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岂料,提亲那天——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我要娶她。”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全局》精彩片段
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
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
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
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岂料,提亲那天——
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
“我要娶她。”
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
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
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
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
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
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却没想到,新婚夜,男人就像野兽开了荤。
两人都是那么情不自禁。
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他的心,打一开始就在楚汐月那里。
所以选一个低微的私生女,去解决原始需求,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厉氏集团总裁,爷爷也不在了,再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想起爷爷,白簌眼眶一热,内心隐隐作痛,“这段婚姻,你本就不情不愿,如今你的心上人回来了,委实没有必要继续了。
别委屈我,也别耽误你。”
“白簌,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厉惊寒被她逗笑了,薄唇弧度勾得漂亮,“你这么硬气仗着什么?你是觉得你在娘家得脸,还是觉得,凭你自己,能在海城立住脚跟?”
这男人永远这样。
从不把她的自尊心当回事。
她对他的一往情深,反而成了他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的资本。
“跟我离了婚,放眼整个海城,知道了你前夫是厉惊寒,还有谁敢要你?”
“放心,离开你,我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不用你担心。”白簌轻抬绯唇,笑得释然。
厉惊寒被她的笑刺激到了,额角青筋凸起,出口成刀:
“死?你死得起?怕是连买墓地的钱,还得刷我的卡吧。”
白簌羞愤咬唇,一股怒火冲撞脏腑。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她清眸扫向手机屏幕。
一个“汐”字,扎透了她的心。
“快去找你的汐月吧。”
白簌双手在被单里紧蜷,眼底生出晦涩的戏谑,“昨天你说好不回来的,中途反悔,楚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可理喻!”
厉惊寒一把夺过手机,高大的身躯携满身凛凉,摔门而去。
邢言忙蹲下身拾起杯子碎片,踌躇地道:“太太,昨晚厉总并没有去见楚小姐,他其实......”
“他见谁不见谁,我并不关心,不用告诉我这些。”
白簌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他,“转告你们厉总,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邢言一脸愁云,回到车上。
“你上岁数了?怎么这么慢?”厉惊寒闭目养神,线条流畅的脖颈处,滑动的喉结擦过挺括的衣领边缘。
有种说不出的韵律感,禁欲、精致、性感。
“厉总,太太说......让您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给她。”邢言只能一字不落地转述。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厉惊寒唇际凉薄,一丝嘲,一丝讽。
邢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厉总,您今天行程很紧,下午还要去电视台看楚小姐的专访首秀吗?”
厉惊寒半阖凤眸,“嗯。”
......
白簌平复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后还没顾上吃口饭,就接到了父亲白鹏起的电话。
“爸。”
“阿簌,你中午回家一趟,你大妈有事找你。”白鹏起草草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连一句寒暄,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白家泼出去的水,还是盆脏水。
白簌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她水晶般的眸底仿佛交织着冰与火,几分猩红,几分阴寒。
厉惊寒黑瞳一缩,霍然起身!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男人拔地而起的凛冽气场震慑住了,面面相觑。
台上的楚汐月强自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紧盯着反常的厉惊寒。
这时,邢言匆匆赶赴他身边,俯身低语:
“厉总,刚才我在后门那儿看到太太了。”
“确定?”男人薄唇下敛。
“确定以及肯定,厉总。”邢言这回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厉惊寒凌冽的凤目瞬然躁郁彰显,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演播厅。
被晾在台上的楚汐月强颜欢笑,却将昂贵的高定连衣裙抓得皱皱巴巴。
……
白簌本就头疾发作,而厉惊寒给她的又一波冲击,抽干了她全部的力气,灵魂在被痛楚占据的躯壳里震颤不止。
她视线一团模糊,暂时没办法往前走。
暂避人群,她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化妆间空空如也。
“厉惊寒……年少时的你,那么好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白簌凝视镜中憔悴苍白的自己,连苦笑都用尽力气,“早知你变成了这样,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不仅如此,她还要嘱咐好闺蜜苏巧心。
等她死了后,把“嫁猪嫁狗也不嫁厉惊寒”这句话刻在她墓碑上。
警钟长鸣,让她下辈子也别走老路!
