得现在就和她撇清关系了吗?

愣神间电话又打来一次,莫以桐不敢不接,刚放在耳边,薄钦呈便不耐烦道:“马上回来。”

“我身体不舒服。”莫以桐小声回答,昨天流了残血,现在腹部伴随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等我休息好再去跟你离婚可以吗?”

薄钦呈沉默一下,说:“你放心回来,我不是要离婚,也不会动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薄钦呈第一次松口,莫以桐意外之余,心里晃过异样。

薄钦呈说的话不会掺假,他不会动她的孩子,那现在这么迫不及待让她回去是因为什么?

会不会是想通了,或者慕轻柔醒来之后,他发觉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残留的感情,想要当面和她聊一聊?

莫以桐脑子里一团乱糟,尽管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还心中还是产生了动容,披着衣服就拦车出去。

一路上她都不断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等迈进别墅以后,才发现大厅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薄钦呈见莫以桐来了,紧皱的眉头缓和,说:“人到了,去抽她的血。”

抽她的血?

莫以桐还没反应过来,沙发上的人突然上手拽她。

“你干什么?”莫以桐剧烈反抗。

薄钦呈不耐烦的眯起眸子,“莫以桐,现在轻柔失血昏迷,必须得有人献血,你马上跟我上楼去输,别想着耽误轻柔救助的时间!”

莫以桐愣住,不可思议:“钦呈,你让我过来,是为了让我给慕轻柔输血!”

“要不然呢?”薄钦呈眼神不屑,“难道是稀罕你,大早上把你叫过来温存吗?”

莫以桐脸一阵白,她才明白一路上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

“我怀孕了,你有时间不让医院调血包?反而让我这个孕妇来给她输血?”莫以桐柔唇发抖,心中刺痛难耐,“钦呈,你这是恨不得我死吗?”

“少说废话,你以为你死了跟我会有半毛钱关系?”薄钦呈最烦她成天到晚将死挂在嘴边,眼尾一扫莫以桐腹部,嗤笑:“我也不是强逼着你输血,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你的孩子,我保证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莫以桐浑身发冷,却也不能反抗,硬生生被带到三楼。

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却是被强迫献血,被摁在另一张床上的时候,莫以桐看到了另一张床上的慕轻柔。

她原本以为与慕轻柔顶多是有八成相似,想不到病床上的女人,和她长相几乎是复刻了一般,一模一样,说是双胞胎都不为过。

可就算两人再长的一模一样,薄钦呈的温柔自始至终都只留给慕轻柔,莫以桐亲眼看着薄钦呈冰冷的脸化冰为春,贴心的给慕轻柔掖着被褥,再告诉抽血的人:“多一点,我不想让轻柔再吃苦了。”

晕眩袭来,莫以桐眼前一黑,等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乏力的动一下都难,她下意识捂着腹部,眼眶发红。

薄钦呈太狠心了,他巴不得这个孩子丧命。

“莫小姐是吗?”

突然,侧方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莫以桐转头,慕轻柔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气质很清冷,顶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是与她截然不同的气质,仿佛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在手心捧着。

“慕……慕小姐……”莫以桐动了动柔唇,干裂的柔唇都在痛,对于慕轻柔,她的心情复杂。

说嫉妒,其实连嫉妒的权利都算不上,她根本没有资格和慕轻柔争,所以更多的是羡慕,羡慕这个女人拥有被薄钦呈爱上的资格。

慕轻柔笑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轻柔就好了。钦呈也一直都是这么叫的,他为了我,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这两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莫以桐低声,对上慕轻柔的落落大方,她更觉抬不起头,“我和薄先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是吗。”慕轻柔勾唇,美眸却不可抑制的落在莫以桐的小腹,眼中闪过暗光,“各取所需到顶着我的名头爬上钦呈床上?”

莫以桐一愣,这话像是尖刺,慕轻柔却又粲然一笑:“开玩笑的,莫小姐能将水杯递给我一下吗?”

“好。”

莫以桐刚抽完血,头还晕着,勉强起身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刚递到慕轻柔面前,慕轻柔突然抬手打翻,尖叫道:“好烫!”

开水如数泼在莫以桐手上,疼得她脸色发白,还没来得及反应慕轻柔为什么要叫,门口身影闪进房间。

“莫以桐,你想死吗!”

一股力道袭来,狠狠将她甩到地上,莫以桐看清楚薄钦呈时,他已经紧张的将慕轻柔护在怀中,关切的恨不得把慕轻柔捧在手心里。

慕轻柔红着眼解释:“没事的钦呈,莫小姐可能是觉得我醒了以后,影响她的地位,所以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只是她实在多想了,你要是选择她的话,我肯定不会厚着脸皮继续留在这里……”

“我会选择她?”薄钦呈怒视着莫以桐,像是要灼出一个洞来,“你别想太多,我只把她当一条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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