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风而立,与对面的人遥遥相望。
身上的衣衫残破,露出道道狰狞的伤疤,血迹染红了我的青衣。
可我却不觉得痛,因为心里的痛早已让心脏破碎。
既然你们都惧怕我,那我何不遂了你们的愿。
入魔吧。
1
“扶霜,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听琴已经都说不怪你了,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我表情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不顾内脏火热灼烧的疼痛,擦去了嘴角的鲜血。
“呵,我扶霜今日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些人表面上装得道貌岸然,实际上内里恶心地让人作呕。”
“扶霜,你快停下来吧,我不怪你了,你千万别入魔了。”
听琴柔媚中带着虚弱的声音在这方天地扩散,我却只感觉到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我压制住呕吐的欲望,大声笑了起来,是自嘲,也是决绝。
“不是都害怕我会入魔吗?那我就当面入给你们看。”
我不再理会众人骤变的神色,放任心魔侵蚀。
发丝从根部一寸寸变成银色,眉心生出了一道红印,身上的伤疤也在慢慢恢复。
衣袍在翻飞中变成火红色,成为这片空间最亮眼的色彩。
我看到了他们朝我扑来时控制不住的恐惧,莞尔一笑。
今日,扶霜已死。
此后,我是红菱。
2
“扶霜,你怎么就不听劝,非要入魔呢,你这让我们怎么办?”
“今后没有扶霜,只有红菱。”
听琴假意好言好语地相劝,我听出了她的幸灾乐祸。
扶霜或许会顾及同门情谊,可我红菱不会。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演,红唇轻启,说出让她骇然的话:
“听琴,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小动作没人发现吗?既然你愿意演,那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我扔出一块留影石,在众人面前打开,兴味地看着听琴变得煞白的脸色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