突然,化妆间的门砰然开了。
白簌猝然一惊,慌乱转身。
“呵,我就说那身影鬼鬼祟祟,像你。还真是。”
站在门框中央的厉惊寒,挺拔俊朗的身材漂亮得像巧夺天工的浮雕。
白簌稳住心神,盯着他步步逼近。
咣地一声——
男人强健的手臂将她囚禁在浓稠的暗影之中。
面对一如既往的嘲讽,白簌心如止水,淡绯唇瓣微扬,字字带刺:
“是啊,我自然没有厉总明目张胆,身为有妇之夫给旧情人捧场,捧得理直气壮。”
“白簌。”
厉惊寒狭眸半眯,削薄的唇冷谑微勾,“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既然要离婚,你还需要管我,捧谁的场吗?”
白簌心口紧缩,暗中攥拳。
离婚,是她主动提的。
此刻从这男人口中道出,竟成了强有力的反讽。
“还是,你根本没打算离婚,你只是在欲擒故纵?”
厉惊寒修韧指尖攫住她的下颌,缓缓上抬,“和谁学的这么粗劣的御夫术,你那母凭子贵嫁进狄家的好闺蜜?”
“厉惊寒……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我的朋友!”白簌骤然竖起全身的刺,眼尾泛红。
“上次是医院,这次是电视台。白簌,玩跟踪很有意思吗?”
厉惊寒被女人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蛰了一下,呼吸低沉,“你要对我私生活好奇,下次,求我,我可以带上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簌气笑了,用力别开脸,挣脱他指尖的桎梏,“厉总,你是在自信和自强之间选择了自恋吗?”
厉惊寒眉峰一跳。
“哪怕,刚结婚的时候,我对你有兴趣,想了解你想走近你。两年味如嚼蜡的婚姻折磨下来,我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厉惊寒星眸骤沉,森寒晦黯,哑声质问: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谋生啊。”
婚都铁了心要离了,白簌也没什么可瞒了,“毕竟我们有婚前协议,离婚后我得不到厉家一分钱。我当然要早点为自己谋出路,做打算了。”
“你?出路?”
厉惊寒薄唇弧度讥诮,“你除了插花做饭,和床上那点事,你还会什么?”
白簌身子微微发颤,怒极反笑,却色如春晓,“何止,我会的很多呢。比如我也可以回头找我的白月光黑月亮的,给他帮帮忙,站站台呢。”
厉惊寒俊靥无澜,原本冷肃的眼眸却被这抹妖冶的笑,撩起几缕欲色。
他骤然压上了她,她脊背重重抵在镜面上,不堪一折的细腰被桌边硌得生疼,快承受不住他的欺凌。
“白簌,别再挑衅,我忍耐有限。”
“你有限,可我已经极限了。”
白簌纤细素手按在他胸膛上,全身都在抗拒,“厉总,楚小姐的访谈还没结束呢,你这会儿应该去给你的旧情人当座上宾,而不是在这儿跟你的准前妻废话。”
“一口一个旧情人,老相好,你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嗯?”厉惊寒嗓音沉哑,扯了把领带。
“难道我不想,你就能没有吗?”
许是两年来照顾这男人一丝不苟的习惯所致,白簌见他领带松了,竟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整理了温莎结,一点点往上捋紧,“不要抑制你风流的天性,而我也不会纠缠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忽然,白簌顿觉一凛。
“厉惊寒……你干什么?!!”
白簌颤抖的声线被他以吻封缄,悉数吞没。
厉惊寒,你真是命里克我。
能让我短短一天之内,失望一次又一次。
“厉惊寒!你给我放尊重……”白簌杏眸氤氲水汽,身子颤得厉害。
手机发出强烈的震感,从厉惊寒西裤口袋里传来。
男人捞着她细腰的左手力道不松,右手掏出手机,贴耳:
“寒,你在哪里呀?”
楚汐月柔媚酥软的声音传来,“下半场的访谈开始了,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直到最后的,你不会食言吧?”
