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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老师。”
跟妈妈打了电话报平安之后,我就把手机藏好,用战地记者专门的手机和老师保持联系。
纸上谈兵终觉浅。
真正站上这片土地之后,我才感觉到了他的残酷。
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
灰扑扑的成年男人,以及弱小眼神恐惧的儿童。
我心是有些沉重的。
我的脚步却是不能听的。
和摄像师将这一切摄录下来,尽力将最完整的一面保存,传送回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和摄像师被一个抱着小孩子的男人拦了下来,摄像师目光警惕,把我挡在身后,男人却是单手拿着一面小红旗,用绊绊磕磕的英语同我们交流。
“请问……能帮我的……孩子,留下……一张照片吗?”
我愣住了,从摄像师身边走过,目光落在了那小小的背影身上。
那是一个卷头发的小姑娘。
此刻正安静无比的趴在父亲身上,一动也不动。
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前不知为什么突然模糊了。
从背包里拿出拍立得,把这位父亲和小姑娘拍了下来,送给了他。
“谢,谢谢。”
男人轻轻吻了一下照片,将照片珍而重之的藏在了衣服里面,脚步蹒跚的离开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这个地方的花朵,可能永远等不到盛开的那一天。
摄像师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擦干泪。
“这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悲。”
“何其有幸,我们的国家已经走过去了。”
“何其有幸。”
晚上回到大使馆。
我的脚已经磨起了一层血泡,摄影师给我送了处理的药,褪去那层战地摄影师的装扮,我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女性。
头发很短,面容柔和带着英气。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吓一跳吧,老师跟我说在这个