“知道了。”
厉惊寒下颌线隐忍地绷紧,箍在白簌腰间的大掌刚要松开。
岂料,白簌在这时藕臂搂上他的脖颈,樱唇靠在他耳畔,娇声绵软碎颤:
“惊寒,我喜欢你。”
厉惊寒眉心抽了抽,喉结上下一滚,喷薄在白簌鼻尖上的气息比刚才更添炽热。
耳鬓厮磨,白簌勾人心魂的言语,一字不落,全被楚汐月听了去!
彼端,楚汐月面对卫生间的镜子,气得浑身哆嗦,妆容精致的五官逐渐扭曲!
而这边——
眼见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寸寸送上来,厉惊寒眼尖透红,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绷紧突兀,隐隐跳动。
白簌一时的浪荡,像小女孩偷穿了母亲的高跟鞋,青涩,生疏,不像样。
却,极诱惑。
“寒,你......”
“有事,抱歉。”厉惊寒将手机不耐地丢出去。
他吻住她。
直到吻得白簌晕乎乎快要窒息,她猝然惊醒,扭身挣扎。
“不、不行......厉惊寒......别碰我!”
厉惊寒檀黑凤眸深深沉沉,“白簌,你撩起来的火。你不灭,谁灭?”
“去找你的楚小姐......让她满足你!”白簌好后悔,竟然招惹了这匹饿狼!
但刚才,听见楚汐月叫秧子,她心头怒火根本压制不住,鬼使神差就想缠住他。
不想楚汐月称心如意,只想好好恶心她一番。
“呵......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和她,算什么?
厉惊寒眉峰一挑,嘲弄至极,“和你,名正言顺。”
桌上的化妆品,洒落一地。
男人衣冠楚楚,冷傲矜贵,连衣领的温莎结都不见一丝松动。
“厉惊寒......我不想你不能强迫,哪怕是婚内......这也是性侵!”白簌莹白颈子烙上点点红印,心跳慌乱得失控。
厉惊寒大手一顿。
就在白簌以为逃过一劫时,他薄唇熨帖在她耳际,嗓音沙哑如灌满炙热的沙砾:
“婚,你还想不想离了?”
她噙着晶莹的眸微瞠,咬紧了下唇。
“乖乖的,别挑战我的耐心。”
为了离婚,她忍了。
如果这权势熏天的狗男人坏心眼地拖着她,她到时候满头绿帽子都压出脊椎病了,也跟他断不干净。
一场放纵,全程她都担惊受怕。
但同时,她又恨不得有人突然破门而入,最好吓死这狗男人才好!
白簌精疲力尽地靠着镜子。
厉惊寒慢条斯理地扣上腰带扣,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她身上。
“你出门该穿得有点豪门太太的样。你唯一的优势,都让这身衣服给埋没了。”
“穿什么......重要吗?”
白簌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地牵唇,“不管多昂贵的衣服,最后到了你手上,不都瞬间报废吗?”
厉惊寒在外是八风吹不动,稳坐紫金莲的性子,偏偏这女人三言两语,令他无比烦躁:
“以前,从不见你这么牙尖嘴利。两年的野猫扮兔子,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吗。”
他一声冷嗤,抬步刚要离开。
见她委委屈屈地吊在桌沿。
男人眸色一沉,单膝蹲在她面前,扯下领带。
白簌美眸瞠然,往后躲闪。
厉惊寒不悦地拧眉,“别动。你想就这样出去?”
她抿紧绯唇,腿部细致柔韧的线条,渐渐僵硬。
印象里,她的丈夫,从不曾对她温柔过。
如果是从前,她也许会感动得哭出来。
可现在,她只觉这迟来的温柔一文不值,甚至更像一种被物尽其用过后施舍的怜悯。
然而,白簌看着他对自己难得体贴的模样,心口又不争气地一颤。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厉惊寒温热的指尖划过她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的肌肤,单手接起电话。
“厉总,您还在后台吗?”邢言声音焦急。
“说事。”
“刚才录节目,楚小姐表演舞蹈的时候突然病发,从台上摔了下去,您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厉惊寒俊眉骤拢,将濡湿的领带随手一扔,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马上过去。”
门嘭地一声关紧。
白簌才暖了几分的心也跟着被震碎了。
她孤零零打着颤的身子支撑着跳下化妆桌,捡起地上的运动装慢慢穿好。
白簌,你嫁的这是什么人。
你竟然还会对这男人抱有一丝期待。
活该你重病缠身,活该你毫无自尊。
......
厉惊寒步履亟亟,半路邢言迎了上来。
“厉总,楚小姐的脚踝好像扭伤了,看起来有点严重,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嗯。”
男人倏地驻足,“你去一趟走廊尽头的那个化妆间,白簌在里面。你送她回去。”
邢言微微一怔,忙应,“是,厉总。”
化妆间门口,邢言敲半天门却无人应答,只能缓缓推门而入。
然而,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
二手奢侈品店内。
老板双手拎着厉惊寒那件布料高级,挺括考究的西装细细端赏。
虽然怎么看怎么稀罕,但无奸不商,他还是想挑刺压价。
“小姐,一件西装而已,还没有裤子,你张口就要五万,是不是太多了。”
“老板,您肯定认得这牌子,这可是高级定制款,就这一件。”
白簌呆在狗男人身边久了,现在对大牌也如数家珍了,“这件衣服,我老公当时光定金就花了十多万,全款我就不说了。现在我五万转你,你倒手直接赚飞。”
“但您老公这身材也太......双开门冰箱了。”
老板摇了摇头,“这衣服肩宽的能装下我两个胯,这也不是大众size啊不好转手。三万吧,五万实在给不了。”
“四万,咱们各让一步。”
“您瞧这儿都脏了,这我清洗费用也不少......”老板指着西装衣角处一滩潮湿的印子。
白簌瞬间臊得粉面通红,“那三万五,能行行,不能行我去别家。”
叮——
三万五转账成功。
走出店门,白簌原本压抑的心情因为看到了钱而冲散了不少。
原本出了电视台,满腔怒气的她是准备把狗男人的衣服丢掉的。
但转念一想,狗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宝,堵一时之气有什么意义?
不如卖了换钱来得实在。
若不是犯法,她都想把他肾也割了卖了。省得他动不动就到处发情。
白簌顺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向前走,想起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爱厉惊寒,恨不得连他抽过的烟头都小心收藏。
如今回想,觉得变态之余,只剩可笑。
那颗恶性瘤,治好了她的恋爱脑。
爱海滔滔,在如今的她眼里,还不如碎银几两。
白簌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给苏巧心,闺蜜的电话便心有灵犀地打了进来。
“心儿,我刚要打给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苏巧心急得声音火烧火燎,“簌簌!你还有心情吃饭?楚汐月那个绿茶精回来作妖了!快看热搜!”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
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
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
“还有转机吗?”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要死了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
“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
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
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
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她岂会看错?
下一秒,白簌剧烈颤栗的心脏,如没寒潭。
依偎在她丈夫身边的女人,一张纯然无害的漂亮脸蛋苍白似雪,眼圈泛红,似泣非泣。
赫然就是厉惊寒的青梅竹马,楚家千金楚汐月。
她回来了。
她还是回来了!
白簌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心房。
这时楚汐月亦抚着胸脯,娇躯摇曳。
“没事,你身体要紧。”厉惊寒大掌揽上女人的纤腰。
白簌眼底泛酸,攥皱了手中的检查报告。
这样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哪怕是在他们情热欢爱时,厉惊寒也从未给过她分毫。
以前,她以为他是不会温柔。
如今看来,原是她不配。
直到如同眷侣的人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白簌才颤抖地拿出手机。
“什么事。”厉惊寒接听,声音磁性浑厚,冷漠疏离。
“惊寒,你今晚回来吃吗?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白簌忍住眼泪,温柔漾笑,像无事发生。
“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男人语气彰显不耐,“白簌,你知不知道你挖空心思讨好我的样子,很让我厌烦。
我到底娶的是厉太太,还是保姆厨子?人贵自重。”
白簌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痛,如作茧自缚。
“我听宁管家说,你这几天干呕?去查了吗?”厉惊寒话锋一转。
“查了,没怀。”
那端,默了一默,随即冷淡开口:
“那就好。”
“寒,你在和谁讲电话?”楚汐月温婉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什么,不重要。”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白簌闭紧破碎不堪的眼眸,深深呼吸,撕碎了诊断书丢进垃圾桶里。
......
夜幕降临,德奥庄园华灯溢彩,气派奢豪。
白簌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这里,却向走进了禁锢自己两年的黄金囚笼。
“少夫人,二少爷的西装已经送到房间了,请您每一件都仔细熨烫一下。”
“二少爷晚上要用的燕窝您不要忘记炖,他只吃您亲手做的。”
佣人们一个个上前,恭敬又熟练地嘱咐她做事。
两年来,厉惊寒使唤惯了她,从衬衫到内裤,她都亲自手洗,挂晒,熨烫。夏天累得一身汗,冬天冻得小手通红僵硬,她都毫无怨言。
白天,她是他的专属女佣。
入夜,她是他的专属玩物。
其实,白簌知道自己身为白家私生女,若非爷爷首肯,累死也嫁不进这海城第一豪门。说一千道一万是她不自量力地高攀了。
所以那男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使唤她。
往日种种,加之身患绝症的噩耗,白簌委屈地红了眼圈,淡绯色的软唇微动:
“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
“少夫人,刚才二少爷打电话回来特意吩咐的,您要不愿意,还是您亲自跟他说吧。”佣人一脸为难。
白簌攥紧了手指,嗓音轻颤:“算了,我做。”
......
做完了厉惊寒安排的一切,白簌浑身乏力,头部隐隐作痛,令她全身被汗水浸透,睡袍黏腻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她脱下睡袍,走进浴室,淋浴的水流唰唰声掩盖了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她赤裸身子,对视镜中清瘦的自己,闭上蓄满泪的眼睛。
她要死了。
可那些人,还没受到惩罚啊!
伴随着流水声,白簌低低啜泣了一会儿,疾病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多年的仇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突然,浴室的门骤然开了——
白簌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
“你......你进来做什么?!”
“你半天不出来,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厉惊寒将钥匙随手往架子上一扔,看着她莹白细致的美背,眸光幽暗,“还锁门,你防着谁,我?”
白簌咬住唇瓣内的软肉,脊背的蝴蝶骨轻颤,随口敷衍:
“我想涂点身体乳,半天没出来,是因为涂不到后面。”
厉惊寒看着女人晶莹剔透的娇躯,喉结一滚,抬步逼近。
“我帮你。”
“不用。”
白簌心乱如麻,伸手去够浴袍。
厉惊寒大手倏地捏住她的细腰。
“别.....”白簌醉意全消。
男人浓烈阴湿的眼神,快要滴入她惶然的眸底:
“我想。”
他英挺的鼻尖与她绯红的鼻尖相抵。
白簌猝然贝齿紧咬。
“呵,你不光欲拒还迎,你还欲求不满。”
厉惊寒嗓音尽是讥诮,“厉太太,你真够浪的。”
浴室氤氲着水汽白雾,靡靡浓欲。
“惊寒......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许是身患绝症,她胆子大了,轻泣着问了她以前根本不敢问的问题。
厉惊寒动着她,深眸冷睨,薄唇勾得戏谑:
“你觉得,你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白簌眼睛亮亮的,暗藏一丝希冀。
厉惊寒轻呵一声,嗓音暗哑:
“白簌,谁给你的自信,敢问这种话?”
凌晨时分。
白簌四肢绵软,莹白曼妙的娇躯侧卧在凌乱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厉惊寒在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女人朦胧的啜泣:
“寒......我好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我心口闷得睡不着......”
是楚汐月。
“熬夜对你病情无益,睡吧,明天有空,我去看你。”
幽昧视线里,厉惊寒宽拔的背影站在窗前正在通电话,语调很柔和,全然不是对她的冷冰态度。
白簌心口像被刺穿了,痛得她蜷紧单薄的身躯,像柔软的肉缩进了蚌壳里。
......
翌日醒来,白簌倦怠地睁开红肿的眼睑,发现厉惊寒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量体裁衣的高定灰色暗纹西装三件套,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抬腕戴表,蛰伏在西装下的紧致肌肉线条,冷感中透着性感,迷人之至。
“醒了?”镜中那张俊朗浓颜,冷沉无温。
白簌长睫颤了颤,没应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内衣和睡衣。
“邢言。”
厉惊寒唤了一声,秘书邢言走了进来。
手中托盘里,放着一杯清水,一杯褐色的液体。
白簌脸色煞白,对它不能更熟悉。
“太太,请。”邢言态度恭谨,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错杂。
“喝吧。我现在不想要孩子。”厉惊寒始终背对着她,一副漠不关心的语调。
见她迟疑,他冷谑地嘲弄:“怎么,你就那么想给我生一个?想学你那借子上位的好闺蜜,给自己在厉家增加筹码?”
白簌苦涩地扯了下唇角,笑得不成样子。
她缓慢地拿起了那杯避孕药,嗓音干哑留有昨夜余韵,鼓足勇气,凉凉启唇:
“厉惊寒,我们离婚吧。”
闻言,男人终于转身看向她。
他俊眉压眼,凌厉的目光扎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冷风过境:
“白簌,你脑子有病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有病?
呵,是呀,长了老大一个瘤呢,到时候还会死得很难看呢。
厉惊寒,你就是这样天赋异禀。
你要么不说话,说话就直往人心窝子上捅最狠的刀。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白簌摇了摇杯中的避孕药,逐字逐句,“我说我们离婚吧。厉惊寒,其实你也受够了吧。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邢言嘴巴半张,完全惊愕住了!
向来乖乖巧巧,谨小慎微的太太,竟然敢主动跟厉总提离婚?
支棱起来了?!
“有名无实?”
厉惊寒冷笑若寒冰,凤眸透出一丝鄙薄,“那昨晚我们算什么?”
邢言咋舌,选择性失聪。
“厉惊寒,你......”白簌羞愤地面颊红透,攥紧了凌乱的被单。
厉惊寒冷漠睨着她,催促,“快喝。”
白簌忍无可忍,红着眼睛松开了握住杯子的手。
啪地一声——
杯子应声坠地碎裂,褐色液体溅在名贵的白色绒毯上,一团污糟。
如同他们的婚姻。
“连生孩子都要看你脸色,这个厉太太,我当不下去了。”
白簌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惊愕的目光,“我很想要个孩子,可你显然不想生,不,应该说,是不想和我生。
以你的身份,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定排出了海城,退一万步,你还有楚汐月小姐呢。”
“跟她有什么关系?”
厉惊寒紧拧剑眉,锁定她的目光充满研判,“我现在不想要,不等于以后不要。是不是你爸又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尽快生孩子,好母凭子贵,分到厉氏的股份?
去年你们白家痛失了两个大项目,冲击不小。你爸就想用这个办法,让你在厉家获利?
当董事长的没本事带好集团,指望一招联姻鸡犬升天?呵,可悲。”
白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家,是死是活,跟她没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白家,她的母亲不会发疯被关在精神病院,她的弟弟不会变成弱智,被丢在特教院多年来不闻不问。
就算他们不死,她都会先下手为强,为母亲和弟弟报仇!
“昨天,我看到你和楚汐月在一起。”她突然开口。
厉惊寒眸色陡然一沉,“你跟踪我?”
“是缘分,让我见到了我的丈夫与前度亲密得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白簌美眸笑盈盈的,暗藏一丝破碎的光。
“汐月刚刚回国,亲人都不在身边,无依无靠,我跟她是朋友,照顾一下,理所应该。”
厉惊寒愠色浮上俊容,“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跟我离婚?你作的什么劲儿,发什么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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